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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听到温岁阑说她和时景肆算是朋友她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感觉非常梦幻,突然生出一种比自家老爹还牛批的感觉。毕竟,时景肆才拒绝自家老爹下午的邀约,但现在他们就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只是,啧……怎么感觉,时景肆不像是只把岁岁当朋友那么纯粹。
怀着这点好奇,这顿饭霜晚都吃得心不在焉的,眼睛时不时的就往时景肆和温岁阑身上瞟。
但两人神情坦荡,弄得好像是她想太多了一样。
直到时景肆将剥好的虾放进温岁阑的碗中,然后自然而然继续剥下一只。
霜晚瞳孔缓缓放大:“!!!”
她没感觉错,这没有奸情她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温岁阑也被时景肆的行为吓了一跳,她偏头盯着还在慢条斯理剥第三只虾的人。
用眼神在问:“大哥,你干嘛呢?”
时景肆对上她疑惑震惊的眼神,表情更是无辜不解:“我刚戴的手套,干净的。”
温岁阑抿了抿唇,这是干不干净的事吗?
时景肆这人,到底知不知道给异性剥虾代表着什么?
看了一眼碗中的剥得完美的虾,温岁阑觉得有些头疼。
她是该吃还是不吃。
“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剥了。”温岁阑最终还是决定不要辜负时景肆的好意,将碗里的虾囫囵嚼了两口,咽下。
然后佯装淡定的继续将碗中的菜吃完。
“好。”见她不自在,时景肆将虾送入自己口中,然后将手套摘下,用湿巾擦了一遍手才继续用餐。
霜晚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养眼,实在是太养眼了。
尤其是时景肆这样的身份,纡尊降贵的为岁岁剥虾,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
想到这,她不由自主的看了时景肆一眼,然后和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霜晚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移开视线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她确定了,时景肆就是在追岁岁。
可是……她没记错的话时景肆已经二十六了,而岁岁才二十岁,这个年龄差有些大了吧。
最主要的,岁岁知道时景肆的心思吗?
若说一开始霜晚只是吃得不专心,那么后半程她就压根连菜是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
温岁阑放下筷子后,便去了洗手间。
霜晚不断在她和时景肆之间徘徊的视线让她容易胡思乱想,她需要冷静一下。
没有了温岁阑的包厢像是一瞬间入冬,霜晚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尴尬的将筷子放下,起身道:
“我忽然觉得我也要去一下洗手间。时总,失陪。”
说完,霜晚就想跑。
然而在她起身之后,身后却传来时景肆似是苦恼的声音。
他喊住了霜晚,问:“霜小姐,你说温岁岁有没有看出来我在追她?”
霜晚身形僵住,时景肆的语速有点慢,语气更是算得上温柔。
可不知道为什么,霜晚后背却升起了一阵凉意。
她甚至能感觉到时景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含着笑,却没有半分感情。
霜晚真的很想逃。
时景肆像是没注意到她僵硬的模样,继续问:“霜小姐是岁岁的好朋友,应当不会阻止我追求她吧?”
霜晚快哭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老爹这么畏惧时景肆,甚至连讨好他都不敢太主动。
时景肆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用这么散漫的语气威胁人,合适吗?
但时景肆提醒了霜晚一点,她是温岁阑的朋友,既然时景肆要追岁岁,应当不至于得罪自己吧?
想到这,霜晚深吸一口气,当即故作镇定的重新坐下,眼睛却半点都不敢往时景肆那边看。
她问:“时总什么时候喜欢上岁岁的?是接岁岁去您那里的那天吗?”
所以,时景肆对岁岁是一见钟情。
那岂不是自己把岁岁送到他手里的!!
霜晚心头一凉,笑容都有了几分勉强。
若是岁岁对时景肆没感觉,时景肆会怎么做?囚禁?捆绑?强制?
霜晚忽然有些不敢往下想。
时景肆看着她一会担忧一会兴奋,一会愁苦一会郁闷的表情,像是在看变脸似的,觉得有些好笑。
“我和温岁阑两年前就认识了。”时景肆忽然抛出一枚炸弹。
霜晚飘远的思绪忽然卡住,她大声重复:“两年?!”
时景肆被她的声音吵到,轻皱了下眉,才回:“你没听错,只是我们没见过面,算是网友。”
网友这个词从时景肆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幻灭。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鼎世的总裁居然还交网友,真的很神奇。
霜晚对他的畏惧忽然淡了些。
“至于什么时候喜欢的她,大概也快两年了。”时景肆在回答霜晚之前的问题。
但实际上,时景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温岁阑的,他只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克制这份喜欢。
在他们认识的第二个月开始,他便一边期待着她的消息,一边却又理智的想要将这份期待压下。
如此往复,心底的欲望却越来越难以克制。
霜晚咽了咽口水,和同样震惊到筷子都拿不稳的赵秘书对视了一眼,这才颤颤巍巍的问时景肆。
“所以,时总你那天答应帮忙,是因为知道我朋友就是岁岁?”
时景肆:“是。”
霜晚竖起大拇指:“您可真行!”
她就说她爹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那你对岁岁的心思她知道吗?”霜晚好奇的问。
时景肆想了想,摇头。
“她只把我当朋友。”
“别啊。”霜晚一急:“岁岁对朋友和男朋友之间的界限分得很清,你若是喜欢她要直说。
否则岁岁不但不会觉得你亲近她是因为喜欢,还会觉得你这人不懂分寸,因此逐渐远离你。”
温岁阑就是这样一个清醒而冷静的人。
在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若是不知分寸的越线,便是不可深交。
时景肆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了。”
“所以,时总你还得做好另一个准备。如果岁岁不喜欢你,那你们极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当然,哪怕你们在一起了,若是后来分开,也是一样。”
她冷笑:“毕竟,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
顿了顿,霜晚问:“时总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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