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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叫松下工藤,常年在荒川区租房住,以前是家通信公司的小职员,或许是因为性格太过阴冷,几乎没什么朋友,领导也不喜欢他,职务始终升不上去。他每天两点一线,生活和工作已经麻木不仁。
直到三年前,他唯一的父亲出了交通意外,于是回了北海道老家办丧事。
意外的是,父亲竟然有份意外保险,理赔了四千多万日元,相当于人民币200万左右。
突然发了财,松下工藤的生活翻天覆地。
回到东京后,他首先辞掉了工作,然后花了一千二百万日元,把自己长期租住的一户建买了下来,并且赶走了三个租户。
剩下的两千多万,他没选择做生意,想都存进银行,靠吃利息过日子。
可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日本股票和房地产市场泡沫相继破灭,此后经济长期处于低迷状态,此时的银行无担保隔夜拆借利率还在1%以下。
于是,他只存了四分之一,剩下的钱买了些理财、债券、年金保险以及世界500公司的股票。
他痛下决心,这辈子不可能再工作了,节省点儿花,能花到死。
组合投资一年下来的收益,约合人民币还不到三万,平均一个月也就是两千多块钱。
在东京,哪怕是荒川区,日子过的也是紧紧巴巴。
都说饱暖思淫欲,松下工藤虽说没吃饱,可也不再为未来发愁,于是也想有个艳遇什么的。
只是他这个形象实在是不讨喜,就连街边的流浪狗都躲着他走,更别说女人了。
他把目标对准了街头一家便利店的老板娘,还有家鲜花店的营业员。
结局不难想象,几次搭讪后,松下工藤受了伤。
很重的伤。
在那个冬季的深夜,漫天飘雪,他跪在雪地上痛哭流涕,高唱: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雪花飘飘,北风萧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以上场景是我在脑海中杜撰出来的,总之,松下工藤伤的嗷嗷重。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行尸走肉般在城市里闲逛,后来发现坐电车的女孩儿好多,于是转战上了电车。
遇到心仪对象,就尾随人家下车,跟到无人的小巷里时,常常扒下自己裤子。
当然了,他并不会对谁出手,他只对自己下手,频率极高。
用他的话说,对别人下手是法律问题,对自己下手是道德问题。
望着尖叫着吓跑的女人,他觉得很爽,也很满足。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两年,期间挨过无数次暴揍,也进过多次警署。
渐渐的,松下工藤开始觉得无聊了,于是又想到了一招,晚上跑到家附近小公园里拉屎。
可不是草丛里啦,而是蹲休闲长椅上拉。
拉完以后,躲在附近的林子里,看晚上出来遛弯或者夜跑的人谁会坐上去。
如果是妙龄少女或者小媳妇,他会激动的浑身发抖,在树林里就对自己下手,宝刀未老,手速依旧很快。
几天前的夜里,附近居民联合了交番两名值班警察,将其抓获。
据他说,当时他正蹲在长椅上使劲,这些人不顾警察的阻拦,上去劈头盖脸把自己好顿削。
有人弄了一身屎,他龇牙咧嘴地笑了……
我忍着恶心听他说完,抬脚就踹在了他脸上,蹬了个满地滚葫芦。
“你他妈以后离我远点儿,听到没有?”我说。
他连忙爬了起来,跪在榻榻米上又连连鞠躬,“是,小野君,工藤知道了!”
“滚!”
怪不得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觉得犯膈应,原来是个大变态!
膈应,东北话就是恶心的意思。
好无聊,我又朝大猩猩勾手,让他讲讲为什么进来。
他蹲在榻榻米上,拖着两条长长的手臂,挪动双脚,来到近前憨憨一笑说:“我媳妇晚上出去散步,想休息休息,没想到坐屎上了,后来我打了那个人。”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指向了搬到马桶旁的老鬼,“他?”
“嗯!”
“那晚打人的都抓起来了?”我有些奇怪。
“没有,就我一个!”
“为啥呢?”
“我打的最狠。”
“接下来呢?”我问。
“完了!”
“完了?”
“嗯!”他点了点头,嘴角还挂着半片薯片。
“为啥关一起了?”我问。
“不知道!”
“没再打他?”
“打,睡觉前打!”
“每天打一次?”
大猩猩连连点头,我笑了起来,摆摆手,“再接再厉,加油!去吧!”
艾玛,愁死我了!
这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我伸了个懒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沙沙声响起,感觉有人在往这边蹭。
睁开眼睛,就见尖嘴猴腮的老鼠凑了过来。
“你干啥?”我问他。
“大哥,你还没问我呢!”
“?????”
“我叫水岛米仓,家在……”
“滚!”
这一嗓子吓得他猛地哆嗦了一下,应了声“是”,连滚带爬回了自己位置。
我翻了个身,奶奶的,都是些奇葩!
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就听铁门外面的锁头响了起来。
号子里三个人都竖起了脑袋,只有大猩猩的呼噜声震天响。
门开了,大熊魁梧的身子出现在眼前,那张满是横肉的脸挂着一丝笑意。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越狱了?
转念才想明白,不对,他不可能越狱,这里本就是短暂羁押的场所,没谁会越狱。
老鼠和老鬼都爬了起来,跪在那里深深弯下了腰,叫了声福山君。
我冷眼看向了他,脸上有疑惑,也有不屑,“大熊,你不是打不过我,就想使阴招吧?”
大熊呵呵一笑,“咱们不是朋友了?”
我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这不就来了嘛!走吧!”
“去哪?”
“带你去找女人!”
“……”
我是真没想到,两个人换了衣服以后,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警署,又坐上了门口一辆奔驰S。
这是家装修极为高档的夜总会。
大熊带着我走进大厅时,三十几个美女齐刷刷鞠躬,高呼大熊哥。
大熊问我:“先去包房喝酒唱歌,还是直接睡?”
我说:“别整没用的了,兄弟我快憋死了!”
“喜欢什么样的?”
“有双胞胎吗?”
“??”
一个小服务生带我去了房间,环视一圈,就找到了两枚摄像头,一个藏在了花瓶里,另一个在头上的水晶吊灯里。
我大咧咧进卫生间,哗哗撒了泡尿。
点上一根烟,躺在宽大的圆床上,还兴奋地颠了几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还真有双胞胎。
十几分钟后,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穿着和服的妙龄少女,白袜木屐,款款走进了房间。
两个人同时九十度躬身道:“先生,晚上好!”
我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站在上面勾了勾手指:“来,给爷脱衣服……”
这两个女孩儿身高一米六,齐刘海的短发,圆脸大眼睛,粉嘟嘟的嘴唇花瓣儿一样。
很快,我就被扒了个溜光,左侧的女孩儿羞红着脸问:“先生,去洗洗吗?”
我蹦下了床,一手搂一个,“一起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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