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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柏谙把车停到步行街口的专用停车场,然后陪简简一直到“寻觅”的门口。天涯一直在门口等着简简,看到他们都板着脸走过来,古柏谙送到门前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而简简脸色也很难看,甚至带着苍白,天涯的血立刻怦然涌到心头。
“吃饭了吗?”天涯轻轻问阴沉着脸走上楼的屈简简。
简简摇头,她现在很不舒服,就想先躺一会儿。这个店面设计得很舒适,客人休息间的楼上就修了个七八十平米的居室,厨房、客厅、卧室、洗手间一应俱全,简简径直走进卧室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天涯见简简连鞋都没脱就躺到了床上,愈发以为她和古柏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他不相信她,只是有些感情上的事不是说相信就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他深爱简简,往往越是深爱就越容易患得患失,他心烦意乱的脱掉她的鞋子,简简也没有睁眼看他的意思,他颇为失望的坐到她身边。但还是担心她会不会饿,于是问道,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吧!“简简疲惫的说完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清淡点的。“
天涯很是郁闷的去做午餐,做西红柿鸡蛋面吧!可是简简到底怎么了呢?他一边想着再加点肉丸子一边回忆简简和古柏谙古怪的表情。结婚半年以来,天涯第一次感觉到了烦恼,他想问可又怕这样做会让简简对自己失望!
面做好了,看她睡得挺香的样子也不像是生病,他来到床前用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摸了一下,简简睁开眼睛,对他莞尔一笑,”做好了?“
他怔怔的看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妻子,点点头。
”怎么了?“简简看着表情奇特的天涯,”我头上长角了吗?“
”你今天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到古柏谙——“
简简连忙朝他摆手,难受的朝洗手间跑去,对着马桶吐起来,天涯心疼的一边帮她拍背一边问,”吃坏肚子了?“
简简收拾好走出洗手间,怏怏的道,”我今天真是胃酸都给吐尽了!“
难怪回来的时候一脸菜色!”天涯担忧的问,“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看吧!”简简把一张纸放在他眼皮底下。
“怀孕?”天涯一下子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脸上狂吻起来……马上他又觉得自己太粗鲁了,连忙小心翼翼把她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难怪古柏谙一身不吭,表情麻木,一定是知道简简怀孕了,郁闷呢!
“尝尝,能不能吃?”天涯殷勤的给她递筷子,“不喜欢的话我再做别的。”
“行了,我胃里现在可是什么都没了,什么都能吃点!”简简一边吃一边把在医院里遇到商惜惜的事情说给他听。
商惜惜的疯癫状况令他们都不以为然,因此也就是说说罢了。
但他们并不知道商惜惜是千真万确的发疯了。在仇恨中长大的她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没有爱人的人生就是没有阳光没有雨露,现在再加上兄妹乱伦的婚史,她就是在黑暗中喘息的生物,一旦这样不耻的事情暴露在阳光之下,她自己才是生不如死!她恨着所有和这一切有关的人:方子谦、田兰玉、简君;恨着在她痛苦时候却过得异常滋润的屈简简。可恨的是方子谦还让方竹风安排了五个人监视自己,怕她家丑外扬么?现在既然真相大白,那五个人自然通通都给她哪儿来回哪儿去。如果她想死去,那么她恨的这些人就更该死在她前面!因此在所有人都欢乐团聚的时刻,商惜惜闭门不出,不是愧疚的避世,而是报复前的蛰伏。
转眼两个月过去,到清明节的时候,商惜惜突然从恍惚中惊醒,她或许该去看看她那薄命的母亲了,往年的这个时候屈治都会带她都母亲的墓前祭奠,只是去年她和屈治都似乎忘了这个惯例,从今往后也只有她才会去看她了吧!她的母亲是不是早猜到有那么一天,现在也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姓商。或许商文芊也和自己一样的悲剧,爱上一个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男人,再生了一个永远不会被承认的孩子!商惜惜的悲剧人生也是永远得不到结果的单相思和自己不可能公诸于世的身世。虽然这种局面多半是墓穴里面的女人种下的果,但她却生不起怨恨,商文芊之所以千方百计找了个避难所生下她,也许是和自己一样的不甘心!
清明时节雨纷纷,果然不假,商惜惜撑着伞顺着石阶一步一步的下山,看到的都是一群一群的人沿石阶而上,偶尔会碰上一两个独自上山扫墓的人。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拾级而上,简君!她嘴角微微上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商惜惜躲在一边让简君上了山,然后出来便在一条下山的必经之路上耐心等候,这是一条盘山公路的转角处,里面是山壁,一面就是山下的丛林。
简君祭拜完亡母驱车便返回,下山途中见前面公路中央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大刺刺的站在那里,一个急刹车刚要开骂,待看清楚是谁后,硬生生的憋了口气在胸口里,简君将车靠边停好,走到商惜惜面前道,“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等你很久了。”商惜惜走到公路的外沿,“你不过来欣赏一下春天的美景吗?”
“那你倒是很有雅兴!”简君走过去站到她旁边,“你的车呢?”
“让人开走了。”
简君很奇怪的看了看商惜惜,后者却一脸平静,她只好说道,“你是要上山还是下山?我送你。”
商惜惜不置可否的笑笑,“噢,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不知道你肯不肯说实话?”
“哦?”
“关于我的身世!”
简简惊讶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够直截了当了,我很想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就这么简单!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的父亲是屈治!”简君总算清楚她为什么在这里堵住自己了。
“别蒙我了!”商惜惜嘲弄的看着她,“你处心积虑的安排了我的悲惨命运,然后再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简君,你也太小看我商惜惜了!”
“我不明白你要表达什么意思!”简君有些愤怒的看着她,“一直以来你都臆想着我和简简要对付你,伤害你!我倒是不清楚了,是谁在处心积虑的挤兑亲姐妹?是谁在挖空心思的抢别人男朋友?又是谁要用肚子里的孩子陷害简简?这么多年我们可曾做过一件伤害你的事?”
“就是这样的我才让你们母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要抢你女儿的男朋友,计划让屈简简和方竹风交往的是你,对不?你一定知道他是我亲哥哥,是你策划了这一切!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你是不是害人害得太多,头脑混乱了?我和简简都不屑做卑鄙的事情,想做也做不出来!”
“当然,你们一向伪装的很好,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出手呢?不像我,太傻太蠢,做点坏事也是不痛不痒的。”
“我觉得和你说不清楚。”简君看看天色,已经中午了,路上也没了车辆,她还要赶快回去,简简等她吃饭呢。刚转身便被商惜惜拉住,她不悦的道,“我没空和你蘑菇!你到底要不要下山?我可是要回去了。”
“事情不要太多,一击致命就行!这是我才从你们身上学到的。”商惜惜阴沉的笑道,“我以前真是太傻了!”
“莫名其妙!”
突然商惜惜猛力一推,简君便尖叫一声朝山下倒去……
简简的肚子已经五个月大了,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今天简君无论如何也不让她跟着去公墓,简君说好了回来吃午饭,可是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她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没人接,简简心神不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天涯,”她对坐在沙发里看乐谱的天涯说道,“妈妈一大早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没人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也许是她遇到了朋友,电话掉了或者放在了别处。”天涯揽过烦操不安的妻子,“过来坐会儿,都来回走半天了!”
“不对啊,妈妈就算有什么事也该打个电话回家啊,没手机可以用别人的嘛!”
“你有没有她朋友的电话,我来帮你问问?”
见屈简简将自己知道的母亲朋友的电话都一一找出来,天涯还没发现她如此心绪不宁过,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事情来打电话。简君的几个画协的朋友和她常去的几个贵妇家里,最后连田姨,阳光小筑都打了电话,没有人知道简君去了哪里!
“要不报警吧?”
天涯也觉得事情很奇怪,新闻里也没说有车祸什么的,他征询的看着简简。
“简君呢?”蓝天走进来便问道,“她约了人下午到店里来看画,人家等半天呢!”
“我总觉得会出事。”简简紧张的看着天涯,“要不我们出去找找?”
蓝天一听说简君早上出门至到现在也没回来,略为沉思,一脸严肃的说道,“她一向守时,今天是有些奇怪。天涯你守着简简不要出去,我先到派出所登记寻车,再带人出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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