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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铁要拆掉缘一零号这件事,晴人没有任何意见。从原本畏手畏脚,到现在一门心思沉浸在钻研技术,小铁的进步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晴人相信那样一个早慧的孩子,是不会拿祖先传下来的东西开玩笑的。
钢铁冢萤在蝶屋待了半天就急匆匆的回去了,晴人提起刀活动了一下右手。
这段时间说是静养,他还是保证自己每天都有一定的练习。
否则等身体全部痊愈之后,对于剑术和呼吸法的掌握又会倒退很多。
所以剑士们每一次受大伤之后,都会在蝶屋进行机体恢复训练,原因就是因为调养伤病带来的原来的机体强度下降。
在舞了一会儿刀之后,晴人转过身来,发现少年们已经停止了训练,正坐在有风的堂下休息。
“欸?怎么会这样?”
我妻善逸垂下头:“我也不太明白啦……不过师兄一直都是这样。”
嗯?
善逸的师兄?不是那个被弹幕预言会变成鬼的稻玉狯岳吗?
善逸看上去很沮丧,不断的用鞋底板摩擦地上的碎石子:“我鼓起勇气去教训了那些剑士,没想到师兄竟然反过来责怪我。
他说……
‘即使被别人嘲笑一辈子都学不会最简单的雷之呼吸壹之型,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真是多管闲事,平白给我添那么多麻烦!’
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明明我是想帮他,可到最后好像还是帮了倒忙。”
“这明明就是他的错,你为什么要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呢?”
炭治郎认真的说道:“即使是师兄,他也太不顾及你的感受了吧!”
“哼!”老早就见识过狯岳烂脾气的玄弥冷哼一声,但是考虑到善逸在场,没有把贬低狯岳的话说出口。
狯岳……
晴人摸了摸下巴。
也不知道狯岳什么时候变成的鬼,这些弹幕光在这儿整活了,也没透露点有用的信息。
调(休)养(假)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二月份的时候,他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
他给五斗师傅写了信,在信中含糊的说了下自己的伤势。
五斗河在这些年里早已练就了一颗强心脏,反正已经劝阻不了晴人成为鬼杀队的支柱,不如不在他耳边念叨着让人心烦的碎语。
在晴人和蝴蝶忍确定关系之后,他在人生大事一事上总算是放下了心。
虽然还在纠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但是目前鬼杀队的严苛局面他心里也有数,现在抛弃大家去建设小家才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在这期间他也收到了炼狱家的信。
写信的是千寿郎,那孩子现在跟他的关系很亲密。
亲密到把他哥哥是怎么被爸爸臭骂的都写了出来。
这里头居然还有晴人的戏份,槙寿郎先生在家里大骂杏寿郎和晴人不知死活,尤其是晴人,没本事,还被打断了一条胳膊。
千寿郎写这些文字的时候略有些忐忑,可看到信的晴人只是抿着唇笑。
拆了包扎,皮肤上还是留下了不可避免的伤疤。
晴人把两只胳膊摆在一起,左手很明显比右手纤细雪白了不少。
小忍给他制定了详细的康复计划,从第二天开始,晴人就要跟着少年们一起在初春的寒风中挥洒汗水了。
……
“猗窝座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幽暗的地下城中灯火通明,无惨靠在摇椅上轻捻太阳穴。
他此刻的拟态为艺伎,在离开人类社会之后,他会留下一个肉人偶,代替他行动不被发现。
在渗透人类社会的路上,无惨已经非常努力了。
为了不引起日本政府的注意,他在人类社会中有三个化身。
一是叫做月彦的公司老板,平时是以他本来面目示人。在用容貌和一点点的血鬼术勾搭上了一个丧偶的上流女子后,他成功进入上流社会的圈子,打探青色彼岸花的消息。
二是上次召见猗窝座时,化身叫做俊国的男童。潜伏在药商的家中,利用药商公司的医疗设备研制药物。
第三个便是现在的艺伎形象,相信他,在这种酒色场合中能够获得的情报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这三个身份相互配合,能够帮助他在人类社会织出一张情报来源的大网。
可惜,在玉壶死掉后,无惨失去了一笔重要的资金来源,研制药物的经济负担也转移到了他自己的头上。
而现在……他信任的、忠诚的手下猗窝座竟然也开始懈怠了。
偌大的空间内,抱着琵琶的鸣女没有答话。
无惨微微眯起眼睛:“堕姬呢?”
“在吉原。”
吉原,是日本东京最混乱、充斥着奢侈淫靡的日本第一花柳街。游郭的意思就是花街,是日本的风俗业,是富人的销金窟,穷人的血泪地。
他手下的上弦之陆堕姬和她的哥哥妓夫太郎在数年前从品川来到吉原游郭,便一直在这里经营情报脉络。
吱——
身穿繁琐和服的堕姬走进屋内,她美丽的脸庞上一点笑容都没有,阴森森的看着在她床上发酒疯的男人。
中年,剃着武士头,肥胖,丑陋,令人作呕。
若不是为了积攒资金、人脉,这样的丑陋家伙在靠近她十米内就会被堕姬扭断脖子扔出楼去。
“哎呀呀,可千万要忍住啊,这家伙的身份可真不错呢,杀了他的话我们又要换地方了。”
妓夫太郎的声音如同羽毛一样扫过了她的耳际,让堕姬从震怒中平静下来。
“每天都是丑陋却有钱的家伙!我实在是受够了!这几十年来,我真的是受够了!哥哥!我可是鬼!”
“等咱们完成了无惨大人吩咐的事情,我去给你找几十个俊俏的年轻人让你一饱口福,怎么样?”
“听起来倒是很美好,哥哥,小鸟游家的剑士必须得死吗?”
耳边妓夫太郎的声音顿了顿,接着更柔和的回答:“是无惨大人要他死。”
无惨大人的意思是,与鬼杀队相关的人都要死!
“……我明白了。”
那个醉酒的男人看到了走进来的花魁,歪歪扭扭的向她走来。
“蕨姬……蕨姬!你终于来了,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笔——”
男人的话戛然而止,在堕姬缠绕着消散的血鬼术中,摔倒在地板上的男人昏了过去,脸上还带着一丝餍足的邪笑。
堕姬跨过男人,来到窗边注视着窗外的月亮。
片刻后,她愤怒的一甩袖子,窗子砰的一声关上!
“该死的月亮!”
该死的夜晚!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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