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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身份不是他们能惹的,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迟淮。“你认识他?”迟淮笃定的问。
席律点头,“霜家最近在招待一位从京城来的大佬,对方姓时。”
时这个姓氏,已经提醒得很明显了。
“时?”迟淮重复了一遍,随即脸色一沉:“他是鼎世的总裁,时景肆?”
“岁岁怎么会和他认识?!!”
时景肆这人做事狠厉,不择手段,岁岁怎么可能认识他?
他接近岁岁有什么目的?不行,他不能放任岁岁和他继续相处。
他急忙追了过去:“我去将岁岁带出来。”
“唉,淮哥,你别冲动啊!!”席律赶紧跟上,可他哪里拦得住迟淮。
电梯开了又关,迟淮很快就找到了刚到包厢门口的温岁阑和时景肆。
他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抬脚走了过去。
“岁岁。”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时景肆笑容一淡。
碍眼的东西出现了。
“你们怎么在这?”温岁阑问这话的时候视线是落在席律身上,显然是在等他的回答。
席律缩了缩脖子,正准备如实回答迟淮却向前一步挡住温岁阑探究的视线。
他温柔的笑着,回道:“我和席律过来吃东西,没想到会遇到你。一起吧,我们好久没一起吃东西了。”
“不用了,我……”
“岁岁,难道现在连和我一起吃顿饭都不愿意了吗?”迟淮眸光瞬间暗了下来,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子丧气。
温岁阑抿着唇,若是以前她必定不会拒绝迟淮的任何要求。
可是现在……在迟淮放下一切之前,她不想和他有太多拉扯。
那会让她心软,心软的代价便是重蹈覆辙。
生出的那点不忍很快便被理智压下,温岁阑正准备拒绝迟淮的提议,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圈住。
“过来。”时景肆轻轻一带,便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从外人的角度看像是她整个人被身后的时景肆圈在怀中。
迟淮表情一变,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拉温岁阑。
她怎么能这样乖巧的待在别的男人怀中?
然而他的手在半路就被时景肆的手挡住,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转动,服务员推着餐车从他们身边走过,还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温岁阑心底刚生出的那点怪异感觉消失不见,她仰头夸时景肆:“你反应真快。”
那餐车离得近,若非时景肆拽她这一下,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撞到她身上。
他拉她只是为了帮她避开餐车,不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还好。”时景肆揽着她的肩,打开包间的门直接将温岁阑推了进去。
“先想想看要吃什么,我要吃辣的。”
“好,我看一下菜单。”温岁阑不知道时景肆想做什么,但因为她不想和迟淮纠缠,干脆顺着他的意思先进包厢。
门随即又被时景肆顺手关上,没了温岁阑在,男人的脸上再无半点暖意。
那双厌世的下三白看向两人时,像是一城浓厚压抑的黑云压下。
“不打扰别人的约会,我想这是最基本的教养。”
对上男人冷冽的视线,席律下意识的屏息,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男人给他的压迫感甚至比他爹还可怕。
他连抬头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迟淮也被时景肆突然的变化惊了一下,但是想到包厢内的是温岁阑,他便生出莫大的勇气。
迟淮咬着牙腔调:“她是我女朋友。”
可这宣示主权的话却只引起时景肆的淡薄的一声哂笑,他挑眉反问:“女朋友?”
“若是我没记错,迟家和江家已经决定联姻。而江家现在的千金名字是江什么来着……”
有些苦恼的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江慕烟的名字,时景肆轻蔑的扯了扯唇角。
“总之,迟家未来的儿媳妇姓江不姓温。”
时景肆说完这句话,赵秘书便极有眼力见的将包厢的门打开,躬身:“时总,请。”
时景肆余光淡淡的从两人身上收回,这才抬脚不紧不慢的走进包厢。
迟淮?呵……
赵秘书关上门,彻底隔绝两人的视线。
他拦住靠近的迟淮,好心的劝诫:“二位,还是止步的好。时总脾气一向不好,我想无论是迟家还是席家,应该都不愿意二位得罪时总。”
听着赵秘书话里赤裸裸的威胁,席律赶紧将想强行闯进去的迟淮拦住。
“淮哥,冷静冷静,时景肆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说到底,他们只是一个继承人。
继承人而已,迟家和席家能培养出第一个,就可以培养第二个。
觊觎这个位置,想要将他们踢出局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时景肆如今已经是鼎世的掌权者,鼎世要做什么,要针对谁,只是时景肆一句话的事。
他们得罪不起他。
虽然很憋屈,但是这是钉在铁板上的事实。
包厢内。
温岁阑将点菜的平板交给时景肆:“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时景肆没接平板,就用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声音有些沉:“温岁岁,不要回头。”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也没有片刻偏移,好像只要她露出半点犹豫,他就会恶狠狠的凶她似的。
时景肆的这张脸属于是女娲亲手捏的那一类,清冷神秘的下三白像是随时在勾人探究的幽深古迹。
高挺立体的鼻梁下是男人因为不悦绷成一条线的唇,健康的红色,很吸引人的视线。
但是他难得的对她露出这样冷硬的表情,温岁阑有些不适应。
她觉得他有些生气了。
因为迟淮的出现打扰了他吃饭的兴致?
但好像也不可能,温岁阑有些猜不透时景肆不开心的原因,干脆也不再想。
她叹了一口气,回答他刚才的忠告:“我不会回头。”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时景肆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她只是还会对迟淮有一点心软,所以才会选择逃避。
但是,她不会回头。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痛了无数次,才逼着自己将他放下,又怎么会回头。
“出去吧。”时景肆接过平板交给服务员,包厢内便只剩下两人。
在时景肆的视线又落在她身上时,温岁阑下意识的想逃避他的目光,可随即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时景肆的事,她为什么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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