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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关前无亲情,初久,对不起。”初龄有些不忍。初久看着一如既往淡漠的初龄,似乎感觉哪里有些不同,心里顿时有些慌张,急急说道:“对不起,姐姐,姐姐我错了,我不知道生死门只能活一个人,对不起姐姐,我错了,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姐姐,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不会再任性了姐姐,你救救我,我不会再挑战你,姐姐、姐姐,你想想办法。”
初龄甩开初久的手,冷声说道:“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点能耐吗?都将我骗了进来,怎能不给你机会。你一直不服气是吧,来,最后一关,我给你机会。三分钟,你赢你生,我赢你死。“
初久的心中无比的后悔,他怎么就信了宋杨的话,明明知道最想让姐姐死的人就是宋杨,他还是受了激将法,将姐姐骗到生死门里,真的只是想打赢姐姐,证明一下自己罢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生死门只能活着走出一个人!
看着初龄眼里的不忍,初久彻底慌了,在初龄的眼中,他不再是弟弟了,而是生死门前的敌人,初龄再也不能容忍他的小动作。
初久的心里是痛苦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生,渴望活,渴望证明自己,地狱式的训练已经让他足够强大,唯独在初龄面前,他仍然像个孩子一般任性,永远都在急切的证明自己。
初久看着冷静的初龄,心里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慢慢的伏拜下去,缓缓道:“多谢姐姐多年来的教养之恩,我会尽全力的赢你。”
初龄看着伏在地上的初久,点点头,看了房间的那个秒表,提醒道:“还有两分十秒。给你三秒站起来。”
3、2、1...初龄看着初久狠厉的一个招式劈过来,反手一挡,她太了解初久了,她也知道现在的初久不再是以前那个孱弱动不动就哭的小孩,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她亲手教出来的,只是教着教着,初久为什么变成了这般偏执,赢了自己就这般重要吗?
初龄反手一转,轻轻的扣住初久的手腕,顺势狠狠的一拽,初久一个趔趄,大大的闪了一个弯后,利用身体的重量在即将摔倒之前,带倒初龄,初龄随即双腿一剪,压制住初久的双腿,高高的抬起胳膊肘,瞬间磕往初久的喉咙,初久似乎不能相信他输的会这样快,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力量、身高、速度,他认为自己完全稳赢的,初龄看见瞪大双眼的初久,似乎看见了多年前刚见到初久时的样子,也是这般复杂却又纯粹的眸子,绝望、惊恐、害怕。
心中叹了口气,初龄的速度慢了下来,初久本能反应一般,抓住了这一空隙,立即反身压过初龄,掏出靴子里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初龄似乎听见了短刀切入皮肤的声音,有点痛,有点喘不过气,生死门前无亲情,到底是自己教养大的孩子,那一丝的不忍就葬送了自己。
初久看着初龄微微的哮喘一般,有些发愣,他赢了吗?
他忘记的是,曾经能以一对十的宋霖,宋杨的哥哥当初挑衅了初龄,在生死门前,活活的被折磨致死抬出生死门。
他同样忘记的是,初龄每次任务结束后满身的戾气无从发泄的恐怖,如同地狱使者,谁挡谁死。
初龄刚刚明明轻易稳胜的局面,为什么突然他赢了。
他突然疑惑到,自己赢了的意义在哪里,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再坐上姐姐的位置吗。
初龄身下的血越来越多,看着呆住的初久,结束了,自己原来会这么死去,一直认为自己是冷漠的,可最后的心里对初久终究还是失望了,教养了近十年的孩子,就是这般的结局。
初龄缓缓的闭上眼,挺困的。
耳边的嘈杂声不断渐渐变大,初龄慢慢有了意识,自己不是死了吗?身边的这些声音从里来,慢慢的睁开眼睛,初龄的瞳孔瞬间放大,这是哪里?
屋子里的女人全部着古装进进出出的忙碌,环视一周,怎么个形容法,金碧辉煌,还是豪奢至极。
还未细细察看,只听见一个丫鬟惊呼起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本来一直忙碌的人全部奔向床边,初龄皱了皱眉,一位中年左右的妇人忙凑上前来,扶好初龄:“我的姐儿,你终于醒了,真是心痛死嬷嬷了,以后没有人在旁边服侍,千万别自己乱走。”
初龄还未反应过来,脑后却传来一阵钝痛,自己不是喉咙中刀吗,怎么却头疼起来。
妇人见初龄想去摸脑后,急急的想抓住初龄的手,还未抓到,初龄本能反应的反手扣住妇人。
嬷嬷立马疼的惊呼起来:“我的好姐儿,这是怎么了,不能摸脑后啊,伤口还未长好,姐儿这一摸,会留疤的。”
初龄随着脑后的钝痛,思路也清晰起来,她没死,她重生且穿越了。
初龄松开嬷嬷的手,低低的说了声:“脑后太痛,我怎么了?”
嬷嬷惊诧于初龄刚刚的反应,还以为小姐一醒来就会如往常一般又哭又闹,结果意外的安静,顾不上自己的手腕被捏的有些青紫,连忙解释:“姐儿不记得了吗,昨日姐儿自己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磕破了后脑,所幸不严重,大夫说按时换药就好,不然真是要了嬷嬷的命啊。”
初龄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安嬷嬷,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伺候自己,奶大自己的奶妈,原本姓林,随了丈夫的姓一直被称作安嬷嬷,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慢慢的涌入脑中。
看似初龄发了会儿呆,实则初龄已经理好所有的思路,既来之,则安之。
安嬷嬷见初龄好一会儿不做声,以为她疼的厉害,又询道:“龄姐儿,可是疼的厉害,实在疼的厉害,嬷嬷去求了老夫人,递牌子寻太医再过来给你瞧瞧可好?”
原身的名字倒是和自己前世名字一样,只不过姓赵,赵初龄,父亲赵起是镇国将军,战功显赫,母亲也是将门之后,安国公家唯一的嫡女,只是早年就随父亲征战之时被流箭射死,皇帝为表安慰,给了赵初龄一个县主之名,封为嘉龄县主。
所在是称之为周国,英王朝时代,少年皇帝,以雷霆手段治服其他同有继位资格的皇叔及各派臣子,御国有方,举国民心一致。
天下三分,周、齐、吴三国鼎立,也含杂着夹缝中生存的少许小国。
府上的老夫人便是她的祖母陶氏,当下朝代虽不是男女平等,不过女子从嫁之后却仍可以自己家姓氏自称,作为故去老将军的填房继室进门,虽现在年岁已大,但却仍然主持中馈,对骄纵的初龄顶多是勉强看两眼,疼爱二字从来都是二房那边的。初龄见嬷嬷这么说,摇了摇头,道:“嬷嬷不用了,我没事,歇息一会就好。”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吩咐了嬷嬷拿来镜子,初龄仔细看了看,除了名字之外,也只剩下记忆与前世的初龄能够重合,模样与前世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也不似将门之后那般英姿飒爽,反倒有种江南女子的温婉模样,只要不丑就可以了,初龄这般想道,撇开了镜子后,便有些茫然,穿越来这一身份,日子就是这样慢慢过吗?等待几年后长大、再找个合适的男子成亲?再继续相夫教子?
有些郁闷,突然想到了昨日里的落水,她并非自己不小心,而是那二房的赵婷玉推了自己,既然对外的说辞都是自己不小心,那就是那位祖母有意偏袒了,这么大的事情都能这样掩盖,可见赵初龄往日里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作威作福各种骄纵了。
小人还是有的,日子也并不会无趣,初龄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走着瞧好了,初龄默默想道。
安嬷嬷把初龄的安静当成了懂事,不禁更加心痛,可能是病了两日许多事情清楚了些,也不知这一跤是福是祸。
安嬷嬷小心的给初龄加了一个靠枕,以便初龄更加舒服的靠在床头,问道:“姐儿这会儿饿了没,嬷嬷给你准备了鸡丝粥跟小菜,你从昨日到现在也没吃点什么,大夫说先吃点清淡的。”
安嬷嬷立马转身去准备,把一众小丫头都吩咐好,点了几个分别去了老夫人、小少爷与二房太太处报了声平安。
初龄点点头,这安嬷嬷倒是的确对自己实心实意的好,事事为自己考虑周全,在床边直接摆了小案,鸡丝粥刚端上,门口的小丫鬟来报小少爷来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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