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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阑白他一眼,“租金。”说完也不管时景肆什么反应就回房间继续吹头发。
她刚才出来,只是想到了时景肆说在门口守着她,所以露个脸让他安心。
时景肆也不在意她说的话,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走向放礼物的地方。
出门逛街也没忘给他带礼物,还算有点良心。
男人冷白均匀的手拎起两个礼品袋走到沙发旁,用刀片拆开外面的包装。
很快,时景肆就看到了温岁阑给他买的礼物
一条深海蓝领带和一对蓝紫色鲸尾袖扣。
时景肆看着这对蓝紫色的鲸尾袖扣,眉心轻轻蹙了一下。
这对钻石袖扣的价格必定不便宜,她买了这个,身上还有钱吗?
她也没有用自己的卡……
想了想,时景肆拿出手机,找到温岁阑的卡号,然后转账。
屋内正在吹头发的温岁阑手机响了一下,她随意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串零。
随意一数,一千五百万。
转账的账户也很熟悉,是时景肆上次借她钱的账户。
所以,这钱是时景肆给她转的?
温岁阑吹头发的动作一顿,忽然想起自己买的那对袖扣。
时景肆该不会以为那个袖扣也是送他的吧?
完了!
温岁阑赶紧放下吹风机跑到客厅。
客厅里时景肆正坐在地毯上试戴那对袖扣,蓝紫色的钻石在他冷白的指尖折射着璀璨的光,矜贵优雅。
温岁阑屏住呼吸。
时景肆抬眸看她,眉眼间是难得的愉悦,整个人的气息似乎都温和了许多。
“谢谢,我很喜欢。”
无论是领带还是袖扣,他都很喜欢。
温岁阑的眼光很好,也很符合时景肆的审美。
“时景肆……”温岁阑也不想扫兴,可是这对袖扣她也很喜欢,蓝紫色的钻石不多见,蓝紫色钻石的袖扣更是只有寥寥几对。
温岁阑今天遇到完全是运气好。
她并不是很想割爱。
可是看着时景肆深邃的眼睛流出的愉悦,温岁阑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走到时景肆身边,盘腿坐下。
拿着另一枚袖扣给时景肆的右手戴上,就算这袖扣不属于她了,她近距离欣赏欣赏也没啥问题吧?
时景肆的腕骨很精致,蓝紫色的钻石扣在手腕处的扣眼,冷白和蓝紫色交错,养眼得不行。
温岁阑盯着时景肆手背上的血管脉络,一条条清晰无比,比钻石更吸引人的注意。
她收回手,“时景肆,本来这对袖扣我是准备自己收藏的。”
不是给他的礼物?
时景肆脸上的笑凝滞了一瞬,眸光更是暗了下来,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既然是要收藏的,想必她很喜欢。
君子不夺人所好。
他抬手就要去将袖扣摘下,上眼皮垂下,遮住眼底的失落:“抱歉,是我误会了。”
是他太贪心,才会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也是她给的礼物。
“不用道歉,是我没说清楚。”温岁阑抬手阻止了时景肆的动作。
然后托着下巴看他,“这领带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你,所以便买下来想送给你当这段时间你照顾我的谢礼。”
“而这对袖扣,是我自己喜欢所以买下来收藏的。但是现在我觉得它也很适合你。”
“没办法。”她扬着唇,语气轻松:“都这么适合你,肯定只能送给你了。”
“不过,你不会不想要了吧?”
温岁阑其实可以隐瞒这件事,毕竟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这对袖扣不是送给时景肆的。
但是,在这种事上她不想说谎。
因为这样,看到时景肆因为这对袖扣露出的开心会让她觉得心虚,就好像她在给时景肆编织一个虚假的梦,不小心梦醒,一切就都荡然无存了。
所以,说实话吧。
如果时景肆不开心了,她再想办法道歉。
时景肆看着她托着下巴的手,小小的一只,却轻而易举的就将他的手拦住。
其实是他不想将袖扣还回去。
“我要的。”时景肆肯定的回,只要是温岁阑送的,他都要。
他又说:“你可以不说实话。”
那样他会更开心。
温岁阑眨眼:“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说善意的谎言。”
所以,她也不会这样做。
她有勇气面对一切残忍的事实,哪怕遍体鳞伤痛不欲生,也绝对不要活在随时会崩塌的梦境里。
温岁阑清醒又坚强。
时景肆笑了:“那多谢温小姐忍痛割爱。”
停了一下,他又注视着温岁阑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我很喜欢。”
是你送的礼物,更是你。
温岁阑不是矫情的人,既然决定送给他了就代表她真的觉得这对袖扣很适合他。
至少,不是要回去送给别人。
这样想着时景肆沉下去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正好让人送的解酒汤送到了,时景肆起身去拿了回来,盯着温岁阑喝完,才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入时景肆的房间温岁阑就后悔了。
因为这个房间里满满的都是时景肆的气息,淡淡的冷松香,如同清晨雨后冷冽的气息。
温岁阑重新退回门口:“时景肆,我已经清醒了,要不我自己睡吧。”
她之前也是怕自己睡梦中出现呕吐之类的情况把自己呛死才答应睡时景肆这里。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不妥。
时景肆是个男人。
还是一个对她存了别样心思的男人。
孤男寡女住在一个房间,时景肆能当君子,温岁阑并不保证她能当柳下惠。
毕竟,时景肆的脸和身材摆在那里,很难让人不心动。
说完,温岁阑转身就想走。
下一刻整个人直接悬空,她吓得喊了一声,随即就落入温暖柔软的被窝。
温岁阑还没说什么,时景肆已经替她将脚上踩着的拖鞋取了下来,一气呵成的拿被子给她盖上。
这一瞬间属于时景肆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占温岁阑的所有呼吸。
时景肆坐在床边,抬手在床头按了一下,屋内瞬间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小灯在床尾亮着。
温岁阑还懵着,一双眼睛呆呆的看时景肆,似是在说你怎么这么霸道!
时景肆轻声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温岁阑的脑袋。
她的头发还有一点点润,但是出乎意料的柔软。
“睡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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