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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时景肆耳尖和脖子羞涩的红,温岁阑眼中笑意又更深了几分。时景肆这人说来也奇怪,人人都说他冷血无情,手段阴狠,可温岁阑却不止一次看到他因为和她稍微亲密些就耳根红到发烫。
他纯情得很多时候都让温岁阑生出一种是她在占时景肆便宜。
坏心冒出,温岁阑抬手轻轻碰了一下时景肆红得滴血的耳尖。
见时景肆瞳孔猛的紧缩,她觉得有趣,手指又落在他耳垂。
温岁阑声音含着笑:“时景肆,你耳朵又红了。”
“嗯。”喉结滚动,时景肆压抑的回了一个字,温岁阑柔软的指腹碾着他的耳垂,让时景肆很想狼狈的逃开。
可同时,他又贪恋着她指尖的柔软。
见她玩得开心,时景肆便压抑着内心的羞耻低下头任由她随意把玩。
他不在意自己当她的玩具,只要她要他。
许久,当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时,时景肆才满目狼狈的抓住了温岁阑做乱的手。
此刻的时景肆已经整张脸都泛着迷离的红,看得人坏心大起。
温岁阑眨了眨眼,却没有继续撩拨而是满脸无辜的问:“怎么了?”
“可以了。”时景肆声音像是被春日的暖阳晒化的冰川,细碎的冰裂声带着一点点颤意,似乎下一刻便会失控到满盘倾覆入无变海域。
“下次再玩?”带着几分祈求的语气。
温岁阑听着他的声音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轻笑出声。
她点点头:“好,下次……再玩。”
话落,她转身拿了桌上的书,跑到沙发那里,将整理情绪的空间留给时景肆。
时景肆没有动,但眼睛却紧跟着温岁阑的身形,直到看见她坐在沙发上,他才轻吐出一口气。
还在……
他满足的勾着唇,转身坐到电脑前。
每过几分钟,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抬头去看温岁阑。
她低头认真看书的模样,可爱。
随意慵懒的交叠着伸长的双腿,可爱。
就连遇到问题时轻蹙的眉头,时景肆都觉得可爱得不行。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
不是现在,而是从两年前就已经无药可救了。
想到那段让人窒息的时间,时景肆的手痛苦的蜷缩起来,半垂的眼睛仿佛被墨色覆盖,只剩一点理智在努力的挣扎。
两年前,时景肆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死亡。
曾经繁华至极的顶级豪门只剩下他一人,人人都说他心狠手辣,为上位不惜牺牲自己的至亲。
可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些人逼他走的。
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他。
时景肆做的再狠,也没想过要自己亲生父亲的性命。
可时岸却联合别的人给他设套,在时景肆按照惯例去时家老宅探望他时,他们为他安排了一场车祸。
若非当时他为了回答温岁阑的问题在路边停留了一会,那辆刹车失灵的大货车在时景肆经过弯道时会冲出来要了时景肆的命。
就因为那耽误的两分钟,时景肆没被撞死,却依旧受了些轻伤。
他住院期间,死寂就像驱逐不掉的梦魇。
而温岁阑的消息就是能驱逐将他笼罩得密不透风的死寂里唯一的生机。
每天除了工作的消息之外,只有温岁阑的消息会出现在他的手机里。
每次得到他的解答后那俏皮的“谢谢大神~”都像是那苍白冰冷的世界里唯一的温度。
或许她只是习惯礼貌的道谢,找他也只是因为他是最快给她答疑解惑的人。
但他没办法不心动,那个时候的他太渴望有一点温度的存在了。
后来时景肆察觉自己到对温岁阑消息过度的在意,为了断掉对温岁阑的依赖,他故意将自己车祸的消息告诉温岁阑,为的是她能识趣的不要打扰他。
然后,她的确没有再问他问题。
在时景肆难过的觉得她以后就不会再出现时,他又收到了一大堆温岁阑发来的消息。
有关车祸并发症和后遗症的术后注意事项的。
还有担心他没有人照顾,对一些陪护机构的优缺点的整理归纳,然后再弄成文档发给时景肆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
甚至,怕他得不到最好的治疗,温岁阑还给了他一个联系方式,若他需要她就可以给他办理转院之类的。
那个电话时景肆当时就冲动的拨打过,但接电话的人是一个男生。
时景肆知道那是温岁阑的男朋友,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就又挂了电话。
她因为对他的谢意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但是她不会故意让人误会,所以她留的联系方式都是她的男朋友的。
可尽管这样,时景肆心里还是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想,隔着一部手机,对一个不知道深浅的陌生人她都能这么上心。
若是被她全心全意的爱着,该会有多幸福。
这个念头犹如扎根在心里的芽,一夜之间枝繁叶茂,根系深入血脉让他无从剔除。
这样惦记着就是两年,期间他不敢有半点逾越,不敢表露自己的半点心思,就怕温岁阑会因为原则而远离心怀不轨的他。
他更不敢去找现实中的她,怕看到她对她的男朋友比对他好一千倍一万倍。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时景肆就几次痛不欲生,若是亲眼看到,时景肆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所以,他只能忍着。
他想,若她一直都是开心幸福的,不见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他还能收到她的消息就够了。
但她过得似乎也不好。
她走投无路到要卖掉手里正处在升值中的股份,这代表她的男朋友也没那么有用。
如果,那个废物没办法护着她,那他来。
“时景肆,你怎么了?”耳边突然传来温岁阑担忧的声音。
时景肆睫毛颤了颤,有些不安的抬起那双被墨色覆盖的眸子,下一刻他就看向已经站了起来的温岁阑。
她正着急的朝他走近,她细心的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她在担心他。
他觊觎的生机,落在他身上开始发芽了。
“我没事,刚才只是有些走神。”时景肆立刻整理好情绪,起身迎接小跑着过来的人,揉了揉她的脑袋:“午餐出去吃?”
这次温岁阑没有斥责他揉她脑袋的行为,而是狐疑的仔细打量着他,似乎并没有相信他口中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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