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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举动不但没尚绪觉得奇怪,就是那位熟悉他的午离也觉得奇怪,这阳顺医师其实出身不凡,据他所知,他本是王宫的一名良医,不但医术精湛,便是脾气也与别人不同,却不知何故,突然搬到了这小村子里来了,可是即使如此,他的孙子现在也还是王下的一名大员,所以,这也是午离能够忍受他的无礼之处了。且说尚绪虽然觉得奇怪,便还是赶紧把他扶起来,问道:“先生这是何故?”
那阳顺医师却是几欲滴下泪来,可是看了看旁边的良驹,终是忍了下来,又要拜倒下去,尚绪赶紧扶他起来,却不料,他却道,若尚绪不答应,便要长跪不起。
尚绪还没见过如此做派的人,感觉他有些胡搅蛮缠,想要拒绝,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狠心,转过头看良驹又是一脸凄然,便只得随他回转小屋,听他道清原由。
且听他絮絮说来,却原来是他的小儿得了一种怪病,自己是良医却束手无策,眼看着儿子被病疼折磨,深觉作为良医便是一种羞辱,所以才执意辞官,不做良医了,来这小地方,专心钻研儿子的病症。
这些话,不但尚绪听了,心中感叹,便是那旁边立着的几位军士也是侧目,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尚绪感叹间,便又有了疑问,遂开口问道:“莫不是令郎的病需要五色牡丹入药?”说完又觉得有些奇怪,便又道:“先生既知这药能治令儿病症,却为何不去中山试试求药?”
那阳顺听了这话,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尚绪不解其意,却听得他说下去,“姑娘是不知这药的珍贵,才如此讲,若它是如此轻易得到,也不会被那些良医称之为宝药了。”
便又讲道,它是五年开一次花,一次只开五朵,颜色五色,但有时候却会一朵五色,尚绪心想,这便是基因突变了,跟那些茶花怕是一样,又听他道,这些尚不是奇特的地方,而是那花颇具灵性,不但生在中山的险要之处,而且还会择人而栖,也就是说,一般人去采药,还末必能采到新鲜的来入药,只有那些有缘人才能得到,尚绪心想,你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么,总有一刻能获得的。
想来这里人虽讲究实际的,却不知何故会相信缘份,转念间,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番禹良佑来,竟有种感觉,不知他是否也相信缘份。
尚绪这里有些跑神,那老儿却已讲到,他儿子的病症,说是日夜气喘,胸不能展,愁绪郁结,及至讲到,何以成疾,那老儿却是长吁短叹,终是没有再说下去。
尚绪听完了一个故事,明白这老儿救子心切,自己身上放着五色牡丹,既然无用,给他也无妨,便道:“既然是令郎急需的药材,我自然舍得,不过,你方才所说的师兄是个什么人物,难道真可以救治舍弟的病症?”其实尚绪说这句话,心里是存着疑惑的,心想,既然你师兄神通广大,何以不叫你师兄替你儿子治病?而且听你所这病症,怎么感觉像患了抑郁症一般,她心里如此想,却不明白表示,只等他下文。
那老儿见问,神态便有些踌躇,想了半响才道:“其实我那师兄有些怪僻,不爱与人交往,这么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而且因为某些事,不愿别人谈及他的医术,想来,也有许多年不曾行医了,所以,别人也不知道他。”
尚绪听他说师兄有些怪僻,心里好笑,可不知他自己也是被别人如此评价,真是,云深不知处,只原生在此山中。
又听得那老儿继续说道,“为了小儿,我少不得要去求求他的。”
尚绪点点头,心想,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去处,不如随波逐流,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又或许柳暗花明也说不定。
如此想了一通,便应和点头道:“真是有劳先生了。”又转头看看这小屋四周,想了一想又开口问道:“不知先生可有多余的屋子?”
不等这老儿说话,那午离赶紧接口道:“阳顺大人不方便的话,我家倒是有几间,就不知能不能合姑娘心意?”
尚绪见他如此说话,不觉朝他仔细看了看,心里涌起一个念头,他莫不是番禹良佑派来的?
可是心里却又马上否认这个想法,暗道,他还不至于神通至此吧。
想着,便回答道:“既是如此,就只有劳烦大人了,不知租金几多?”
那午离听她同意住到他家去,心里舒了一口气,及至听说租金,便笑着道:“这个好说,姑娘能来,已是蓬荜生逃了!”
尚绪点点头,便转过头去问良驹道:“我说的法子,你要好好想一想的。”
那良驹闷了这许久,终于听到她对他说话,早已不耐烦,恶声恶气的道:“谁要你帮我治病,我痛死好了。”
尚绪心里高兴,便把他这话反着理解了,也不跟他计较,便把五色牡丹拿出来,递与那阳顺医师。
那老儿得了这五色牡丹,先展开看了,见着五色均有,不禁双手合十,喃喃念叨着什么,念完竟不再管屋里众人,也不向尚绪道谢,只飞奔着朝外头去了。
尚绪看他那着急模样,估摸着他这是立刻去给儿子治病了,而其它人,除开熟知他的午离,都面有疑惑,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那午离见那老儿走了,便招呼着尚绪朝自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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