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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柏谙来到了屈家庄,屈家的人看到他都不大热情,想必已经看到了这几日的娱乐八卦,他咽下心中的苦涩,直接要求见屈简简。“不行!”李婶的坚决让简君吓了一跳,她扬眉看着这个敦厚善良的女人。李婶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越俎代庖,她愤怒的阻止古柏谙见简简:
“她不会见你,你已经伤害她够深了,看见你会让她更难过!你就放过他吧,古先生!”
这个“古先生”的称呼好久不曾从李婶嘴里喊出了,她一向都亲切的喊“柏谙”的,古柏谙差点站立不稳,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恳求的望着李婶,“我来祈求原谅的,李婶,你总得给我赎罪的机会,是不是?”
李婶站在大门中间巍然不动。
“李婶,让简简做决定吧!”简君劝道,“感情的事,我们谁都替他们做不了主的!”
李婶这才缓缓的不甘不愿的说道,“过一段时间!无论如何过了这几天,她需要休息,你们都看到的,任何有关于姓古的东西都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古柏谙跌坐在椅子上,神色又绝望,又悲切,“好吧,我等等。”然后又不甘心的对李婶哀求道,“让我悄悄的看她吧,就在外面,绝不让她发现!李婶,好不好?”
李婶审视他两秒,只好说道,“跟我来。”
简简的憔悴和瘦削使他大大的震惊,而又大大的心痛了,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那骨瘦如柴的手臂,那尖尖的下巴,那深陷的眼眶……他一下子犹如被谁扼住咽喉,懊悔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心脏,有个声音在心里苦恼的,热烈的,悲切的喊:“简简,你怎么可以弄成这副样子?简简,你怎么可以这样消瘦这样憔悴?简简,你骂我,打我吧!简简,你的生命力呢?你的笑容呢?你的洒脱呢?简简,你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了无生气躺在这儿……”
“李婶!”卧室里的简简似乎发现了空气中的异样,她低低的问,“谁在外面?”
李婶紧张的支吾道,“没,没有,就我呢!”
“是我!”古柏谙抑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渴望,从门外跨了进去,一把捉住她手腕。
简简用她那双深陷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陌生的盯着他,良久,才说道:
“我输了!在这场你认为的爱情角逐里输得彻底。”屈简简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你不是来骂我?来嘲笑我?来看我今日的下场?你不是恨我吗?来看我是不是应了你的诅咒了?”
“是我的错,真正该被骂被诅咒的是我,”古柏谙抱着她娇小的身子,万分懊悔,“我对不起你,我不知好歹,我连捧在手里的幸福都捧不牢!我很坏,坏得不可救药,我该死!”
她的手无力的从他的拥抱里挣扎出来,轻轻的,软弱的说道,“你完胜了,你的风流史已经没有败笔,走吧,离我远远的,正如你前几天要求我的那样!”
古柏谙身子瑟缩的往后退了退,眼珠上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泪影,“不,我不离开,绝不离开!”
简简一声嗤笑,笑得凄凉,笑得美丽,“你果然是生的贱呢!要知道你一个下贱的男人是需要一个上流的女人来救赎的,而我也很贱,显然和你不配!我需要一个高贵干净的灵魂——我的天涯,一度我为我自己的富足而不自知!现在,我再也不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了,你,滚吧!”
古柏谙心惊胆颤的看着表情淡漠的简简,他心思恍惚,头脑昏沉,仍将所有的意志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他闭了闭眼睛,把头很快的埋进掌心中,好一会儿,他喘口气,抬起头来,他的脸色煞白煞白,“我们已经结婚了,还记得你签过字,按过手印的结婚证吗?我拿去盖了章,也建了档,我们是夫妻了!”
她只是怔了怔,然后举起她所有纤细的手指,可是除了右手上天涯给他戴上的戒指以外,其余都光秃秃的。他恐惧的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心里压抑的悲痛,颤抖的问,“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那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不属于我的东西早就扔了!”
“不,你不会那么狠心!不会那么残忍……”
她咬住嘴唇,眼泪夺眶而出。“你放开我!”她呜咽着说:“你弄痛了我!”
他惊觉过来,马上放开了她,她缩回手腕,用另一只手揉着伤痛之处。立刻,他看到了那只遍是红肿和瘀伤的手腕,他深深呼吸,“对不起……”
她的头低俯着,眼泪慢吞吞的、无声的,沿着面颊滚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残忍?你还有资格说别人残忍?当你抛弃我的时候,当你不承认孩子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残忍’!”
他深深看她,扶住她面颊的手因沾上泪水而颤抖,“你在为孩子的事怪我?别哭,简简,我错了,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
“没有了!”她推开他“我不再哭了。”她说:“不再为根本不值得我流泪的事而哭了。”她扬起睫毛,眼睛清明,“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简简!”古柏谙痛楚的看着她,“我不要走,除了离开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我没这个权利干涉你,也没这个权利要求你。走吧,只要不打扰到我,不让我看见你,随便你!”该说的都说完了,屈简简是真的累了,内心的伤痛远胜过肉体的疲惫,她不想看到他,真的不想,她不耐烦的大喊,“李婶!李婶——”
不只是李婶,连简君、屈治、二婶都被这急迫的呼唤给招了进来,简简虚弱的说道,“让他走,以后别让我看见他!”
古柏谙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忽然间,什么都看不清了,什么思想都没有了,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觉得内心深处,一阵尖锐的、像撕裂般的痛楚,剧烈而狂猛的侵蚀着他每根神经。出了屈家,他无目的的往前横冲直撞,泪水疯狂的爬满了整个脸孔。盲目的在古老的红石街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不知道转了多久,他停在了一扇高大的红门前,“屈府”两个描金大字明晃晃的刺着他的眼……他又走回来了!思想也回到了他的大脑,不,他不允许就这样放弃,靠在圆木的大红门柱上,渐渐疲倦的蹲着在地上。
觉得有水珠洒在头发上,他奇怪的抬头一看,才发现下雨了,自己正缩在屋檐下面,有星星点点的雨花飘洒在他的面前,路上行人匆匆,有些人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一眼又急急的走过,一定在奇怪他怎么会在屈家的屋檐下躲雨呢!
“古先生?”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他面前,很是怪异的看着一身狼狈的他。古柏谙立即站起来,觉得这个喊他的人很面熟,有些像屈治,他恍然的喊道,“二叔?”
“你还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吧?”对于古柏谙的这声“二叔”屈淮显然很受用,也不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门口,他急忙说道,“就让你二婶给你安排一下。”
古柏谙感激的跟着他走近屈家大门。第二天一早,他便如上班一样来简简的房间报道。
静静的望着她,望着她的冷淡,望着她的目中无人,望着她沈默中的反抗,望着她那低垂在绣架上空的疲倦而憔悴的脸庞……够她受了,这一阵子的事情像狂风暴雨,已经卷走了她脸上的喜悦和欢愉。一阵怜惜的情绪就把他紧紧的缠住,他的心脏在隐隐作痛。慢慢的走过去,他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坐下来,抱着双膝,凝视着她的脸庞。
“说话吧!”他祈求的。“你一直不说话,说一句话吧!简简!”她仍然不说,眼光直射在面前的绣品上,缓慢而认真的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遥远的东西。他开始焦急的去摇她的肩。
他的眼睛幽幽的闪烁着,阴郁,哀愁,而绝望。“只讲一句,你怎么样可以原谅我?”她摇摇头,“你不要打扰我,否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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