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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竹风皱眉,方竹心已经快他一步说话,“不行!你还得再帮我几天,我结婚要做的事情多着呢!好简简,你好人做到底,一切等我结婚之后再说,好不好?”“的确!”方竹风也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要查一查,有你在我妈身边我们也放心!”
屈简简原本想拒绝,可看到田兰玉期盼的眼神,她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最后只好说道,“好吧……”
可她死活不愿意在医院,方家兄妹只好将她带回了家。
方家书房,方竹风和他母亲面对面的坐着,这么久了,他终于憋不住想要知道父亲去世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是面对饱受病痛折磨的母亲他又问不出口,怕她回忆起父亲又会受刺激——
“问吧!”田兰玉说话始终有些慢而含糊,但一两个字还是能说清楚,她非常清楚儿子的心思,但要自己原原本本说出来,恐怕得费许多功夫,还不如他问她答,简单省事!
“还记得你怎么生病的吗?”
“商——惜——惜!”田兰玉怜悯的看着自己儿子,方竹风立即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问道,“谁告诉你的?”
“你爸!”
“我爸?”方竹风简直要崩溃,“这种事情他怎么可以说出来?当时都有什么人在场?”
“商——”
“她一个人?”方竹风简母亲点头,最后忍不住问道:
“爸爸是自杀?”
田兰玉摇了摇头,眼泪却流了出来。
“是谁?”
“商——惜,惜!”
惜惜?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女人!这是拭父,她连这么忤逆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那天竟然轻易放走了她,要是没有他的武断和盲目信任,那屈简简的丈夫……方竹风猛然醒悟,他骇然看着母亲,茫然的道,“妈,我犯了个无法弥补的错误,要是我那天不放走商惜惜,天涯不会死!妈,你知道天涯是谁吗?商惜惜连伤害两人,杀天涯也真是图穷匕见了,亏我还兀自以为可以用生命去赌博的人应该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陷害简简,毒杀简君,再害死父亲,最后和天涯同归于尽,还把对简简的仇恨通过我延续下去……”
田兰玉也惊骇的点点头,方竹风伏在她腿上,“他是她的丈夫!妈,我不仅不该报复她,真正该承受报复的应该是我!我现在怎么办?妈,你告诉我,妈——”
田兰玉用手缓慢的抚上儿子的背,无声的叹息!
屈简简一个人正在房间里郁闷,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她看见古柏谙神情不愉的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类似于药的东西,他将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她床边看着狐疑的她,说道“见竹心要来给你上药,我把药抢过来,将她撵走了!”
说实话,古柏谙声音很好听,低沉而又有磁性,可是他说将别人撵走时居然是理所当然,简简不悦的皱眉。
“怎么?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长进了,那么玩命的照顾方家人。”
“那是你姨妈!”
“是因为她是我姨妈你才那么拼命去救,还是因为她是方竹风的妈妈?”
屈简简看他越来越阴沉的脸,嘀咕道,“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区别可就大了,古柏谙揭开被子,冷着脸问,“伤哪儿了?”
见他始终冷着张脸,屈简简只好乖乖的伸手去将裤腿卷起来,刚弯腰便感觉腰上牵扯得生疼,她不禁“嘶——”的叫了一声。
“趴下!”
她闷闷的转过去趴在床上,呆呆的她这才回过神来,不觉一阵懊恼,谁要他来擦药啊!刚要起身,古柏谙已经迅速揭起她的上衣,虽然以前也有过亲密接触,但她还是不由得面红耳刺,头放进枕头里,装死算了!
一股清香混着刺鼻药味儿的味道还是进了她的鼻腔,她索性闭着眼享受他温暖的大手在她背上按摩,偶尔忍受受伤部位的刺痛,咬着牙问,“天阙有没有带过来?”
“你还知道天阙?”古柏谙一边加重力道,一边没好气的说道,“要看天阙自己到古家去!”
简简疼的呲牙咧嘴,大叫道,“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啊——轻点,杀人啊!”
“你看出来我生气了/?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天阙怎么办?”
关你什么事啊!不过屈简简可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和他杠上,讨好的说道,“我这不是还没怎么样嘛!”
“等竹心结婚了你就搬到古家去。”
“为什么是古家?我自己有地方住!”
“我现在是天阙爸爸,你不和我住一块儿,还想住别的地儿?你不想要天阙有个完整的家?”
“那个——”屈简简说道,“还早,他还没到要找爸爸的年龄,等等再说吧!”
“你以为这辈子还有机会逃出我的手心?”古柏谙暧昧的伏在她的耳边,“我是铁了心非你不娶,要不我们就这么耗着。”
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古柏谙回她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心情大好的说道,“反正我要和我儿子住一起,你住哪儿有什么关系!”
强盗!强盗!屈简简郁闷了,这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吗?她努力回忆自己以前是怎样一看见他就想吐,可是现在怎么就没恶心感呢,想吐也吐不出来!
古柏谙今天过来还有事情要找方竹风谈,擦完药也没停留多久,他从简简房间出来就看见方竹风靠在简简卧室门边上,似乎是呆了很久,看他低落的情绪,古柏谙心头一突,他绝对不是等自己!难道他对简简……
两个人来到花园里的空旷地方,方竹风拿出烟递给古柏谙,古柏谙摇摇头,“我没抽了。”
挑了挑眉,方竹风自己点上,却听到古柏谙解释道,“她不喜欢吸烟的男人!”
方竹风听了这话,一口烟没来得及呼出来,呛得咳嗽起来,古柏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简简再不能留在方家,谁都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见方竹风平静下来,他立即说道,“我估计想劫持姨妈的人是刘秉成。”
“刘秉成?”方竹风似乎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疑惑的问,“听过这个名字,但不熟悉,是做什么生意的?”
“做建材的。”
“我和他没什么生意往来吧?他为什么要劫持我妈?”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其实这个刘秉成就是那年方家春节请客时,被商惜惜找来做屈简简奸夫的人,这个人好色嗜赌,擅钻营,因为见过屈简简的美貌就中了商惜惜和商惜敏的奸计,一心想着要和屈简简成就好事,没想到遇上了古柏谙,不仅没有心想事成,之后还被古柏谙逼迫得走投无路,倾家荡产之后,好色嗜赌的本性并没有变,因此做起了打家劫“色”的买卖。
方竹风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他不知道商惜惜还可以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小鸟依人的外表掩盖之下居然是如此狠毒的内心!他深吸一口烟,问道,“想必刘秉成是要挟持我妈勒索我一笔不小的钱财了?”
“可是这次他又倒霉的遇到了简简,她真是他这辈子的煞星!”
“我在想方宅里谁会是他的内应?我刚撤走了几个人就出事,没那么巧吧?”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昨天晚上我的人看见你们家的一名女仆偷偷和刘秉成会面,你查查是谁?”
“女仆?”方竹风第一个想到的是阿莲,“不会是阿莲吧?”
“二十来岁,你把家里二十多岁的女人都悄悄差查一下。”
方竹风深思的点头。
屈简简在床上躺了一天,很想起来活动,她小心翼翼的移动到方家二楼的露台上,享受着初春的夕照。楼下一女人尖刻的声音传来:
“什么人哪,还真把自己当太太了?我早就听人说过她不过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在方家还不是要伺候老夫人的,不就是正好拉了妇人一把吗?现在倒真成太太了,还要给她送补汤,我看她赖着不走八成是打方先生主意呢!”
另一个声音道,“别人也是富人家小姐,是先生请来陪夫人聊天的,哪里是来做下人的?你有看到小姐,先生对她颐指气使?你不要胡说!”
“千金小姐又怎样,还不是来做下人才做的事?喂夫人吃饭这种事情可是我们这些佣人都不屑做的呢!看她在那儿装病就来气,装什么啊,还不是为了让先生刮目相看!”
“好了,不就是让你伺候两天嘛,她现在腿脚不方便,你就辛苦一点啦!”
“我不去,要去你去!寡妇,克夫命,没得粘上晦气!”
“你这死丫头!”
“文嫂!”方竹风的声音突然在简简背后响起,简简的注意力马上从楼下的声音转过来,讶异的看着盛怒的方竹风,他听见了?
文嫂是在方家厨房工作的老人了,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女儿这下闯了大祸,惶急的拉着女儿上楼来,不迭连声的给方竹风道歉,“对不起,先生!都怪我平时太惯着小香了,她实在不该说了那些混账话——”
“你女儿?”
“是。”文嫂见方竹风阴沉着脸,也不敢再吭声,一旁的小香虽然低着头,屈简简也还是看见了她的不以为然。
“收拾收拾回去吧!”
屈简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他就这样打发她们了?
“先生——”
“这是方家,我说了算!”方竹风危险的眯缝着眼睛看那个叫小香的女佣,“这位太太是我最尊贵的客人,不是谁都有荣幸伺候的!你们不愿意就回家去,方家还请得起别人!”
“太太,对不起,先生,是我教女无方——”
方竹风拿出电话,对管家说道,“厨房文嫂和她女儿被解雇了,你来把人带去结账!”
简简看了看站在一边表情丧气的母女,问方竹风,“我就是一外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你!”
“说我的人多了,你管得了吗!比这难听的我都听过二十年,这算什么!”屈简简凉凉的说道,“就几句闲话,我又没少根毫毛,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再说文嫂又没说什么!”
“先生,”年过半百的老管家李叔上来,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小香,了然的皱眉道,“文嫂是方家的老工人了,还有两年退休,像这种不到退休年龄酒杯解雇的老工人,她还是第一个,工资怎么算?”
“退休年龄的怎么算?”
“支两年工资,还有养老金,医疗费和住房补贴,总计不下三十万。”
“那被解雇的呢?”
“什么都没有,只结算两个月工资……”
“看在文嫂在方家多年的份上,适当给点养老金吧!”方竹风说完不理已经呆若木鸡的母女俩,回过头温柔的对屈简简说道,“冷不冷?”
屈简简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的变脸速度,不自然的说道,“二十来岁的女孩子,说话就是那个样子,你是不是太严厉了?”
“那你说怎么办?”
“算了吧!”
方竹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小香,二十来岁?有些事情也没必要在简简面前处理。于是他微笑的对简简道,“你说怎样便怎样!”转头都在一旁的三人说道,“管家给她们另安排工作,就不要再厨房了。”
管家不悦的看着呆愣的文嫂和小香,“小香,还不快谢谢太太!”
小香母女这才反应过来千恩万谢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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