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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舒漾夫管严的后遗症让她下意识的心慌,而后才想到,她慌什么啊?她现在有资格光明正大的玩!
这突然获得了话语权,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舒漾假装没看见祁砚,想继续去找人玩,就发现自己周围的帅小伙子们,全都不知道退到哪里去了。
整个舞池,她在的这一块位置,像是掉到坑里去了一样,没人敢过来。
蓝沫儿也是投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她只负责带人来玩,可不负责善后啊,更何况,修罗场她爱看!
舒漾不爽的撇嘴,“你把我的帅哥们都吓跑了。”
她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想看帅哥,她这是在演戏。
祁砚把人从舞池里带出来,神色都比刚才温和了不止一星半点。
“哥哥把自己赔给你。”
现在的情形可容不得他再作下去,看男人就看男人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祁砚只能这样提醒自己。
舒漾心里乐开了花,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傲娇的翘着嘴巴。
“狗都不要!”
祁砚摸摸她的脑袋:“别这么说自己。”
舒漾:“……”
你小子这是追妻的态度嘛?!
她抓着男人的手,就往手臂上一口咬了下去。
骂都骂了,可不能吃这个亏。
祁砚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点牙印,即便是被咬了,脸上却依旧挂着气死舒漾的笑意。
舒漾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你笑什么?”
她这鬼见愁的演技,难道不像?
没想到祁砚抚了抚那抹牙印,“老婆,你舍不得。”
“一点都不疼。”
一点劲都没使,连牙印都是浅浅的,不像曾经那般恨他的时候,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
抓着哪儿就咬哪儿。
若不是祁砚的反应够快,断子绝孙都是那一下的事。
舒漾暗自捏紧了拳头。
见过欠扁的,没见过这么欠的!
难道就不怕她入戏太深,真的要造反了?
舒漾板着小脸:“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男人的手撑在她的腰侧,将她整个人都控制在自己的范围。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祁砚喉结滑动着,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恰好听见。
“可以做什么吗?”
舒漾咬着牙:“你还想做什么?”
“你还想造反不成?祁砚你之前做的那些好事,现在都是你活该!你乖乖守活寡吧!”
正好,让这个男人学会修身养性。
别一天到晚就惦记着那点事。
祁砚把人抵在身后的高吧台上。
“老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听到守活寡这几个字,男人不仅没有失落,反而眼底多了丝丝光亮,至少证明他的宝贝从头至尾,没有想过离婚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闹闹脾气,然后不让他碰。
经过之前的教训,祁砚心里很清楚,老婆生气就得无时不刻的追着哄。
要是像以前那样,默认为舒漾迟早都会消气,让她自己静静,那就完了。
女人静下来想通了,一脚踹了他那是基本操作。
在英歌兰的时候,祁砚可以是说把所有的雷点都踩了一遍。
听着眼前身高体长的男人示弱,就好比是看见猛男撒娇。
舒漾顿时哑口无言。
这哪是在撒娇,这是在她心上纵火啊!
心软了又软。
是不是在欺负她记忆没完全恢复啊,根本发不出什么大脾气。
被祁砚这么软乎乎的一哄,她就想躲男人怀里去。
舒漾掐了掐手心,出息点!这狗男人曾经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
好像确实忘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拼拼凑凑知道的。
她轻哼:“别对我撒娇,我不吃这一套!”
“你赶紧放开我,我要去找我朋友了。”
不能和祁砚一直待在一起,否则过不了多久她就露陷了。
祁砚也没再拦着她,都这个地步了还想着控制舒漾,岂不是嫌老婆跑的不够快?
这和钓鱼放风筝是一个道理,该放线的时候就得舍得放,等到挣断了线可就得不偿失。
不离婚已经赢了一大半。
那些想吃席的恐怕眼泪都要哭干了。
舒漾找到蓝沫儿,她有些惊讶:“你老公竟然舍得放你出来?”
之前哪次不是舒漾只要一忙完,就被祁砚给带走了,然后就几天见不到人。
等见到的时候,舒漾要么腿脚不利索,要么嗓子不舒服,要么手酸不想动,她实在没法装作不知道。
舒漾美滋滋的说道:“这下他真管不着我了。你看他那样,还不是被本小姐拿捏的死死的。我可真是出息了!”
炫耀着自己的家庭地位,舒漾眉梢眼角都得意了起来。
突然觉得,这记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保她一辈子荣华富贵,不受祁砚的管束。
想到祁砚婚后在她身上,为非作歹还不知悔改,和现在的乖狗狗对比,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
祁砚,你也有今天!
蓝沫儿往祁砚的方向看了看:“呜呜我们祁大翻译官神色好落寞哦,即便是这样,都坐在不远处看着你,舒漾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舍得……”
舒漾轻晃着手中的香槟却没喝,偷瞥了一眼,果然和蓝沫儿说的那般像模像样。
装的!绝对是装的!
牢记,心疼男人倒大霉!
她晲着自己叛变的经纪人,“说吧,祁砚给你多少钱了?”
蓝沫儿有几分不好意思,掐着指尖,“一丢丢。”
其实也不是祁砚亲自给的,刚才舒漾被带走的那一会,她才得知今晚全场消费由祁砚买单。
只有一个要求,别带坏他老婆。
所有人也看出来了,这是人家两口子闹别扭呢。
同时知道舒漾已经结婚了,自然没有那么不识好歹的冤大头再上去搭讪。
没必要和钞能力过不去。
舒漾嗤笑:“肤浅!”
“怎么能因为钱被祁砚收买了呢?我就不是那种人。”
蓝沫儿眼神中充满了不信。
是谁为钱闪婚她不说。
舒漾觉得自己的演技是真的过不了关,打个电话向许心寐取取经。
据她所知,陆景深已经不知道追着许心寐多久了,还是没能成功,难道这陆景深做的事情,比祁砚还要过分?
果然是同流合污。
“喂,心心,你和他最近怎么样了?”
许心寐哈欠连天,“宝,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咱俩现在有时差啊,你说我和谁啊?哪个他啊……”
睡在许心寐旁边,同样被这通电话吵醒的陆景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舒漾口中的那个‘他’,陆景深无疑是自动对号入座。
却没想到他现在就躺在许心寐身边,这女人竟然能问出哪个他这种话!!
敢情他这一晚上白干?!
这么久也都白干?!
到底还有哪个他?
陆景深感觉脑袋快要爆炸,被当个随叫随到的玩伴就算了,钱拿不到也就忍了。
现在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丧心病狂,没心没肺,要他老命了!
许心寐察觉到男人的眼神,才突然想起来,边上还有个男人,轻飘飘的和舒漾说道。
“哦~你说陆某啊。”
陆景深脸色已经乌青。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舒漾听到这回答,那也是觉得相当炸裂。
她一下好像就知道自己演不下去的原因了,人家许心寐是真没把陆景深当一回事。
而她或许还是没有记起那些亲身经历,对祁砚太仁慈了。
“心心,就是我和祁砚……”
刚说小半句话,许心寐就先打断了她的话。
“等等宝,我这边有内奸!”
要是让陆景深听过去了,指定会告诉祁砚。
辛苦了一整夜,还没完全睡饱的陆景深,直接被女人一脚踹了下去。
还莫名背上了一个内奸的名号。
许心寐收回腿,示意他,“出去。”
陆景深本来就是一肚子的憋屈,再加上清晨的起床气,看见许心寐这个态度,顿时火就上来了。
两手一握,牙一咬,“出去就出去!”
许心寐看着他那气冲冲仿佛要去干架的背影,还不忘提醒一句。
“把门带上。”
走到门口的男人,用最凶的表情,握的最紧的拳头,关最轻的门。
生怕发出什么摔门声响。
关好门,陆景深瞬间独自在门外抓狂。
“操!”
打个电话还不让听了。
他怎么可能告诉祁砚,之前被所谓的好兄弟两肋插刀他学乖了,当然是站在老婆这边。
电话那边的舒漾听完,整个是佩服的大动作。
“心心,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她不了解陆景深,但是好歹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许心寐面前也只敢虚张声势。
许心寐坐起身,“男人就是不能太把他当回事,喜欢他的时候把老娘耍的团团转,现在再来装好人,天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舒漾把记忆的事情简单和她说了说。
“我现在就是装不住。”
“祁砚就在酒吧盯着我呢,他要是哄我两句,我破防妥协了怎么办?”
许心寐摇摇头,“漾姐,别太爱。”
“都这份上了,还在为祁砚着想,不过我的情况确实和你不一样,陆景深不至于被家族背弃,我不把他当回事,自然有人把他当宝贝,但是祁砚……”
舒漾托着下巴,“你教我几招呗。”
不然她真演不下去了,祁砚现在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就顾着赖在她身边装乖。
许心寐笑笑,“我敢教你敢听吗?”
她可没什么好主意。
舒漾:“这有什么不敢听的,你只要不让我把祁砚也当成,那什么小鸭子就行。”
她完全无法想象祁砚听到之后,脸色会有多么精彩。
许心寐打了个响指,“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舒漾:“……”
这该死又没用的默契。
许心寐分析道:“你想啊,你现在又不是完全恨上祁砚了,心里也拒绝不了祁砚这么天天哄着,既然不可避免有接触,那就干脆按一个狠点的名头上去呗!”
“这样不管你们是见面,还是打算躲着他,不都有了个完美的说法嘛!”
舒漾认真的思考着,“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没法避免两个人发生什么?”
“为什么要避免?”
许心寐一句话把舒漾问愣住。
对啊!再者说,权利在她手上,还不是想不要就不要。
舒漾此时脑海里已经有自己威武霸气的画面了。
在酒吧待了会,舒漾就起身打算回去。
祁砚也一路跟着,蓝沫儿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多余。
“那个漾漾,我突然想起来我手机不见了,我先回酒吧找一下,你可以先回去。”
还没等舒漾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蓝沫儿抛弃了。
可是她明明看见蓝沫儿的手机就抓在手上,别太离谱了!
舒漾径直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么一直躲着算什么,祁砚有车载她回酒店。
不坐白不坐。
舒漾停下脚步回过神,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车停哪儿了?”
祁砚恍惚了一下,没想过舒漾会主动和他说话,只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国外回去不安全,就跟着,也没奢求什么。
“南门B1停车场。”
舒漾走过去,“走吧。”
祁砚见人朝自己这边来,下意识想伸手去牵,又收回。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喜欢黏着舒漾,而现在总是担心过多的肢体接触,会让舒漾对他产生抗拒。
舒漾跟着他上车,到酒店后,却没有着急准备下车。
连身上的安全带都没打算解。
一手搭在祁砚的大腿上。
正低头解安全带的男人,俊容紧绷。
看着这只落在他腿上的手。
目光看向副驾驶的舒漾,“宝贝,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舒漾却不以为然,更没打算收回手。
“不用误会,就是你想的那样。”
祁砚眉心轻起,不明所以的等着她把话说完。
舒漾装不在意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态度还留有余地……”
其实是她演技差。
“干脆这样好了,我们就维持一层夫妻关系,其他的时候你识相点!”
祁砚眯着眸,“跟谁学的?”
舒漾不答反问,“行还是不行?”
男人眉尾轻挑,勾着唇。
“行,怎么不行?”
不做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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