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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周砚静了静,眉峰稍扬问:“只想看穿制服的照片?”“”
许稚意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下意识问:“还有穿什么的吗?”
她的意思是,特别服饰的。
周砚顿了下,到嘴边的骚话正要说出,门口来了其他演员,情绪高昂地和他打招呼:“砚哥。”
周砚朝那人点了下头应下,压着声跟许稚意说:“晚上告诉你。”
莫名,许稚意有点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她揉了揉被他声音撩得有些发热的耳廓,仰头望天,掩盖自己羞赧的情绪:“哦。那晚上再说,我不一定收工早。”
周砚:“好。”
女朋友比自己忙,他能怎么办呢,只能支持。
“也别太累,注意点保暖,别感冒了。”他叮嘱。
许稚意弯唇:“知道,你也是。”
挂了电话,许稚意一转头便碰到了赵晟睿。
赵晟睿不知道在旁边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许稚意脸上的笑僵了僵,看他,“找我对戏?”
赵晟睿手里还拿着剧本,听许稚意这么一问,他愣了愣说:“嗯,方便吗?”
“方便。”许稚意收回落在周砚那边的心思,专心致志地和他对了两场晚点要拍摄的戏。
对完,许稚意准备去洗手间。
她还没来得及走,赵晟睿的声音先出来了。
“你刚刚”他看着许稚意下意识将疑问脱口而出,“是在跟男朋友打电话吗?”
许稚意脚步微滞,和他对视看了眼,倒也没说出那种你有什么资格问的话。她微微一笑,淡淡说:“你这个问题,问的有点不礼貌。”
赵晟睿微怔,看她精致的小脸,恍惚间回到了大学里的那段时光。
许稚意是老师们都夸赞的有天赋的一位学生,而他是从小耳濡目染,各方面接收能力也不差的学生,不过比起许稚意的天赋,他在演戏上要更费力要多花费一些时间。
但因为班级里两人长相和学习能力都比较厉害,自然而然在一起搭档的机会便多了。
赵晟睿记得很清楚的一次是,他跟许稚意演了一场话剧,许稚意演得是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去死的角色,当时那场话剧,把现场不少人都感动哭了。
连带着他自己,也产生了错觉。
话剧结束后,他没忍住问了许稚意,问她:“稚意,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他从小心高气傲,有些自负。即便是意识到自己喜欢许稚意,也不敢做先开口的那个。
听到他这个问题,许稚意看了他半晌,淡声道:“你这句话问的,非常没有礼貌。”
赵晟睿一顿,正要开口。
许稚意便先回答了他那个没礼貌的问题,“没有。”
赵晟睿一怔,不敢相信问:没有?一点都没有吗?”
他有些不相信。
闻言,许稚意好笑看他,“你是人民币吗?我不喜欢你应该很正常吧。”
赵晟睿张了张嘴,“可是你刚刚”
没等他说完,许稚意就先反应过来,她淡淡笑了下,看他,“刚刚不是在演话剧?”
她说:“戏里,我确实很喜欢你,但戏外”许稚意停顿须臾,如实告知:“我对你,和对其他同学的感觉一样。”
说完,许稚意没再理会他,和其他同学离开了话剧现场。
恍惚间,赵晟睿回过神来,“抱歉。”
他低垂着头,低声道:“我的问题。”
许稚意“嗯”了声,往他旁边走,“道歉不用了,希望下回你再问我这种私人问题,不要再用这么没礼貌的方式。”
她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句:毕竟就我们的同学关系而言,我跟谁打电话,没有向你告知甚至汇报的必要。”
看许稚意走远的背影,赵晟睿敛了敛眸,垂在两侧的手指收紧又松开。
“哥。”
助理从一侧走来,“你怎么了?"
赵晟睿回神,那种被许稚意再次羞辱的感觉又上来了。
不强烈,但还是有。
“没怎么。”赵晟睿深呼吸了下,闭了闭眼说:“拍戏去。”
下午,许稚意跟赵晟睿拍了两场对手戏。
不知道是她那几句话让赵晟睿不爽还是怎么回事,他走了好几次神,卡了四五次戏。
卡到最后,董奇也有点脾气上来了。
“晟睿你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训斥,“稚意已经在努力帮你入戏了,你怎么还在戏外游走的状态?”
赵晟睿看向导演,莫名觉得导演这段话有些刺耳。
他咬肌紧了紧,沉声道:“抱歉,我想先休息下。”
董奇摆摆手:“行吧,稚意你先拍你跟师傅的对手戏。”
下午是在戏曲院这边拍的,背景不需要多换,直接就能拍。
许稚意没意见,在旁边休息的吕志明也没意见。
两人三场戏飚完,董奇边点头边感慨:“我太喜欢拍你们二位对手戏了。"
他招呼许稚意:“过来看看你跟吕老师拍的时候的状态。”
许稚意一笑:“好。”
吕志明也跟了过去,边走边说:“我得承认,跟稚意对戏很畅快。”
许稚意虽年轻,演技也没有那么成熟,但她的不成熟的那种感觉,是恰到好处的灵动和生涩。
她能很好把控自己的情绪和演技爆发点,让和她搭戏的演员觉得舒服,畅爽。
无论是做什么,人只要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就有可能爆发出自己最厉害的一面。
演技派和演技派飙戏,也一样。
他们遇到对方,能让自己的演技更上一层楼。
董奇和吕志明夸许稚意时,完全忘了其他演员的感受。孟进和江娜倒还好,一个觉得自己不差,一个抱着再学习的态度,但赵晟睿听着,却越发有些不畅快。
至于哪里不畅快,他一时间也无法表露出来。
许稚意这一天收工时,时间不早了。
晚上她跟孟进拍了几场对手戏,稍微耽误了点时间。
他们这部戏,演的是她一个人的爱恨情仇。
这部电影的背影设定在二十世纪年代初,那个时候,戏曲已经被外来文化的引入,有了部分冲击。
很多人更沉迷于歌舞厅的表演,喜欢去听歌跳舞。
听戏曲的人依旧很多,但那个时候,没到鼎盛时期。
许稚意演的这个角色叫计柔,从小被卖进了戏班子,开始学戏曲。
她有一副好嗓子,有特别的天赋。从小,她便在戏班子里学习,和她一起学习的,有赵晟睿这个角色。
赵晟睿在剧中是吕志明的儿子。他是戏班子师傅的儿子,和计柔这种无依无靠被卖进来的小孩不同。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但身份差别其实很大。
十八岁这年,计柔遇到了一个常来戏班子听戏的人。
他很懂戏,也非常知道她在唱什么。他出手阔绰,是有钱公子哥。
计柔在戏班子这么多年,需要的便是有个能听自己说内心想法,能听她说故事的,能听懂她唱的戏曲的人。
不是浮夸的那种知道,而是深入内心的。
毫不意外,这个公子哥懂她,他虽有钱,但身上没有铜钱味,是个有文化的公子哥。
两人时常会讨论戏曲,也因此,计柔渐渐地爱上了他。
只可惜,两人最终没能走到一起。
不说公子哥家长不同意,就计柔从小被卖身戏班子,她师傅也不同意两人来往。
因此,计柔开始了郁郁寡欢的生活。
她无数次想从戏班子逃出去,可除了唱戏,她没有任何本事。她甚至连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没有,她在戏班子里,自从被发现有天赋后,一直是有小丫头照顾的。
不久后,她听闻公子哥被家里安排要成亲了。
计柔找到他,问他。@公子哥成亲那日,许稚意站在戏班子台上,为他吟唱了一首曲。
当日,她便病了。
断断续续生了一场大病,她再想上场唱戏时,陡然间发现,她的嗓子坏了。
瞬间,计柔开始被戏班子师傅嫌弃,她内心筑起的城墙也崩塌。
嗓子坏了,她这辈子还能做什么。外面战火连连,除了在戏班子,她又还能去哪。
为了治好自己的嗓子,计柔用自己之前结识而来的关系打听到,哪里有医生治嗓子特别好。
为此,她央求着师傅,让她南下去治嗓子。
师傅看她这样,无可奈何答应,但同样的也安排了丫头跟着她。
明面上是照顾,背地里是监视。
她就算是嗓子坏了,也是戏班子的人,她生要在戏班子,死也要在戏班子。
一路颠沛抵达南方,计柔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唱戏的计柔了。
她遇到了太多事,整个人变得成熟了许多。
在南方,她再次遇到了爱的人。
她的命运,也因为再次爱上的这个人,而终结。她爱上的这个人身份特殊,他欣赏她,却没办法抛弃自己正在奋斗的东西。
他满心热血只想保家卫国,只想将洋|鬼|子赶出中国。
最后,他因自己特殊身份曝光,躲躲藏藏到了戏班子里。
这一天,计柔因嗓子好了的缘故,找到了和她师傅认识的戏班子老板,准备给她再次爱上的这个人唱一曲戏。唱完,她就该回北方了。
刚上台,她等的人便出现了。
只可惜,他不是以自己期盼的姿势出现的,他是灰头土脸躲进来的。
计柔为了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他的信仰,知道他这么做是想让百姓更快的从痛苦中解脱,不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的身份不能曝光。
计柔为了藏他,把他藏在了她脚踩着的戏班子台下。
为了方便,这个戏班子的舞台下,有个能藏人的地方。虽不知何时弄的,但计柔有一回注意到了这个地方。
她猜想,可能是戏班子师傅为了给自己逃命用的,也可能是为了制造惊喜弄出来的。
刚将人藏好,追查的人来了。
他们拿着枪对着站在上面唱戏的计柔,逼问她。
计柔自始至终站在那个能撬开的板上,无论怎么被逼问,都未曾挪开过半步。
在他们搜查戏班子时,她开始哼唱。
开始了她嗓子好了后,第一回的哼唱。是直觉,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回不去北方了。
即便是今天活下来了,她也没有机会再唱曲给她护着的这个人听。
计柔在唱。
一直在唱。
她有自己写好的一首曲子,叫《芦荡》。她想去种满了芦苇的小河边划船,想看看被风吹拂摇曳的芦苇,想看它们荡漾的模样。
想回去,想和它们一样,被风吹呀吹,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被风吹过的芦苇,很漂亮很漂亮。
它们自由自在,她也想要如此。她渴望,她向往。
最后一句还没唱完,搜完戏班子没找到人的“官”怒气飞溅,受不了计柔吟唱的曲调,用枪对准了她的喉咙。
计柔倒下时,依旧顽强地挡住了可能会让人发现端倪的那两块小板。
到死,她都在将自己心爱的人护着。
是为自己,也是为国为家。
她不想,其他人也如同自己一样,因现实生活的动荡,父母流离失所,活不下去,从而将她卖了。
@整个故事的基调,就色彩比较浓郁。
故事你说是悲剧,也不全是。计柔是死了,可她护着的人争气,一直在为自己的信仰而努力。
最后,一切平息时。
他出现在计柔墓碑前。
说是墓碑,其实算不上。计柔死后,尸体根本就没让人找到。那个墓碑埋的,是计柔最喜欢的戏服,和她写的曲子《芦荡》。
回到酒店,许稚意再次翻了翻剧本。
她边叹气边等周砚。
等周砚给她拨视频电话过来时,一眼看到的是丧着脸的女朋友。
他扬了下眉,揶揄道:“不想看见我?”
许稚意睇他一眼,“哪有。”
她呜呜说:“我就是在感慨,我们活在了最好的时代。”
以前战乱的时候,真的太苦太苦了。
周砚知道她的剧本设定,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笑了下,低声问:“为角色感慨?”
“嗯。”许稚意趴在床上,托腮望着他,“你说计柔后悔吗?”
为了藏人,自己死无全尸。
周砚垂睫,想了想说:“她后不后悔我不知道。”
他顿了顿道:“如果是我”
“你怎么?”许稚意兴致勃勃看他,“你也会愿意为她然后做这样的事吗?”
闻言,周砚纠正她。
“不是为她。”他一字一句说:“是为你。”
在他这里,说死过于夸张,也有些浮夸。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周砚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许稚意一世安稳。
许稚意一怔,对着他认真的神色道:“呸呸呸,说什么不好的事呢。”
她忙不迭说:“快跟我说呸呸呸,刚刚是你困倦的胡言乱语。”
她嘀咕:“我们才不会遇到这种要生离死别的事呢。”
“”
周砚被她的话逗笑,弯了下唇:“好,听你的。”
许稚意目光灼灼望着他,“那你快跟我呸。”
周砚:“”
照做后,周砚无可奈何望着她,“这样可以?”
许稚意勉强点头,“以后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周砚应声,“要不要帮你对戏?”
许稚意眼睛一亮,“好呀。”
两人借用手机开始对戏。
对完明天要拍的,许稚意看他,“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
周砚抬眼,“什么?”
“照片!”许稚意提醒他,“我要看制服照片。”
周砚哭笑不得,“看我不行?”
对着他琥珀色的瞳眸,许稚意下意识舔了下唇,“那.
好吧。”
她说:“今晚看你,明天看照片。”
周砚捏了捏眉骨,“谢谢。”
许稚意忍笑:“不客气。”
“你们什么时候开机啊?”许稚意懒散地问。
周砚:“再过一周吧。”他顿了下,看许稚意,“开机后,可能会比较忙。”
他这部戏不好拍,而且基本是打戏,打戏需要的不单单是演员的演技,还得天时地利配合。
有时候自己演得好打得好,镜头没拍好,也得重来。
许稚意了然,点点头说:“放心,我也很忙的。”
她可不是什么黏人的女朋友。
周砚一噎,“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许稚意掰着手指算了算,“那我们估计只能新年见了。”
她说的是农历新年。
周砚应声,“不意外的话,确实。”
许稚意“嗯嗯”两声,看他:“记得想我。”
周砚勾唇:“好。”
和周砚要一个多月后才能见面,算一算好像很久。
但实际上忙碌起来,时间过得很快很快。
因为进组拍戏的缘故,许稚意和周砚都拒绝掉了年底很多红毯活动邀约,一头扎在剧组,没去露脸。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新年放假前一天。
许稚意他们剧组放三天假,大年三十初一初二三天,初三继续开工。
他们这部电影,想赶暑假保国庆播出。所以董奇在尽可能的加紧步伐拍摄,能不放假就不放假。
和许稚意剧组一样,周砚他们也是三天假期。
放假前一天,董奇本想招呼大家一起吃个饭再回家过年,被大家拒绝了。
吕志明率先开口,“董导,回来后再聚吧。”
他玩笑说:“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过年呢。”
董奇看向许稚意。
许稚意也跟着点头,玩笑说:“董导,虽然我没有老婆等我回家过年,但我也想回家休息。”
董奇被她的话噎住,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行行行,回来后再聚,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许稚意还让蒲欢给现场工作人员发红包,每个人都有,这是她的习惯。年前和年后,她都会给大家准备。
钱不多,但也是一点小心意。
戏拍完收工,许稚意回北城。
她跟赵晟睿和孟进一趟航班回北城,吕志明回老婆家那边过年,和江娜一同飞江城。
到机场,不意外还碰到了很多过来送机的粉丝。
跟粉丝打完招呼,叮嘱完他们回家注意安全后,许稚意才去了候机室。
刚坐下,周砚发来了航班信息。
许稚意点开一看,笑了。
许稚意:周老师,你是八点落地,我八点半。J今天的戏份拍完,大家都没有要在酒店休息一晚的心思,纷纷启程回家。
周砚:那我等你?j许稚意:你不怕机场有狗仔?j周砚:F。j许稚意:倩姐来接我,你先回去吧。J周砚:好。J跟周砚说好,许稚意放下手机。
她看了眼蒲欢,靠在她肩膀上和她聊天:“给你放十天假啊。”
她说:“好好陪家里人,初三我先回剧组,你不用跟我一起回来。”
蒲欢“啊”了声,看她,“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回来。”
许稚意哭笑不得:“不想多陪陪家里人?”
蒲欢想,但她怕许稚意一个人搞不定。
许稚意捏了捏她小脸,低声道:“你要真不放心,我让倩姐再给我安排个助理照顾几天。”
之前焦文倩就一直想给她安排两个助理,被她拒绝了。
很多事情,许稚意更习惯亲力亲为,而且蒲欢照顾的也很到位,一个就够了。
蒲欢勉为其难同意,“那到时候说吧。”
许稚意点头。
上了飞机,许稚意的位置和蒲欢在一起。
她给江曼琳以及她那还不知道在哪个国家的亲爸发了条消息,便开始睡觉。
许稚意这一觉,直接睡到飞机落地。
拿上行李要往外走时,赵晟睿忽然问她,“稚意,你们怎么回去?”
他说:“我经纪人过来接我了,要一起走吗?”
“…"
许稚意觉得他莫名其妙,她看了赵晟睿一眼,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经纪人也来接我了。"
谁还没有个经纪人吗?许稚意觉得奇怪。
赵晟睿被她拒绝,尴尬一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许稚意应声,转头跟孟进也说了句:“孟进新年快乐,年后见。”
孟进笑笑,摆摆手:“好。”
看着焦文倩发来的消息,许稚意找到她停车的地方。
司机下车,把她和蒲欢行李搬上车后,许稚意上车。她正要跟焦文倩说话,先看到了坐在后座的人。
许稚意眨了眨眼,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你没先回去?”
周砚朝她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没有,正好碰到倩姐了。"
焦文倩对后面两人无语,小声道:“你们低调一点,我可不想过年加班啊。”
许稚意:“”
周砚:“”
好在焦文倩也没多说,任由两人在后面腻腻歪歪的。
察觉到前面几个人的注意力没在他们这儿后,许稚意控制不住地往周砚旁边挤,小声道:“周砚。”
车内没开灯,只有窗外闪过的路灯照进来,影影绰绰,忽明忽暗。
听着许稚意的呼吸声,周砚喉结滚了滚,嗓音沉沉道:“怎么?”
许稚意:“没。”
她说:“就叫叫你。”
周砚挠了挠她掌心,低声道:“别皮。”
听到这话,许稚意故意找他话语里的漏洞,“我哪儿皮了呀。”
她靠周砚耳边,小声道:“我只是叫你一下,这样也不行吗?”她戏精发作,“唉,一段时间没见,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亲亲女友了吗?”
“
周砚受不了她这样的撩拨,他眸色沉了沉,捏着她的掌心:“在飞机上休息好了?”
谈恋爱好几年,又都是成年人,许稚意怎么会听不懂他这话。
她耳廓一热,掩唇咳了声:“除了这个,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周砚:“想了。”
许稚意扬眉:“那你说说还想了什么?”
“你。”周砚目光幽深,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光,锁定她。
许稚意一顿,舔了下唇好奇:“想我什么了?”
周砚抓着她的手指,用指腹摩擦着,在上面流连。
片刻后,他如实告知:“什么都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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