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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一肚子诽谤,尚绪只想牢骚两句,偏偏朝议过后,翠禾生怕再出现昨天的意外,又兼着被冼南王耳提面命一番,心里本来对尚绪就存在的那点别样的心思,这时,自然都收了起来,听着尚绪说要去后面的林子里转转,自然猜到这与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有关,但是详细情形她并不知晓,仔细盘问过小丫,却也只能说出,主上沐浴时受惊了,至于具体情况,受惊程度,小丫却说不出,说是主上见她时并不惊慌,那擅闯上宛的人也不见影子,问起主上是否着衣,那小丫道,包得严实着,并不曾外露,听了这话,翠禾放下心来,就没想到,那小丫居然没有说出,那件包着的衣服她不曾见过,要知道,这是翠禾自当女官来第一个侍候的女主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只怕会受尽怀阴臣民的唾弃,羞辱致死,虽说现在这位主上还不怎么顺应民意就是,想完了这一篇,便主动说下去:“主上,昨日是卑下的错,让您受惊了,大人已经加派人手来守卫了,而且大人也命人去查探此事,所以,请您放心,不会再出现昨晚之事了。”尚绪见她对她说话,虽然恭谨,但是却并没有极尽讨好的举动,她口里的大人应该就是风云流也了,现在她对这些称呼算是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她自已除了不能随意的叫别人的名字外,至于号及番名都是可以随意叫的,而他们称呼她一律以主上呼之,而且自称卑下,他们上下级之间称呼都是号后缀大人,但是那些谏言官有时候也会直接称某位地方城主为某某治下,后来才知道,这里等级虽然没有想像中的森严实,但也有贵贱之分,那些行武出身,因着战绩累积而成城主的人,有时候并不被人待见,所以,这些人便不呼其号,只称是某某治下,其实是不愿意尊敬来着,而对于主上,面上若带点谗色,本就是为官的大忌,尚绪不知道就是,心里听她们说话谈事,就想着这里的人其实并没有真正把她当回事,而且自出事前,她并不见很多守卫,这时的加守卫,查探此事,怕也只是走走过场,虽然她确实不是那什么主上,可是他们救了她,而且也在努力让她过得舒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不相信她根本不是那个什么安尚绪,但是现在想来,或许,她们对她真正的安尚绪可能也并不在意,她们也许只是需要一个主上而已。心里想着这些便不想答她的话,其实尚绪并不知道,原来这怀阴国历来选出来的,主上一来兼着年龄,二来也算是个传承,鲜有几个有当主上的自觉,经常闹出些意外这是常有之事,所以,那些女官第一堂课便是教着如何应付此类事,更何况那些能坐上主上之位的人,无论年龄长幼,都毕定是经历非凡,鲜有不知武艺没有防身之能的,所以虽然中山极大,防卫不严却是有这重原因在里面,而尚绪之前虽然有被风云流也教过一些礼仪及这里事宜,但是当时想着她根本不是他什么主上,所以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听进去的也是把它当故事在听,所以哪里知道这些细节,她心里想着虽然没有不高兴,可心里已经诽谤开了的,那翠禾见她不答话,便又接下问道:“不知昨晚,您可曾见着那人面目!”尚绪心里暗道:何止是见过,人家还光明磊落的来献殷勤来着,就不知你们这防卫加了,可防得住这头家狼,转念间,又想起一句话来,要想攘外必先安内,果然至理名言,想着这些,口里却道:“不曾见着,我上岸来着好衣服了,正准备回去来着,远远看见一方黑影,就叫了起来,那东西便消失了,现在想想,怕是动物罢,或许是我看错了也末必,自已吓了自己一跳!”
翠禾点头道:“主上,您这不喜人跟前侍候的习惯得改改了,不单一干侍卫,底下各人,怀阴臣民,就是您自己也担着心的呢?”
尚绪听她说完,心里道:你这啰嗦的毛病也得改改了呢,不单我受罪,以后你真正的主上受罪,就是将来你的老公也受罪呀!她心里想完这一篇,不禁就想笑,偷眼看翠禾,却是一脸坦然,全不知她心里所想,便道:“依你便是!”
说完便朝温泉的花木而去.
昨天她可是看见番禺良佑从那里出现,今天得好好查查他来的路线,免得重蹈覆辙。而且口里似无意间说起一般,问道:“不知你上回说起的中山子也是个什么意思?”
那翠禾以为她再也不愿意问起这事,今天居然问起来,看来这主上有了一些上位者的自觉,心里便有了喜色,于是,便告诉说道,其实这谏言宫里的谏言官可是分着派别的,除开一些位高年重者些的,其它人便依着出生地来分派别,上回她讲的中山子也,便是说这人是中山之人,属于主上自己治下,所以算是她一这边的人,所以那人讲的话,她应该多听多思,而那后来应和的人有东金洲的,西木洲的,北水洲的不一而足,各人虽有派别,但谏言宫本是对各方治理进行谏言,所以,说白了,其实各人有各人的不足,都需其实洲的人来补足,可谓,取长补短,所以,每每议事便像是争执了!而且朝议一般有两个程序,一个是朝,一个议,所以才合称朝议,这朝便是汇报各洲事务,议,便是提出话题来讨论,或是某人有不解或是疑难杂症都可在议里提出来,算是集思广益了,朝一般都会有专人记录,而议的话,只要有个结果便成了。
尚绪一边留神查看花木的折痕判断番禺良佑的来路,一边也在听翠禾说话,她本意提起这个话题,就是想要引开翠禾的注意力,见她说完一件又接着去解释朝议,便只有高兴的份,其实这翠禾最是个精明的,看到尚绪眼神注意着面前的花木,心里便猜着个大概,虽知道尚绪用意,却不点破,倒顺着她的意思,便又讲开了去,尚绪看那折痕处向着西山侧悬崖去了,心里暗暗心惊,这番禺良佑可真是有一身好功夫的,看来以后还得想个招来着,这样的功夫怕是风云流也也不一定是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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