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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养成小桃子【9】“我以为,后果会很严重J床上的狼藉和那处脆弱之处肿胀的不适感觉,提醒着她昨夜的混乱,火烧般的热意随着记忆里荒唐颠倒的画面一寸寸涌上来,姬桃忽然不敢再跟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视,垂下了浓长睫毛,一张脸蛋儿血红欲滴。
卖家没有撒谎,那东西是无色无味没错。
就是好像也无效这情形,就像数学考试的最后一道大题拿了没墨水的笔,过程全部抓瞎,却莫名其妙的得出了正确的结果起码是她想要的结果,稀里糊涂的交了卷一样。
至于交完卷之后,下一步该干什么,姬桃现在完全是迷茫的。
昨夜端着茶进门之前,她做了无数心理建设,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排练要如何劝他喝茶,等药效上来,自己又该如何趁势色诱。
只是排练的一点儿都没用上,进来之后,司绍廷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施展,直接将她压住,折腾得死去活来。
可是这会儿姬桃才忽然意识到,她光顾着积攒勇气莽上去,却好像忘了提前打好草稿,关系真的发生之后,她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偌大的卧房里一时间陷入安静。
透过窗帘的光线不算明亮,但足够司绍廷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丝细微的小表情。
目光掠过女孩攥着被角的白嫩玉手,有些肢体的小习惯她自己都未必有意识到,譬如每当她做了坏事,心虚的时候,她的小拇指会幅度极小的来回划动。
正如眼下那根不安分的小指头。@昨晚他醉得头脑昏沉,躺下时还在心中盘算,对她起了邪念已是不该,她现在大了,他早应该跟她保持距离,或许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已经不合适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她当成了梦,全无理智的沉沦,错得那般彻底的。
清晨刚醒时,面对已然酿成的大错,司绍廷按着宿醉后抽痛的太阳穴,前所未有的懊悔。
可是当他下了床,发觉房门是反锁着的,本能的敏锐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司绍廷没有开口,眸光沉沉落在那几件他从地板上捡拾起来,搭在床尾的破碎小衣上。
轻薄脆弱的布料被粗暴的撕裂,蹂躏得不像样,却还是能看出生前的模样。
胸衣和内裤薄薄的蕾丝近乎透明,欲遮还羞,丝绸睡裙轻若无物,两根细细的肩带,连接着缀着蕾丝花边的深v胸口。
与其说是蔽体的衣服,更像是为了激起男人的破坏欲,为了被暴力的撕开而设计的。
拎在手里打量的瞬间,心头竟然有一丝遗憾一闪而过。
昨夜太急,没有好好看清。
司绍廷养她养得很精心,她的衣帽间里满满当当,有专门的买手负责从每季大牌设计师的少女线中,为她挑选当季的新品服饰送来。她偏爱哪些式样,他都了如指掌。
更清楚她的衣橱里没有这样的性感衣物。
她穿成这样,进了他的房间,反锁住房门。
司绍廷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淡淡的开腔,“茶里放了什么?
JJ这不能改变他借着醉意强占了她的事实,但司绍廷依然要问清楚。
几个字仿佛昨夜的雷声在耳边炸响,姬桃蓦地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啊?”
又赶忙摇头,大眼睛无辜眨巴,“不是曾妈煮的醒酒茶吗?我不知道放了什么原料。”
她涉世尚浅,城府不深,在跟商场上那些老狐狸们打惯了交道的司绍廷面前,近乎透明。
她穿成那样,端着一杯加了料的茶进了他的房间,反锁住房门。
倘使他没有醉得辨不清真实和梦境,她又会做些什么?
司绍廷强行掐断了思绪,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黑眸湛湛深沉,就这样盯着她,姬桃感觉自己像是被缠在蛛网中央的小虫,动弹不得,一张红透的小脸慢慢的褪去了颜色。
她虽算不得绝顶聪明,但也不笨,先前是头脑发热,一门心思的只想达成目的。
眼下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稀里糊涂的煮成了夹生饭,稍微冷静下来一想,便知自己的行动漏洞百出。
她都想得到,就更不可能糊弄过心思缜密的小叔叔了。
“小叔叔”她都已经豁出去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已经造成,她不能在这里退缩。姬桃睫毛轻颤着,抬眸望向沙发上的男人,“那个,昨天晚上,我们”
她有一头浓密的乌发,发质极好,胜过最好的绸缎,纵使发丝略有凌乱,依然如丝般顺滑,垂落披散在单薄的肩头,掩不住白皙脖颈上的斑斑红紫痕迹。
司绍廷看着她,他不是圣人,甚至算不上是个好人,难得发一回善心,不忍见一个伶俐可爱的小姑娘颠沛流离。
他大概算是亲缘浅薄,父母隔阂,最亲近的长姐也早逝。这个他精心培育养大,一心仰赖他的小姑娘,倒更似他的亲人。
先前世交友人调侃,宝贝似的养得这么用心,往后是要自己用的?
这种龌龊的诨话自然要教训一顿,他身为长辈,怎么可能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下手。
然而正是他,将她翻来覆去半宿,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早晨他为她清理,换上睡裙时,看见那一身白嫩肌肤上遍布的痕迹,指痕,齿痕,吻痕灬如浆果碾碎在白雪地上,红紫交错,触目惊心。
还有那一处的红肿不堪“昨夜是我的错。”司绍廷说,“是我醉酒,一时糊涂,强迫了你。”
姬桃攥紧了被角,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我没有不愿”
“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青春少女懵懵懂懂,分不清对一直照顾自己的年长男性的依赖和男女情爱,又对男女之事好奇,
才会有那样荒唐的举动。
也是他太过娇惯纵容她,把她养得如此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司绍廷看着她,平静的道,“错在于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会搬出去,曾妈会留在这里,继续照顾你的日常起居。”
姬桃蓦地张大了眼睛,仿佛一下子听不懂中文了,“搬,出去?
J继续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信不过他自己。他已经做下了错事,就更不应该再利用她的这份依赖。
在她醒来之前,他坐在这里,看着她懵懂安静的睡颜,考虑良久,这是最好的选择。
司绍廷伸手,指尖点了点沙发旁小圆桌上的一个小盒子,“抱歉,昨晚没有做措施,这种药多少伤身体,这是医生推荐的副作用最小的一种,你记得待会儿吃一颗。”
家里当然不可能备着套,她还小,又要做职业舞蹈家,万一怀孕,对她有害无利。
小盒子的旁边,是一管药膏。
“这是外用的药膏,你那里,”他顿了顿,“有点伤到了,早上我上过一次,你记得擦。”
拉着窗帘的房间光线暗淡,男人背对着窗户,背光的俊脸落在阴影里。
他低沉的嗓音语调冷静镇定,她甚至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多余的情绪波动。
那么平静从容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姬桃死死的盯着他,“你打算,就这样走人了?”
【婚前他自己就会处理干净的.】
那位阮小姐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姬桃的手指发白,眼睛即刻便红了,泪水一下盈满了眼眶。
女孩一张小脸苍白,闪闪泪光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司绍廷心口揪紧,想要起身,过去为她擦去眼泪,却极力克制住了。
想到她小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无依无靠,定然很害怕再次被抛弃不管。
他放柔了声音,“我不是要丢下你不管,我依然是你的小叔叔,会一如以往的对你负责。和过去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我保证。”
小叔叔。
明明只是她不懂事的时候,学着那位司家小姐瞎叫的。他也没有纠正她,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叫了下来,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
可其实按照年龄的差距,她应该称呼他一声哥哥才对。
“和过去一样为什么要和过去一样?”姬桃终是没有忍住,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你都跟我睡过了,还怎么跟过去一样?
J她红着眼,带着哭腔,“我又没有不愿意,你也不要说什么你喝醉了糊涂了…你明知道是我!你叫我的名字了!
J她果然聪慧敏感,昨夜他征伐狠送时,反复的在她耳畔唤着她,教她察觉到了一丝他想掩藏的心思。
司绍廷抬手,按了按眉心,叹气,“桃桃,我是为你考虑。”
“你年纪还小,经历见识得少,只不过因为我是你最熟悉亲近的异性,多关照了你一些,让你产生了感激依赖。你以为那就是喜欢,是爱,但那只是错觉。”
他看着姬桃被泪水打湿的小脸,终究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到床边,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你还是小孩子,尚未定性,我对你做任何事情,都是趁你无知,占你的便宜。等再过几年,你心智成熟了,你会后悔的。”
姬桃又气又恼,“你怎么知道那是错觉?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这么细细小小小的一个人儿,身体里哪来这么多的眼泪,擦也擦不干。司绍廷低低的叹息,她还小,往后的事情说不准,他却很清楚自己的性子。
一旦开始,即便她日后反悔,厌他恨他,他也不会放手。
哪怕最终会变成相互折磨,他也会把她困在身边,至死方休。
与其那样,不如就让她伤心一下。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说不定过两天就释怀了。
趁着还不算太晚,对他也是。
司绍廷扔开湿透的纸巾,低眸看着她,“你先好好的读书,跳舞,我仍是你的小叔叔。等过上几年,倘若你的心意还没有变,届时再考虑我们的关系,如何?
乃说来说去,他就是不要她。
还等过几年等过几年,他跟阮小姐的孩子都会满地跑了吧。
到时候他们还能有什么关系,难道要她给他做情人吗?
姬桃虽然打小没有父亲,但姬箫把她保护得很好。即便骤然经历了丧母之痛的黑暗时光,可随后司绍廷就将她纳入了羽翼之下,精心呵护照料,金尊玉贵的养大。
她本来就生得美貌,舞蹈天赋又高,老师们都对她青眼相加,在同龄人中也向来很受追捧,当之无愧的国舞之花,更是不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公主。
她虽算不上飞扬跋扈,可性子也免不了多少有些任性骄纵。只是平日里在司绍廷的面前格外的听话乖巧,真要论起脾气来,她可绝非是什么温驯小绵羊。
她睁着婆娑的泪眼,仰脸看着眉眼温和的男人,一时又想起了昨夜。
如金刚石剖开花蕊,他并不温柔,随心所欲的肆意蛮冲,要说有多舒服,得了多少乐趣,那肯定是谈不上的。
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沉溺于这桩事情,只是因为对方是他,她觉得疼痛不适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姬桃忽然抓起司绍廷的手,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腕间。
像是一头发狠的小狼崽,狠狠地咬下,仿佛要生生的咬下他的一块皮肉来。
唇齿间尝到了铁锈味,眼泪再次沾湿了面颊,落在他衬衫的袖口上。
“我讨厌你!全世界最讨厌你!”
姬桃讨厌宣言发表的当日,司绍廷就匆匆的离开了沐城。
倒不是为了远远的避开她,而是司氏出事了。
@消息突然传来,一艘司氏的远洋货轮在海上被海盗劫持,张口索要巨额赎金。
据说登船时跟海员起了冲突,海员有伤亡的情况。
司绍廷掌控司氏的时日尚短,纵有阎王的名号,也只是少数人对于他在司明钰遇害一事中是否掺有黑手的揣测而给他安的诨号。
劫船事件一出,举世轰动。各方面都在关注这艘船的命运,同时也在关注司氏这位年轻的掌舵人。
想看他会如何解决,到底是只会窝里内斗,还是真有能耐,又有几分能耐。
L瞧你这点儿出息,一会儿恨不得把他踹进大海里,再不理他,一会儿又担心得脸都皱了。”
李淞夏掀开闺蜜的领子,看着那细皮嫩肉上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又瞧她细伶伶的脚腕上一圈清晰可辨的淤青手指印痕。
她嘶了一声,啧啧评价:“真他爹的禽兽。”
姬桃仰躺在李淞夏的床上,扁着嘴巴,神情郁郁。
仔细想想,是她太痴心妄想了。
不管阮小姐还是硬小姐,还是软硬兼施小姐,作为司氏的掌权人,他肯定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而她只是个仰赖他善心才得以在他身边长大的孤女,除了他之外一无所有——不,连他也不是属于她的。
送上门去他都不要。
要了也不认。
手机叮的响了一声,姬桃猛地弹坐起来,拿起看了一眼,小脸黯淡下去。
不是小叔叔。
是司景齐。
幸而司景齐不在被劫持的那艘货轮上,而且还能有网上。
司景齐:【没事的,不用担心幺叔~】
司景齐:【你不如担心一下那帮海盗】
司景齐:【或者担心担心你景齐哥哥啊,这破船上什么都没有,我都快长毛了小桃妹妹给我跳段舞看看呗(*^3^)】
看什么看,做梦呢,梦里什么都有。
姬桃翻了个白眼,正要把手机丢开,忽然手一顿,眼眸微转。
被劫持的货轮价值不仅在于一船货物和轮船本身,更重要的是船上的二十几名海员。
海盗是一门生意,狮子大开口,无非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东非K国首都的一处私宅中,卫兵与安保人员在门外持枪守卫。
司绍廷与几名肤色黝黑的当地人对坐谈事,对方口沫横飞,他始终神情淡淡,并不着急。对面频频互使眼色,读不透这位年轻却极度沉稳的司总的想法。
司绍廷早看出对方并无诚意,不过想将事情闹大。这与只想要钱的海盗做派不符,背后显然有人指使。
腕间隐隐发痒,他抬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衬衫袖口下,那圈见血的齿痕已经结了痂,摸上去触感分明。
牙尖嘴利的。
肯定还在生气吧,这几天给她打电话都不接。不过他从曾妈那里,可以得知她每天的情况。
这些年他宠着她,要什么给什么,这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挫折,怄气是在所难免的。
桌上的手机震动,司绍廷低眸扫了一眼。
桃桃:【[视频】
桃桃:【新学的一段,怎么样哥哥,辣不辣(*^3^)】
桃桃:【下回出来给你也爽爽~_^】
司绍廷点开视频。
灯光变幻迷乱,看起来像是酒吧里。一个短发男人背对镜头坐在椅子上,姬桃穿着清凉,上身只穿了件亮片抹胸,露出纤细蛮腰,下面是亮片的包臀短裙,双条白生生的长腿分开,立在男人的身前。
她一只手撑在椅子靠背上,身体如水蛇般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几乎是贴着男人的身体磨蹭。亮片在灯光下闪亮,裸露的大片细嫩肌肤上,还依稀可见未消的斑斑痕迹。
男人耐不住,猴急的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她娇笑着跌向他怀中,视频戛然而止。
司绍廷眉心深深的拧紧,眉眼间阴霾缠绕,淡淡的道了句失陪,起身的同时拨号过去。
依然是不接。
“司总。”实为摆设的翻译跟出来,垂手恭敬的立在一旁,询问道,“那边想问,您认为赎金多少可以接受,让您开个价。”
司绍廷没有理会,再次拨号,这时手机震了震,弹出两条新信息。
桃桃:【不好意思小叔叔,发错人了,不是发给你的】
桃桃:【超时无法撤回了,你当没看见吧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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