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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绪本来还想其它的招,可不经意间看到翠禾有些开始鼓泡的小嘴,不禁想笑,罢了,她也是尽自己的职责,就听从安排,接见接见那些忧国忧民的老头子好了。可让她傻眼的是,居然有这么多人,老的,少的,可把她屋前好大一块坪子挤得满满的,而且更为稀奇的是,他们中间某些个老头子居然敢三五两个的盘腿就直接坐在地上了,虽说那地是麻石铺就,倒也干净,而且他们看到她出来,非但没有想像中的恭迎,反而是继续高声谈论,根本木把她这个名义上的主上放在眼里嘛,哪有这样的君臣?尚绪不及细想,被翠禾扶着坐到了一早准备的一张宽背靠椅上,她虽然有些扭呢的坐了上去,却直觉的挺胸收腹,坐得端正笔直,可是心里那股别扭劲根本没消失,反而变本加厉,看下面,虽然她入座了,那些人总算也目迎了一下,算是满足了一下各自的好奇心,毕竟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位传说中的主上。一些忠义些的,口里说着话,心里就盘算开了了,看看这年纪也还差不离,相貌也过得去,坐的姿势还行,就只是眼神有些不上道,待会可得好好打磨打磨,毕竟玉不琢不成器不是~另外一些奸恶些的,心里就这娃小不伶咚的,不知道可有什么喜好,可以讨得欢心,而另一些墙头草似的就在心里盘算着,站在哪边合算些,这些且不说了,毕竟这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的,这里各人在想各自的算盘,可尚绪却在想,这些人年纪大的怕都七老八十了,够当她的爷爷了,想到爷爷,心里便有些黯然,再看他们那样子的坐在地上,心里想着怕不要得风湿,费钱费药,她想了一想,便低声问翠禾,“屋里有蒲团没?”翠禾听她这句话,瞬间直起了身,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喜悦却又带点异样,口里已经高声宣告:“主上言给长者赐座!”
尚绪没说这个话,她便如此大声宣告出来,倒把尚绪吓了一跳。
不一会儿,从屋里便排排出来十几位宫装女子,似是早已有准备,手里拿着蒲团,依次铺到了地上,那些人却也不客气,由长及幼,呼啦啦起来坐上了那蒲团,那刚才要为难试探的心理瞬时消了部分,尤其那几位老不伶仃的估计还在心里道:算你小丫头还有点良心,懂得尊老爱幼。而尚绪看到他们既不说谢,也没有流露出笑意,心里便有些不屑了。而她转头看翠禾,却发现她也在看她,不禁自而然儿的一吐舌头,把脸转了开去,翠禾看到她的这个小动作,不由得抿唇一笑,自此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这个倒是尚绪意料之外的收获。
等到人都坐定了,也安静多了,有人便站了起来,却是一位著青衣,戴冠的青年人,此人生得细皮嫩肉,一看就是没有下田劳作过的,翠禾在她耳边轻声道:“如子,中山子也!”
尚绪虽然听得真切,每个字估计也写得出来,可惜她现在只想翻翻白眼,丢三个字给她,“听不懂!”
不过,她想想,如子大概便是此人的名字,就不知那“中山子也”是不是像她所了解的古代的那什么号之类的,她也没时间多想,便听得那人慨然问道:“闻主上德善重才,曾言国之兴莫若兴农重商习武,这兴农自不必说,习武也是应该,但重商却不知何解,上不曾闻民语,奸商耳!”
尚绪听了这一篇话,好半天才适应过来,那德善重才估计是夸她,至于后头的意思大概是说,她曾经讲过,要国家兴旺,必须发展生产,重视商业,不惫怠军事操练,而兴农习武是古有传承,但是重视商业就不知道为何了,您难道没有听说过吗,民人都知道商人多奸诈的!
理解了这篇话,尚绪第一想法竟是这厮说什么重商不知何解却拿商人多奸诈来说事,这娃在偷换概念呀,完全跟重商木有关系嘛!而且那兴农重商习武也不是她说过的,再想了一想这里居然也有轻商之说,不禁有些无语,原来这和中国的古代竟依稀相似,再看底下人各人的态度都似乎深以为然,想到这里,便开口答道:“商业可以促进经济繁荣,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说完这句,底下先是嗡嗡一片,然后便是齐头迷惑的看着她,噢,这是没有听懂~
继续解释,“举个例子来说,张家少米,却多羊,而李家少衣,却多米,而赵家少肉,却多衣,你说这三家可有欢欢喜喜的解决办法?”
那如子听了马上答道:“张赵羊换衣,张李衣换米,便十全十美!”
尚绪听了虽是一脑门子的汗,但诧异这小子的反应速度,又接着问道,“这张家可是跑了几家换得的米?”
“两家。”
“嗯,要是这张赵觉得羊换衣亏了咋办,而李家嫌弃赵家的衣服不好看咋办?”
那如子又是马上答道:“找人合调!”
“对呀,”尚绪一抚掌,“所以有商人不是省了这许多麻烦!”
下头各人听到这里,已经理解了这是在说商人的好处,可以不用东家跑西家调,便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也顺便告诉人们,即使是他们自己交换东西的时候也会出现不愿意交换的情况,或者是觉得交换时吃了亏的情况,所以,很难讲是因为商人奸诈才不言商还是因为不言商所以不知自己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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