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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赌约,任树和非烟算是在逃生游戏全服“出道”了。即使看不到弹幕,他们也知道观众们是什么反应,一定在群嘲他们。迫于压力,任树十分屈辱的喊了云叙白“爸爸”,别扭的样子像刚被恶霸羞辱完。
任树不可一世的自尊碎了个彻底,脸都被打肿了。在众玩家的嘘声中,任树夹着尾巴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非烟泪眼汪汪地去拽他的手,被狠狠甩开。
黑色风筝没什么损失,但是非烟之前一直cue她,强调她也没找出线索。现在云叙白的表现间接打了黑色风筝的脸,直播间里有不少观众嘲讽她,她待不下去,冷着脸离开。
“那两人就是欠收拾,”一个男玩家朝云叙白竖起大拇指:“靓仔,干得漂亮!对付这种喜欢阴阳怪气的人,就要正面刚回去!”
玩家们脸上挂着“瓜真好吃”的表情,心里则翻了天。云叙白这一次的表现算是给他们敲醒了警钟,没人再敢招惹。
云叙白不在意玩家们的反应,他的目的是让那两个人别再恶心兔子,这是他作为队长的职责。
“这任树就是谜之自信,不知道天高地厚,”龙凤胎姐姐啧啧称奇:“但凡他多关注一下外界,也不至于那么无知,惹谁不好非要惹叙哥。”
兔子心里那块大石落了地,一口气清理掉从前积压下来的负面情绪,平静地说:“任树习惯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在以前合作的副本里他确实如鱼得水,但是越往上走,他的自负就变成了包袱。”
上层玩家哪个不是天之骄子,自负只会把他送进地狱。
神明荆棘勾住云叙白的脖子:“你赢得太轻松了。"
云叙白弯起唇角:“他名字取得不好。”
神明荆棘一愣,随即大笑:“认输?哈哈哈哈哈哈你的梗好冷。”
[叙哥知道谐音梗,肯定偷偷看弹幕了,被我们抓包了吧!]
[哈哈哈可不就是认输吗]
[这波打脸得劲儿,这俩应该不敢再蹦哒了吧]
[“叙哥牛批啊啊”打赏了超人气玩家最爱的高级百宝箱*1000个]
[绿茶莫挨我崽崽”打赏了打脸必备白手套*1000双]
[“为啥想不开把脸送上来打”打赏了落英缤纷*100场]
观众们对这种不好好通关、专喜欢搞幺蛾子的玩家容忍度极低,看到他们翻车,自然喜闻乐见。
氪金粉丝们用铺天盖地的礼物雨为云叙白庆祝,同时,一大批来自系统官方直播间的观众被云叙白吸引,涌入他的个人直播间。
直播间的热度和主神积分挂钩,每增加50万观众,云叙白就会收到加分通知。
通知声消停的时候,一条重磅通知弹了出来。
[玩家“霸霸”,新主神竞选编号:1号。]
[当前排名:第1名。]
这条通知是私信,观众们看不到,但他们从云叙白温隽的笑容里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
@神明荆棘则相反,他瞥向云叙白,桃花眼里满是讶然。
闲杂人等已经走了,神明荆棘说话没有避讳:“我排名掉了,你那么快就超过我了。"
排名被超过,神明荆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云叙白。他知道云叙白很优秀,没想到那么优秀。转眼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颠倒了,神明荆棘变成需要追赶的那一个。
云叙白坦然对上他的目光:“现在差距应该很小。”接下来就不一定了。
神明荆棘读懂了云叙白没说完的下半句话,他知道再咸鱼下去,就没有挽回的余地。神明荆棘本来对这个比赛只有七成兴趣,现在变成了十成兴趣。
“我没输过。”神明荆棘说。
云叙白勾唇,眼里落了一层浅浅的光:“很巧,我也没有。”
这两人交流起来很平和,但是兔子夹在中间,总觉得他们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输。
兔子发现,神明荆棘那股没骨头一样的懒劲儿消失不见,状态完全变了,就像换了个人。
队友们被这微妙的气氛搞得不敢说话,高灵粗神经地插了句话:“两位都是新主神竞选者?”
神明荆棘毫不犹豫地承认,扬了扬下巴:“你也是吧。”
高灵也不否认。
对比神明荆棘,高灵更喜欢和看起来温柔内敛的云叙白打交道,说话时看着云叙白的眼睛,没什么表情:“看到你今天的手段,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高灵是主神竞选者,也就是说黑色风筝和武生没有竞选资格。他们的目的是除掉竞选者,自己上位。
初次接触可以发现,高灵沉默寡言但是很好沟通,不是那种喜欢背后耍心机的。云叙白决定提醒一下她:小心黑色风筝和她的人。”
高灵眨了下眼睛,思考片刻后坦白道:“其实她来找过我,想和我合作。”
云叙白:“你没有答应。”
高灵点头,她一向看不起在背后耍阴招的做法。
“这破系统选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神明荆棘想到黑色风筝在高灵这里吃瘪的样子就想笑。
高灵的玩家水平可能不是最顶尖的,但是她一定有其他突出的优点。
高灵把鬓发别到耳后,声音认真庄重:“我不想这场竞赛被搞得乌烟瘴气,它应当是神圣且公平的。如果有必要,我会和你们联手,先荡平挡在前面的绊脚石。”
三人的想法达成一致。
兔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弯了弯眼睫:“我终于知道系统为什么会选你们三个人了,你们根本就是同一种高度的思维嘛。”
想法达成一致,但他们本质上还是对手,交换完联系方式后,高灵与他们分开。
云叙白去找班主打听消息。
班主还没走远,云叙白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他。
“班主,”云叙白喊住他,用轻缓的声音问:“你不是说死了两个人吗,怎么只有一具尸体?”
班主听到这个问题,仿佛苍老了十岁:“乐队里的钟老师也死了。"
云叙白从npc嘴里听过这件事,早上班主带人出去找路,钟老师死了。云叙白本来以为死了两个玩家,没想到班主说的两个人里包括了npc钟老师。
云叙白安慰两句,又问:“可以说一下具体情况吗,钟老师被水鬼害了?”
班主想点头,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回忆道:“我们在雾里面摸索离开的路,一路上我拖着老钟的手,等我走回原地时,手里只剩下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我至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后来路上和我说话的又是什么东西。”
班主脸色很差,连嘴唇都在颤抖。雾只是一个限制他们离开这里的陷阱,没有雾也会有其他东西,云叙白不需要深究。
他换了一个话题:“班主,你听说过名伶落霞吗?”
班主停下脚步,沉声道:“还真的听过,落霞,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叫落小仙儿。”
云叙白直觉这个戏班子和落霞的戏班子有渊源,继续追问,班主点了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娓娓道来。
“落霞的名头,我是在师爷嘴里听来的,他年轻的时候在落霞的戏班子里当学徒。师爷说一场意外害死了整个戏班子的人,他侥幸逃脱,成为唯一的幸存者,靠着在戏班子里学到的一身本事闯出了点名堂,才翻了身。
“师爷生前总说落霞是天仙下凡,红极一时,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们成为她裙下之臣,后来火的小花旦没有一个能入他的眼。
“我还记得,在人生最后一段日子里,师爷天天念着落霞的名字,说梦到她还在原来的地方等他,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还真的有渊源,云叙白想了想:师爷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
如果师爷手里拿着落霞或者当年那个戏班子的东西,就能解释得通他们为什么会被骗来这里了。
“师爷留下一对翡翠耳环,前段时间戏班里经济困难,我转手卖了。"
云叙白联系前因后果,有了一个猜测:“东西卖了不久,请你来水乡唱戏的人就出现了。"
班主被烟烫到手,疼得浑身一激灵:“还真是!”
云叙白抬眸,晨曦落在他的脸上,温柔且耀眼。优美的嘴唇轻启,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那对翡翠耳环是落霞的,和你交易的买主也不一定是活人。落霞变成水鬼后,或许一直在追寻翡翠耳环,你卖耳环泄露了身份,她找到戏班子,要把师爷接回来。请你来这里唱戏的人,是落霞。”
班主抖得更厉害了,连烟也拿不住。他碾灭烟头,悔恨地打自己一巴掌:“是我糊涂啊!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戏班子里有特殊身份的人不止云叙白一个,是宿命让他们来到这里,与死在河里的戏班子相遇。
[玩家“霸霸”,你已经发现与自己真实身份有关的蛛丝马迹。触发下一步任务: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云叙白在心里做了个计划,今晚还要下一次水下空间,验证猜测。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在,这种暗线都能揪出来,叙哥绝了]
[这个师爷好像也是仰慕落霞的人之一啊,不知道灵魂还在不在戏班子里]@[叙哥,一个用放大镜通关,绝对不错过任何暗线的男人]
一早上发生那么多事,也没有影响云叙白的食欲,他确认班主提供的食物没有问题后,吃了顿还算丰盛的早餐。
离开餐厅时,神明荆棘竖了竖耳朵,浅笑道:“有意思,居然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云叙白问他:“怎么?”
“跟我来。”神明荆棘只带云叙白一个人,两人身轻如燕,收敛气息上到一处屋顶。
神明荆棘的气场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令他们的存在感变弱。两人借着树叶遮挡,肆无忌惮地看向下方。
黑色风筝和武生坐在椅子上,非烟站在他们面前,双方的态度很微妙。
这个地方较隐秘,这三人有点“私会”的意思。
黑色风筝抱着双手,和非烟说话的语气很随意:“怎么,早上丢脸了,你不甘心啊?”
非烟声音带着鼻音,将哭未哭:“我没做错什么,却被他们这样羞辱”
黑色风筝不耐烦地说:“行了,别在我面前演,直接说目的。”
云叙白悄悄打开录像,记录下他们的对话。
非烟抹了抹眼角,语气没变,甜蜜的声音淬着毒:“我想要英短猫死,越惨越好,越快越好。你们也想她死不是吗,我们可以合作。”
人前喊“兔兔”,人后咬牙切齿地喊“英短猫”,这大概就是双面人吧。
“你在教我做事?”黑色风筝明明坐着,气势却压了非烟一头:“你有什么筹码和我合作,不过是一个靠别人带着升级的废物。”
非烟身影颤抖,忍下羞辱,语速飞快地说:“我有线索,我已经查出来了,你们去到水下之所以会失去五官,是因为用了戏班子里的油彩。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是油彩确实有问题。英短猫那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上妆是强制要求,她今晚一定会替换油彩。”
黑色风筝坐直身体,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点用处,你是想借刀杀人啊。怎么,不想让你队长查出是你杀的人,毁掉你柔弱小白花的形象?”
黑色风筝人品不行,但是不妨碍她看不上非烟。
非烟大概也看出来了,攥着手问道:“今晚下手,可以吗?”
黑色风筝摆摆手:行了,滚吧。”
非烟屈辱地离开,连背影都笼罩着阴郁。
武生问黑色风筝:“姐,我们真的要按她说的做?”
“这个办法可行,英短猫是霸霸的左膀右臂,我先拆他一条手臂。”黑色风筝冷冷一笑:“但是我们要做得天衣无缝。”
武生的眉眼变得阴恻恻:“我可以在她替换完油彩后,用技能换掉她的油彩,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可行,”黑色风筝沉声说:“我始终没想到小熊饼干会死在他手里,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没办法对小熊饼干交代。”
武生说:“要是这件事成了,小熊饼干以前积攒的势力也会”
黑色风筝淡淡看了他一眼,武生连忙住嘴。
云叙白和神明荆棘对视一眼,彼此都在笑。
好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可惜他们已经知道了。
隐匿气息悄悄撤退,走远了神明荆棘才说:“还好他们聊天的地方离我近,被我听到了动静。”
云叙白发现神明荆棘是走改变体质路线的:“顺风耳也是你的技能?”
神明荆棘说:“不是顺风耳,是强大的感知力,一旦使用,附近的风吹草动我都能察觉一二。"
云叙白明白了,神明荆棘决定认真竞争后,开启了这个耗费心神的技能。
神明荆棘问他:“兔子是你队员,你打算怎么反击?”
“将计就计。”云叙白笑了笑,连一贯温柔的酒窝也没能缓和他眼底的锋锐。
[不要脸的黑心玩家凑在一起,做了个黑心害人计划,结果被正主的队长当场听到了,真刺激啊]
[问题是,我叙哥比黑心玩家还要黑心哦,今晚有好戏看了,我搬来小椅子蹲在这里不走了]
[非烟现在既忐忑又爽吧,今晚可能会哭]
[叙哥会用什么办法啊,将计就计也太引人遐想了]
[黑色风筝现在是完全不介意形象了啊,她不也在直播吗,明目张胆搞这些?]
[她的形象一直很边缘,和小熊饼干差不多,现在估计破罐子破摔了,黑红也是红]
玩家们分散去找线索,云叙白和兔子说了黑色风筝的计划,又告诉她自己的计划,详细告诉她晚上该怎么操作。
兔子一一应下,表情紧绷,一直皱着眉头。
“怎么?”云叙白温声问:“你觉得这个计划不行?”
“不是,”兔子摇头,歉意地看着云叙白:“我原本以为今天早上和他们两清了,没想到他们还在搞小动作。我还是给你招惹了麻烦。”
云叙白失笑:“你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就算你一忍再忍,他们还是会来挑衅,这是他们的本性。”
“叙哥说得对,而且他们这次碰到了叙哥的底线”神明荆棘意有所指地说:“今晚之后,你再也不会有这个苦恼了。”
兔子点头,目光变得坚定。
或许是因为万众期待,天黑得特别快。
天气不太好,乌云压顶,月亮在浓云的挤压中,露出一个黯淡的尖角。
乡长提着油灯来找班主,给了他一张原神要听的戏单子,让他准备今晚的戏。
天一黑,风声也烈了,班主看着这张烫手的戏单子,满脸愁容。
戏班子里的人心生恐惧,不知该何去何从。有人偷偷哭了起来,气氛顿时更加压抑不安。
云叙白轻拍班主的肩膀,波澜不惊地说:“戏还是要演,演下去还能找到出路,罢演今晚就得去见师爷了。"
班主被他的话唬得一哆嗦,重新振作起来,带着众人前往戏台。
河边的孔明灯一亮起,倒映在清澈的水面上,柳树稍拂过水面,撩起阵阵涟漪。雾里驶出几艘小船,热热闹闹地向戏台靠拢。
风声送来欢声笑语,灯火摇曳,恍然之间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气氛。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假象。
即将迎接他们的是残酷又血腥的世界,他们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就觉得头皮发麻。
神明荆棘今晚没有去庙台的观众席,一路跟着云叙白。
云叙白与他对表,语气轻快:“按照昨晚的规律,七点钟会有一次变故。第一次不会太难对付,麻烦的是第二次。”
神明荆棘给他打预防针:“知道,今晚我可不会再咸鱼了,你做好准备。”
云叙白逗他:“请神明前辈尽力发挥。”
神明荆棘哼哼:“今晚你就知道了。"
后台已经忙活起来了,梨园子弟搬出梳妆台。班主像是忘记了一般,没有提醒他们,不能用那些用冥币购买的用具。
云叙白找到班主,问他要昨晚列好的用具清单。班主把清单给他,依旧没有提醒npc不能用这些道具,就跟鬼迷心窍了一般。
这大概是副本设定,云叙白没有功夫去管npc,他避开那些冥币用具,找到旧的油彩,递给坐在镜子前面的兔子。
兔子今晚要演一个戏份多点的角色,正在准备勾脸。
云叙白扫向旁边,黑色风筝和武生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了用具包。与兔子的距离不远不近。
他们也找到了旧油彩,没有动npc准备的新油彩。
云叙白收回目光,轻声和兔子说:“昨晚就是被这些油彩害的,你今天用旧的这个,一定不会出事了。"
声音确实压低了,但是足够令黑色风筝听得清楚。
兔子点头,配合地问:“要告诉其他玩家吗?”
云叙白模棱两可地说:“他们自己看着办,你忙你的,我要去乐师那边看看了。”
兔子乖顺地说:“我明白了,你去吧。”
云叙白走之前,把一套画笔放在兔子面前,其中两支笔的笔锋沾着红色,像是沾染上了朱砂。
兔子看到这套笔,眼波流转,轻轻勾起唇角。
她勒好头发,拿起油彩,往脸上抹去。
旁边的武生阴森地笑了一下,兔子桌子上的油彩发生了些许变化,但是她好像毫无察觉,神情专注地上妆。
[要开始进入正题了是吗]
[卧槽,我猜到了,我猜到将计就计什么意思了]
[啊啊搞快点,我想看结果!好紧张啊]
[紧张啥,我觉得我已经能预想到结果了,挑衅叙哥的玩家和npc,坟头草都很高]
戏台上想起锣鼓声,戏台之下,停着许多艘小船。观众们坐在船上闲聊,时不时看一眼戏台上的红幕布,等待开场。
对面小庙不知何时敞开了大门,黑洞洞的门口对着光鲜的戏台,形成鲜明对比。
乡长领着几个人站在面前,敬了几柱香,放飞庙台四周的孔明灯。
“唰”
红幕布拉开,胡琴悠悠响起,明艳动人的戏曲演员从侧边走出,台下响起一片喝彩声。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艘挂着三个灯笼的售货船停在了戏台边缘,偷溜出来的云叙白和神明荆棘上船,穿梭在小船之间。
云叙白昨晚特意“叮嘱”人头鬼守好售货船,今天这个时间来接他,不然它们体内的契约珠子会爆.
炸。当时三个人头鬼眼泪汪汪地答应了,今天来得特别准时。
云叙白笑眯眯地看着三个灯笼:“没想到你们还挺乖啊。”
三个灯笼连忙左右摇曳一下,积极回应他。不敢不听话,会爆炸!
距离七点还有一些时间,云叙白卖卖货,赚一下水鬼们的钱,等待危机来临,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我要搞事”四个大字。
神明荆棘和他一样,眼里闪耀着期待的光芒。
三个人头鬼被他们的气场吓得瑟瑟发抖,烛火在疯狂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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