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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龄的孕肚照是由《风尚》一手包办的,在创下人物专访杂志刊的销量神话后,她在一月再次登上《风尚》的新年刊封面,排面堪比一线女星。那架二十亿的MIA号私人游艇首次正式曝光在公众面前。易思龄穿着Argoni最新春夏高定,裙摆绣满繁复的星辰日落,与维港的夕阳和灯火如此契合。她坐在甲板上,托着孕肚,头发被风吹乱,半遮住精致的面容,高贵而宁静。
谢浔之买了一百份珍藏,这次没敢告诉易思龄,等杂志到后他拿了一本放在卧室,其余的九十九本,由梅叔悄悄放进库房。
成为母亲后的易思龄比之前还要忙。生育和婚姻总是一个长久不衰的热议话题,新的身份给她带来了新的光环。
刚生产完,还在月子里,不少品牌就抛来橄榄枝,希望她能担任品牌大使,拍摄宣传广告,参加品牌方各类名目繁多的晚宴,沙龙会不止如此,各大时尚刊物也发出邀约,请她带宝宝拍摄产后复出的第一张公开照。
易思龄婉拒了带小琮曜上杂志的邀约,理由是不让孩子从生下来就曝光在公众视野。
至于以后他愿不愿意,那就是他自己的事。
在离开京城的这大半年,易思龄对福娃娃众人都做了安排。提拔张箐担任副总,孟晓安也在短短一年中完成三连跳,正式成为福娃娃创意部总监。
易思龄定下了福娃娃官方直营店面的规矩,拒绝一切形式的加盟,严格由总部把控质量,关闭了十家不达标的店铺,其余的店铺在三个月内完成升级改造。
张箐没有辜负易思龄的期望,短短半年中,北城,沪城和星城的三家体验旗舰店依次开业。
和乐泉的联名收割一波意想不到的红利,福娃娃开始疯狂和不同的品牌、艺术家、高端酒店、甚至和城市文旅局联名,推出不同城市的限定款。
福娃娃要抢占一二线城市高端烘焙市场的野心昭然若揭。
财经媒体评价易思龄为恃靓行凶的野心家,以及蛋糕公主。
蛋糕公主深深刺激着易思龄的眼球。
易思龄气到把杂志扔了,说不出话来,什么记者!没有审美就不要乱起称号,真是土到爆炸!
一旁安安静静的小琮曜睁着大眼睛,不懂妈妈为什么像咕噜咕噜冒泡泡的开水,他手脚并用爬过去,拿刚刚长出来的两颗小乳牙啃上妈妈的手指。
人类幼崽的力气显然不能轻视,即使才五个月大。
易思龄啊了声,火气陡然消散,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抽出来,灯光洒落,拿上面挂满了亮晶晶的口水。
“坏蛋。”易思龄嗔了一句。
她也坏,把手指上的口水全部擦在小琮曜的脸上,他不懂自己秒变脏兮兮,还在那咯咯笑。
“你笑什么啊。”易思龄很好奇。对这个小宝宝的一切都很好奇。
谁说宝宝好奇探索世界的时候,爸爸妈妈不是同样在好奇和探索宝宝呢?两个人就在这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久,易思龄笑出声,“你看我做什么啊,我很好看吗?”
小琮曜听不懂,继续笑。
她翻身坐起来,把小琮曜也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手指戳了戳他软软的脸颊,“妈咪是漂亮又有钱的公主,不是土土的蛋糕公主,记住了吗?
J小琮曜:“?”
漂亮有钱的公主还是蛋糕公主他都听不懂。
易思龄兴奋起来:“公主,快,跟着妈咪念,公主乃还只会咿咿呀呀的小琮曜:“??
y“公主!”
lJ谢浔之下班回来就是看见这样一副画面,易思龄和五个月大的小琮曜展开拉锯战,一个不停地念公主,一个在那傻笑,两只脚蹬来蹬去。
旁边候着的月嫂和栗姨都很无奈。
第一次看见教婴儿学说话,不是教妈妈或爸爸,而是教公主。
谢浔之笑着看那一大一小对峙,把西装脱掉,交给佣人,又换了干净的居家植鞣皮鞋,这才进到属于宝宝的世界。
谢琮曜才五个月大,就在谢园有了独属于自己的院子。厚实柔软的手工地毯铺满客厅和卧室,客厅的家具全部搬走,两百平米的空间足够人类幼崽探索,数不清的玩具和积木散落在各处。
栗姨第一个发现谢浔之,刚要开口喊先生,谢浔之抬了抬手指,示意她不要惊扰易思龄。
脚步放轻,软底踩在地毯上,几乎是无声无息。易思龄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谢浔之已经绕到了她后方。
“叫妈咪公主,快点,小坏蛋。”
小琮曜咿呀呀地,口水流在口巾上,眼尖地发现爸爸过来了,他兴奋地张开双手,要抱,嘴里吐出一连串神秘代码:©“@*%¥#a&pupupu…”
谢浔之看着儿子被骂笨蛋后晕晕乎乎的模样,很难不笑。
易思龄这才一惊,猛地往后望,看见一双修长的腿,西装裤笔挺,裤线如刀锋般利落。
“你怎么就回来了?”易思龄不理解。似乎才下午五点。
谢浔之很轻地掐了下她的脸,一如她掐宝宝那样温柔,蹲下去,和她对视,“不希望我早点回来吗?
JJ易思龄歪头:“还好呀。”
“还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早回来和不早回来,都差不多…又没有特别惦记你…”易思龄小声嘀咕。
谢浔之凝视着她瘦了七八斤的脸蛋,体重基本上和怀孕之前相差无几,下巴过分精巧,好似一捏就碎的瓷器。
他眯了眯眼,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很平和地说:“是吗,但我特别惦记你,老婆。”
如今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工作量,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应酬和公务,每周能挤出两到三天提前下班回家都是奢侈。
可工作再忙也不妨碍他惦记她,一分心就会想到她。
“可我才不惦记你。”易思龄就是犟。
@“那就学着惦记我。”他温柔地教她。
“才不要。”
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彼此夺走,俨然忘记了还有一个小生物在那咿咿呀呀。
小琮曜见爸爸妈妈都不理自己了,茫然了片刻又着急起来,两只手不停地往易思龄身上扒拉。
谢浔之败下阵来,飞快地亲上易思龄的唇,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撤退,转而去抱小琮曜。
“来,爸爸抱。”
他坚实的双手托住小琮曜的腋下,把他抱离易思龄身上,又倏地站起来,小琮曜陡然离开地面好远,像是在做飞机。
很刺激,当然也很好玩,宝宝笑得很高兴,一双黑葡萄般干净的眼睛盯着谢浔之,咿呀了两声,
意思是还要再玩一次。
谢浔之故技重施,俯身下去,让小琮曜的脚轻点地面,又倏地把他举起来,惹得他咯咯直笑。
易思龄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嘴角不自觉漾开笑。
目光还是更多地停留在谢浔之身上。
他单穿一件硬挺的衬衫,能很清晰地看见结实而流畅的肌肉隐匿在衣料之下,随着手臂的发力,
那些肌肉群充满了坚实的力量感,很欲。
男人的身材显然比刚结婚那一年更为精壮而成熟,禁欲的这一年中,他的运动量是之前的两倍,
每一块肌肉都蓄满力量,也不知是在等什么。
他似乎并不着急,要等她彻底完全地恢复,直到五个月了,他还在忍。
易思龄笑他是忍者神龟。
父子俩玩了一会儿,谢浔之把小家伙抱到易思龄面前,“看见没有,小曜,妈妈是公主。”
“爸爸的公主,也是你的。”
小琮曜伸手去抓妈妈的头发,一双眼睛如纯黑尖晶石,清澈,明亮。
他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直到清晰地吐出一个词:
“mama.
J易思龄心跳止住,“你说什么?
J“mama!
J“谢浔之,你听到了没有?”易思龄尖叫起来,一颗心砰砰直跳,“他叫我妈妈!”
一声妈妈怕是比公主还惊喜。
谢浔之笑,低沉的声音很温柔:“听到了,昭昭。我们的宝宝叫你妈妈。”
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易思龄用金色马克笔在谢琮曜的成长日历上画了一个圈,小字写下:小曜第一次叫妈妈。
因为这一声妈妈,易思龄母爱爆棚,晚上要和宝宝一起睡。为了培养小琮曜的独立性(主要是防止晚上吵,五个月的婴儿哪有独立性),小琮曜都是一个人睡婴儿床,由两位月嫂轮流陪。
婴儿床搬到了主卧,放在拔步床内,尺寸合适。
易思龄洗完澡,皮肤上罩着一层馨香热气。她出神地注视着婴儿床里睡熟的小琮曜,优美的长颈低垂,像静默的天鹅。
今晚的睡裙是青果绿色,妩媚又浓烈,轻柔的花萝缎勾着腰身,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
即使隔了床幔,也令谢浔之燥热。
她产后恢复得很快,长胖的十来斤早就甩掉,唯有胸口的弧度非但没缩减,反而比从前更蓬松饱满。
谢浔之忍都忍了一年多,不至于急这一时,拨开乳白色的床幔,走进去,平静地看了一眼酣睡的儿子,“睡着了?”
易思龄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别吵醒他”她拿气声说。
吵醒了就很难哄睡,得陪着玩好久。
男人笑,轻步绕过婴儿床,在易思龄身边坐下,抬手盖上她的眼睛,阻隔她的视线。
易思龄去抓他的手腕,软软地哝:“干什么呀…”
“你今天看他一整天了。该看看我。”谢浔之改成手指掐她的下巴,半胁迫半温柔地将她的头扭过来。
易目光很轻地动了下,他一脸严肃地说这种酸话,令她发笑,“下个月开始就陪不了他了,现在要抓紧补一补。”
各种晚宴酒会秀场的邀请函如雪花纷来,都压在谢园的书房里,下个月她打算逐步恢复工作。
憋了这么久,谁都别想拦着她玩。
“再说我不是天天晚上都看着你吗?是你非要忍者神龟,我能怎么办。”易思龄勾了勾他的喉结,极富暗示性,但很快,她又收回,居然在这时候开始说正事:
“谢浔之,我想把星顶酒店开到京城来,你手里有好的地皮或者写字楼吗?我计划开两家,一家走老路子,设计师顶奢酒店,另一家我想做点创新的东西,类似谢园这种,园林式酒店,只有高级套房,并且是预约制。不过京城的酒店我想开辟全新系列,不叫星顶,叫星曜,等小曜十八岁了,我就把这两家酒店送给他。他肯定很高兴。”
谢浔之默了片刻。
话题转变太突然了。
嗯,她的想法听起来非常有趣。谢琮曜也肯定很高兴,妈咪这么会赚钱。
但是谢浔之环顾一圈周围。静谧的夜晚,暖昧的灯,朦胧的床幔,妩媚的睡裙,在她指尖之下能一触即发的氛围,她确定要和他谈工作?
他滚了下喉结,那双温沉的双眼缓慢地浮上不遮掩的欲色,“易总,我们现在要聊工作?”
易思龄咬了下唇,假装听不懂他说什么。她嘀嘀咕咕:“我和忍者神龟聊工作很正常啊”
谢浔之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精壮的上身像优雅捕猎的狮子,迅速覆盖上去,扑倒他今夜的猎物。
易思龄被迫往后倒,脸颊被他胸膛的气息罩住,很烫。他一路将纽扣拧开,两片式的上衣散开,
那股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没有任何阻挡,尽数落在她脸上。
易思龄晕晕乎乎地看着那快要贴上来的胸膛。
衣服在他手上捻成一团,扔到角落。
“工作明天聊,老婆,现在聊点别的。”他唇瓣衔住她的耳廓,一边含弄一边说。
久违的前奏让她思绪都乱了,她忽然紧张地抓住他手臂,颤声:“小曜在边上…”
“他才五个月,什么都不懂。”谢浔之严肃起来很严肃,但变态起来又超出她的下限。
婴儿什么都不懂,懂的是心虚又变态的成年人。
易思龄狠狠瞪他。
不懂就能这么欺负他?好歹是个人呐!又不是花花和小六!
谢浔之低笑,声音放得更轻,几乎是拿沉哑的气息在说话,“我们安静一些,嘘。他睡得这么乖,
不会吵醒。”
易思龄的指甲抠进他的背脊。久违的痛意,激发他压抑在最深处的占有,埋藏了一年多,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时间点尽数喷薄而出。
一旁熟睡的宝宝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灵敏的听觉中出现一些从前没有听过的声音。
这是他小小小世界中的新鲜声音,像猫咪的轻吟又不像,带着点泫然欲泣的破碎,像是被撞得七零八碎,时而又被混沌的咂咂水声压下去,吞下去。
小琮曜翻了个身,继续睡。
易思龄的指甲凌乱地划着他,眼睛浮上一层泪水。很久没吃过了,要很费力地咽。
太夸张了…她吃过很多次,每次都要发出这种惊叹。
这一年多里,他几乎是什么运动都尝试,加倍的力量训练让他每一块肌肉都更坚实,饮食上健康干净,烟酒不沾,作息规律得像老头,精力却如同二十岁的少年。
易思龄抬手触上他英挺的鼻梁,被撞得目光都涣散,有些看不清,但手指的触感却清晰。©他三十二岁了,居然还能很久很久。
“老公…你别这样…”她委屈地撒娇,有些受不住。
“是谁吐槽我不行?不是你?”谢浔之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脸,那上面汗涔涔。他抬手抹去她满脸满脖子的汗。
易思龄立刻认错,乖得像学生,“我错了,我没有,我那是”
那是实在忍不了的时候,才会故意激他。可惜激将法没用,眼前的男人有多强大,多有意志力,
她根本探不到底。
谢浔之慢条斯理地用礼物反复磨,“那是什么?”他口吻平静,可气息很明显不稳。
“你混蛋…”易思龄快要哭了,讨厌他这样又轻又慢。
“叫我什么?乖,老婆,说一句。”
易思龄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狠狠地咬。谢浔之明显在她咬下去时更亢奋。
直到最后,小琮曜不知被哪一声没有克制住的动响惊醒了,开始哇哇地找妈妈爸爸。
易思龄感觉做坏事被撞破,紧张到猛缩,谢浔之眉心狠狠一跳。
l他是不是要吃了?”
“王姨不是说他断夜奶了…等下我去看看。”
“你现在就去看!”
小琮曜还在那哇哇哇,很焦急。
谢浔之无奈,被绞得呼吸沉重,“老婆,你确定现在去看?”他不经意地向上动了动。
易思龄不说话,气得又咬他的胳膊,咬来咬去就没力气了,谢浔之亲她发烫的面颊,亲了几次后,他忽然停下。
“到了…老婆。”
男人低音炮的声音在幽深的夜晚中很性,感,易思龄羞得闭上眼睛,把头埋进枕头里。
谢浔之退出,潦草地擦了几下,套上衣服就去看儿子。柔和的小夜灯打开,照亮宝宝的脸,他哪里是想喝奶,正在那笑呵呵地看谢浔之。
谢浔之无奈,手指戳了戳他软乎乎的脸颊,又握住他小小的脚。
“安静一点,小曜,妈妈要睡觉了。不准吵到妈妈。”
小琮曜仿佛能听懂话。
得到回应后的婴儿明显有了安全感,他吃了吃手指,翻身,又睡了过去。
谢浔之松一口气,扭头看向易思龄,给她一个只有彼此两人才能看懂的眼神。
易思龄抓着被褥,窘迫又无措地和谢浔之对望。
谢浔之尴尬地咳了下,“下次还是让他回自己房间睡。”
易思龄垂眸,默认。
这对新手爸爸妈妈又多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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