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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晚噼里啪啦的对席律一顿臭骂,在温岁阑以为席律还会和过去那样反驳霜晚时,却只听到了席律的求饶声。“晚晚,我错了,下次不会再提了,你轻点。”
“你最好说到做到!”霜晚怒哼一声,又在席律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听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才勉强收手。
手机被霜晚扔到了一边,温岁阑虽然没看到画面,但听着这动静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当霜晚和席律的脸重新出现在视频里,她表情依旧复杂。
“你们……”温岁阑不知该怎么发问,霜晚却大大方方的替她解惑:“联姻。”
听到这两个字,席律嘴唇动了一下,想解释,但是看到霜晚脸上无所谓的表情又停住。
“联姻?”温岁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不解的同时还很震惊:“怎么会?”
霜伯父对霜晚虽然严厉,但也将这个女儿疼到了骨子里,他根本不可能牺牲霜晚的幸福让她去联姻。
似乎明白温岁阑在想什么,霜晚主动解释道:“我们和鼎世的合作项目需要资金的数额太大,霜氏无法单独吞下这个项目,所以需要有能信得过的合作对象共同和鼎世合作。”
“在生意场,没有什么比利益相同的合作者更值得信任。而联姻是最能保证合作双方诚意和信任的方法。”
“而在Z市合适的联姻对象中,我选择了席律。”
她和席律都是独生子女,无论是霜氏还是席氏将来都是要交到他们手里的。
同样,这次和鼎世合作带来的好处在未来也只会属于他们。
霜政已经上了年纪,霜晚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了二十年,也到该负起肩上该承担的责任的时候了。
她三言两语就将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温岁阑却依旧不能接受。
她看着霜晚:“你不愿意的话,没必要牺牲自己,我可以替你想办法。”
之前温岁阑只顾着躲迟淮,都没注意到霜晚身上发生的事,她这个朋友当真是半点都不称职。
“岁岁,我知道你有办法。但是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当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她明媚的笑着:“我老爸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我不可能拱手让人。”
若是温岁阑在她面前,她肯定会上手蹂躏她操心得眉头紧锁的小模样,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操不完的心。
霜晚温柔的注视着眼中担忧未褪的温岁阑,她一直都知道温岁阑的优秀,也知道温岁阑投资的事。
甚至,她也清楚若没有温岁阑在背后出谋划策,迟淮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坐稳迟家继承人的位置。
所以,温岁阑说有办法帮她不是空话。
可她自己的路,肯定只能她自己走。
她抬手拍拍摄像头,像是在拍温岁阑的脑袋:“席律这人虽然讨厌,但他算是圈子里比较有原则和责任心的人。”
一边的席律乍然听到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原来,他在霜晚眼里不是一无是处的。
但是下一刻,她又听霜晚平静的说:“若是真到了婚姻无法正常维持的那天,大不了他在外面玩他的,我玩我的。总归我不会吃亏。”
“我不会!”
霜晚话才说完,席律就立刻反驳。
他怒目瞪着霜晚,眼底满是委屈:“我不是那种人。”
他才不会做出结了婚还在外面养女人的事。
霜晚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
明明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挺好,他都以为霜晚对他多少也是有点感情的,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话。
席律心里很不舒服,可是霜晚却连眼神都没给她,专心的哄着担心的温岁阑。
“所以,岁岁你不用担心我。”
席律:“……”他忽然懂了以前迟淮不喜欢霜晚的原因。
“好吧。”温岁阑叹了一口气,霜晚一直是一个足够理智清醒的人,在不用承担责任的时候她玩得比谁都疯。
但是在该自己承担责任的时候,她又会利落的将心态转变过来。
一码归一码,温岁阑还是不放心叮嘱:“下次有困难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下次一定!”霜晚赶紧点头,见温岁阑似乎已经接受自己和席律联姻的事了,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和席律联姻,她最担心的就是怕温岁阑接受不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只有这个笨蛋将感情看得比利益重。
所以,霜晚费尽心思成为了温岁阑的朋友,想要得到她的真心。
可她费尽心机才得到的东西,有的人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却不珍惜,现在后悔又有什么意义?
她脱掉鞋靠在沙发上:“你快开学了吧?”
温岁阑本硕连读,所以开学会比较早。
席律看见霜晚光着的脚,拿毯子给她盖住,然后继续生闷气。
“一个星期。”温岁阑回答:“我每天躺躺躺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那你好好珍惜这段时间。”霜晚嬉笑着:“你和那位怎么样?”
这个问题,霜晚一开始就想问了。
一边的席律听到这话,立刻就又凑到了霜晚身边。
但是这次,霜晚没等他靠过来就直接开口赶人:“走开,我和岁岁有秘密要说,你自己走远点!”
她瞪着眼警告,席律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唇,恶向胆边生,直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然后在人动怒之前麻利的起身离开。
“席律!”霜晚捂着嘴,狗胆子越来越肥了,居然敢趁她不注意亲她!
她红着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刚才的那一幕,霜晚并没有来得及将手机移开,所以温岁阑并没有错过。
她‘啧’了一声,故意笑:“以前谈那么多,也没见你脸红。”
“那不一样。”霜晚小声的反驳:“这是要结婚的。”
以前知道没结果就没动感情,只顾着玩和爽。
但是席律,是要和她结婚的。
朝夕相处的人,半点不动感情不可能。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温岁阑也抓了个抱枕靠着床头,“不要让自己受伤。”
“我明白。”霜晚认真的回,再次问:“所以,你和时总怎么样了?”
温岁阑:“??!!”
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和时景肆……”
她记得她好像没和霜晚说过时景肆追她的事。
一不小心暴露,霜晚没忍住龇牙笑出了声:“那次和你们一起吃饭,我就看出时大佬对你心怀不轨了。”
“只是不敢暴露时大佬的心思,所以假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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