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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拜师仪式在卓家祖宅进行。没有曾经预想中的隆重场面,只是卓家平日里的管家和佣人张罗着,简简单单却也井井有条。陆诚、卓子卿和赵维按着入门的顺序依次跪在卓奕铭眼前,气氛还算轻松,仿佛过年前晚辈向长辈拜年时讨要红包的喜庆。
“你们入门时都是立过规矩受了教训的,即便小帆舍不得下手太狠,我这老头子也不会再故意为难,这些事情你们师父说了算。”卓奕铭看着眼前年轻的小伙子,三杯敬师茶各抿了一口,回送了三个小辈代表卓陆的印章。“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德行品性都要遵从我的规矩,工作学习也要达到我的要求。
哪怕此刻你们对这些束缚人的条条框框嗤之以鼻,觉得我们师门之内太过迂腐和教条,甚至在背后偷偷抱怨几句,我统统都不在乎。因为从今往后,但凡有谁行差走错,我不会跟你们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拿着家法来见。”
三个年轻人一齐称是,在老爷子的允准下起身,除了陆诚牵动了身后的伤处,赵维和卓子卿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卓奕铭从怀中掏出一枚精巧的翡翠玉尺。这物件做工精巧,在成年男子的掌心之中不过是钥匙大小,料子却是十分通透,胶感十足。尺子衡量万物皆有刻度准则,身为律师,肩上职责便是要用最精确的法度为自己的当事人伸张正义。作为大师兄的小陆律师,则要以身作则行为世范,像尺子一样不容有失。@“陆诚,你过来。”卓奕铭招呼着,难得慈祥。“师公的见面礼,专门给你的。规矩严苛不是不讲道理,你们身上所受的每一下捶楚自有师长的用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谁也不许心生怨念。可是身为兄长,难免有多受委屈的时候,要是能忍得住咽下去,撑起的就是你的胸怀。”
刚才陆诚一直惦记着陆千帆威胁他吃饭时的嘱托,还以为这老爷子下午会继续折腾自己,谁想到竟然还有专门给他准备的礼物!一时间喜不自胜,臀上的痛楚也不甚明显。
“谢谢师公!”陆诚双手恭敬接过,直接将那红绳套在自己脖颈上,像个刚得了糖果的孩子,满心欢喜。
陆千帆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糖发完了,就该挨板子了。
“收好了,弄丢了可要揍你。”卓奕铭像是在开玩笑,又回到上座看着余下几人,目光灼灼。“又是一辈人了!本来你们也是三个人的,只可惜"
“师父别操心,他会回来的,儿向您保证。”陆千帆破天荒打断了卓奕铭的话,有些事情他实在不愿意让小辈们知道。
“呵呵,当年冲你这句话,为师等了十几年!”卓奕铭叹了口气,他这个如亲儿般的大徒弟虽然孝敬有加,可脾气却最是执拗。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来,而他认准要保的人拼死也要护着。“也罢,那些陈年旧事没必要现在提起。那我们就来说说,陆诚这次的事情,该怎么处置?”
陆千帆深深吐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陆诚意外,送我礼物不是原谅我的意思吗?怎么还要继续打我?
卓子卿和赵维对望了一眼,这是要当着他们的面,惩戒陆诚哥?
赵一平无奈别过脸去,哎,大师兄可真不是个好当的差事!他还是赶紧准备伤药去吧!
“师公说了算。”陆诚委屈巴巴地答话,屁股上的伤又叫嚣着疼起来了,可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绝对不能认怂。
“臭小子还有点骨气,那我就把道理跟你说清楚。上午拍打那几下子,是家里的外公教训孩子。诚诚无意冒犯了长辈,虽然有错可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知错能改,打一顿这事儿就过去了。”卓奕铭看着陆诚脸色腾地一下红了,心里那个熟悉的影子又一次出现在脑海。“可现在我要跟你算的账,是我卓陆培养出来的律师走出门去这样办事,该如何罚?”
陆诚心里一惊,这老爷子还真是公私分明呢!可那一声‘诚诚’却叫得他莫名生出了孺慕之情。
“小帆,你说。”卓奕铭落座,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是。身为律师你曾庄严宣誓,公平与正义该是你最基本的行为准则。是谁教过你面对雨夜中的无助老人,可以用一张支票解决问题?在那一刻,你有没有一点真心的关怀过老人是否受伤,可曾有一点儿意识去帮他把损坏跌落的物品重新装好?又或者有没有一次善意的提醒老人雨天路滑,黑夜里司机开车会有视觉盲点,引导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陆千帆顿了顿继续道,“若真是冷心冷血,又怎么能拖泥带水,自报家门留下姓名,怕事情闹不大?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没有过失,为什么无缘无故开了万元的支票?留下这样白纸黑字的证据,人家要是真想跟你碰瓷,你跑得掉吗?你是什么身份,上好的玉石真要去跟泥瓦块碰碰看吗?”@陆诚被训得羞愧难当,像是秋天里硕果累累的麦穗,怎么也抬不起头来。他当时满心想着去讨好心爱的姑娘,父亲多年的教导,竟然都抛诸脑后。现在细细想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实在该打,只是身后的两团臀肉在瑟瑟发抖。
“你父亲训话可以不答吗?谁惯的你!”卓奕铭对陆诚的态度很不满意,连带着看向陆千帆也有些埋怨他的妇人心肠。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错。”陆诚急忙认错。
“小帆,这次,你也打算轻纵么?”卓奕铭站起身来,眼神自带威慑,这次陆千帆要是再包庇儿子,他就要亲自动手了。
陆千帆显然读懂了师父的目光,狠心道,“面对老弱残幼没有悲悯之心,三十。开车疏忽莽撞险些伤人,五十。身为律师不懂明哲保身反而自找麻烦,三”
“嗯?多少?”卓奕铭有些按耐不住,一个眼神杀向那心慈手软的徒儿。
“身为律师不懂明哲保身反而自找麻烦,六十。一共一百四十下,藤条。师父您看,可以吗?”陆千帆咬牙说出了这个数字,不忍去看儿子脸上吃惊而恐惧的表情。他后悔自己一时心软,让师父质疑了罚数,就不得不自动翻倍了。
“父亲训话你低头不答,掌嘴二十。”卓奕铭看陆千帆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终于还是给了他面子退让一步,“这个,可以等你们回家再罚。”
陆诚现在突然发现,父亲提前安排把雨萱送走,果然十分明智。
在等待惩罚的恐惧中,陆诚面红心跳,他还是不敢相信,父亲真的会在他已然疼痛难忍的屁股上再打一百四十下…
藤条吗?陆诚以往还从未一次受过这样重的惩罚。他害怕,想躲,并且难以想象。一会儿他万一忍不住了怎么办,要是哭起来或者喊出声,是不是会让父亲颜面扫地父亲一定是不许自己软弱求饶的,不然为什么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呢!
屋子里霎时静悄悄的。
这个数字对卓子卿和赵维来说更是远远超出了忍受极限,不禁向陆诚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在紧张的气氛之下,这两个辈分最小的,自然不敢多言多语。赵一平对这个阵仗再熟悉不过,他知道此刻求情无用,反倒会让师父徒增恼火,最后再多受苦的还是陆诚那孩子。
卓奕铭稳稳地等着陆千帆开口,他就是要逼着自己的徒儿学会狠心,学会在事情发展到最坏的情况之前就将苗头扼杀在摇篮里,而不是盲目自信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自己每一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乾坤。
“赵伯,准备吧。”陆千帆无意拖延。左右躲不过,早打早利索。
随着盛满卓家子弟的家法盒子和之前只在电视里看过专门给人挨打使用的春凳一摆在宽敞的大厅里,陆诚就算再坚强也忍不住大腿发麻迈不开步,屁股上的肌肉更是紧张的微微颤动。
陆千帆在那一众‘刑具’中挑挑拣拣,选中了一根两指粗的深色藤条。根据陆千帆多年的经验,这个尺寸的藤条打在身上伤痕明显又不是最痛,估计陆诚臀上的旧伤现在颜色也该更重了,这会儿打上去绝对让人触目惊心。
“裤子脱了,趴上去。”陆千帆毫不犹豫地命令道。
“爸”陆诚怯怯地叫了一声。
“没有外人。别让我说第二次。”陆千帆面不改色。
儿子臀上有伤,这时候必须要看着打陆千帆才能心中有数。再说师父面前挨家法受教训,就算是他,也必定每一次都是直接打在皮肉上,穿着衣服像什么话?
陆诚的手缓缓触到了腰际,极不情愿地解开皮带,然后是西裤的纽扣、拉链每一个动作都在折磨着他此刻已脆弱不堪的心灵和疼痛蔓延的西裤只褪到了大腿根部,剩下弹力十足的灰色内裤保护着小主人已经饱受摧残的屁股。大腿后侧靠上的位置仍能看见鸡毛掸子留下的清晰痕迹,哪怕这里并不是重灾区。
陆诚又一次无助地看着陆千帆,结果毫无意外地没有任何回应,只得绝望地拉下这最后一点遮羞之物,然后迅速趴在凳子上,通红的脸蛋早已埋在臂弯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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