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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言臻在外屋等候了一会儿,抬眼便看见兰姨推着老太太出了里屋。言臻立马站起身,走到她们身边。
紧接着,兰姨便将用金丝袋子包裹着的玉镯拿给言臻瞧见了一下,然后放在了那个古朴质感的盒子内。
“你就收下吧,别推脱了。"
言臻看着兰姨放在了自己手上,她只好收下了,没想到她这见一次面,竟然收到了如此贵重的大礼,不知道房外的顾崽会不会想到这样的场景。
兰姨看着,突然忆起了刚刚在花园内的场景,想来闲着也是闲着,便索性告诉了老太太实情,“容懿,刚刚我在花园看到你的宝贝孙女们在那抽烟。”
老太太一听,立马紧皱眉头,“我不是说过不许人在那吸烟吗?
JJ“或许她们把你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兰姨想了下,冷淡地解释着,丝毫不给两位小辈的生存空间。
这两个宝贝孙女不会是她的顾崽和小姑子吧.言臻额头冒着冷汗地想着。
言臻紧张地瞄了瞄老太太,只见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表情像是附上了一层冰霜。
糟了。
顾家最具威严的掌舵者,顾清河的奶奶此刻非常希望让那兰姨去好好教训那两个兔崽子,只不过,若是兰姨出手,估计她们身子骨都得拆一遍,又有点于心不忍。
她们在自己的花园里放肆,打又不行,不打更来气。她转过头友善地望向一旁略是尴尬表情的言臻儿。
“小臻,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惩罚她们好呢?
“奶奶,我觉得我也不希望她们抽烟,只不过惩罚这”顾崽可是她的宝贝,虽然做法不对,但当真惩罚了她可不乐意。
“这样吧,奶奶告诉你法子,待会你出去便这么做便是。”
老太太想了下,告知了言臻的法子。
言臻听后,表情极度为难,“奶奶,您您真要我这么做吗?这我怕我”
“小臻,奶奶觉得你可以的,何况,奶奶只是想让清河记得教训,至于顾弄溪我也有法子对付她。”
老太太让言臻放宽心。
“可是奶奶我怕顾崽她”
“有奶奶在,你放心。”老太太给了言臻一个巨大的靠山。
言臻只能表情难堪地被赶着上架子。
看着言臻推门而出,兰姨挑着眉问着一脸笑盈盈的小姐,“那可是你的宝贝孙女,你就不怕她生你气?”
“生气又何妨,不是有你嘛。”老太太一脸兴致地透着窗,看向外景。
兰姨无奈叹息一声,容懿这话倒也不假。
大火火言臻出来之后,已经是过了大概四十分钟了。
而很显然,厅堂正门的房门刚从里面打开,不远处的顾清河便心心念念迎了上来。
“言臻,你终于出来了。”顾清河立马上前迎着,她可是一直在屋外等着言臻的。
她走到言臻身边,伸手想拉过言臻的手。
只不过,言臻只是微微蹙眉,有意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言臻?
J顾清河疑惑地开口,很显然,言臻这样避让的举动让她有点受伤。
她陡然变了一副冷淡且无奈的面孔。
言臻强忍住要抱住对方的冲动,她心里默念着这是在演戏、在演戏催眠自己,女人要心狠。
“顾崽,我想,或许我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言臻艰难地开着口,说了这一句让顾清河心情可以顷刻间跌落到谷底的话。
“你说什么?”顾清河立马将对方拉到自己近前,表情瞬间阴郁下来,“你再说一遍。”
言臻深吸一口气,抬眼对视上对方那双寒若冰霜的眸子,她知道顾清河已经开始生气了,但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她说的很冷淡也很快速,决然地根本让人看不出一丝犹豫。
顾清河强忍住怒火,一字一句问着,“是发生什么了吗?奶奶强迫你这样说的?
J言臻摇摇头,快速眨了眨眼睛敛去了一瞬间的慌张,径自扭过头不去看对方,“奶奶她只是跟我说了家族情况,我觉得我还是不太能接受,何况,她似乎对我也并不满意,所以与其这般拖着最后也没有结果,不如早点结束对彼此都好。”
“言臻你说真的?”顾清河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言臻的脸,她强硬地拽住对方,不让其离开。“我去和她说!”
“你和她说什么?说完然后呢?你为了我和家族决裂?”言臻挑着眉看向顾清河,没等对方开口,她便将手里那个古朴质感的雕花盒拿在了手上,“知道这是什么吗?
JJL”
顾清河红着眼看着这样对自己说话的言臻,她完全不能理解言臻为何可以突然如此决绝。
“你奶奶给了我这个镯子,说是可以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当然,我本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我之前跟你在一起也算是过了真心,这是我应得的。”言臻并没有将盒子打开,而是将其放进了手袋里,神情恢复了平静,仿佛她只是向顾清河交代一声罢了。
顾清河静静地听着、看着她,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开口嗫嚅着,“你为了…你为了一个镯子放弃我?”
“那又如何,”言臻抬起头直直地逼视着顾清河,“我总不能离开你什么都得不到吧,那我多亏啊。”
言臻的轻描淡写,仿佛能字字诛心,深深地扎进顾清河脆弱的内心,她摇着头不愿相信眼前这个人突然的变化,她双手颤抖地握住言臻的双臂,“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对吧,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才刚刚”
言臻紧抿着嘴唇,不愿多说一字。
顾清河看着对方如此漠视自己,突然情绪失控地夺过言臻手里的袋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的力道之大,手袋里的盒子摔成了四分五裂。
言臻被对方这一举动吓一跳,她愣在原地,惊愕地看着情绪如此异常的顾清河。
“现在还走吗?还要离开我?”顾清河深吸一口气,她永远对言臻说不出一丝狠话,哪怕对方现在不要她了,要离她而去了,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想挽留对方。
言臻揪心地扶住额头,现在该怎么收场,奶奶和兰姨为何还不出来?
啥玩意这是,不是说好在关键时刻出来救场嘛?敢情那两位长辈看兴起了言臻低头看着手袋里那碎成稀巴烂的盒子,幸好有先见之明没将手镯放里面,顾清河真是发起疯来什么都不顾的。
而言臻的沉默在顾清河的眼中只是在心疼碎了的手镯,顾清河强忍住流泪的冲动,还是想着将对方留住,哪怕言臻的心早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
“言臻,不要走好不好,我我不能没有你,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吗?奶奶那边我和她说,她一定会接受的,好吗?”顾清河不敢正面对着言臻,她不能看着对方那可以剜心的冷漠眼神,只能从身后小心翼翼抱住对方。
言臻快要坚持不住了,她很想回抱住顾清河说原委,她真的听不得顾清河这样的倾诉。
“难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顾清河从言臻身后环住她,颤抖地问出了这句话,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抽空,若是言臻说着自己心里最不能接受的答案,她顾清河以后该怎么办?
言臻沉默着几秒钟,最终再也忍不住,回过身紧紧抱住了顾清河。
她呜咽着啜泣着但她没掉一滴泪,因为她此刻内心极为慌张,她怕她说出真相顾清河会对她“家暴”,各种意义上。
“顾崽我错了!”言臻抽抽噎噎地,最终闷声道歉。
顾清河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回抱自己,难道言臻又回心转意了,顾清河没深究言臻那句话的深层含义,只是略是忐忑地任由对方抱着。
不敢动弹。
“顾崽,我要跟你解释一些事,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准生气。”言臻稍微将对方拉开,先提前给顾清河打了个预防针。
顾清河皱着眉看着言臻前后不一的说话方式,这才是真正的言臻,而刚刚那副极度冷漠的样子让她真的受不了。
“我答应你。”顾清河盯着言臻红红的鼻尖,点头答应。言臻将地上的手袋捡了起来,然后面容尴尬地慢吞吞解释着,“其实刚刚.我要离开你是奶奶和兰姨让我这样说的,俗称演戏。”言臻不管了,她不能一个人背锅,谁让紧要关头,兰姨和奶奶还躲在屋里看戏不救场的。
“演戏?”顾清河反问一句,内心那难以平复的情绪又开始稀巴烂窜窜往上冒火。
言臻拨弄了下头发,非常可怜地点点头。
“她们让你合伙起来骗我。”顾清河一字一句说出口。
言臻被对方步步紧逼到墙角处,她哆嗦地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我是被逼的,你知道的,老人家的话我又不能不听,谁让你们在花园里抽烟的,奶奶说这是惩罚,怪你自己”
“所以你为了讨她们欢心,扎我心。”顾清河挑着眉看着已经躲在墙角里缩成一团的言臻,气的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
顾清河一想到刚刚那副要命的场景,就想把言臻提起来打一顿,言臻怎么能怎么可以说那样欠扁的话,为了那该死的玉镯子就离她而去。
现在想想,她当时也是糊涂,居然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相信言臻那些狗屁鬼话,虽说对方也是个小财迷,但也不至于这样没水准,她当时真的是被气糊涂了!!
“言臻,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手段。”顾清河决定要给言臻来点提醒。
言臻惊恐地望着对方,双手不住地摆手求饶,“你不能只针对我啊,只捡软柿子捏吧,我也是受害者,我又何尝不心碎呢,刚刚那些话又不是我想说的”
“我看你挺入戏的。”顾清河强行拽起言臻,微笑地看着。
刚刚言臻说的那些话差点没要她老命,怎能轻易放过对方。
“你想怎么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你还想家暴我?!”言臻横眉冷对,气势上不能输,她虽然蜷缩在墙角,最起码来来往往都有人巡逻,料想顾清河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家暴?
这个词都想得出来了,顾清河气笑了。她倒是想把言臻用某种方式教育一番,奈何不舍得,说实话,这辈子或许只有言臻敢这样对自己还可以依然毫发无伤。
“你别笑,你笑的那么渗人我害怕。”言臻畏惧地看着对方,企图逃避现实。
“你还知道害怕,你刚刚说那些话时候不是很拽吗?”顾清河决定不想跟言臻在庭院耗着,她要将言臻拖回东院,三天三夜让言臻下不了床,看她这样活蹦乱跳根本可以忽略病号了。
顾清河想到这里,说一不二,强行拽住言臻起来。
“顾清河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刚恢复身体”言臻死猪不怕开水烫,嘴里嚷嚷着,彪着柱子不愿意走。@她这样的高分贝尖叫,倒是惹来了一些人的注目,只不过大家看见是大小姐在那,没人敢过去询问。
顾清河冷眸凝视着装可怜的言臻,她无视了对方的尖叫,准备将言臻扛着离开。
“啊啊啊奶奶救命!”
言臻可不想就这么回去,这么回去她知道后果,她会废了半条命的。所以,她果断呼救,她也不管旁人怎么看自己是撒泼卖萌了。
@这个脸皮,她言臻不要也罢。
奶奶兰姨你们再不阻止,言臻我今天就命丧于此了,你们就见不到宝贝孙媳妇了!
果然,在言臻心里祈祷了千万遍之后,厅堂的房门推开了,老太太笑盈盈的看着门外生拉硬扯的两个小年轻。
“我这庭院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随着厅堂内传出的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谁能想象是一位老人家发的声音呢。
言臻一回头,立马哭哭啼啼喊了一句,“奶奶救我!”
老太太笑着看着正在皮耍的两个人,立马对着言臻说道,“小臻,在我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顾清河深吸一口气,她回望着站在门口兰姨以及那坐在轮椅上悠闲自在的奶奶。
“是你们教唆她骗我?”顾清河并没有放开言臻,她一只手拽住企图逃跑的心上人,声音很不友好,准确来说她本就声音阴冷了点。
生气了,没动手而选择质问已经很不容易了。
“教唆’这个词,奶奶听着很不喜欢,谁让你和弄溪一起在我花园抽烟,我这个老人家的话现在是已经对你们没作用了?”奶奶先发制人,她说的有理有据,甚至最后挑着眉望着那个心里已经冒火的宝贝孙女。
顾清河觉得非常不爽,烟,她确实是抽的。
可是明明顾弄溪那家伙更是过分,结果那该死的妹妹竟然把全部罪责甩给自己,溜之大吉。
“您过分了。”
顾清河心里气不过被这般合着欺骗,她单纯的心上人差点就被奶奶给带坏了。
她放开言臻手的瞬间靠近厅堂门口,速度之快已是肉眼难及。
或许如果面前的人是其他人,都难以抵挡住这充满怒意的攻击,只不过,对方并不是普通人。
顾清河还未接近奶奶两米之距,便被一人挡在了面前。
明明是新鲜充满活力的肉-体足够强大的力量应该更加具有攻击性。
只不过,面前那个戴面纱的女人硬生生接下了顾清河毫不收敛的拳力,然后瞬间将对方的手反握折其后背,另一只手强硬地扼住对方那暴露无遗的脖颈,膝盖的用力迫使顾清河一下子被迫趴在了面前的红木桌上,力道之狠,连红木桌子都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不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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