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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某处被陨石击中,强烈且怪异的响声传来。
被整得有点神经质的佐仓杏子急忙看向后方: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可能是敌人……尽快离开这里。”
菲雅不断喘着粗气,心中浮现很不妙的预感。
但是她无暇顾及,现在她连自己都管不了了。
摇摇晃晃的菲雅被一个土包绊倒。
“喂!你怎么变弱不禁风的了?”
佐仓杏子扶住菲雅,有所察觉地把手放在菲雅额头上。
“好烫,你发烧了?居然偏偏是这个时间点。”
“看样子是的……原来生病的感觉是这样的、真新奇。”
菲雅还想开两句玩笑,谁知道下一秒身体完全垮了下来。
“别死了啊!?”(○口○)
佐仓杏子连忙确认菲雅的状况。
所幸只是发高烧昏昏沉沉睡着了。
松了口气的佐仓杏子一把背起菲雅一边前进:
“拿你没辙,靠好了,走吧,我们回去了。”
……
模糊浑浊的无星之夜,不知何时照进了一缕星月之光。
随着怪雾的消散,远方逐渐明朗,能看见都市的霓虹色彩。
佐仓杏子没走几步就来到公园的出口。
想想也是,这公园原本就那么小,被像迷宫一样困住才是异常。
“接下来去找麻美……”
“库布里克同学!”
附近传来一阵跑着接近的声音。
佐仓杏子下意识召唤出链枪准备刺过去。
结果发现对方仅仅是个年龄相仿的少女。
“人类?不对、是魔法少女?”
“你是佐仓同学?佐仓杏子?”
晓美焰很快认出杏子,杏子则皱眉盯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用那么警戒,我叫晓美焰,目前作为见习魔法少女和巴学姐行动。”
“麻美?她最近找了不少跟班嘛,你们是发现异常才赶过来的?好慢!”
“所谓的异常是……库布里克同学?她怎么了?”
“别担心,伤势不重,可能是连续战斗太累了,体力消耗过头的缘故,回去盖上厚被子睡一觉,醒来吃点药估计就好了。”
晓美焰再三确认了菲雅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刚要道谢,看向和菲雅一样灰头土脸的杏子,轻轻一笑。
“别一直看我,我的脸上沾着脏东西吗?”
“没有,就是觉得你意外很热心什么的。”
“少套近乎,我只是还这家伙的人情,仅此而已。”
上个时间轴,晓美焰和佐仓杏子基本没说过几句话。
但是面对面交谈后,会发现杏子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晓美焰主动伸手说道: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晓美焰,前辈,请多指教。”
“我想起来了,菲雅说过有个冒冒失失的新手,但是和你的印象差很多啊。”
“哎呀,很意外吗?”
“不,我感觉叫焰的名字的人就该是你这样。”
简短的相视而笑,佐仓杏子和晓美焰走回城市。
今晚,梦魇没有出现。
……
咔嚓咔嚓、吱喇吱喇。
铁链的碰撞声传进耳朵,浊黏的冰冷湿气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我到底……手臂好重,浑身都动不了)
菲雅在隐隐头痛中醒来,看向旁边,突然睁大了眼睛。
她被厚重的锁链铐住四肢,一丝不挂,身体摆出大字型展开。
“这、这是什么东西!”
菲雅急急忙忙想脱困逃出。
然而不论是双臂还是双腿都被锁链拉得很直绷。
但凡稍微动弹一下,就要承受巨大的拉扯剧痛。
“可恶、我被抓了吗?是哪个家伙干的!”
菲雅的声音在空荡且黑暗的石壁房间内回荡,没有人回应。
此刻的她,如同受刑的犯人,没有自由和尊严,只能等待审判。
“吊起来就算了,还一件衣服都没有,恶趣味的变态!”
“本小姐的身体可不是你能随便碰、?”
菲雅的挣扎戛然而止。
像是瞄准时机般,行刑的时间无预兆地来临。
这间狭小的石室没有窗户、也没有可供进出的门。
因此这里没有任何行刑者或者刽子手。
有的———是会自己行动的刑具。
钳子、小刀、细针、剪刀,各种器件漂浮起来。
它们一开一合,很快来到菲雅毫无遮掩的腹部。
哧啦!!
锋利的刀浅浅刺进腹部,沿着肚脐向下割落。
“咳哈!?”
长长的裂口,犹如中线把少女分成两侧。
然而伴随着剧痛,鲜血却没有流出半滴。
直到这时,菲雅才发现,她的手腕的静动脉被切开了。
似乎已经切断很久,只剩几滴血液滴落,全身的血液流干殆尽,留下苍白如骨的皮肤,缺少了血液的滋养,干枯瘦弱,随时都会和肉分离。
(怎么可能、血流干了,我不可能还活着)
思考的下个瞬间,一把生锈的镊子靠近伤口。
镊子紧紧夹住被切开口子的一边。
(难、难道!?)
菲雅猝然明白了它要做什么。
滋啦———!!
如同撕开胶带,镊子把裂开的皮肤扯着撕掉。
皮肤和肌肉分离,暗红的血渣掉下,空气顺着缝隙迅速涌进。
“嘶啊啊啊啊!!”
菲雅知道这是何种刑法。
———「剥皮」。
将处理野兽的技术,运用于人类的残忍延续。
漫长而痛苦的刑法,只要开始就不会再结束。
数不清的铁具如同微笑的蔷薇簇拥而来。
大小不一的刀子沿着皮层划开一个个裂口。
镊子和钳子迅速跟上,精妙顺着内部纹理将皮肤掀开。
带着黏膜的血块撒在地面,黑色的腥雨随着撕裂声舞动。
“唔呃啊!呀咳!呃啊啊!!”
尽管在比总那里就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报应来得那么快,轮到自己承受刑法的折磨了。
从简单的腹部、腿部到困难的手部、脸部,它们换上小剪刀和细针,与精妙的手术无异,仅仅是缺少麻醉的区别。
剧痛让菲雅短暂失去视力,不知为何唯有意识保持清醒。
随着行刑的进行,渐渐的,感官迟钝了,疼痛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酥麻感。
仿佛久穿的紧身衣解开的那一刻,受压迫的全身得到释放。
豁然开朗的自由、再无束缚的享受,非常凉爽、呼吸顺畅不少。
(我是要死了吗……)
(原来死之前是这种感觉,学到了没用的知识)
无法挣扎的菲雅,在疲倦中等待着机会或死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
时间并不重要。
菲雅听不见剥离的声音了。
是失聪了吗,还是停止或者结束了。
考虑到自己还活着,应该是后者。
菲雅发现,她能睁开眼睛,眼球似乎还算完整。
在黑暗视野里朦朦胧胧拉出一条缝,能看见微弱的火光。
依旧是石室的墙壁,但是相较之前,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
菲雅的心跳停了一拍。
极度的恶心涌上喉咙,全身顿时像结了冰。
挂在墙上的是一副完整的人皮。
个子小巧的银发的少女的皮囊。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这样!!
咚隆一声,被吊着的菲雅摔在地上,铁链放开了她。
(我现在……怎么样了……)
止不住发抖的菲雅,颤颤巍巍看向此时的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支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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