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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进来的风云流也关切的问道:“主上,可还痛?”说完便回头对紧接着跟进来的翠禾道:“有劳苏大人请上医进来!”尚绪本意是找这种理由把他们打发走,没想到反倒起了反效果,她不明白他们刚才明明在外面站得好好的回话,这会子怎么就可以进来了,却没料想到这里本来就是这么个习俗,若是公事自然站在公事的立场上来处理,所以,行伏礼,依礼在阶上回话,都是按照规矩来办的,可是关怀主上的安康自是私事了,所以现在他们两人进屋来探视却属正常,尚绪一时哪里知道这些。不然就是死也不会叫出那种哎哟,让番禺良佑近了身,此刻她就有些手足无措,即使赫雯学院教得她再好的礼仪,也无法让她此刻镇定下来,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既恨且怕的脸,她差点拨脚就冲出去了,要不是看到随后风云流也看到她面上的表情马上只身挡在他的前面,可微微颤抖的紧握成拳的右手也暴露了她心里的恐惧,仿佛刚才面对他还笑得云淡风轻的人不是她,她努力压制心头的那一抹晕眩,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口里道,“我没有什么事,只是觉得有点痛罢!”
番禺良佑瞟过她的手,面上仍然在笑,心里却是闪过一丝他自己也无法说清的苦涩。
他努力做出一脸关切,倾身向她道:“主上生病了可不能再去朝议了,这如何让人放心得下。”
看着他脸上的关切,尚绪心里暗道,即使是装出来的关切,都让人无法怀疑,可真难为他那颗暗无天日的心了!也亏他说得出来这话。她心里如此想,口里却接口道:“已经大好了,毕竟国事重要不!”
番禺良佑站直身,再次露出一丝笑道,“主上可真是怀阴臣民的大福,如此忧心天下已胜历往,当得一个“贤”字了得!”
尚绪听他前半部分的说词,没有什么意见,却困在了历往上面,这历往是指历往的主上吗?他们都是怎么治国的?心里又起了一丝诽谤,难道贤字就这么难得?
可偏偏口里还要谦虚,“贤者,实圣人也,不求闻达于天下,只想做点实事,不虚此生,若是因此而能使人幸福,自然更加好了!”
她说到后来的转折间,其实已带有了自己的理想,不求闻达,只求不庸禄的度过此生,所以她才决定参加终极享受的角逐,也因此才到了这不知真假的地方。
即便此刻满心想要快点脱出去,却似又身不由已的越陷越深,心里的那种无力与思念已透过那层层的云雾强烈的传递出来了,如果此时尚绪仔细观察那条片刻不离身的项链,会知道它正发出淡淡的光束,冲破这里,直传达到了某个地方。
而在某地的某些人也已经接收到了她的这份思念,可是却都无能为力,只有各自在心里默默祈祷,快快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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