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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傅司九莫名其妙要钱的信息后,冯芜就洗洗睡了。然而眼皮刚被倦意拖拽闭上,手机又响了几声。
冯芜极力睁眼,手机解锁,对话框还处在跟傅司九聊天的界面。
信息依然是他发来的。
一张照片,两条语音信息。
照片是洗浴中心的,像是在跟她证明全是男人,他没乱玩。
语音信息接连打开,男人懒腔懒调,含着低不可闻的笑:“你认识的几个哥哥,没旁人。”
“睡不着就给我电话,接你一块儿玩。”
过了那股困劲,冯芜手指有了些力气,对着屏幕敲字:【我没问你。】
回答他的第一条语音信息。
她又没问他都有谁。
冯芜:【不去,要睡觉。】
傅司九:【?】
傅司九:【还没睡?】
傅司九:【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去了?】
冯芜:【困倦爬行.GIF。】
傅司九:【?】
傅司九:【说点儿人话。】
冯芜:【被你吵醒了!】
停顿两秒。
傅司九:【等我啊?】
冯芜:“......”
即便他发的是文字,冯芜却好似看见他在笑,笑的多情又轻浮:【我觉得,我好像,没那么重要——】
冯芜:“......”
一秒后,傅司九:【——吧?】
冯芜:“......”
正在她嘀咕一条信息为什么发两截时,傅司九又补了条:【手滑。】
冯芜有些无言以对。
手一滑,把陈叙句变成了问句。
还明显需要她回答的问句。
停顿片刻,冯芜打字:【发错的信息两分钟内可以撤回,长按,选择‘撤回’。】
傅司九:【大拇指.JPG。】
傅司九:【牛逼。】
冯芜:【捧脸笑.JPG。】
紧接着,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冯芜困意卷土重来,怕不能及时回他信息,一直撑着眼皮等着。
可不知为何,这次等了许久,久到“正在输入中”消失。
没有任何信息进来。
冯芜试探着发了条:【?】
她以为一段聊天的结束,该伴随着正式的结束语,例如“晚安”一类指向性明显的词。
而不是这样没头没尾,戛然而止。
过了两分钟。
她手机响了下。
傅司九:【睡觉。】
相比于他之前话唠式的回复,等待许久之后的这两个字略显冷淡和仓促。
敏感多思的情绪总会在深夜悄悄跑出来,冯芜禁不住检讨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她半趴着,手机屏幕冷白的光映到她眼里,手指在对话框增增减减,感觉说什么都不对劲,最后泄气地垮了肩,脸也埋进枕中。
熄灭的屏幕忽地亮了,伴着自不待言的信息提示音。
傅司九:【话呢?被你吞了?】
冯芜漆黑夜色中的眼睛落了点光,老实道:【你刚才也这样,我等了好久。】
汗蒸房内,卢行添和宋二军等人心惊胆颤,充当人形肉墙堵在中间,隔绝掉傅司九和张以辞的视线。
方才张以辞话一落,傅司九不假思索,猎豹似的冲了过去,顶着他小腹给了一拳。
张以辞不甘示弱,当即跟他打了起来。
几个兄弟打来打去也惯了,但这次两人都有火,招呼起来没轻没重,拳拳到肉的狠戾。
让傅司九停手还是因为冯芜的信息,卢行添哆哆嗦嗦,把手机拿到两个掐架的男人面前,提醒说芜妹发了个问号。
傅司九当即停了。
他松开踩住张以辞腰背的脚,把散开的睡袍系带重新系好,微喘着气:“第二次了,事不过三。”
张以辞调整了下狼狈的姿势,吼道:“兄弟他妈是怕你吃亏!”
“我吃亏?”傅司九眼睛朝下,皮笑肉不笑,“老子字典里没这俩字儿!”
汗蒸房接近五十度的高温,加上又打了一架,两人都是大汗淋漓。
傅司九头发湿着,一绺一绺的,漆黑的眼睛迸着精光,唇角殷红,看起来极为重欲。
讲完,他接过手机,给冯芜回了两个字:【睡觉。】
趁他消停的功夫,卢行添和宋二军、单州连忙隔在中间,生怕战火升级。
傅司九对他们的举动视若罔闻,长眸盯着手机屏幕,看不出情绪。
过了会,他僵成直线的唇倏地松了些,渐渐有了上扬的弧度,指尖敲了几个字回过去:【男人在外面要应酬,不回就是在忙,该睡觉睡觉,该撸猫撸猫,等什么。】
不等那头回复,他又发:【那我过去陪你睡?】
冯芜:“......”
她是用一个问号,把傅司九激活了?
卢行添作为挨他最近的人,真想为他脸上表情的转变鼓鼓掌,变脸也不过如此速度。
两条信息,那个又拽又嘚瑟的傅司九就回来了。
“红包都准备好,”傅司九抖抖睡袍,闲闲的姿态,“赶明儿我家阿芜给我生个大胖姑娘,我这才是亲爸。”
卢行添呲牙撇嘴:“以你目前才到牵手这一步,想生大胖姑娘,得一百年。”
“姑娘最好别胖,”宋二军十分理智,“小姑娘爱美,那胖了不得天天闹减肥。”
单州跟着活跃气氛:“对对对。”
张以辞冷笑:“我胳膊脱臼了!!”
妈的!
这是一群人吗!
他骨头都断了,还在这谈什么胖姑娘瘦姑娘的事!
“......”
卢行添和宋二军都会接骨,但张以辞眼神冷洌:“我就让罪魁祸首帮我接!”
傅司九食指卷着睡袍上的系带,有一下没一下的玩,漫不经心瞥他,打量片刻后,忽然勾唇,别有深意:“我说,你别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话没讲完,张以辞拖着断臂,顶着满脸恶心,用另一只尚且能动的手挥了过去:“靠!!”
傅司九云淡风轻地闪开,卡着错开的间隙,他手抓住张以辞脱臼的胳膊,用了巧劲,“咔啪”一声给接了回去。
张以辞迅速后退,甩着刚复原的胳膊:“你少他妈恶心我!”
“张以辞,”傅司九头发往下滴水,跟洗过似的,睡衣领口敞着,露出来的皮肤肌理分明,汗涔涔的亮着水光,“每个人都有不能侵犯的地界,吃亏、没有结果,都是别人的看法,我想护的,希望你能学会尊重,不然,你践踏的不是别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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