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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盛楠下午工作时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晚上回到酒店里,刷卡进房间的时候,靳裴年没在。他最近每晚都来,公司和酒店两头跑,风雪无阻,这还是头一次周盛楠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一时竟有些不习惯。
她拿起手机想问问他,字敲到一半又放下了,转而进浴室洗漱。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靳裴年恰好从外面回来,随手脱下羽绒服挂起来,看见她笑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裹的烤红薯出来:“你前两天说想吃,今天回来的时候恰巧遇见,就给你带回来了。"
周盛楠喜欢烤红薯,高中那会儿就特别爱吃,不过后来逐渐忙碌,什么喜好都搁浅下来,早不放在心上了。
前几日两人偶然聊到以前,她感慨自己很久没吃过烤红薯了,有点怀念。原本也只是随口说说的话,没想到他居然记在了心上,这么晚回来还带烤红薯给她。
周盛楠走过去,含笑接过来:“你最近每天晚上让我吃东西,我会长胖的。”
靳裴年打量她一会儿,道:“你本来就太瘦了,再胖些好看。”
“那也不能睡前老吃东西,不好的。”
靳裴年思索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笑说:“我没考虑那么多,那以后你想吃什么,干脆我中午去剧组给你送好了。”
他还要忙工作呢,哪那么多时间,来来回回的很是麻烦,然而他这话却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还觉得抽空给她送吃的他挺高兴。
周盛楠又想到了今天听到的那段对话,原来郭茂雪在剧组里那么帮助她不是机缘巧合,还有她要介绍自己参加综艺,也是另有隐情。
她鼻子一时间有些酸酸的,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靳裴年转身进了浴室,不曾发现她的异常,洗手出来的时候,发现她还捧着烤红薯站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
他表情微拧了一下,走过去揽过她的肩膀,轻声问:“怎么了?"
周盛楠笑笑:“没事呀,这么大个儿我也吃不完,等着你出来一起吃。”
两人去沙发上坐下,周盛楠剥开红薯给他吃第一口,靳裴年低头咬上一口,松软甜糯的口感在舌尖蔓延,他笑着点头:“好吃。”
周盛楠这才跟着吃了一口,还是记忆中的味道,能甜到人心里去。
“对了,”她状似无意地跟他提起,“我的戏份快结束了,郭茂雪说她师兄可以介绍我参加综艺。我觉得我演技不太好,综艺可能更适合我,你觉得呢?”
靳裴年点头,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你觉得好就行,我也不太懂这些。”
周盛楠继续喂他吃烤红薯,叹气道:“就是觉得,欠了郭茂雪好大的人情,怎么还呢?”
看她眉头紧锁,似乎真的很发愁这是,靳裴年微微愣了一瞬。她确实不大喜欢欠人情,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应该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
想了想,他劝道:“其实对她而言说不定是举手之劳,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或许也有你帮她的时候。实在不行,这人情就当我欠的,我帮你还不就好了?”
见他还是不说实话,周盛楠索性就不问了,莞尔一笑,靠在他肩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靳裴年亲亲她的额头:“加了个班,年底公司比较忙。”
周盛楠应了声:“那你肯定累坏了,赶快去洗漱吧,早点睡。”
春节过后,周盛楠加入了综艺节目的拍摄,此外还要接各种各样的杂志拍摄,出席各类晚会,忙碌一如既往。
而这期间,总算迎来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妈妈病情终于好转从国外回来,只需在家中静养即可。
结束了多年的病魔之争,没了昂贵的医疗费,周盛楠也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把心思放在偿还庄信的债务上,肩头顶着的压力卸下大半。
这天她结束了一期的综艺录制,靳裴年如往常一般过来接她,周盛楠坐在副驾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好像成了我的助理。”
靳裴年偏头看过来:“有工资吗?我还没领到。”
周盛楠笑盈盈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扬眉道:“好了,已结账。”
感受到嘴角柔软的触感,靳裴年怔愣片刻,回神笑道:“我来回接送你几个月,这工资未免太廉价了些。”
说完指着嘴角的另一边:“再亲一个才够本。”
周盛楠红着脸嗔他:“赶紧开车,我妈还等着我给她带药回去呢,上个疗程的用完了。"
周妈妈回国之后,住在周盛楠继父那里。
当初周妈妈生病,母女两个卖了在C市的房子,原本继父打算把自己在胡同里的老宅也卖掉,周盛楠没让。
她妈前半辈子一直都在吃苦,好容易遇到个真心对她的男人,在她生病期间不离不弃的照顾,没有动过离婚抛弃她们母女的念头,这对周盛楠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恩德了,继父如今五十多岁了,手上也就C市一处老宅,周盛楠哪里能让他卖了房子给妈妈治病。
当初她坚持留下老宅,如今她妈和继父回来刚好还有住的地方。老宅有独立的小院儿,景致很好,前段日子继父找人专门打理一番,种了画画草草重新布置,倒也挺适合妈妈静养的。
靳裴年送她过去的时候,意外发现大门口停了辆豪车,扫一眼熟悉的车牌号,他当即顿住。
周盛楠也愕然了一下,下意识去看靳裴年,瞧见他脸上的表情时,她顿时想到什么,目光再次移向那辆车:“你们靳家的人?”
靳裴年心底浮上几分担忧,那是他妈的车。
自打上回跟他妈谈过之后,他妈没再过问过他和周盛楠的事,如今怎么一声不响的来了靳家?
他默了片刻,下了车走过去帮她打开车门,抚了抚她的发顶:没事,我跟你一起进去。”
周盛楠抿唇笑笑,提着带给周妈妈的药从车上走下来。
两人踏入庭院的时候,听到屋子里有说笑声,是周妈妈和靳母的声音,倒是没想象中那般不和谐。
司机在门口站着,见到靳裴年走过来颔首:“靳总。”
靳裴年眉头皱了皱,看向里面:“我妈怎么来了?”
司机道:“太太听说周小姐的妈妈病了,特地来探望的。”
屋门没关,周盛楠直接提着药走进去,便看到妈妈和靳母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说话,她喊了声走进去,见靳母看过来,她微微点头:“阿姨好。”
靳母起身对她笑笑:“楠楠回来了。"
周盛楠对靳母的印象停留在高二,她在医院里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时隔多年,却记忆犹新。
此时她突然对自己热络,周盛楠有些不太习惯,略尴尬地笑了下,没有应话,转而去倒水:”妈,你该吃药了。”
靳母站起身,望一眼门口的儿子,笑着对周妈妈辞别。
“怎么才刚坐一会儿便要走?”周妈妈也跟着站起身,接过周盛楠递过来的水,吩咐道,“药我自己吃,你去送送你靳阿姨。”
周盛楠点头,送靳母从屋里出来。
靳母见儿子一直在周盛楠旁边跟着,在院子里停了下来,道:“你先到外面去,我有话跟楠楠说。”
“妈你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也是一样。”靳裴年握着周盛楠的手,将人护在身边。
@靳母无奈地看他一眼:“我至于跑到周家来给人难堪吗,需要你这么小心翼翼防着我?你先出去。”
靳裴年不说话。
周盛楠把手从他掌中抽离,对他笑笑:“去吧。”
靳裴年望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听话地从院子里走出来。
这会儿院子里没人,周盛楠抿唇默了一会儿,深吸上一口气,主动开口:“阿姨如果还是让我放弃靳裴年,我这次的选择,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曾经相信了阿姨的话,觉得离开他才是对他好,但事实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所以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傻。除非他自己说不要我,否则,阿姨您说什么都没用。”
她抬头看向靳母,眸光中带着几分坚韧。
提及当年,靳母脸上染了抹愧色,半晌才开口:“其实今天,我是想为当初的行为,跟你道歉的。”
周盛楠有些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静静望着她。
靳母叹道:“我知道,自己当初的话很伤人,也很残忍。尤其那时候你才十几岁,听我那样贬低你,对你的伤害一定很大。”
“但是周小姐,希望你能明白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我们靳家也是他爷爷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我没有嫌贫爱富之心,只是你的情况真的比较特殊。他高中因为你吃了很多苦,那次真的差点送命,那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担忧和气愤无可厚非,日后你有了孩子定能理解。”
周盛楠点头:“我理解阿姨,您当初的话确实伤了我,但想到您是为了靳裴年,我心里对您便称不上怨怪,甚至感到抱歉。这几年我一直记着您的话,生怕自己拖累到他,我也一直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可事实上,我们也应该问问他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不是吗?”
“你说得对。”靳母长叹一声,“所以我今天来,没有让你离开他的意思。既然他这么些年都放不下你,我何必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惹他难受。”
靳母眼眶泛红,“你可能不知道,因为跟你复合,他整个人都变了很多。他以前不常回家,一个人住在外面,见到谁都没什么笑脸,还抽烟酗酒,公司的事也不上心,他爸爸气得晚上睡不着觉。可是你回国后就突然不一样了,他时常想起来回家看看,脸上也有了笑容,没那么大戾气,也难得静下心来愿意帮他爸分担工作。”
靳母轻笑:“其实我和他爸都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讨好我们俩,想让我们接受你。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是你让他重新活过来的。”
周盛楠听着这些话有些怔愕,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靳母又道:“你妈妈的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一个女孩子的确吃了不少苦,年年既然在意你,又愿意为了你努力改变,知道上进,我和他爸自然没什么好继续反对的。你们俩都三十多了,婚事不能一直拖着,所以今天我才会过来,是跟你母亲商议这件事,也是为了打消你心头顾虑。”
“阿姨”周盛楠薄唇翕动,眼底含了泪花。
靳母拍拍她的肩,莞尔一笑:“你是个好孩子,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不要放在心上,你们俩早点结婚,我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靳母离开的时候,周盛楠还愣愣站在原地,整个人像是在做梦。
继父提着买回来的菜从外面回来,看见她面露疑惑:“怎么一个人傻站在这儿?”
周盛楠回神,冲他笑笑:没什么。”
两人进了屋,继父去厨房洗菜做饭,周妈妈跟女儿提及靳母今天的来意,果然是谈两人婚事的。
见周盛楠不说话,周妈妈道:“妈妈知道,你一直不肯跟他结婚,无非是怕他家里人不同意。结婚不是简简单单两个人的事,你希望他的父母能接纳你,如今他们家开了口,提了亲,你也不用心里总惦记着。不过妈没有帮你应,只说看你的意思,具体的你跟年年你们俩商量着来,怎么着都成,妈听你的。”
周盛楠靠在妈妈肩头,轻轻应了声,没说多余的话。
周妈妈抚了抚女儿的脑袋,轻叹一声,眼中布了血丝:“说到底,都是妈拖累了你,让你这些年吃了那么多苦。”
“妈你说什么呢?”周盛楠明显不爱听这话。
@周妈妈看她这样就没再提,只是又语重心长道:“如今妈妈没事了,你自己也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才好。不管怎么说,年年对你的感情妈妈看在眼里,还是相信他会让你幸福的。”
周盛楠笑笑:“妈,我知道了,这种事你别操心,养好身体,跟叔叔都好好的就行。”
又坐了一会儿,周盛楠起身要回公寓。
继父和妈妈要留她用饭,她暂时还没胃口,便婉拒了,一个人从家里出来。
暮色黯淡,稀疏的星子洒在天穹之上。
大门口昏黄的路灯下,靳裴年的车还停在那儿。
周盛楠意外了一下,急忙跑过去,打开副驾的门坐上去,侧目:“你怎么没跟你妈回家?”
靳裴年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神情中难掩激动:“楠楠,我妈刚刚跟我说,她和我爸同意咱们俩结婚了,她没骗我吧?我妈跟你是不是这样说的?”
周盛楠轻轻点头:“嗯,是。”
“那,那你的意思呢?”他心跳很快,望向她时,带着几分忐忑。
周盛楠抬眸看过去,他目色里泛着微光,激动的像个孩子。一时间她心也跟着软了,抿唇轻道:“都好,我听你的。”
靳裴年没料到她应得干脆,呆了一会儿,他道:“这个好像很麻烦的,要选日子,还要提前筹备,我回头就让我妈去准备,会尽快的。你别反悔行吗?”
他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真的很怕中途生变。
周盛楠捧上他的脸,轻笑一声,摇头:“不会反悔。”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最后的担忧放下来,想到两人的以后,神色中带了几分期盼。
这时,他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
靳裴年一圊,下意识伸手捂住,有些不自在:“我,还没吃饭。”
周盛楠笑笑:“去超市买点食材,待会儿回去我给你做。”
两人提着做菜的食材回到公寓,靳裴年很殷勤地过来帮忙,他不会这些,不过胜在听话,周盛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很是专注。
最后食材准备妥当,周盛楠炒菜的时候,靳裴年就在旁边静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感觉气氛难得温馨,好像过日子的感觉。
周盛楠被辣椒呛得偏头咳嗽几声,见靳裴年也跟着咳,她道:“你站这儿干嘛,去外面等着就好了。"
靳裴年盯着她,不肯走:“就想这样盯着你。”
看着周盛楠熟练的动作,他默了会儿道,“以后我也学几样,做给你吃。”
周盛楠闻此笑了:“你就算了吧,回头把厨房给烧了。"
听到她的调侃,靳裴年不太服气:“我觉得这个不难,我能学会。”
周盛楠扬眉朝这边看过来:“好啊,那我等着。”
靳裴年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在她耳垂上吮了一下:“一定学会几样,做给你吃。”
周盛楠被他搞得身子绵软,只能推着他道:“你去把餐桌收拾一下,怵在这儿碍眼。”
靳裴年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去收拾。
周盛楠平时工作忙,故而很少做饭,今晚倒是难得亲自动手,而且格外丰盛。
晚饭后靳裴年很自觉地去洗碗,周盛楠也确实有点累了,搂着抱枕倚在沙发上随意打开电视来看。
靳裴年收拾妥当切了水果端过来,拿牙签喂进她嘴里。
周盛楠扫一眼盘子里的水果,笑出声来:“你这个刀功,想学做饭估计不容易。”
“反正吃到肚子里都一样,不用在意美观的问题。”靳裴年在她身边坐下来,又喂她一口,“来,张嘴。”
周盛楠直接把他怀里的果盘接过来,自己吃,顺便抬头问他:“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靳裴年往她那边挪了挪,抱住她:“你每天都得问我一次吗?”
“
”她就随口一问,没想那么多。
靳裴年接过她手上的果盘放在一边,凑上去吻上她的唇,轻吮了几下,目色渐渐变得深邃,声音低沉:“不早了,睡觉吗?”
感觉到他意有所指,周盛楠慌了一下,一张脸顿时红了。
他在她这儿住了挺长时间了,不过一直没发生什么,今日这态度却与平时不同,明显是想周盛楠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应,心如小鹿乱撞。
靳裴年却根本没指望她回答,默认就当她是同意的意思。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能忍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如今她都愿意结婚了,如果再忍下去,那他就成忍者神龟了。
他俯身,大掌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纤腰肢,轻柔的吻再次落下,指腹逐渐收紧。
周盛楠被他按在沙发上,感觉到他的意图心跳微滞,整个人打了个颤栗,猛地推他一把站起身来,双颊滚烫,支支吾吾开口:我,还没洗漱。”
语罢也没敢与他对视,直接冲进浴室。
靳裴年被她推得趔趄了一下,回神时,听到她关上浴室门的声音。
他哑然失笑,目光落在自己略显僵硬的一只手,缓缓虚握着,回味方才掌下的美好。
里面水流声哗哗而落,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他端起桌上放着的一杯冷水,仰头饮了个干净。
周盛楠在浴室待了相当长的时间,一直没有出去,外面靳裴年催促了几回,她才努力平稳心绪,擦干身体穿着浴袍走出去。
靳裴年站在门口,见她走出来低笑一声,主动帮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你再不出来,我就得闯门了。"
他话里带着玩笑的意味,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额头,周盛楠刚稳下来的心绪又加快了。
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她垂头:“我自己来。”
靳裴年也没勉强:“记得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感冒。”
他说完进了浴室。
周盛楠在外面胡乱吹了吹头发,见他还没出来,便自作主张关了外面所有的灯,自己跑到床上躺下,装睡。
靳裴年洗得快,然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然黑漆漆的,不见了周盛楠的身影。
他去了卧室床边,看到她拢着被子的身影,勾唇笑笑,掀开另一边躺下,凑过去将人从后面抱住。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
“楠楠?”
没有人回应。
他低笑着扬了扬眉:“真睡着了?”
依然没人回应。
嗅着她发间的甜香,靳裴年喘息着吻向她的颈,又辗转捉住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
周盛楠双颊微红,一声不自觉的娇吟自唇齿间溢出,无奈转过身来,很是倦懒的样子:“你干嘛?”
见她装得挺像,靳裴年笑道:“刚吃过晚饭不适合睡觉,胃里会积食的,我带你运动一下?”
“”
靳裴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欺身吻上她的唇。
路灯透过窗帘的缝隙流泻而入,映衬着床上交织的身影,落下满室旖旎。
周盛楠醒来的时候,天还未大亮,身子刚动了动便酸疼的厉害,不觉轻皱起眉头,脑海中忆起昨夜的疯狂,耳根逐渐升起热度。
以前他每晚抱着她睡觉都安安分分,以至于周盛楠觉得他这个人挺能忍的,应该是个对那种事没什么大兴致的人。
经过昨夜,她懂得了什么叫厚积薄发。
见他还睡得熟,周盛楠抬眸望了一会儿,伸出食指去触碰他长而浓密的眼睫。
他眉心一动,眼睫轻颤几下,睁开眼。
她吓得顺势缩回手,却还是晚了一步,被他抓住纤细的手腕。
周盛楠挣扎不开,嗔他:“放手,疼!”
靳裴年笑着把她手放回被窝里,将人搂住,亲了亲朱唇,声音懒懒的,带着倦意:“怎么不睡了?"
周盛楠缩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轻道:“不知道,突然睡不着。”
“那我也不睡了,陪你说说话。”
周盛楠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一夜之间长出的胡渣,有点感慨:“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你跟我在一起。以前还以为,我会孤老终生呢,就是浪费了好些年,好可惜。”
靳裴年握住她的手把玩,轻叹道:“以后我多陪着你,把以前亏欠的日子,都补回来。”
“那我也多陪着你,等欠庄信的钱换完了,我少接点工作,腾出来的时间都陪着你。到时候咱们去旅行好不好?”
“好啊。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就说过,长大了要去很多想去的地方,我一直给你记着的。等你空闲下来,咱们把你所有想去的城市都走一遍。”
周盛楠想了想,道:“其实很多城市我都已经去过了,我做模特也经常出差的。”
“你自己去的不算,我带你去的才算,去过的地方也再重新去一次,感觉会不一样。”
周盛楠听了有些期待,又莫名感动。她抬手抚上他英俊的侧脸,眸色中一片柔和:“靳裴年,我爱你。”
他将人搂紧,低哑笑道:“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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