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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竹风这个人在简简眼里从来不算什么,就是以前交往的时候她也只是觉得将就。可在别人眼里他相貌清秀,个子瘦高,甚至带点凉凉的贵族气息——说直白点,方家百年望族商家,早就脱了暴发户的低俗,肖红婉对他是越来越有势在必得的决心。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了解方竹风就是她最近的头等大事,可是当她在方家人面前提到方竹风前妻商惜惜时,为什么大家都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田兰玉还曾警告她不要再竹风面前提那个女人!她就不懂了,既然离婚了,商惜惜也死了,还有什么不能提的?听说屈简简是商惜惜同父异母的姐姐,曾经屈简简还是方竹风的女朋友,看方竹风的样子至今都对屈简简旧情难忘,那最后为什么成了方太太的是商惜惜?肖红婉存了心要找到答案,不惜重金请人调查知情者,今天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和商惜惜走得很近的人。
看着款款从酒吧门口走进来的摩登女郎,肖红婉不禁嘲讽的笑了笑,很快就被虚伪的客气所代替,“商小姐,这边!”
这正是刚出狱的商惜敏,不知道商惜业动用了多少关系和钱财才减刑弄出来的妹妹。她一身艳丽紧身打扮,配上金黄色的头发,和以前的淑女形象大相径庭,走过来并不客气的燃起一根烟,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知道肖小姐约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也不是很重要,就是向你打听个人。”
“说吧!”商惜敏似乎很厌烦这种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总是很直接的的语气。
“你的表妹商惜惜!”
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商惜敏皱眉,“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打听的?”
“我就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女人——”商惜敏猛吸一口烟,慢慢的呼出眼圈,“不怎么样,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自私自利,六亲不认!”
肖红婉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对自己死去的表妹冠上诸多的恶名,不知道商惜惜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其实也就是在商家有困难的时候商惜惜没有施援手罢了,反正现在商惜敏就那样,别人的缺点她都喜欢无限放大,以平衡自己对社会不满的内心。
“她可是你姑姑的女儿,你的亲表妹!”
“对啊,所以我才看的清楚啊。”商惜敏不以为意的瞥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会离婚?也别说什么亲表妹,在我出世之前,我那位姑妈早就被赶出商家了。”
“为什么啊?”
“听我妈说是她喜欢有妇之夫方子谦!这母女俩还真是,都死心眼的盯着方家。”
“刚直坦率的屈治怎么会生出这种女儿?”肖红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可是听说她不是屈治的亲生女儿!”
“谁知道呢,听我妈说姑妈那会儿不喜欢屈治来着,也许还真不是。”
“哦——”肖红婉已经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有些发颤了,为了不让商惜敏看出异样,她故意平静的问道,“屈简简和商惜惜的关系好像很不好?”
“你就想问这个?”商惜敏不屑的道,“商惜惜就喜欢抢屈简简的东西,就那么回事儿!”
肖红婉知道商惜敏曾经对古柏谙有想法,她隐隐一笑,说道,“屈简简和古柏谙走得很近呢!”
商惜敏不想在古柏谙身上纠缠,她已经自不量力了一次,不想再次飞蛾扑火,如果商家因为她又遭遇什么苦难,她是几辈子都还不清这笔亲情债了。她讥讽的看着肖红婉,说道,“肖小姐在想什么我清楚得很,我不问你为什么要打听商惜惜的事,你也不必多管闲事!”
“商小姐果然快言快语!”肖红婉收敛了一瞬间的尴尬,马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答应过你的事已经办好了,让商先生明天到建设局找刘局长。”
“那多谢了!”商惜敏没有多话,站起来就走。
肖红婉却陷入了沉思。
天阙周岁生日,何云皓和张默佳带着阳光小筑的几个孩子,还有古柏威等,在屈宅热闹了一天,大家都累得倒在屈简简的客厅,横七竖八的睡着了。简简将沙发上的天阙轻轻的抱到婴儿房,刚要回自己房间,就听到手机响,她慌忙接起来,
“竹风?”
“几点了?”
“快到十二点了。”
“天阙今天生日,我的祝福应该不算迟到吧?”
“谢谢。”
“那天——”方竹风有几秒钟的沉默,突然又说道,“对不起,我那天心情不大好,说了难听的话,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已经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
“天阙生日我都不敢来,怕你见了我就不高兴,”方竹风叹了叹,“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前半辈子欠你太多,才让我后半辈子那么怕你,怕你生气,怕你厌恶,怕你不理我!”
“你喝酒了?”她狐疑的问,否则的话怎么把话说得那么暧昧?
“没有。”
“很晚了,睡吧!”她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屈简简进门便见古柏谙站在那儿,他脸色发青眼神阴郁,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简简张嘴刚想问,他刚才不是还倒在沙发那儿吗?
“竹风的电话?”他的语气凌厉,“他都喜欢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
“他打电话来问候天阙的生日——”
“不要解释!”他大声说道,“有谁会在半夜十二点打电话祝福一个孩子生日?除非他有病!我清楚在你心中的地位,在你认识的所有人当中我就是最不重要的一个,你空闲了拿我打发寂寥的时间,高兴了就把我晾在一边!你从内心看不起我,把我当白痴……”
她张大了眼睛惊愕的瞪视着他,一眨也不眨的瞪视着他。心里有根细线在不由自主的抽动,他越说她的心就一点一点的抽紧,抽得她的心脏痉挛了起来,抽得她浑身每根纤维都紧张而痛楚,她呐呐的说道,“不,柏谙,不是的。我怎么能看不起你……”
“你不要解释!”他怒吼,“你知道吗?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每天我都这样担惊受怕,担心你不要我去要别的男人!而你,真的是宁愿要方竹风也不要我!”
她凝视着这样的古柏谙,心里乱哄哄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激动得用拳头死死的擂在墙上,她立刻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喝多了吗?”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简简眼里蒙上一层泪雾,“你是在跟我怄气?我只不过接了一通电话你就这样糟蹋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妄下断语?”
“我被人冷落到这种地步,不允许反抗,连自虐一下也不许么?”
“你——”屈简简刚要发火,想起他那天晚上的失态,便深深的呼吸,胸口却不停的起伏着。
“简简!”他哑声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在你心里还没有竹风有地位……”
“不要小题大做,就是一个电话。”她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不懂的,简简!”他把她搂紧在怀里,困难的说道,“天涯,我不敢和他一样的干净纯情,我也不期望你能像对天涯那样对我,我只要你对我有对他的十分之一的宽容和喜爱,我就心满意足了!”他苦恼的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是你让我有了爱情梦想,让我对你有了渴望,可是你为什么又要将我放在感情的火炉上烘烤煎熬呢?”
“我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简简靠在他宽阔的胸口,叹道,“属于你的幸福,你丢不掉,不属于你的,你也要不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你想告诉我什么?”他紧张的看着她,“你是属于谁的幸福?竹风吗?”
“我?”她自嘲的推开他,“我比较命苦,自己都不幸福,能给谁带来幸福?”
“我明白了,”古柏谙古怪的一笑,“你如果觉得不幸福,那我就陪你一起不幸福!那个方竹风让他滚得远远的!”
“你——”屈简简真的没法跟他讲道理,她知道他吃醋,嫉妒,还小心眼,却对他无可奈何,“很晚了,休息吧,你去给楼下的一群人盖上毯子。”
“简简,有许多事情你迟早要面对。人,都会尽自己所能去占有一样心爱的东西,男人对心爱的女人会出于本能的占有,我对你一直不曾隐瞒感情,”他霸道的握住她的双肩,用宣战的口吻说道,“我不放弃你便不能逃避,难道你要责怪我这份如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本能?”
“事实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只是你在彰显本能的时候,别忽略我也是有思想的就行了!”
他怔愣的看着她扒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走进浴室关上门。古柏谙从未如此深刻的体会到的孤单寂寞,像潮水一般涌来,“转指柔痕绕,伤心最是情难了”!像他这样的年纪,是不是已经错过了追求爱情的最佳时节?为什么老天要他爱上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他痛苦而憔悴的内心,酸酸楚楚的绞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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