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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芜被他闹的心软,最后破罐子破摔,也不管了,打算自己去洗漱睡觉。刚准备好睡衣,冯芜忽地想起脚链忘在车里了,那串蓝宝链子还是傅司九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这两天一直戴着,回来时脚链挂钩有些松,怕丢了,冯芜便暂时取下,放在了车子的储物格里。
“你先用洗手间,”冯芜拎着钥匙往外走,“我链子落你帕尼尼车里了。”
“......”傅司九额角抽了下,拽住她手腕,“帕加尼。”
冯芜抬睫瞪他:“帕、尼、尼。”
“......”
行。
三明治就三明治。
“诶,”说到这,冯芜瞅他了两眼,“你怎么不油了,你该说,你等着,我把它收购了,改成帕尼尼。”
“......”
癫。
盯着她瞧了几秒,傅司九呵笑:“你怎么不娇了,该使唤我去拿啊。”
“你不油,”冯芜有来有往,“我不想娇。”
傅司九薄唇一动,冯芜率先堵住他嘴:“敢油腔滑调就回阑玺。”
“......”
那路都给他堵死了,他还有活法没。
傅司九鼻息淡出轻哼:“钥匙,家里没男人?跑腿还要你亲自去?”
冯芜没给他,平静指出:“这也很油。”
“......”
在线求助。
老婆看自己不顺眼怎么办。
把他赶去洗澡,冯芜自己去了车|库。
翠竹苑入住率比较高,地下停车场停了密密麻麻的车。
弯腰进储物格取链子时,对面一辆白色宝马的车前站了对男女,不知因为何事,男人一直大声骂着身边的年轻女人。
这个男人冯芜见过,是隔壁单元的洋房业主,听说家里有钱。
而站他对面的女人身材姣好,细肩吊带,超短裙,黑长直的头发披散及腰,好看到让人侧目。
忽然。
男人一个巴掌扇到女人头上,扇乱了她一头黑发。
冯芜不由得愣住。
紧接着,男人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女人站不稳,堪堪扶住车门。
发泄完怒气,男人云淡风轻:“上车,商场随便你挑。”
女人理了理头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乖巧地坐进副驾。
宝马车旋即开走。
车|库恢复寂静。
冯芜抓着链子,心不在焉地回了家。
傅司九还在洗澡,浴室亮着光,水声哗哗,空气中透出几缕洗发水的味道。
在门口站了几秒,冯芜手握住门把,直愣愣地拧开。
铺天盖地的水蒸气瞬间弥漫出来,露出似有若无的轮廓。
傅司九被她吓的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想捂,又不知该捂上边,还是该捂下边。
手忙脚乱了一秒,他放弃挣扎,啪的下关掉花洒,由着头发上的水往脸颊滑:“我亲祖宗!!我又怎么招你了?”
话将落,冯芜穿过雾气,踩过一层一层的水渍,小宠物黏主人般地埋进他怀里。
傅司九:“......”
有时候。
他真是能被气笑。
别说他穿了身皇帝的新装,单说他浑身湿哒哒的,就不该这么干脆地抱过来,好吗!
没了水声,洗手间空旷,说话会带起回音,像装了扩音器,将每一句话,都催生出暧昧。
冯芜收紧手臂,脸蛋贴在他湿润的胸膛,闷闷道:“你对我真好。”
“......”傅司九又气又想笑,“你这感情都是突如其来,一阵一阵的,是吧?”
想起来一出,就要立刻过来抱他,不管他在干什么。
不搭理他的打趣,冯芜抬睫,隔着朦胧水雾,凝上他俊朗好看的脸:“不仅长得帅,还赚钱给我花——”
傅司九唇角倏地失控。
刚要上扬,冯芜巴巴补了句:“还不打我。”
“......”
操!
“傅司九...”她拖着娇滴滴的调。
傅司九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了:“你能让我把澡洗完?”
冯芜脸蛋被水蒸气熏出彤红,一双杏眸水润清亮:“我真的超级爱你。”
“......”
想了想,她又吐了句:“只爱你。”
话将落未落,男人一个俯身,呼吸急促地吻上她唇。
冯芜憨了几秒,待氧气被掠夺干净,她手里的链子忽地砸到地面,啪嗒一声轻响。
傅司九喘着松开她,半蹲下腰,将链子勾在指尖,耐心而温柔地戴回她脚踝。
浴室温度高,冯芜扛不住,扶着盥洗台站稳,像是忽然之间发现这场景太过暧昧。
她紧张地嗫嚅:“你、你接着洗,我、我先出去...”了。
“一起,”傅司九慢慢起身,高大颀长的影子直接罩住她的,完美又蛊惑的体型差,在这狭小潮湿的空间拉到极致,“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
冯芜怯怯后退半步:“不用。”
“用,”男人眼睛藏着色 | 气,一步一紧逼,手指捻住她衣扣,“证明给我看。”
冯芜:“什么?”
傅司九颜色绯艳的唇轻启:“你爱我。”
“......”冯芜低下眼,屏息看见某处,猝然惊慌,“不、不要,这、这边没有那个...”
“嗯?”傅司九乌发凌乱,一绺一绺地搭着,眉眼添了些青春气息,又被情 | 欲覆盖,“到处都是。”
冯芜慌得很:“什么?”
傅司九忽地扯唇,笑的下流放荡:“被你玩过一次,还能不备着?”
-
昨晚的痕迹沉淀成青青紫紫,旧痕上又添了新痕。
傅司九端着水喂她,嘴上哄着人,说自己错了,眼里一点歉意都没有,反而笑的多情浮浪:“赔你一百条,行不?”
如果不是浑身无力,冯芜能给他拳打脚踢一顿。
她爱惜无比的脚链就这么被他扯断了,蓝宝碎满一地,捡也捡不起来,硬生生弄丢了两颗。
半杯水喝完,冯芜四肢乏力,闭眼窝进被子里,静到连呼吸都轻轻的。
傅司九瞥她,拧开手上的膏药,嗓音带挟着情欲未曾褪去的低哑:“来我看看,你的畜生老公又把我们小宝贝哪里伤着了?”
“......”冯芜唇瓣微启,两个字,“走开。”
傅司九只随便套了条裤子,此时坐在床边,肩膀轻颤着,止不住地笑。
露出被子的肩和脖颈布着密麻的瑰色,何况被子遮住的部位。
“那你给我擦,”傅司九极为不要脸,拖着悠悠的腔调,“我这也疼、那也疼。”
冯芜勉强睁眼。
望着她不经意间透出的媚色,傅司九滚滚喉咙,调笑道:“真的,上边被你抓的——”
他忽地加深笑痕,视线下移,示意:“更疼。”
冯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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