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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枪口对准了沙宏扬的膝盖。“大哥,大哥……”这家伙吓得连滚带爬,跪在身前,两条胳膊紧紧抱住了我的大腿,“不要,我错了……大哥,不对,爹!你是我亲爹!你想让我怎么样都行,我不能残疾呀,爹!”
“拿开你的脏手!”我抖了一下腿。
他松开了手,跪在那里浑身打摆子,委屈得像个做错事情的熊孩子,满脸的鼻涕眼泪。
我又一次蹲了下来,枪口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道:“整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苍蝇没区别,信吗?”
“信,我信!”他连忙点头,清鼻涕悠来荡去,“爹,您说怎么赔偿,我就怎么赔!”
“去道歉,再拿二十万现金!能做到吗?”
“能!您给儿子一天时间准备钱!”
我咧嘴笑了,这小子还真是个无赖的底子,哪怕发了财,骨子里还是个不成器的小混混,卑躬屈膝,欺软怕硬!
要不是雪姐一再叮嘱,今天肯定把他两条腿掐折了!
我站了起来,“行吧,再让我听到什么,就不会像今天这么文明了!”
唐大脑袋嘟囔道:“对呗,要我说直接一枪爆头就得了,要他这俩儿逼钱嘎哈?没意思!”
“叔儿!”沙宏扬跪着挪向了他,“叔儿,您可不能这样,小侄我上有老下有小,真不能死……”
“操!”唐大脑袋也无奈了,这几年他已经很少接触这样的社会无赖了,“行啦,我他妈没你这么大的侄子,看你表现吧!”
他啪啪拍起了胸脯,“您放心!亲爹,三位叔叔,就看小侄的表现吧!”
这话让他说的,怎么形容呢?
如果只看表情动作,听不到声音,绝对是赤胆忠心、正气凛然。
我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他妈……真给龙省人丢脸!”
“爹,您也是龙省的?”沙宏扬惊喜起来,“我早就听出来了,没敢冒然相认。”
“滚吧你!”骂完后,我转身往外走,头都没回,扬起手里的枪……
砰!
哗啦啦,床上方的吸顶灯碎了。
女人在尖叫,又戛然而止,这是被唐大脑袋捂住了。
我出去了。
就听屋里的江武问:“枪是假的吗?”
沙宏扬连忙说:“不是不是,我爹绝对百步穿杨!”
“去报警?”
“放心,绝对不会!都是家事,扯那个犊子干啥?!”
“邻居来问,这响声怎么回事儿呢?”
“我在家放了枚春雷炮!”
“为啥呀?”
“解闷呗!”
江武笑了:“行,大侄子真是聪明人!”
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就听身后三个人也出来了,老唐还贱兮兮地在告辞:“大妹子身材不错,两个兄弟更是膀大腰圆,咱后会有期!”
四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关门时,就听沙宏扬喊:“爹,常来玩儿呀!”
哎呀我艹!
这几年见多了硬汉子,真受不了这样的无赖!
走出楼口,抱枕套扔进了垃圾桶。
路边等车,几个人都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崔大猛问:“这小子,不会再报复吧?”
我摇了摇头,“放心,这种人比谁都惜命,更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以后见到姐夫得像亲爹一样伺候着!”
老唐笑道:“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悍匪比公安更有威慑力!”
江武说:“是呀,着装的毕竟放不开手脚,甭管多大的官,上面也有管着他的,肯定没有无拘无束的土匪更好使!”
“……”
大过年的,马路上不只私家车少,出租车好半天也不过来一辆。
四个人点上烟,开始总结这次“悍匪行动”,找出不足,下次争取做的更加完美……
在周水子机场候机时,李善民打来电话:“小武,办完事儿了?”
看来李雪没和老两口说我们去找沙宏扬的事儿,不然他不会这么问,也不会如此平静。
“办完了,已经在机场了,马上登机。”我说。
“你婶儿在被子里发现了两万块钱,这次我们收下,以后坚决不行了!你也是赚工资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哪能这么大手大脚……”
老爷子数落了好半天,又一再叮嘱今后要好好干工作,不用惦记他们。
孙忆梅抢过电话,笑骂道:“老东西,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我也笑了起来。
“小武啊……”才说三个字,她就哽咽起来,“你的心思,婶儿明白,谢谢!”
“婶儿,咱可是一家人,一年到头儿,儿子就孝顺了两万块钱,多吗?再这么客气的话,以后真就不来了!”
“好好好,不客气,不客气了!”她抽泣着,“我和你叔商量,夏天能不能带着闺女过来住几天,八月初大连就能下海游泳了,都来玩,就在婶子家住!”
“行!那就说定了,八月份我带老婆闺女过来,到时候您可别嫌烦……”
“这孩子!热热闹闹的多好,我和你叔现在就怕静下来,都来,还有小唐,你们都来……”
“好,肯定来!”
放下手机,鼻子有些发酸,蟹哥要是在多好。
快登机时,李雪打来电话,问我没事儿吧?我安慰她说没事儿,就是吓唬吓唬他,沙宏扬要是见你们,你就见,看看他什么意思。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晚上,李雪又打来电话:“小武,沙宏扬刚走,带来了二十万现金,差点没给我俩跪下……”
周疯子下午到的京城,几个人正在喝酒。
我笑道:“挺好,这样的人,以后离远点儿就是了!”
电话被罗绍辉接了过去,“兄弟,谢谢了!”
“姐夫,伤没事儿吧?”
“能有啥事儿,不想给你添麻烦,结果还是添了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以后遇到难事儿,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咱不欺负别人,可也不能被别人欺负到!”
“……”
放下电话,疯子哥问什么情况。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他和大头哈哈大笑。
幸好张思洋早就带着孩子下了桌,否则非得埋怨我不该装什么悍匪。
酒过三巡,大头拉着老唐又去了网吧,餐厅只剩下了我和周疯子两个人,我提起了中东那笔钱。
7号清晨到京城那天,我和陈跃东一辆车往回走,他主动提起了那些钱,说已经都处理干净了,不过损失了接近百分之十。
这个我能理解,单纯走地下钱庄的话,手续费一般是3%至5%,可这要看具体要洗的数目。
我们这么一大笔钱,而且还不干净,很难找到合适的钱庄。
一个弄不好,就会鸡飞蛋打,钱庄都找不到了。
陈跃东说,几种货币加上金砖,还有那些上了船的车也都处理了,只剩下了一把狙击步枪在他那儿。
合计17亿人民币。
听他说完,我还真有些懵,没想到会这么多。
1亿元人民币的体积大约1.2立方米,能装满30个20寸的拉杆箱,一共只有十四辆车,怎么可能装得下?
转念才反应过来,车里装的大部分都是美金和黄金,应该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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