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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很不理解的看着舒漾,一脸正经的问。“你找他妈妈干什么?”
舒漾原本气火冲天,被杰森这么一说,被逗得想笑可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杰森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我就问问不至于这样吧,你可别说是我惹哭的啊,待会儿祁砚会要我命的。”
他确实无法理解这件事情,为什么要去找祁砚的妈妈啊!
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舒漾哭的越发厉害了,不少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杰森,认为是他又欺负小女生了。
杰森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甚至不明白舒漾怎么突然就哭成这样?
舒漾绕开他跑出学校,混蛋,祁砚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满心欢喜的等着祁砚出差回来,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又重新说服了自己,不去计较那些事情,她想相信祁砚,可是现在祁砚回来了却不想见她,是不要她了吗……
难道她要的东西给祁砚这么大压力吗?那她到底算什么,她这两年到底在干什么,做祁砚的情人吗?不,她什么身份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舒漾连现在该去哪里都不知道,只能在大街上游荡,经过她身边的人都不由得多看几眼,一个穿着运动学生装的女生,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精致的小脸哭的通红,她拿着手机盯着电话页面,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打电话给祁砚,要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说不定正打扰祁砚的好事,让他更加不耐烦,滚烫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杰森担心她出事,一直开车跟着她,很快就被舒漾发现,像是故意逃避一样,改成走小路,杰森把车停下,赶紧打电话给祁砚。
英歌兰盛天拍卖会
祁砚黑色正装面容冷峻的坐在席位上,而正前方的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接下来的拍品。
“帕帕拉恰,世界名列前五的稀有粉橙色的蓝宝石。我们此次拍卖会上,拥有全世界最大且切割工艺最好的帕帕拉恰蓝宝石戒指,呈现融合度极高的粉橙色,五十点三克拉的鸽子蛋。起拍价五千万。”
这是祁砚下飞机后赶过来的目的,他不知道舒漾这段时间心情怎么样,一周都没有联系他,祁砚看着大屏幕上璀璨的粉色帕帕拉恰戒指,舒漾应该会喜欢。
吵完架的这一个星期,他不知道自己在过什么日子,舒漾要的他无疑是能给的,只是祁砚不愿意承认自己会为女人沦陷而已。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父亲送来的礼物,极有可能是江东旭给他在英歌兰挖的坑,祁砚的理智让他并不想陷入其中,但舒漾的确满足了他许多,变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这两年里他从来没想过找别的女人,也对于大环境下的应酬中碰到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正因为如此,祁砚才一直让自己忽略舒漾是她父亲的工具这一事实。
在舒漾提到名分这点时,应该是他们分手的时候,江东旭的目的才不至于得逞,可是祁砚现在想放任这件事情,脱离原本的轨迹,江东旭想让他做女婿也未尝不可。只是祁砚回国后的所有计划,全部都被打乱了。
这一周的事情他都在处理这些事情,就为了能让舒漾安心的待在他身边,舒漾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他买这枚戒指是希望两个人能够先订婚,让舒漾不再那么没安全感。不可否认,舒漾要是不和他吵架,他或许根本意识不到这些,更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男人的思维理智且固执,一切的计划都只是为了回国后进到霍家而做准备,他默认舒漾会一直在他身边,回过头看来只有自负。
竞拍环节,祁砚的手机放在助理那里,助理小声提醒道:“九爷,有电话。”
祁砚面不改色的问:“谁?”
“杰森。”
听到来电的人是杰森后,祁砚直接抬了抬手,“不用接。”
他觉得想要这段感情继续下去,就应该少跟杰森那个神经病交流,他出差也是不想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下去,希望他和舒漾都已经冷静清楚了,可以好好谈谈。
祁砚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他只知道要舒漾在他身边,以什么身份都可以,舒漾想要的,而他能给的。
最终祁砚以全场最高价一亿三千万英镑,带走了那颗稀有的蓝宝石戒指。
杰森跟着舒漾一边着急的给祁砚带电话,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接。
等他再抬眼的时候,舒漾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杰森查到祁砚的位置后,立马开车去了拍卖会现场。
从拍卖会出来,祁砚就看见杰森被拦在外面,看见他后明显情绪有些激动。祁砚走过去,“你找我什么事?”
杰森抓着头发,“你家小宠…小姑娘跑不见了!”
“什么?”祁砚眉头紧蹙,“你说清楚,人不在学校哪去了?”
祁砚给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立刻去查舒漾的下落。
杰森一头雾水的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她从我口中得知你回英歌兰了,就这样了……”
“为什么要哭啊,我完全不懂。”
祁砚拽起他的领口,一拳头打了过去,“你他妈的!”
他暂时没有告诉舒漾回来的事情,就是想先把这颗戒指买下来,现在被杰森全部搞砸了。
漾漾肯定误会了。
杰森直接踉跄的摔倒在地,嘴角瞬间红了一大片,溢出鲜血,他爬起来擦了擦唇边的血,“操,我说错什么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最后怎么扯到他头上来了?
祁砚看见杰森那个样子,没忍住又是一拳头打了过去,“不会说话就他妈把嘴捐了!”
被一连打了两圈的杰森眼冒金星,等他再爬起来想还手的时候,祁砚早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拍卖会现场。
祁砚回到别墅,空空如也,男人彻底慌了神,“舒漾回来过吗?”
管家阿姨看他这脸色就知道,又出事了,急忙说道:“还,还没。中午吃了午饭。”
祁砚捏着眉心,沉着气不停在想舒漾到底会去哪,助理带着资料快步走进别墅,“九爷,手机定位找到了!”
知道定位后,祁砚开车疾驰过去,到了一处监控设施不齐全的老城区小巷子,男人跑进四通八达的小巷子,地上却只有一部手机,却看不见人在哪里。
祁砚捡起地上的手机,握紧了手,看向跟来的助理:“找!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封锁所有的机场关口,把人给我找出来!”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拖下去,舒漾会对他失望的,他没想过抛弃舒漾,更没出轨不忠,他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段感情的变化,不愿承认自己喜欢舒漾,而现在他在试着接受这个事实。
躲在前面拐角一堵墙后的舒漾,整个人都是发抖的,祁砚找她干什么,舒漾心里此时只有害怕,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男人的脚步声渐渐地逼近。
舒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想回去,至少不要这样被祁砚抓回去,她不知道祁砚会对她做什么,现在这个男人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爱意可言,她算是认清了,祁砚不过就是把她当个玩具罢了,只有欲和冲动。
却没想过作为一个女孩子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只需要最基本的尊重和名分而已。
等祁砚走远,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后,舒漾大口的呼吸着,花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舒漾向路人接电话,几番纠结下打给了最不容易被怀疑的艾瑞尔。
“你能帮我个忙吗?”
……
舒漾被接到了艾瑞尔住的庄园,见到她人的时候,艾瑞尔都被吓到了,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哭了?下午课也不见人,听说杰森惹你了?”
“我没事。”舒漾摇了摇头:“我可以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思来想去她还是和艾瑞尔说清楚,“收留我可能会有点麻烦,但是我不会乱跑的,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事。”
艾瑞尔一下就猜到了:“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据他所知,舒漾向来家风都很严,几乎是没见过有什么叛逆的时候,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看见舒漾离家出走。
祁砚真该上点心了。
舒漾低头点了点,艾瑞尔笑道:“行,那你得给我介绍一百零八个帅哥。”
舒漾被他逗笑,过后心里却空落落的,只要一想到关于祁砚的事情,她就想哭,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自己眼泪这么不值钱。
洗漱完,舒漾就躲在房间,艾瑞尔庄园叫了朋友露营,她也不敢去,生怕有人告诉祁砚。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她的学业在英歌兰,在祁砚的信息网下也回不了国,可以说离开了祁砚,她在英歌兰举步维艰。除非像这样躲一辈子,躲到祁砚对她连欲的兴趣都没有。
舒漾站在窗口看着不远处庄园草坪露营的那些人,每个都是非富即贵,在祁砚的影响下,她接触的人群也是同一圈层,是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也是父亲费尽心思想要融入的。
舒漾走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解开了身上的浴袍,看着那些痕迹,舒漾揉着手里的浴袍,“祁砚,你在乎的就是这具身体对吗?”
既然如此,那她就毁掉。
她凭什么一直躲着祁砚,她就一定要把祁砚当一回事吗?
“死渣男!”
“你不肯承认我,多的是人排队!”
祁砚说过,她是天生媚骨,那么她就去验证一下。就以为她不会玩吗?
从这一刻起,舒漾就再没有回头的想法。
红枫别墅,深夜灯依旧是全部亮着的,听完最后的消息,祁砚摘下眼镜按着眉心:“把漾漾所有认识的人全部查一遍,一定有人带走了她。”
助理马不停蹄的又去安排,祁砚叫住他,“再叫人把杰森给我打一顿!别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
祁砚不停地想着舒漾能去哪,可是所有的记忆,似乎舒漾喜欢去的地方都是和他在一起,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心思都花在他身上,整整两年。
心里的危机感让祁砚无法入睡,彻夜都在调查相关的资料,祁砚从礼盒中拿出那颗帕帕拉恰戒指,是舒漾很喜欢的粉橙色。
男人整夜都没有合眼,直到第二天晚上,祁砚在办公桌前,撑不住的要倒下睡过去,助理闯了进来。
“九爷!有舒小姐的消息了!”
祁砚瞬间所有的困意荡然无存,立刻开车赶过去,地点却是当地红灯区的一家大型酒吧,里面鱼龙混杂。
祁砚一进去闻到空气中混乱的气味,皱眉挥了挥鼻息周围的空气。
舒漾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男人神色凝重的走进去找人,很快就在人群中央最大的圆形卡座,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女人穿着酒红色的亮片吊带裙,裙子的长度却只在腰下一小段,白皙的肌肤大片大片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随便一些举动都极其有可能走光。
腿上,脖颈往下的那些痕迹甚至还是他留下的,舒漾也丝毫不隐藏,似乎不在乎自己被误会成什么样的女人。
目光瞥见他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停留。
助理见状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祁砚眸色阴冷的走过去,旁边认识祁砚的女生轻轻拍了拍舒漾,女人这才意思一下回过头。
舒漾看着祁砚西装革履,斯文做派,笑着打招呼:“祁总也来玩啊。”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两个人,明明两个人的表情都还好,怎么有股火药味?大家都在吃瓜和逃离之间,选择了留下来吃瓜。
祁砚凌冽的目光扫过那些人,透着无声的警告,男人把外套脱下来直接罩在舒漾的身前,挡住那些春色。
舒漾直接拿开他的西服往地方丢。
“人家热~”
祁砚看着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极力控制在失控边缘的情绪,每个字都格外沉重。
“舒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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