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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最需要的品质,但对于混迹于商业世家的各位夫人小姐们来说,善良哪里比得上娱乐八卦,今年开年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三个:一是古家那个冷血大众情人有了未婚妻,他的所有女伴都没了出头之日;二是成为古家准媳妇的不是别人,正是使妹妹流产的屈家长女;三,商家两房争权夺利,形势岌岌可危,不知道最后是平安度险情,还是宣布破产。屈简简自那天和古柏谙确定关系后就被他带着参加各个家族的新年宴会,每天都会听到这样那样的八卦新闻,她早已经见惯不惊了,既不痛也不痒的就当风吹过好了。但今天的贵妇群中心却出现了商惜惜,她身体好了?不是说严重到要用法律手段来惩罚凶手么?
他们大老远的也能听见这些女人的声音,一位坐在商惜惜旁边的上了年纪的瘦弱夫人说道,“新年都快出元宵了,我可是第一次看见方少夫人!”
商惜敏一脸担心的接过,“表妹可是卧床修养了一个多月,今天才稍稍好点儿。”
“听说摔得很厉害,差点没命了?”一位年轻女子也说道,“孩子当时就没了?”
商惜惜被人重提了伤心事,两眼又湿润起来,不停用纸巾拭泪。
“是啊,你那位姐姐也太狠毒了!”另一边的中年胖夫人劝道,“生孩子也是缘分,别气了,你还年轻,以后会有的。”
“现在表妹身体那么弱,怕是要调养很久——”
“唉!还是亲姐妹呢,”瘦弱老妇人又说道,“她即不拿你当妹妹,你怎么能那么傻,说不计较就不计较?”
“就是,对未出世的孩子下狠手,这样的姐姐不要也罢……”
古柏谙揽过屈简简的香肩,俯在她耳边,悄悄说道,“难得她终于现身了,要不要收拾她?”
简简费解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最近都快把她宠上天了,上班时间呆在他旁边什么事情也不用做,出门赴宴带着她,还将她服侍得体贴周到,今天又想做什么?替她出头?她好奇的问,“怎么收拾?打她一顿?”
“打她?”古柏谙不屑的睨了商惜惜所在的位置,“那也太便宜他了!”
“她可是你表弟的老婆!你还能怎么样?”
“我就让她自掘坟墓!”他拉过她的手,“我们过去问声好,记得戏演真实一点!”
“各位夫人小姐晚上好!”
大家听到声音转过脸来看见是古柏谙,立即噤了声,屈简简也十分温柔的打招呼,“妹妹,好久不见!”
商惜惜虽然预料能看见她,却故意很吃惊的回答,“表哥,姐姐晚上好。”
“我刚刚好像听到太太小姐们在议论表弟妹不小心流产的事?”见众人脸色都十分不自然,古柏谙道,“最近老听见有人说是我家简简做的坏事,我就奇怪了,简简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哪,她那两天正和我出差呢,所以刚才听各位说起此事,古某只好斗胆来探询,谁是造谣生事的主谋?”
各位夫人小姐面面相觑,“出差?那岂不是——”
商惜惜被吓了一跳,古柏谙对屈简简已经上心了?他居然反咬一口?
“就是啊,妹妹,我练节目练到录制那天才回来,”简简十分无辜的看着惜惜,“妹妹为什么要诬陷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方竹风在一起,但你也不用破坏我的名声啊,我和竹风没什么的,真的!”她还回头委屈的看着古柏谙,“柏谙,这个你最清楚,对不对?”
她这声柏谙叫的身边的男人内心一颤,这女人要不是演戏还不肯这样叫自己呢!他也愉悦地配合她编故事,“对啊,我一直和简简在一起的,她不会和你抢竹风的。”
什么状况?在座的女士们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对商惜惜的怀疑。
商惜敏也狐疑的看着自己表妹,很气愤自己被她摆了一道。
“胡说!”商惜惜坐不住了,她气愤的指着屈简简,“那天明明就是你推我!”
“你确信?”古柏谙拉住欲辩白的简简,似笑非笑,“你当着这些夫人小姐的面说清楚,你确定是简简推了你?”
“对,我确定!”商惜惜恨恨的看着屈简简,“你以为有人替你作伪证你就逃得过吗?屈简简,你休想!”
古柏谙却转身对身后冷冷的说道,“裴律师,你听见了,我现在要告商惜惜女士诽谤应该可以了。”
“是的,古先生,证人非常多!”居然是裴逸凡!简简高兴的转身,看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大圈人,裴逸凡就在她旁边。
“我们要不要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先协商一下?简简,”古柏谙非常温柔宠溺的征询她的意见,“她始终是你妹妹,就这样告她怕是无情了些?”
“呃,好吧。”
商惜惜这会子真的是肚子都气疼了,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大家都坐下来吧,”裴逸凡自己找了椅子坐下,并且拿出文件袋放在餐桌上,看来是有备而来,古柏谙和简简也坐在她身边。
“商惜惜女士,我作为屈小姐的委托人受当事人的委托于现在和你进行沟通协商,请问需要无关人员回避吗?”
“想吓我?”商惜惜轻蔑一笑,“我是受害者,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好。”裴逸凡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现在就出示部分证据证明孩子的流产与屈小姐无关,反而是商女士的蓄意栽赃陷害。”
商惜惜这才发现事情不是预期的那么简单,“你们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咬一口?”
“商女士即当作大家的面中伤我的当事人,那么我也可以当大家的面澄清事实。”他打开一个文件袋,“第一份证据是孕检报告——”
“这是个人隐私,你这是侵权行为!”商惜惜的温婉再也不能维持,她居然大叫起来!
“作为证据是可以的,”裴逸凡温和的表情和声调继续,“而我已经征询过商女士的意见是否不要大家围观。好,言归正传,这是商女士的孕检报告,上面明白记录着商女士腹中胎儿患有小脑畸形症状!”
“你胡说,我孩子很正常,”商惜惜强自镇定,“你们为了洗刷屈简简的罪孽,居然制造伪证!”
“这只是证据之一,人证当然就是医生们,如果有对簿公堂的那天,他们自然会到场。”裴逸凡慢条斯理的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证词,一月二十六日商女士和我的当时人在屈宅的谈话内容,不小心被两个人听到了,一位是古柏谙先生,一位就是商女士的丈夫方竹风先生!”
当她回忆起当时的谈话后,商惜惜差点倒下去,难怪!难怪孩子没了他是那种表情!他以为她杀了自己的孩子去陷害屈简简,可是那是不健康的孩子啊,她为什么不可以利用?可是这些都不能说出来……
“证词?什么样的证词?”商惜惜虽然虚弱,但不到最后决不能倒下,“还不是你们信口雌黄,我丈夫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伪证!”
“当然,我们还没来得及找方先生签名作证,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到方先生?”
“不用找他,也不必为难他,”屈简简神秘的说道,“我有比这张纸更直接的证据。”说完她就对古柏谙道,“你让司机把我放在车里的电脑拿过来。”
不到两分钟,笔记本拿进来了,商惜惜打开放出一段录音:
“你刚刚在书房和爸爸说什么?”
“你自己去问,我没空搭理你。”
“屈简简,你明知道爸爸今天只见了你一个人!”
“是吗,我还真是荣幸!”
“我知道,你以为我嫁人了,离开了,你就能扭转乾坤了,告诉你,别妄想爸爸能对你另眼相看!”
“我妄想?你今天不是看见了吗?”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能让爸爸以前的二十多年不看你一眼,也能让他在将来的无数年不喜欢你,讨厌你!”
“可是他今天还理我了呢,你防备得了么?你说你一辈子图个什么?老和我抢有意思么?有什么事,有什么人是你自己喜欢的?”
“让你一无所有就是我这辈子最热衷的事。怎么,怕了?”
放到这里,看了看在座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商惜惜,简简点了暂停,“还要我放下去么,惜惜?”
“你怎么会有这个?你卑鄙!”商惜惜扑了过来想抓电脑,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方竹风拉到一边,他冷冷的说道,“你以为还能做什么?你还是装柔弱好看一点!”
“你们别以为凭几句话就可以证明孩子是我弄掉的,我再怎么恨也不能拿自己肚里的孩子作伐——”商惜惜一边想要挣开方竹风的钳制,一边苍白着脸吼道,“你们全都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卑鄙!”
“你是要我放完了?”屈简简眼神冰冷,“相信各位听了录音的人都不会再被你的表象欺骗,接下来的就应该是重点!”
首先是屈简简的声音,接着刚才的对话:
“不可理喻!”
“我怀孕了,屈简简!”
“关我什么事!”
“我以为你会很难过,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与自己妹妹结婚并且有了小孩,不是应该很难过么?”
“不说话了?屈简简,这就是榜样,有我在你这辈子是注定得不到幸福了!你最好离天涯也远一点,否则五年前的苦果我会让你再尝一次!”
“我都说你很会臆想了,我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男人能被你牵着鼻子走的,我统统都不介意!至于天涯,你忘了吗,你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又怎么样?别以为你就解脱了!我不能去抢,别人还不能吗?”
“随你,我会感激你的,抢不走的必然是最爱我的。不过,爸爸今天好像没注意你哦,你还是好好花心思把爸爸的注意力先抢回去吧,可别前功尽弃!”
“这不用你管!”
“我没你那么闲,吃多了才管你!不过作为姐姐再提醒你一下,可别心思太重,都当妈的人了,积点德吧!”
“你以为我怕遭报应?”她阴阴的笑道,“你说我的孩子要是在这里没了,爸爸会不会把你赶出屈家?”
“虎毒还不食子呢!亏你想得出来——”
听完之后大家的嘘声不断,怎么会有如此不择手段的妹妹,长年来欺负姐姐不说,到最后居然想到这么歹毒的栽赃办法,大家不禁猜想她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因为男人?可姐姐并不介意被妹妹抢男人,做妹妹的还乐此不彼!真是稀奇!
看大家的表情商惜惜就知道苦心经营的表象坍塌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孤注一掷,暴怒的指着屈简简,“是你,一定是你,你录下这段录音就开始筹划报复,以为现在拿过来作证就可以逃过良心的谴责吗?我不会放过你,一定要告你!”
“没有良心的说出良心二字还真是个讽刺!”屈简简说道,“事情的真像你我心知肚明,只怕遭天谴的是你不是我!”
“好了,简简,”古柏谙说道,“不用费口舌,出示第三份证据吧!”
“今天的聚会还真是让人期待的精彩!”古柏威跑过来坐在他哥哥身边,讨赏的道,“我把姨妈和姨夫找来了,怎么奖励我?”
“什么?”简简诧异,果然看见坐在较远的田兰玉和方子谦,“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裴逸凡示意他们打住,接着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商女士受伤过后的验血报告,血液里含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这两种都是流产药物的成分,这足以表明商女士恐怕摔跤不能造成流产已经提前做了准备,如果商女士质疑医院出具的证明材料,可以告医院作伪证!”
见商惜惜任然想辩驳,裴逸凡已不想给她机会,“经屈家工人证明,你一回屈宅就去四处找我的当事人,十分急切,中途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强迫你吃东西。”
“屈简简和我在一起,不管怎样,我摔跤她脱不了干系!”她死咬住不放,身体却在不停颤抖,没有人证,谁都没有办法,“吃了药又怎样,我自己流掉和她蓄意谋害并不冲突,她推我是事实就不能说她无辜,她已经故意伤人!”
裴逸凡略微思索,“你说的对,但轻重的判定就不一样了,上诉种种你已经构成了诬陷罪,而屈小姐是完全受害人,也许商女士还忘记了一点:花房有监控!”
商惜惜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监控探头一个在门口朝内,一个在温室里面朝门的方向,拍下事实经过的刚好是探头对着门口的那支,录像的画面是:商女士冲出花房跳下台阶的那一瞬间,屈小姐追过去显然是伸手想阻止你,无奈她离你太远——”
“不——”商惜惜歇斯底里,“不会是这样!不会!那里怎么会有监控?你胡说!”
裴逸凡镇定的盯着她,真像不言而喻。
她跳起来发疯似得指着屈简简,“你故意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明明有证据,知道结果会这样,故意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屈简简,你真阴险,我要杀了你——”
由于情绪波动太大,本来身体虚弱的商惜惜终于晕了过去……或许这是她离开这里的最好借口,简简五味杂陈,她不想与她计较,偏偏是商惜惜不放过她,那么要做就做得彻底些,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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