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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管的笑容凝结,看向上仙清朗的面容,张了张嘴说:“阿桃姑娘她."
庭和就说:“原本不打算公开,不过你与阿桃同来自夷山,既是同乡,这喜事是该让你知晓才是。”
玉管便是再无知,也明白上仙这意思,不单单是因为他和阿桃同乡的关系才让他知晓的。他爱慕阿桃姑娘,上仙是清楚的,怕是不好太过直接的与他讲,才会用这种法子。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喜糖,
想着昨日刚刚和他稍稍亲近一些的阿桃姑娘。
他沉默了半晌,说:“阿桃姑娘与上仙在一起,可有多久了。"
领婚书的时间的确是不久的.
庭和便说:“我刚来夷山时,她便与我在一起了。”
那时虽然无名无分,可他从未想过白白占她的便宜。
那是很早了…
玉管又是震惊,又是面红耳赤,上仙与阿桃姑娘在一起的时间,恐怕比当初他写信给阿桃姑娘时还要早。想来那时,上仙已经隐隐对他有些提示了,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只当自己还需优秀一些,才能配得上阿桃姑娘。
玉管忙说:“我我并非有意,若是知晓阿桃姑娘已婚,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绝对不会如何?就算她已婚,他还是爱慕她的。
玉管一双眸子隐隐泛着泪光,阿桃姑娘能与上仙在一起,才是良配,他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看到上仙站了起来,玉管看着他,越发觉得自己格外的渺小。他默默伸手,将上仙递与他的喜糖接了过来,眸中含泪,微笑着与上仙说:“玉管玉管恭喜上仙和阿桃姑娘。”
“嗯。”庭和点头,心下也并没有什么愧疚的,他说得都是事实,这小菊妖总是要知道的。
玉管拿了喜糖,便准备走了。
庭和忽然叫住了他。
玉管转过头:“上仙?”
庭和缓缓开口同他讲:“阿桃既是有夫之妇,日后的言行总是要注意一些的,若是可以,你莫要与她太过亲近。”
听闻此话,就想到了昨日阿桃姑娘与他在凫水池内的场景,的确算是亲近了玉管心中遗憾,
又格外的不舍,却也知晓上仙说得对,换做旁人,怕是昨日就当场翻脸了,上仙已经甚有雅量了。他重重点头:“我我知道了。"
手里提着的炖汤,也如烫手山芋般不知该给谁了,一时十分的失魂落魄。
下午庭和没课,便早早回了仙邸。进去时就见里面安安静静的,便知阿桃还在休息。
一进卧房,朝着床榻走去,掀起床帐,便见上头躺着一个水灵灵、饱满粉嫩的桃儿。小西瓜般大小的桃儿,圆圆鼓鼓的,比先前胖了一些,不过中间的那条缝隙间颜色隐隐泛红,仿佛是用力摩擦所致。©就想起了昨日闺房之事,一时庭和面颊发烫,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来。
打开后,从里面倒出些许膏药来。
再伸手覆在泛红的桃缝间,轻轻擦拭,慢慢摩挲。
待阿桃恢复人身躺在榻上时,庭和便温声对她说:“已做好了午膳,起来用一些。”
阿桃睁开眼便看到上仙,见他目下温文尔雅,举止温和,可昨日却是骁勇善战,勇猛得很。她将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之上,乌发凌乱的披散,露出一张娇嫩的小脸来,语气慵懒的说:“上仙给我端过来可好?”
庭和自幼就接受极好的教养,平日用膳都是过时不食的,哪会允许在榻上用膳?
于他而言,的确是万般不妥,可一低头看到这阿桃懒洋洋的模样,便觉得这些规矩也没什么打紧的。于是很快就将午膳挪到榻边,让阿桃坐在榻上吃午膳。
@昨日一番酣战,阿桃的确是腹中空空,很快就吃完后,又喝了一碗上仙递与她的汤。
鱼汤鲜美,阿桃喝得津津有味。
庭和望着她红润的脸,心下有些满足感。等阿桃喝完后,才接过她手里的碗,然后与她说一件事情。
@将放在袖中的糖拿了出来,搁在榻上,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看上去都非常精美。
阿桃剥了一颗便吃了。
庭和才说道:“这些糖都是铺子里卖得最好的,看上去也喜庆,你觉得如何?”
阿桃一听,腮帮子略微一停,望着上仙问:“上仙何意?”
庭和微微笑着道:“待你将孩子生下,我们总是要办婚礼的,这喜糖自然要早些准备,若你觉得不好,我再去挑一些来。”
庭和对这种事情并没有经验,他一向淡定,可这会儿对于这种小事情,都有些紧张。他总是要让阿桃满意的。
喜糖。阿桃看着剩余的糖,看上去的确非常精致,她并未有多少犹豫,而是和上仙说:“先前上仙与我领婚书之事,可是说过的,待孩子生下,你便要和我去领和离书。”
庭和神情一怔,此话他的确是说过,可那不过是权宜之计。阿桃怀孕突然,那时候他身为男子,
自然要替她做决定的。可如今他们领了婚书,她进了九霄阁修炼,而他则在九霄阁执教,晚上两人一道归家,住在这九重天仙邸上,他试问对她也算是百般照顾,并未有让她不满的地方。
既是如此,她不该还有与他和离的念头的。庭和张了张嘴道:“阿桃,我的确说过,若是成亲后你觉得不满意,想和离,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可是现在我们”
他们分明过得很好。
上仙的确是好的,可阿桃心里也有顾虑。先前答应与他领婚书,不过是为了腹中孩儿出生时有个天界的户籍,总不能跟着她上了夷山的户籍,到时候便与她一般,要一直待在夷山了。只是她再不谙世事,在天界也待了一月,也去过九原山,她和上仙能在一起一时,长久了却是不可行的。比如他的母亲青鸾夫人,就不喜欢她。她自问对她还算是客气的,可是她的性子一贯如此,日后能不能继续客气,她也是保证不了的。
阿桃就说:“早晚要和离的,这喜糖还是不用了。"
她原本就没想过办婚礼的。
庭和是脾气好,对阿桃更是包容,可相处了这么久,她心里还是这般打算,于上仙而言,也是一种打击。此刻再死皮赖脸,他也是做不来的。只是就这么一口答应,他心里也是舍不得,只淡淡对阿桃说:“那此事日后再议吧,你且将身子养好。”
阿桃性子散漫,一向我行我素,却也并未负过何人,心里一贯是坦荡荡的,这会儿听着上仙的话,又侧目打量他的神情,见他眼睫低垂,模样黯然分明是先前就说好的,怎么这会儿又不一样了?阿桃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一切都按着先前的约定行事,可这个时候,心里反倒无端端有些奇怪的感觉,好像她也做错了一些。
于是微微一笑,抬手揽住上仙的脖子,凑过去,将唇覆在上仙的唇上,将口中含着的糖哺到上仙口中。
而后问他:“甜吗?”
语气轻松,笑容清浅,与平日无二。
甜滋滋的糖伴着缕缕桃汁清香,含在口中,的确是香甜无比。
是甜的只是庭和的表情仍旧有些不太自然,低头望着阿桃,眼眸深邃,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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