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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初龄冷冷的看着曹松。曹松一直面善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还想问原因,便被冲上前的知书几招按倒。
“龄表妹,你这是做什么?”曹松听见了不远处嘈杂的声音,也知是赵婷玉带着众人赶来了,本来是按计划与县主拉拉扯扯被众人看见,然后顺其自然的让将军府出头因着名节问题让两人“顺其自然”的定亲,可未想到这县主身边的丫鬟武功竟远远高出自己,自己的功夫算不上高手但也绝不低,没想到这还未几招,便被压制。
想着日后或许还有机会,便忍着自己爆发的脾气,缓声问道。
初龄也是听到了前来的众人的声音,也明白了赵婷玉安排的一出戏,这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还是太高估了曹松的本事,并不在意。
果不其然,不远处出现的赵婷玉尖叫起来:“表哥,你怎么跪着。”
此刻众人都见到了这样的场景,曹松被初龄的丫鬟按倒跪着,一地的碎片与曹松身上的茶水污渍,而初龄却冷漠的端坐在位,俨然一副仗势欺人的感觉。
刚刚营造的虽清冷了些却又别致也不失温婉的形象瞬间崩塌,长公主皱了皱眉,今日里便是让大家看看初龄,并不是传闻中的那般跋扈嚣张,眼下这么看来,算是白努力了。
曹松的表情也并不委屈,还似乎维护着初龄:“表妹,没事的,刚刚是我冒犯了县主。”
初龄好整以暇:“哦?是吗,怎么现在不喊我龄表妹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皆是疑惑,人群中的许若晴冲了出来指着曹松:“你喊了初龄表妹?你哪来的胆子?初龄姓沈,你可是姓曹,莫非你们一家都喜欢乱攀亲戚?”
赵婷玉虽诧异不是计划里的那般结果,不过能都给初龄抹上传闻里那样的形象也是高兴,立马装作维护道:“许若晴,再怎么样,曹松是我表哥?归根究底,他想亲近些叫初龄表妹也无可厚非,今日里我不也是想亲近县主想像往日里那般喊作表姐一样吗?哪知县主这般无情,可是,即便表哥不该这样喊,也不至于让表哥跪着啊。”
有些啜泣的赵婷玉话里话外都满是伤心之意,曹氏也立即假意替赵婷玉擦拭眼泪,安慰道:“玉姐儿别哭,县主是县主,哪能随便乱喊作表姐表妹的,曹松该跪。”
这一场戏倒是足,引得不少夫人小姐略感同意,即便是县主,毕竟以前可是赵家的人,当上了县主,就这般高高在上。
不用看,也知众人对初龄的印象逐渐改观。初龄并不在意,急的却是安嬷嬷,长公主也是不满,她自然是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看着初龄无所谓的表情便有些恨铁不成钢,刚准备说些什么。
另一边走出了两人,还传来了众人熟悉却又不熟悉的冷声:“曹松的确该跪!”
长公主最先认出了此人,连忙跪下行礼,在场的都是参加过宫宴的,自是见过眼前的少年皇帝,连忙呼声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姑姑请起,其他人也起来吧。”初久一如既往淡漠的声音。众人里有些人却突然恍然,这淡漠的语调清清冷冷的,不正跟嘉龄县主一样吗。
不容细想,初久身边跟的是位年轻的小公公,初久看了眼还在伏着的曹松,想到刚刚竟然有意图亲近初龄,便怒火中烧,不过倒也未冲动,两年了,再见初龄,即便容颜不同,还是能感觉的到这便是他前世的姐姐,并且已有了足够的证据,也不怕初龄再不相认。
“公主与县主坐吧。朕请你们看出戏。”
初龄并未看向初久,两年了,一直没动静的初久怎么会突然来,不过还是应礼致谢,刚弯下的身子被初久扶起:“朕说过,你不必行礼。刚刚就不必行礼。”
此话惊呆众人,以前这话只是在御书房说过,初龄知道,初久知道,便没有几人知道,如今当众说了出来,这是怎样的恩宠,即便是身为姑姑的长公主,见了皇帝也是要行礼的。
不管他人低头异样的眼光,初龄坚持行了礼,才坐了自己的位置,初久无奈,只好坐好,示意了身边的公公。
这年轻的小公公却突然变声道,将刚刚曹松与初龄的对话完整的展现了出来,连曹松那般不要脸的语气也模仿的活灵活现,听完,大家便都已知这是怎么回事,心下鄙夷,尤其是之前对初龄有些心动的几位公子,更是愤懑,曹氏哪来的穷酸亲戚,竟这般不要脸面。
曹氏的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她也是知道今日的计划的,哪怕不成功,来日也还是有机会,哪知这曹松这般不看眼色,本来就是远房中的远房亲戚,只是为了算计初龄,才找了个这么个侄子,哪会想到这样上不了台面。
此刻众人的想法又是完全转了过来,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还觉得初龄已是心慈,若是自己家的小姐被人这般惦记,仗着有些功夫还想做些什么,打出府都是轻的了,而初龄只才是让人跪着。
跋扈变成了善良,若是夏水知道了这些夫人们的心里,必定是要长叹,这县主哪是跋扈,简直可怕。
驳。
“初龄,你想怎么处置?”初久略带讨好的看向初龄,前世的初龄对于这样的人,必定是各种折磨致死的,不过眼下在众人面前,却知道初龄不会那样说出来。
未等初龄回答,初久便自顾自的说道:“不必你说了,我自会让他后悔有这个胆子的。”
“挖去一只眼睛,割去舌头,断了筋脉,叫人看着,日日行讨,不准自行了结。”知道皇帝狠辣,却还未曾当面说出这样的刑罚,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胆子小的小姐们却是已经有些害怕,一直仰慕的少年皇帝原来真的这般杀人如麻。
“今日里初龄的及笄礼除了不愉快的小插曲外也挺热闹,都是因着你们的到来,我替初龄谢谢各位夫人们。”与刚刚狠戾的声音不同,此刻的声音如沐春风,站在一堆的夫人们都是见过场面的,皆是摇头道是不敢当。
先前弹琴的郭欢欢显然是熟识初久的,也似乎知道初久的性子,就在刚刚便感觉到初龄对于初久的不一般,可是比起家世,她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也不忸怩,走到初久的身旁,轻轻甩着初久的胳膊:“表哥,你惩罚人哪有这么当面的,你看看,其他小姐们都被你吓到了呢。”
初久无奈郭欢欢每次的自来熟与撒娇,尤其此刻初龄还在一旁,轻轻的撇开,淡笑道:“好了,那是我的不对了,回头给各位夫人小姐的府上送上今年新供的春茶,就当压压惊?”
以前可是未曾撇开自己,郭欢欢脸上未露出异样,装作自然道:“嗯嗯呢,我府上也不能忘噢。”
底下又是一片谢恩,初久也知今日不宜与初龄再谈,遣散了众人,自己也欲与长公主离去,却不料一旁的曹松突然痛哭求道:“皇上饶命,我只是、只是.....”
此刻的曹松倒是显得卑微轻贱,不过众人里也未有同情的,赵婷玉紧紧的盯着曹松,生怕他说出点什么。
“朕的县主,岂是你这等贱民能玷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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