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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说要给八局的小楼装修,杨宁脱掉了已经穿一半的大衣,又挂了回去。我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说:“还有市公安局的院子,停车场都破成啥样了?水泥路也裂了,我觉得都应该刨了,换成沥青的……”
杨宁坐了回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个……咳,周董怎么说?”
我嘿嘿一笑:“他说,只要您能帮忙,让他把公安部大楼翻新了都没问题!”
“……”
回家的路上,崔大猛开车,我坐在后面闭目养神。
刚才和杨宁那些话,是我胡编的,自己没和周疯子说过这些话。
不过,如果真能安排几个人,花点钱不算什么,和疯子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甚至都不一定让我掏这个钱。
花些钱无所谓,武爷我现在就不愁钱!
家里十个保镖确实多了点儿,跟了自己和家人这么久,这是缘分,未来必须都要安排妥当。
这次能安排三个人就行。
崔大猛、江武和小庄三个人家乡都没亲人了,他们说过,愿意留在京城。
我舍不得他们,家里也不能没有安保,暂时多留在身边几年吧!
等广州的事情解决以后,霍老在公安系统的一些活动、案件等等,自己得多参与了。
多走动那边的关系,以后要回家乡的,可以回家乡的公安机关,如果有不想回去的,看看能不能往袁海川那边送一两个。
包括部里,别听杨宁哭穷,也不是没有可能……
接下来的日子,我并没有着急去广州,每天带着老婆孩子,拉着李玉兰和小静,陈忠华和师娘,还有赤须子、石珊、冷强和小毅、青青、小熊他们这些孩子,浩浩荡荡把天安门广场、故宫、后海、南锣鼓巷、故宫、恭亲王府、798艺术区、香山、司马台长城、天坛、北海公园、雍和宫……都逛了个遍。
小静通过中作协的朋友,联系上了著名作家史铁生老师。
正月十六上午,我开车拉着她去家中拜访。
史老师戴着厚厚的近视镜,性格有些腼腆,七年前,他被确诊尿毒症,每隔一天就要去做透析。
两个人都是残疾人,相谈甚欢。
小静没想到,史老师竟然看过她在《收获》上的一篇作品,兴奋得脸蛋都红扑扑的。
我带了一本史老师的散文集《我与地坛》,他亲切地给我签了名。
如获至宝。
聊天中他说,自己的治疗费用,都是由中作协和市政府负担,为此很愧疚。
走之前,我在他书桌抽屉里留下了两万块钱。
回去的路上,我给疯子哥打了个电话,希望东北慈善基金能伸一把手,这个钱我来拿。
小静红着眼圈说:“小武哥,谢谢!”
两天后,我和张思洋带着武玥,送李玉兰和小静去了机场。
武玥抱着李玉兰的脖子问:“奶奶,必须要走吗?”
李玉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是呀,奶奶家那边还有生意,扔不下呀!”
“能不能搬到这边来?”
“能!”李玉兰笑了起来,“奶奶争取两年内在京城也开上一家,那时候天天带你玩儿!”
“太好了!”小丫头鼓起掌来。
推小静过安检时,我说:“老妹儿,加油,期待有一天你能获得'茅盾文学奖'!中作协主席团也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哥,我会的!”
第二天,两口子又来送陈忠华和师娘回广州。
原本说好了,再住一段时间,我送他们一起回去,可两个人都待不住了。
托运好行李,我说:“师父,什么时候想退休了,和师娘搬过来住吧!”
张思洋也说:“对呀,家里地方大,他又总不在家,你们要是能过来的话,也能热闹一些!”
“行!”两个人满口答应。
看得出来,老两口在应付我俩。
我能理解,他们不想给我俩找麻烦,再加上故土难离,在南方生活了一辈子,说走就走很难。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六处处长李嘉文的电话。
“武处,韩小云交代了……”
这些天没闲着,都快把那个游泳教练的事儿忘了,怎么才审出来?
李嘉文说:“这个女人很顽固,始终不肯交代,到后来更是脱衣服、骂脏话,寻死觅活,胡搅蛮缠。”
“昨天,我们不死心,决定第三次搜查她家,终于在浴缸下面找到了两个手机,还有四张手机卡。”
“其中一部手机,里面是张澳大利亚的SIM卡,不出意外,手机电话簿是空的,也没有通话记录和信息。”
“拿着两部手机,我们诈她,说接到了电话……”
“最后她终于熬不住了,交代是在1998年的1月份,珀斯市秘密情报部门的一个女人找上了她,吸收她成了外围人员。”
“她的主要工作有两个,一是提供情报,行业不限;二是接触各专业运动员或教练,发展、吸收甚至收买他们,让其在公开场合以及网络媒体上发言时,倾向于澳方……”
“接触我的原因呢?”我问。
“她并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而是相中了你犯罪心理学专家的身份,想利用工作便利吸收你……”
原来如此!
李嘉文笑了起来,“我发现她还有些小心思,应该还想色诱你,想成为你那三进宅院的女主人……”
我轻咳了一声,他马上停了下来,严肃道:“武处长,那先这样?”
“好的,谢谢李处!”
放下手机,张思洋歪着脑袋问我:“交代了?”
那天晚上回家以后,我就和她说了。
“嗯,我的怀疑没错!”
她叹了口气,“这事儿怪我,以后无论家教还是保姆,我都会把资料先给杨局,确认没有问题再用!”
我扯起她的手,柔声道:“老婆,难为你了。”
“傻瓜,家里人的安全最重要,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广州陈氏的事情,我还始终没说,曾经犹豫过几次,还是决定事情都落了地再说,避免她跟着担心。
这个春节过的很轻松,也是难得悠闲。
老疙瘩早就上班了,辛玥一月份有的身孕,还没有显怀。
唐大脑袋和大头一天天抓不着人影,估计不是在网吧打游戏,就是去泡妞。
这俩人在一起,东北话就叫:破马张飞!
不知道交代他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别耽误正事儿就好。
二月二都过完了,不能再留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有些事情也该解决了。
晚上,陈跃东和陈子璐两个人来家里吃饭。
陈子璐给干闺女带了好多礼物,武玥一口一个干妈,真是乱了套。
因为一直没和张思洋说广州陈氏的事情,就不敢喊小姑,只能尴尬地听着,陈子璐很聪明,我不说,她也不提。
姐弟俩走了以后,我带着武玥去游泳。
一个小时后,小丫头累了,张思洋带她回去洗澡,我潜到了水下面。
很快,把七把[龙子钥匙]都拿了出来。
我不知道会不会用上,只是觉得该拿出来了。
武玥最近特黏人,总在我和她妈中间睡,想干点啥事儿的时候,只能把她抱一边,偷偷摸摸做贼一样。
今晚我聪明了,拉着张妖精去了书房。
折腾到半夜,两个人半躺在罗汉床上,我还呼呼喘着气,接到了唐大脑袋的电话:“哥,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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