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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宁再回头,冰冷的手抹着有些涩疼的水眸。一走到外面,瞬间感觉到了丝丝温暖,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还不时地打着颤。
这卡拉西亚的气候常年如春,平均温度让人很舒适。
阮星宁看着冰柜被稳稳地抬上了灵车,心里就很难受,走过去握住郑云纾冰凉的手,沉闷着。
非要跟上车的伯尔被阮修贤拽拉上了救护车,被迫躺了下来。
“净折腾!”阮修贤厌烦地白了伯尔一眼。
伯尔也白了眼阮修贤,这个阮二绝对是他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刚才左侧腰上的伤口没有卡子弹,就比较好处理一些。
这会儿右侧腰上的伤口卡子弹了,阮修贤对医生说:“这回也不用麻醉。”
伯尔:“……”
医生:“……”
“你直接去医院。”
“不去!”
阮修贤就没再搭理伯尔,用医生带来的消毒湿巾把手上的血迹清理了一下。
随后,就跳下了救护车,上了另一辆车。
伯尔昂首,看到灵车已经启动了,心里就慌了。
他命令开车的医护人员跟着那些车子走,不允许把他送医院!
医护人员们很无奈,都怕被伯尔毙了,就只好依着他了。
医生真的没有给他打麻醉,疼得他咬牙切齿,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这该死的阮二!!
送别珈尔娜的车队有秩序地驶离这里,救护车跟在最后面。
伯尔一边被迫疼得要命,一边担心自己被掉队了,就时不时地昂起头看向车窗外。
在医生眼里,他就是一个十分不安分不配合的伤患,很难搞定的那种。
“大叔,我还冷...”
温礼年摸了摸怀里人儿的冰凉脸蛋,再将阮星宁的双手捧在手心里,低首哈哈气,搓一搓,揉一揉,捂一捂。
他身上的凉气也还没有全部褪去,“待会儿下车站阳光下晒晒。”
“你也要晒。”
“嗯。”
到了那里,提前安排好的工作人员开始专业的殉葬服务。
珍妮丝和阮修贤夫妇,阮星宁和温礼年,还有坐在轮椅上的伯尔再一次送别了珈尔娜,各自祷告着。
阮星宁和温礼年又放了美丽的鲜花在珈尔娜的手上。
伯尔站了起来,忍着伤口的痛,又摸了摸珈尔娜那双如冰块的手。
他也买了一束鲜花,放在珈尔娜的肩头旁,一滴泪落在珈尔娜的脸上。
阮修贤一把将他拽坐在轮椅上,推到一边了。
伯尔可扎心了,真的很想秒秒钟弄死这个阮二!
珍妮丝心痛地看着珈尔娜一点一点的消失,站旁边亲眼看这一切的阮星宁又是泪流满面,没有害怕。
伯尔像丢了魂儿一样,模糊的目光呆滞着,他高贵的公主就这样没了...
阮星宁抱着骨灰盒,温礼年撑着伞,上了车,前往赫廉的墓地。
一路上,阮星宁情绪低落,特别的安静,一直看着车窗外,眸光模糊看不清什么。
赫老提前到了赫廉的墓地,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阮星宁看到了赫廉的墓碑,嘴巴一瘪,又要哭了。
但她忍住了。
亲自下葬了珈尔娜,和赫廉的骨灰盒放在一起,还连带着装有净土的布娃娃玻璃小箱子放进去了。
墓碑重新立了。
赫老安排的人正在重新修造墓地。
这里的景色宜人,是块风水宝地,还特别的安静。
远远望着的伯尔心里头可酸可酸了,他想靠近看一看,奈何一直被阮修贤看管着。
只见阮星宁在珍妮丝和赫老的教引下,对赫廉和珈尔娜行丧礼。
一番礼仪结束后,阮星宁拉着温礼年跪了下来,“父亲,这就是我的未婚夫...”
开始叭叭地向父母亲介绍温礼年。
温礼年就一瞬不眨地凝着能说会道的阮星宁,心疼又欣慰。
听得郑云纾十分的心酸,默默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搀扶着同样泪流满面的赫老先生朝车子走去。
珍妮丝苦笑一番,泪控制不住地流,这是个好孩子啊!
失去了亲生父母,也没有在亲生父母生活的地方成长,还能做到这么亲近,真是个善良又懂感恩的孩子。
她多看了两眼墓碑上珈尔娜的全名后,不舍地转身,步伐略有些慢地走向车子。
伯尔被阮修贤驱赶上了车,整个人看起来很阴郁,闷不吭声着。
阮修贤从车上拿了一瓶酒和杯子,止步在阮星宁和温礼年的身后。
“来,你们腾个地方给我。”
叭叭累着的阮星宁抬眸看了看,“爸爸,”乖乖地往另一边挪了挪。
“嗯。”
阮修贤先是三鞠躬,再是盘坐在碑前,倒了两杯酒。
“弟弟,很抱歉,这么久才来看你,我自罚一杯。”
阮修贤就把一杯酒给干了,眼角的泪滑落下。
阮星宁紧抿着唇,湿眸看着阮修贤,默默地起来了,和温礼年十指相扣地对墓再鞠躬,悄悄地走了。
阮修贤跟赫廉和珈尔娜说了很多关于阮星宁小时候的事情...
讲啊讲啊,酒瓶空了。
阮修贤将赫廉的那一杯倒在墓碑前,“兄弟,你们安心,只要我不死,我就会一直是宁宁最强大的靠山!”
他站了起来,理好衣裳,有礼鞠躬,带着悲伤和遗憾走了。
所有的车子都有秩序地驶离这块地,阮星宁一直隔着车窗望着墓碑。
直到看不见后,她才无力地偎进温礼年的怀里。
在一个路口,阮星宁打开车窗,伸出手,和也伸出手的赫老说再见。
珍妮丝有意邀请赫老进王宫做客,赫老还是那个不愿意跟王室有密切关系的帕赫掌权人。
其实,他只是不想和珍妮丝有任何的交集而已。
他对珍妮丝有很大的意见,也心疼珈尔娜,感到十分的惋惜。
赫老的车队相背而行离去,阮星宁就一直愁眉苦眸着。
阮修贤亲自督促伯尔被送往医院,让医生重新处理一下两个伤口。
伯尔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管阮修贤说什么做什么,也不回怼了,但还是那一副阴阴郁郁的样子。
也不开口说话了,像个闷葫芦。
等伤口重新处理好后,阮修贤这才稍微放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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