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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47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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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浴衣并不好穿,宝嫣的行动有些束手束脚。

    好在她早就记下了这里的地形,借着火折子,一手握匕防身,艰难气喘地摸索到了她想去的地方。

    山洞离晏家的温泉池不远,只是没人清楚宝嫣是故意带婢女藏起来了,不让人发现,才导致府兵错过了对这里的搜寻。

    不过只要回去禀告了晏家,不光他们,就是庄子上的男女老少都会出动寻找少夫人。

    宝嫣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可她不想那么轻易被人找到,至少要让那个人知道,她不好找,她自己不想被找着。

    儿郎都是贱的,越是轻易得来的东西越不珍惜,宝嫣怎会再允许她自己被当做玩物对待,不值一提。

    她要达到他人心上最珍贵的价值,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那种。

    陆道莲若有所感地望了一眼天上蟾宫,隐入乌云后,月光暗淡,宛若要落雨的样子。

    可是翻遍了整座山,却还是不见苏氏女的踪影。

    再这样下去,救人搜寻的难度不仅加大,对在山林中的他们来说也十分危险。

    雨势濠濠,不过片刻思虑间,空中便轰隆一声。

    是雷鸣的轰声。

    暴雨顷刻间滚落,不给人任何反应的余地,只听四周响起不安的喊声:“雨来了,火把要灭了。”

    “郎君,如何安置。”

    “穿戴上蓑衣,点燃火把。少夫人还在山中.”

    隔着远远的距离,晏家的亲兵奔走传话,“郎主有令,继续搜。”

    然而雨势不停,还有愈加厉害的趋势。

    风雨的味道袭来,许多人连鼻息里都塞满了泥土和草木灰的湿气。庄子上的下人已经先撤了,他们明日还要劳作,剩下的只有依靠晏家的府兵,还有陆道莲带来的精锐死士。

    晏子渊眼前的视线都被雨帘模糊了,雨具下的火把火光微弱,所有分散在山中的府兵都回来了。

    蓑衣浸透内里,有的还沾了不少污泥,“郎主,都搜过了,没有。”

    “温泉池边也没有。”

    “雨势大,风雨洗去了少夫人的气味,猎犬嗅觉现在也不灵了。"

    一道道禀告响起,搜寻无果府兵们都在等着晏子渊发话,是接着再翻山寻到天亮为止,还是先回去。

    亦或是找个地方暂时待着好。

    晏子渊视线望向远处,“另外一头呢?”

    另外一头是陆道莲带人搜的地方,还没传消息过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回忆起那道总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白衣僧人。

    听了他的话,有人上那头去,随便找了个人问询:“兄弟,可是大人的下属?少夫人有消息没有。”

    天黑这帮人来路与他们不同,府兵除了眼前这位竟看不清楚他背后其他人长什么模样。

    同样穿着蓑衣,可是脸上的布蒙得也紧,只露出两只眼睛。

    “没有。”浑厚的大嗓门语气不善地回道。

    苏氏女就是爱给师叔添麻烦,庆峰对把他当成死士来问的府兵道:“我等准备下山了。"

    等雨停了再来帮忙,寻贵府夫人的身影。”

    连他们也没找到,是不是说明少夫人真不在这,还是已经葬入猛兽肚子里了?

    感受到对方浑然不在意的态度,府兵传话回去。

    没人察觉到,藏在死士身后,披着蓑衣被堵上嘴的小观呜呜地发不出声。

    只能被人乖乖带走。

    晏子渊等着亲兵回信,刚听说不久,就发觉陆道莲那边果然已经开始鸣金收兵了。

    他们散去得很快,抽身的姿势宛若飞上天的大雁。

    本来满是人的山林,逐渐变得更加凄清寂静,骚动引得晏家的人也蠢蠢欲动了。

    亲随:“郎主,可要再去西边看一看。”

    他们刚查完三个方向,就只剩西面了。

    这时下面人匆匆来报:“郎主,庄子上有消息,发现少夫人了。"

    一听宝嫣出现在庄子里,夜雨天搜山的晏子渊不仅闷出一身汗,还心生起对宝嫣四处乱跑的怒气。

    当下不肯再多停留,沉声发令:“收兵,下山。”@远远停留在树上,观察他们离开的身影的死士,等到最后一个府兵跟上队伍,才一跃而下,只是跳跃到了另一颗矮的树上,借力下来。

    “晏氏子一行走了。”

    得到禀告的陆道莲刚刚撑起一把干净干燥的油纸伞,一手提起不受风雨侵扰的琉璃灯。

    运筹帷幄地吩咐:“派人拖住,我想,新妇暂时也不会想见他。”

    雨夜大山,作为夫婿轻易就放弃搜寻自家妇人的下落。

    就这点耐心?

    要让新妇知道了,那双满怀心事的眼珠,肯定会流露出淡淡受伤和难过的滋味吧。

    宝嫣没想到她还是被人发现了。

    就在偶遇夜间出巡捕食的猛兽,吓得她两腿发软之际,一把弓箭咻地一声,扎进了猛兽的眼中。

    在引起虎啸之后,宝嫣呆呆地望着一伙突然出现的影子,一举齐上围攻起发怒的猛虎。

    雨珠滴落到睫羽上,宝嫣醒过神,立刻提起碍人的裙摆,攥紧匕首离开这危险的地方。

    战斗在两刻之后结束。

    雨势也有快要停的迹象,巨虎伤了一只眼,喘着粗气,兽腿汨汨流血,在林间一道撑着伞的白色影子出现时,终于气绝倒下。

    周围死士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陆道莲提灯对着地上个的死物打量一番,“可惜了。”

    是只毛色亮眼的成年猛虎,不过弄脏了,皮毛打结鬃在一块,不然还能扒了皮洗干净,给新妇做一件披风也不错。

    “下去养伤吧。”

    朝下属吩咐:“她在何处。”

    死士:“那位夫人,往那边去了。”

    陆道莲顺着对方说的方向望去,雨声淅沥,他撑着伞宛若这些血腥乌糟的一幕与他无关。

    他是山中游荡漫步的修行僧。

    就这样踱步着,停在了一块大石的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半蹲着藏在下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影上。“瞧我发现了什么。”

    他明知道宝嫣噤若寒蝉,还提着灯在上方冷眼旁观,戏谑地调侃:“这是哪位山间的仙子,落难到这来了。”

    宝嫣受惊地抱紧双膝,把自己往身体里挤压。

    仿佛这样就能更好地藏起来。

    陆道莲看戏的眼神顷刻发生变化,有种要狠心教训她的气势,凌厉又布满戾气地道:“满山的人叫遍了你的名,就是不应,是想看所有人都为你焦急担忧死,你就高兴?

    J像是见不得宝嫣畏畏缩缩地躲避,陆道莲丢了伞,负手纵身轻跃,一瞬间便落到宝嫣身旁,更一把将她拽起。

    逼她看向自己,眉色幽冷,一字一句:“我在问你话,聋了吗。”

    “为什么跑到山里来寻死,我看你就是J满山找不着人的时候,陆道莲也是气定神闲的,不似此刻见到宝嫣。

    见到这对满山呼声就是不答应的女娘,心中的怒火即刻就爆发,语气难免冰冷严厉说得难听。

    一道娇娇的抽泣声打断了他的羞辱和责怪。

    宝嫣在被扯着手腕逼问时,红着两眼抬起被雨打湿,依旧光滑白皙的脸蛋,美目宛若漂亮的萤火,勾住人的视线,“是我能忍受的吗?”

    “欢喜一个人,不由自主地为他心动,想靠近又不能靠近,只能告诫要克制要压抑,这是我能忍受的吗?

    1未曾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的陆道莲倏地冷静下来,变得安静而沉默注视着受了相思之苦,委屈得自说自话的娇俏女娘。

    “叫我不要心悦你,为何又要拼命撩拨我,我都已逃去了山里,为何还要找过来?”

    “我是成了亲的妇人,有丈夫呀,为什么还会情不自禁想念着另一个人。他却比我夫君,更像夫君。”

    察觉到那双蓄了满满潋滟水光的眸子,饱含控诉,含情脉脉却哀怨地朝他瞪来。

    陆道莲眉头不由地跟着微蹙,嘴唇轻抿。

    “你是第一个夺了我身子的人。如果没有这门亲事,按照敦伦之礼,你我才是真正的夫妻。”

    “夫”她想叫他夫君,但是称呼到嘴边,就像她说的那样,又克制住了。

    然而陆道莲还是通过她未散尽的气音,分辨出那句“夫君”。

    他可从未逼迫过宝嫣这么叫他,若不是喊两声好阿兄,就是几句爱郎,恩人。

    夫君就是亲亲丈夫了,是真正媒妁之言的关系。

    他不是,喊不喊亦无所谓。

    可是这句柔肠百转,隐晦又含蓄的未完成的称呼,才是最勾动人心思的。

    没想到新妇情根已经这么深,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陆道莲淡淡问:“所以你便躲在山里,故意惹人心急好找?

    J宝嫣毫不避讳地承认了,“那又如何,我就是故意进山,让你们以为我丢了。左右也没几个人会为我担忧。”

    “你就不怕没一个人来寻你,然后饿死或是被猛兽吃掉在这山上。”

    听着冷冷恫吓,宝嫣仰着脸,娇靥白了点,呼吸紧张急促地喘着,手腕被攥得疼得要命。

    还要故作坚韧,不惧危险地嘴硬道:“那就吃掉啊,我若是死了,也涂个清净。既不用对着喜欢的人,心焦痛苦,也不用再想乱七八糟的家事。”

    “但愿下辈子,能遇见个会疼惜我爱护我的好良人,不要再受这等偷情借种的苦了。”

    她看他的眼神,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多情蜜意,只是痛苦更多一点,又爱又憎的那种。

    看得陆道莲心中一片酥麻,又热又鼓胀兴奋。

    能撩拨的这样一个女娘,为他生生死死,她又生得那样美,是个郎子都会动容。

    更何况宝嫣媚眼如丝,勾引之态想要他的意思无法遮掩。

    陆道莲冷冷清清地问:“你欢喜我什么?

    J虽说他是无心,却不代表没意。

    不然怎会连她故意躲到山里,想通过遇险的事叫他着急,他都不怎么生气。

    反而因为她这番情不由己的举动,明白自己在她那的分量有多重。

    可他也是不道德的。

    蓄意引诱了她,明知她是那类受过深闺礼教,规矩严苛的女娘,有丈夫还要撩拨她带着她纵情。

    他都这么坏了,她又喜欢他什么?

    “我的贞洁是你拿走的,我也就属于你,除此以外,别无其他郎子,连欢愉都是你教的。我不欢喜你,难道欢喜旁人去?

    羽宝嫣一番剖白后,更是大胆,做出不顾一切的姿态,踮起脚尖,用没有被桎梏的另一只手去勾陆道莲的肩膀、脖颈。

    可她的眼神走漏了她此刻的内心,既想要又害怕他会将她推开,小女娘情态,想非礼担心心上人拒绝。

    含春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娇嗔的怨色,万分符合她了受不了陆道莲勾引,控制不住喜欢他的凄苦形象。

    “那我亲一亲。”这回轮到宝嫣娇声轻轻的善诱了。

    她不好意思,而被她表现吸引住的陆道莲,更沉浸在她方才爱恨交织的眼神中,没有阻止她的轻薄。©一张柔软温热的唇,小心稳稳地落在他冷冰的俊脸上,他感到面颊处一丝由内从外化开的暖意。

    如冰雪消融,带走冷冷的雨水。

    而宝嫣双颊也跟着慢慢飞出两坨娇羞的红雾,搭着陆道莲的肩,将自己香软的身子,如劳累了般轻轻依偎过去。

    感受到陆道莲宽阔而温暖的胸膛,她像是在自己的闺房一样,拿他当作就寝的床榻,偏头蹭了蹭,发出一声轻柔满足的喟叹。

    她倒是舒服了,他却因为她,原本还算干燥的僧袍都被她湿漉漉的衣裳传染到弄湿了大半。

    还试探他:“你来找我,是不是也是心里有我,紧张我了?

    J陆道莲不语,像是还未想好怎么应对对他情根深种的新妇,正在凝神思索不为外物所侵。

    直到他脖颈被人扒着,扯开了他的衣襟领口,宛若小猫儿似的,伸出舌尖轻舔,没那么尖锐的齿牙为了吸引他的神思,磨牙般咬了咬上面的皮肉。

    这种挑逗,哪里是一个教养甚严,一板一眼的妇人做得出来的。

    这简直是就是,“氵??妇。”

    雨势已经小了,细蒙蒙的,却浇不透林间树影下一男一女间散发出来的暧昧火势。

    陆道莲揽紧她的腰,猛地冷声轻骂:“不知道世家主母不能学勾人的做派吗?当你是秦楼楚馆还是小户后宅中出来的?

    乃他另一只手可不安分,顺着宝嫣早已松垮,露出一条缝的腰带而去。

    宝嫣知他被她弄得火气上来了,这时候不再向先前那般嘴硬,而是含羞怯弱,不反嘴地默认了。

    她越咬唇,不堪受辱的样子,越能令人眼热,“我没有”

    她没有底气地狡辩:“我没有勾人,只是情不自已。”情不自禁。

    好一个情不自已,说得好像方才百般勾人魅惑的不是她,是另一个魂儿掌控了她。

    又或者说,是到了他面前,才变得有所不同。

    宝嫣被放倒在石头上时,哪怕那上面铺了陆道莲的衣物,她还是觉着石头坚硬,抵着背,待会怕是要磨破皮了。

    想到那种刺痛,宝嫣在陆道莲凑近过来的那一刻,不由地抬手搭住了他的臂膀。

    陆道莲:“你若不想,现在还来得及反悔。”

    是宝嫣将他撩出的火气,原本没想在这山里,刚下过雨,空冷清寂的地方发生些什么。

    但是宝嫣主动要求让他碰她,他若不碰,就仿佛显得他多无能一样。

    “不要走。”宝嫣果然冲他摇头,用一种难以压制的爱慕眼神,专注地凝望着他,“是我想要你,若你不来,我还能控制自己的心,但你一来,冒雨寻我,就好似在我这添了把火。都怪你,你不将它灭了,我如何安生。你成全我吧。”

    都怪你。她娇嗔。

    她要他帮她灭了心火,他如何不成全一把。

    连后背被石头磨破了皮,都还能忍着不说话,只颦着细眉,难耐而隐忍地轻呼。

    就这么为他芳心大动?甘愿受苦到这种地步。

    陆道莲缓缓停下动作,眸光深谙地盯着满面嫣红,神色迷离的宝嫣,在她微微睁开双眼,露出一丝他为何不动了的惊讶时,垂首封住了她正在吐息微张的红唇。

    没了雨,只剩风的山林,偶尔响起鸟叫虫鸣。

    宝嫣也没再那么害怕了,又或许,是因为从她身上离去,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的那道高大身影在。

    有他,她就不用担心有猛兽出来。

    察觉到背后盯视的视线,负手而立的陆道莲回过头去,发觉承过他雨露的宝嫣还蜷缩着,躺在那堆衣物上,枕着玉臂,发痴一般地偷望着他。

    陆道莲皱眉:“还不穿上,打算在这待一辈子?

    J他是想吓唬她,再不走就将她一人丢在这。

    谁知宝嫣剔透澄澈的双眸,倏地一亮,她今夜情丝似乎过于泛滥了,总还想着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奢望地道:“可以吗?”

    “夫君,你带我私奔吧。”

    自从说通了她对他的心意,宝嫣似乎就不愿承认晏子渊是她的丈夫,偏要拿陆道莲当她的真夫婿。

    一口一个夫君,现下也不知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在做梦,居然提出这等异想天开惊世骇俗的想法。

    时下女娘虽可善妒、轻易婚娶和离,不受阻碍。

    可是私奔?总是不好听的。

    他也不是那等乡村野夫,或是江湖游侠,带着一个女娘就能浪迹天涯。

    “不穿,你便留在这。”他作势要走。

    果然将宝嫣吓住了,荒山野岭,她定然不敢一个人久留的,哪怕敢,也没有之前躲到山里的勇气了。

    宝嫣求助地看向陆道莲,她这样子肯定是见不得人的,可是夜色太黑,她难以辨认哪些是束胸哪些是小衫,于是抬起皓腕,杏面桃腮,“你帮我穿。”

    她像是天生天养,于山间诞生的妖精,秀眸惺忪,哀哀祈求:“夫君,帮我。”

    原本不动如松,挺拔俊秀的身姿便如被蛊惑般,朝她走去。

    等宝嫣穿好衣裳,陆道莲才对她提出:“我送你回庄。”他顿了顿,又问:“你是想回庄子,还是去晏子渊那,让他带你回晏府。”

    她是因为他才闹这么一出,独自面对晏子渊的话,想必还要承接他的怒火。

    而他若是出面,还能帮她将她丈夫的训斥都免去了。

    可没想到宝嫣反应会那么激烈。

    原本还好好的,如今却推拒他,“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陆道莲淡淡问:“你不回去,难道还惦记着让我带你私奔?”

    他有些不耻在里头,哪怕没表现得很明显,可那微微轻扯了一下的嘴角弧度,还是叫宝嫣感到讽刺。

    她粉润的红腮仿佛黯淡下去,喃喃道:“不行吗?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相处得久一些。”

    “在晏府,我是少主母,你是贵客,人多眼杂,好生疏远。”

    陆道莲想说,即使这般,他们以前不还是耳鬓厮磨,无人阻碍。

    可是宝嫣说:“你说过,只要我助你修行,你就会对我好的,任何要求都能满足我。”

    “如今我只想和你在一块。”

    “在晏府里,你我能日夜相对,像个普通人那样想闹就闹,想笑就笑吗?你难道不怕,隔着人群,我含情脉脉盯着你,泄露了你我二人的秘密,叫人窥探出去。”

    宝嫣抚着发丝,发尾缠绕在她纤纤玉指上,宛若绸缎,她绕啊绕,说的话就连陆道莲那一刻,也不由地揪紧了。

    宝嫣:“你能不能,再成全我一回,带我到城里,就我与你两个人,不带旁的小住几日。让我感受一下,一对寻常夫妻的日子是怎样的?

    刀“对外,你是我夫,我是你妇,哪怕你将来功德圆满,不需要我了,我哪怕想起曾经拥有过的这段日子,也会觉得此生无憾了。”

    她似乎就只有这么点小小要求。

    不过做几日普通夫妻,又有何难,如此那晏子渊那里就需要再去打点了。

    陆道莲良久没发话。

    宝嫣便以为他不同意,黯然伤神地抬手,挡住口鼻,又是一副蝉露秋枝,欲要梨花带雨的样子。

    善解人意地道:“不,不愿就算了”

    以退为进地轻轻抽噎。

    “其实,我,我也没有很想”

    不过瞬息,她就红了眼眶,可是半点也不少艳冶柔媚的情态。“我,我自己下山了。”她起身,孤零零地往前走。

    没几步,就被人拽了回来。

    下一刻她酸软的双腿倏地离地,整个人悬空被抱进宽阔的怀里。

    陆道莲从上睥睨她:“没说不愿,你善作什么主张。”

    宝嫣呆呆愣愣地痴望了他片刻,才喜极而泣地回过神,偎依上他的胸膛。

    素齿朱唇,轻咬了下,微微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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