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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龄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一为明日以后的自由,二为衣食无忧的将来。哪怕被剥夺了县主的身份,她也可以带着初景在小地方生活,没有实力报仇的时候保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初龄并不无情,只能说是淡漠。没有威胁到自己的事情,想管了便管、看不上眼的就视而不见,有趣的会多看两眼,无趣的走人便罢。当下的初龄,母亲死于流箭、父亲死于陷害,其实对于穿越过来的初龄来说,并没有什么感觉,还多了一个小拖油瓶—初景,但也毕竟占了这一层身份,初龄觉得也算是自己的责任,现在还不能动二房跟老太太,并不代表将来不可以。
正在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关系,知书回来了,初龄接过信,确认无误,就是赵临、也就是二房二叔寄回来的家信,这也算是重要的证据了,默默的放在匣子里装好。
知书因为照着初龄的要求,将原书信誊抄一遍后,将假的书信放回原处,真正的这封信带回初龄,因为誊抄了一遍,书信的内容便已知道。
知书的眼眶是红的,恨意明显,想劝说什么,初龄撇了知书一眼,淡淡的开口:“既已知道这次的事情缘由,便更不能表现出来,凭着这封信去皇上面前,是不够的,你能誊抄一份假装,他们也可以反说这是我们捏造出来的。反倒是,如果二房知道了我们知道这些事情,一定想方设法灭口的。这个仇,现在报不了,以后也一定会报。”
看着知书慢慢的平静下来,初龄便知道她想通了。刚准备再吩咐些什么,安嬷嬷带着达理进来回话。
“龄姐儿,外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库里的东西全部都装箱完毕。明日里跟我们走的都是曾伺候老爷夫人的,我家那口子也会一起跟我们离开,虽然腿脚有些问题,但是身手还在,还望小姐不要嫌弃。”
初龄想了起来,安嬷嬷的丈夫便是大房的护卫长,早年还跟着父亲上过战场,只是受了伤便退留在了后院,虽说腿脚有些不方便,但是身手还是不错的。
初龄知道安嬷嬷、知书达理都会功夫,只是不知到什么程度。
“嬷嬷说的哪里话,林叔当年也是为了父亲受的伤,初龄怎会嫌弃,你不说,我也是要林叔一起走的。“
初龄说完,刚想继续吩咐知书,突然觉得林叔倒是更方便一些,便让林叔进了屋,与安嬷嬷慈祥的面相不同,林叔倒是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了,初龄低声交代了一些事情,林叔急忙摇头。
“小姐,万万不可,这般大肆宣传,全京都的人都只会在意您是被逐出赵家,而不会知道您是主动请缨被逐出赵家,名声最是重要,我们不提,外人顶多会以为小姐只是自立了门户。”
初龄并不赞同,解释道:“我们不提,不代表二房的人不会诋毁,与其等着二房那边恶意中伤,不如林叔找一个嘴溜的说书人,明日清晨,教他好好说道说道,强调两点,一为父亲只是中计才陷入圈套,夸大世代忠良、镇国将军逝世的悲痛;二是阖府上下为了避祸,直接将我与弟弟逐出赵家,以免牵连。对了,林叔顺便再找宅子吧,不用在意价格,格局要好,不过稍微偏远一些。”
林叔顿了顿,眼下也只能这么做了,随即点头:“小姐放心,明日一定办好此事。”
折腾了半夜,终于歇息下来,初龄很想摘掉后脑上的纱布,她估摸着也是破了点皮,并不要紧,不过明日里还要去宫里,苦情戏还是要再演上一场的。
……
初龄前世向来浅眠,这一世仍然如此,天微微蒙亮,初龄便已起身,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惊醒了值夜的达理。
匆匆走至里间,见初龄自己在穿衣服,连忙接过夹袄,伺候着初龄穿上,又急将炭火换了新的。
“小姐,下次早醒奴婢未听见的话,直接叫奴婢过来伺候就好。”
“嗯,今日进宫让知书陪着,你在家里把屋子里也全部收拾妥当,等我回来,我们便离开将军府。”初龄环视了一圈屋子,随处可见的珍品摆件,大部分都是她的外祖父安国公送的,也不知这外祖父私下里做什么交易,这般富有。
用完早餐,刚准备出门,只见孙嬷嬷抱着哭闹的初景过来,面上为难:“奴婢知道小姐今日要进宫,但是小少爷非要来见小姐,哭闹个不停,奴婢没法子。“
初龄看向瘪着嘴的初景,红红的眼眶俨然已经哭过一场,小孩真是麻烦,初龄这般想着,倒是以前的初久还懂事些。
“景哥儿为何哭?“初龄心想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还是多了点耐心。
只见初景委委屈屈的伸出手求初景抱,小声的说:“长姐这是要走了吗?为何不带着我。“
原来是怕被抛下,初龄顿时有些无奈,抱过初景,拍了拍的初景的背,回道:“长姐这是进宫,等从宫里回来才带着景哥儿离开这里,你在家乖乖用膳,等着长姐回来,不准再哭闹,你是男孩子,哭是很丢人的,知道了吗?“
初景薄薄的小嘴儿瘪的都快没了,半晌,初龄听见磕在自己肩头的初景弱弱的冒了一句:“可是,我还是小孩子,可以哭的……”
初龄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说他不懂事吧也的确不懂事,可是有时候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感觉。
没有再与初景讲道理,交给了奶妈后,初龄便带着知书出了府,坐在林叔备好的马车中,闭眼小憩。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老夫人在众人的搀扶下出了门,见到一旁的马车,便知是初龄的马车,见初龄连帘子也未掀一下,更别说行礼了,顿时不满,但是因在门口,来往人多,也不好发作,带着些许怒气上了自己的马车。
将军府处在京都最繁华的东大街上,离皇宫不远,虽然还是早上,但是沿途的小摊或是商铺早已开门,热闹不已,初龄自己掀了一角好奇的看着。
还未多久,知书便微微靠近过来坐,劝道:“小姐,这样是不合礼的,如果小姐好奇,改日我们可以出来逛。”
“没关系,又没人注意到,既然你说了,我不看便是。”初龄的兴致因着知书的劝说瞬间变淡了些,倒也不是想着合礼,只是这古代的礼法名声这些,初龄是真心觉得麻烦。
既然是架空的历史,那自己的存在与不存在应该也不会影响到后世的发展,既如此,说不定还是有机会回去的,并且并不会影响到历史的发展。
“小姐,前面就到了。”知书的提醒拉回了思考中的初龄。
这皇宫,还是第一次来呢,原身虽早几年就被封为县主,但是因着脾气骄纵,老夫人怕初龄惹祸,借以生病之由从未带初龄出席宫宴之类。
慢吞吞的下了马车,只见老夫人站在那里轻蔑的看了初龄一眼,教训道:“怎么如此慢,早晨也是,即便已不是你的祖母了,难道就不算作长辈了吗,连礼都不行了,旁人看了还不知如何说你。“
初龄还没接话,后面一嗓子洪亮的声音传来:“怕是有些人老的连脑子也糊涂了,既已不是赵家人,算的哪门子长辈,我看是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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