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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绪总算在午饭时候结束了这顿磨人的朝议,看着众人散去,脸都皱成一团了,反而是翠禾,脸上一直是笑容不断,尚绪看到她这样儿,有心想要问出心里的疑问,心里就起了疙瘩,心里想道:给她个主上的名义,这不明明是匡她没日没夜的替他们做事呢,傻瓜才干!看到她望向她时满心的期待,心里便不舒服,她想她问,她就偏不问,也不用她扶,自己便朝后面走去,她住的这安尚宫,虽说是宫,却不过是建在这中山之颠的一处院落而已,零零总总十几间,前面虽有回廊曲栏,后面也有花园温泉,但是,并没有那想像中的一重套一重的院落,也无规模宏大的亭台楼阁。虽然她所住的卧室极尽舒服,但却不奢华,看来这个国家的人很是讲究实际价值。回到自己的卧房,尚绪伏在床前暗暗寻思,也难怪那些人讲话的时候,都注重事实,夸奖人也只是一两句,再一想到工司谈论到的那件民众暴动事件,心里便想到,估计这事十有八九是地方官员税收太重,所以民众吃不起饭才发生的这件事,不禁一叹,原来这古往今来名利皆是这么一回事!不禁想起一句话来,这世上之人,来来往往,无非名利,也为名利所累。
尚绪坐在这里胡思乱想,就听见外面传进话来,“景清王到!洗南王到!”
景清王?
尚绪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看到番禺良佑那张妖孽脸出现在她的门外阶石上,她一楞怔,只觉得从足底伸起一股寒意,觉得那骨头断掉的地方一抽一抽的裂着痛,本能的站起身来防备着他,开口也是:“你居然还敢见我?”
没想到那番禺良佑并不恼怒,反而笑了,“怎么回事,主上可曾见过我?”
见过他?什么意思,尚绪没有回过神思,却看见从他身后出现的风云流也还有翠禾,脑门上便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莫不是她梦里套梦?
她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却仍然全神戒备,可是他却和后面的两人一起立在阶下给她行了伏礼,口中齐声道:“愿圣赐福于诸子!”行完礼后便立于当地,并不进屋。
这里的礼节颇为奇怪,私底下见到她,都会给她行大礼,可是在朝议上,却是那般情形,再说她卧房前面那好长一排阶石,现在看来,这莫不就是准备着让这些她要接见的臣子准备的地方,尚绪撇开脑中想法,再次看向番禺良佑,见他也在打量自己,可那却是眼神似笑非笑,深不见底的瞳仁直直的迎上她的视线,仿佛在向她发出某种讯息却也好像是在挑战一般,迫得她不由自主的转开头去,鼻子里再次带出几不可闻的哼声,这边明显的暗战,旁边两位却装作没有看见,尚绪不由得问道:“有什么事吗?”风云流也出声奏道:“主上,晨曦城出现农民暴动,城主弹压不下,特向主上讯问可否出兵!”
晨曦城农民暴动,这里在朝议上已经知道了的事,而且也说了处理法子,怎么这时候又来问她是否出兵,而且她依稀记得风云流也曾经说过,她只管着中山,其余四洲自有各洲的王处理,除非王解决不了,才可以请示主上,而这晨曦城她也似乎记得不在中山的境内,她瞟一眼番禺良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成这晨曦城竟是番禺良佑治下?
那番禺良佑见她望向他,便开口接下去道:“早闻主上通达圣意,知晓兵法,看在晨曦城万千百姓的份上,还请主上赐福!”
他这是在向她讨教平定暴动的法子?尚绪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番禺良佑,强压下心头的栗意,转向风云流也道,“可以说说详细情况吗?”
番禺良佑却不等风云流也开口,主动接下话去,而且详细的向她说明了晨曦城的地理方位,暴动的理由,现在的状况,以及暴民的人领头人,还特别强调,其实也不是他处理不了,而是这曓民带头的不知从哪里听来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说是“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所以请教主上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这是陈胜吴广起义的口号,怎么他们也知道这个,还来问她是什么意思?而且更巧合的是,这样的暴动出现在番禺良佑的治下,这是他向她发出的正式的挑战讯息吗?
尚绪一时间,百味陈杂,说不出的味道?她心里在想,他知道这句话,也一定知道他的意思,他想干嘛,是巧合还是他根本也来自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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