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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界与这些小世界不同,小世界里的居民通常只有百年寿命,而已经拥有精神体剥离技术的云上界则几乎已经可以忽略寿命的限制,除非遇到紧急的重大事故,或者因犯罪而获刑,正常情况下那里的居民的生命几乎无限漫长。所以云上界的人不像小世界这般注重繁衍,没有到了年龄就该结婚生子组建家庭这种似乎约定俗成的概念,那里的人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人,不拘泥性别、形式,或是其他的各种外在条件。
他们只知道爱就是爱,不谈其他。
苏烟抓着商予卿几根漂亮的手指把玩,垂着眼说:“每个人爱人的方式可能都不太一样,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接受我的方式。”
“你是指…?”商予卿双眸略微睁大,想起之前被她手指碰到的地方,不由浑身紧绷,牙齿也无意识地咬紧了嘴唇。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苏烟缓缓点了下头,算是默认,随后才看向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从他的牙齿下拯救了他已经被咬得发白的嘴唇,“我知道可能一下子难以接受,没关系,不急。”以后回云上界的时间漫长,有的是机会在爱这件事上荒度时光。
多久她都等得起。
“你说,那是因为爱吗?”商予卿被迫把咬唇换成了抿唇,琥珀色的眸底映出几分迷茫。
以前在宋家,那些佣人在陈婉的授意下欺辱他,也曾试图当时他年纪还小,又长得瘦弱,他们人多势众,又有陈婉和陈管家的放纵,就算他大声喊叫也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只能换来他们更恶心的嘲笑。
不过最后还是被他逃了,他拿打火机点了当时压着他的那个人的头发,火星掉得哪里都是,差点儿连他整张头皮都烧烂了,后来他们都说他是残忍的疯子,再见到他时最多就是辱骂几句,却再不敢真的惹怒他。
虽然那次他没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但那些人当时可怕的嘴脸、邪银的眼神他现在都还记得。
有些恐惧是深刻进骨子里的,他忘不掉。
所以当苏烟说那样的行为是因为爱的时候,他便有些迷茫。
苏烟见他神色不对,也记起之前陪他做催眠治疗时,他曾浑身惊厥地喊着“别碰我,别过来”这种话从催眠状态里醒来,这样一联想,她便知道可能他曾经经历过一些不太好的事。
她试探着伸手揽上他的腰,能看觉到他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随后才僵直着身体任由她动作。
虽然之前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也同床共枕过几次,但除了醉酒的两次二人“迫不得已”有一些肢体接触,其他的时候他们各自都很收敛,谁都不踏过这条线去。
而且醉酒那两次,商予卿脑子都是蒙圈的,完全记不清当时的状况,所以这感觉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他甚至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商总之前躺在这儿任人宰割的时候,可没这么紧张。”她欠嗖嗖笑着将他拉进怀里,想分散一下他的思绪。
l”想起方才的事,他整个人都快烧成虾子了,凡是露在外面能看见的肌肤全都红透了,“之前那不是,打算破釜沉舟了么,而且,在床上被喊商总奇怪。”
商予卿的注意力果然飘远了,明明再正常不过的称呼从她嘴里喊出来都像是在调情,他觉得以后自己可能都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商总”这两个字了。
“卿卿。”她不再闹他,一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他闭眼:“从前的事就别想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
商予卿很顺从地闭上眼睛,他是真的困了,被蒙着眼,困意就怎么都抵挡不住了,睡之前他迷迷糊糊说:“之前你问我那个问题是”
什么叫做两个人不能永远在一起?
苏烟在他额头处吻了一下,见他其实已经睡过去了,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沉沉地笑道:“这个问题还是交给我来思考吧。”
第二天一早苏烟醒了,看商予卿还在睡,便没打扰他,轻手轻脚下了床去准备早餐。
她生活技能确实拉垮,傻瓜咖啡机一键式出液,加上傻瓜蒸蛋器蒸两颗鸡蛋,又往吐司机里塞了两片吐司。
商予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她就先准备了自己的,刚把东西端上桌,手机就震动了。
是警局那边打来的。
“苏小姐,被簪子刺伤那名嫌疑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警方也已经取证完毕,现在簪子你可以取回了,但是在抢救取出簪子的时候,医护人员对簪子进行了切分,你看……”@“我马上去拿,多谢刘警官。”
苏烟挂掉电话,迅速将剩下的半杯咖啡喝掉,起身换了套运动休闲装便打算出门。
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返回去,拿起笔给商予卿写了个便签,轻手轻脚回去卧室贴在了他的手机上,随后才又帮他带上门离开。
发簪是当时去做笔录的时候她跟警方打过招呼的,当时商予卿已经因为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了。
商予卿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还是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然而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发现都凉透了。
他猛地坐起身,因为起得太猛,本就昏沉的脑袋干脆开始嗡嗡地疼,但他心下慌张,还是忍着不适掀开被子下床,起身回去找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了苏烟留下的便签纸。
【出去一趟,马上回来!厨房蒸蛋器里有蒸好的蛋,冰箱里有牛奶和吐司拿出来热一下,胃不好就不要喝咖啡了!】
L【
"
商予卿捏着那一小张便签纸,另一只手抚着额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后遗症,还以为她又消失了。
苏烟这套公寓是上下两层的复式,昨晚他们是在楼下的大卧睡的,一出房门就是客厅连着餐厅厨房。
其实商予卿很想喝咖啡,对于习惯喝咖啡的人来说,总觉得睁眼不喝杯咖啡的话这人就没有真的醒过来,尤其他现在还脑袋昏昏感觉自己不是很清醒。
他在咖啡机前停留了许久,手指伸出去又收回,最后还是转身去冰箱里拿牛奶了。
肖润的电话这时候打进来了,也是说警局那边的消息。
“商总,那人现在脱离危险,死不了了,您那一下妥妥正当防卫没得问题。”肖润这几天老往医院跑,就怕那被扎了心的混账玩意儿半路噶了,回头就算当时商予卿确确实实是正当防卫,但要是人噶了,也难说会不会变成防卫过当,那这事儿就麻烦了。
“簪子呢?”别的商予卿不太在意,就是想着得把那簪子拿回来。
“什么簪子?”肖润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嗷你说那武器不知道诶,估计医院那边拔出来处理了?
刀L”商予卿垂下眼,头更疼了。
他挂掉电话,也没吃面包,没什么胃口。
苏烟进家就发现商予卿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好像又睡着了。
“商予卿?”她换了拖鞋,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人好像睡得不太踏实,紧皱着眉头,面颊泛着潮红,她将手背贴到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果然体温有些高。
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回屋拿了体温计过来,在他额头嘀了一下,果然亮红灯了,将近38度。
她半蹲下/身子,轻轻抚了抚他的面颊,“卿卿,回屋睡。”
商予卿被她唤醒,因为浑身难受,忍不住自唇间溢出几声弱弱的哼唧。
“别乱动啊。”苏烟将人打横抱起,抬脚往卧室走。
商予卿两条手臂也没什么力气,软趴趴地挂在她的脖子上,脑袋枕在她的肩颈处,声音不像平日里那般凌厉,而是有点儿黏糊糊的:“苏烟,难受。”@温热的气息扫着苏烟的脖颈,有些痒。
她歪着头,用脸贴了贴他的额头,心中愧疚:“昨天回来应该直接把你丢进浴缸的。”
虽然一进家她就开足了暖风,但还是让他生病了。
l唔。”商予卿用浑浑噩噩的脑子脑补了一下自己被丢进浴缸的滑稽画面,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颊又热了几分,脑袋不由自主又往她肩颈处钻了钻。
苏烟将人放回床上盖好被子,翻着手机叫了个跑腿去药店买退烧药,又从药箱里翻出个退烧贴先给他贴在脑门上,然后跑出去给他接了杯温水。
“没事,就是头有点疼。”商予卿接过水杯,靠在床头背上,看着她为了他来回忙活,向来清浅淡漠的眸子里都染上了笑意,“生病这种事,我都习惯了。”
“怎么,经常生病还值得拿出来炫耀了?”
“那我经常生病的话,你会不会嫌弃我?”商予卿埋头喝水,眼睛也垂着,纤长漂亮的睫毛垂在下眼睑处,像是振颤欲飞的两扇小翅膀。
苏烟摸了摸下巴,冲他挑了下眉:“这样,你喊声姐姐给我听,我就不嫌弃你。”
Ll别闹。”男人抬起头,有些害羞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说,“我比你年长。”
“我就喜欢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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