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87 比翼双飞
最新网址:www.kushuku.com
    拜激素所赐,怀孕后的易思龄似乎对亲密接触更上瘾。

    她喜欢谢浔之的怀抱,要整个窝在他怀里,也不管他抵着的地方是不是难受,坐在他腿上的次数也与日俱增。她也喜欢他蜻蜓点水亲吻,或者炙热强势的深吻,很乖地张着嘴,要他吻久一点。

    谢浔之不懂她这是喜欢,还是激素作祟,还是单纯想逗弄他。因为她每次吻过,舒服过之后,就把他扔在一边,说一句,困了,然后眯着眼睛沉沉睡去,全然不管他的死活,渴望一阵紧过一阵,一日比一日难解。

    易思龄睡得香甜,而他饱受困扰。

    凌晨一两点起床去浴室洗澡不是稀罕事,久而久之,梅叔都很懂地在浴室里多备两套干净衣物。

    易思龄前三个月都没有显怀,只是偶尔反胃想吐,也很嗜睡,必须睡到十二点才起来。

    从前九点来福娃娃打卡,现在改成下午两点。她还没有公开怀孕,但也没有公开否认,员工们假装不知道,但和她说话时,都会很自然地放轻柔声音,有她在,大家也不一惊一乍地打闹,就怕冲撞到她。

    【早八蹲到了吗】群里每日都热闹,玉树临风的谢董已经被一群姑娘抛弃了,没人再蹲他了,蹲的都是易思龄。

    群名也很应景地改成了:【变美学习小组每日打卡】

    【报!今天蹲到了!我正好卡在两点钟上电梯,果然,大小姐的劳斯莱斯准点啊!】

    【图片】

    【易总今天美得我满地乱爬!怎么怀孕了都比我们精致!我不服[流泪]】

    【易总没有班味就算了,怎么现在连孕味都没有?】

    【大小姐只有金钱,香水和谢董的味道[流泪]】

    【怎么有些涩涩…[色[色]】

    【我感觉大小姐怀孕后更喜欢穿亮色了!从前还会穿黑白灰,现在全是彩色!】

    【大红色丝巾配粉色长裙get。

    配色看着心情好好!!明天就这样穿!】

    易思龄带着墨镜,坐谢浔之的专属电梯到福娃娃这层,途中有员工对她打招呼,她把墨镜勾下来,唇边是明亮的笑意,说下午好。

    整个蓝曜都知道,易总怀孕后的心情很好。

    没有人会去破坏这一份好心情。

    易思龄走进办公室,张箐后脚跟过来,把一份资料放在她桌上,“易总,这是上个季度的销售额,

    您过目。”

    张箐笑得春风满面,一猜就知道这份报告里面的数字有多亮眼。

    易思龄故意不打开,手指压在文件上,慢慢说出心里的数字:“一个亿?”

    张箐不是卖关子的人,她迫不及待地说:“光是淘宝旗舰店就卖了一个多亿!其他线上平台加起来有六千万,这还只是线上!”

    易思龄怔了怔,手指飞速翻开报告,看着上面一行行销售明细。

    在她空降福娃娃之前,全国总共有三百二十七家经销商,如今开拓到六百三十家经销商,线下渠道的销售额翻了四倍,平均每家经销商能卖出两万件以上,一共就是接近一千五百万件。

    卖的最好的就是新推出的“轻盈国风茶系列”,已经取代了之前的芝士蛋糕,成了福娃娃新一轮的王炸产品。

    轻盈国风茶系列目前为止推出了五种口味,有红茶荔枝,乌龙玫瑰,高山芋泥,茉莉观音,还有兰香大红袍。每种口味的受众都很多,其中销量最高的,也是易思龄最喜欢的茉莉观音。

    这个系列的千层蛋糕开创了市面上第一款能够自由选择甜度的蛋糕,和奶茶一样,它分零度糖,

    五度糖和七度糖,完全满足了不同人群的需求,一经上市就受到火热追捧。

    比起恰到好处的甜味和高级动物奶油,易思龄更喜欢的是蛋糕中散发出来的天然花香和绵长茶韵。

    这是来自大山中最好的礼物。

    是她用双脚走过的田埂,亲手摘过的茶芽和鲜花。

    易思龄盯着那些数字,眼底有细微的光芒在闪烁,“所以我们上个季度一共卖出了六点五个亿?比去年一年的销售额加起来还要多三倍?”

    张箐重重点头,“对,两个月后是双十一双十二促销,我们的销量肯定能再往上冲,今年增长十倍不是问题。”

    易思龄缓着激动,不让自己太兴奋,这样很丢人,她向后靠上椅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那支紫色贝母钢笔。也许是怀了一个聪明宝宝,她觉得脑瓜子比以前更灵活。

    “尝试一下找个品牌做跨界联名吧,让研发部推出两种新口味。”

    “找什么品牌?只有两个月了,会不会太赶?”

    “就找乐泉。自家牌子好说话,两个月不算赶。”易思龄勾起笑,“乐泉的果味汽水不是畅销了十几年吗,正好我们可以趁机推出果味千层和果味芝士,他们家底比我们厚,但我们正炙手可热,互利互惠,一起赚钱。这事交给黄总去谈,他现在握着他爸的把柄,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

    张箐佩服易思龄的思路,清晰明了,一针见血,没有半句废话,不由打趣道:“都说一孕傻三年,

    我看您是怀孕了更厉害。”

    易思龄羞涩地瞥她一眼,让她不要乱说,怀什么孕呢张箐轻笑,实话实说:“官博最近天天都有人@,他们锲而不舍,非得问出您是不是怀孕了。"

    易思龄用力地抿起唇,秀气的眉心微微蹙笼,有些烦忧。

    她的私人号何尝不是塞了成千上万锲而不舍的追问。网友们甚至把她怀孕这事当做梗来玩了,只要她发微博,热评一定是:

    【嗯嗯嗯,我们都相信大小姐肯定没有怀孕(眨眼睛)肯定是低血糖(眼睛眨瞎)】

    “我去看看。”易思龄无奈,把手机从包里翻出来。

    她昨晚发了一组在福娃娃旗舰店打卡流觞曲水的照片,今天的评论已经堆了一万条了。怀孕后她就刻意减少使用社交软件的时间。

    【桌上四款茶味蛋糕一口没吃,只吃了鲜花饼和苹果酥,盲猜一波,孕妇不能碰茶?】

    易思龄傻眼,还能这样?福尔摩斯都没这么强。

    【姐姐低血糖,记得按时吃早饭午饭晚饭!照顾好自己!】

    【嘘嘘嘘嘘,说什么怀孕呢,没怀!我都没投胎,大小姐怎么能怀孕!】

    【谢邀,已经拿了号码牌,争取投个二胎。】

    【别再说了,蓝曜公关费今年已经蹭蹭蹭往上涨了!】

    【太子爷:你们每说一句,就有一个搓衣板要失去生命。】

    【盲猜蓝曜公关部今年的工作总结会出现二十次以上的低血糖。】

    【低血糖低血糖低血糖!大小姐卖甜甜的蛋糕,但不耽误低血糖哦!所以轻盈系列真哒很轻盈!】

    易思龄没勇气再继续往下翻,扶额,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这事真的不回应吗?已经炒了两个月了,易总。”张箐都心疼运营部的几个小姑娘,每天都要睁眼说瞎话。

    易思龄叹气,垂眼看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肚子,但很快,这里就要隆起小山丘。

    接近三个月,医生说胎像已经很稳,她听过从多普勒胎心仪中传出来的节奏,强劲有力。谢浔之把这段胎心的声音录了下来,录音里除了跳动的胎心,还有她的咯咯傻笑。

    易思龄将掌心贴上小腹,一股温热透过轻薄的纱裙,传入深处,“这个月是不是有专访?”

    她突然问。

    张箐:“对,《风赏》的主编邀您拍十月封面,还想做一个人物专访。”

    易思龄的食指点了点肚子,“那就带我的福娃娃去拍封面。”

    顺便公布一下她怀孕了,虽然这事早已人尽皆知。

    易思龄站起来,高跟鞋稳稳地踩在地毯上,质感轻柔的短裙垂落,遮不住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她到底是紧张,最近把七厘米的细高跟都换成了五厘米的粗跟。

    一把抄起那份季度销售报告,“我去找某人邀功。”

    易思龄轻车熟路地来到顶层,都没有问前台秘书谢浔之在不在,径直走到他的办公室,按指纹锁进去。

    谢浔之正在看文件,察觉到动静后也不恼,闲闲地抬眼望过去。他知道是她,除了她,没有人敢不敲门就进他的办公室。©第一眼就看见她那两条招摇的长腿,笔直性感,稼纤合度,昨晚缠在他腰上不肯放。

    谢浔之自然地挪开目光,一派非礼勿视的君子作风,放下钢笔,去牵她的手,“怎么想到来找我。”

    他把她带到自己腿上,不让她坐腿上,她会发脾气。

    易思龄顺势坐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睫毛卷翘,红唇精致,被他手掌握住的腰肢很柔软,往下是被蕾丝包裹得挺翘的臀。没人敢信她是怀胎三月的孕妇。

    他淡定平静的目光在嗅到她的特殊香气后变得幽深。

    “我想你”易思龄咬着唇,直白地说这些还是很难为情。

    谢浔之被她一句我想你弄得心驰神迷,手掌更紧地贴她腰肢,再向下就是他更爱不释手的地方了,但是不行。

    手背克制地迭起根根青筋。

    “我也想你,老婆。”他拿唇瓣碰她的脸颊,温柔而和风细雨地亲吻。

    易思龄靠在他怀里,哼了声,“你想我还不是看文件,也没有要来福娃娃找我,都是我来找你。”

    谢浔之被她像小动物一样嘀嘀咕咕地嗔着,吻她侧脸的动作已经辗转到耳廓,更紧更深重地压下去,呼吸全部喷洒在她的耳后和侧颈,都是她敏,感的地带。

    “怎么来找你,我若是去,一堆人前呼后拥,私底下八卦我们,况且你那小办公室四处漏风,你敢坐在我腿上?”

    易思龄受到了侮辱,什么叫四处漏风的小办公室?

    她逡巡着谢浔之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伫立在最繁华最寸土寸金的CBD高空之上,脚下就是川流不息的人间,的确不是阔气二字能概括的。

    “还嫌我办公室小,还不是你们蓝曜待遇差!我在星顶的办公室可是一间总套!总套!”

    还是带花园露台和无边游泳池的总统套房。

    易思龄坐在他身上,抗议地扭来扭去。

    谢浔之轻轻拍了拍她的臀,让她别乱动,“那你以后在我的办公室办公,我搬去隔壁。”

    易思龄又扭了一下,柔软重重地碾过蓄势待发,“不要换办公室。要别的。”

    “要什么。”谢浔之声音低哑,西装裤下的长腿坚实如铁。只想命令她不要再动,给什么都可以。

    “要蓝曜今年的优秀经营奖!必须颁给福娃娃!”易思龄把报告拿到他眼前,迫不及待地翻开,“你看…上个季度的销售额,已经比去年一年加起来还要多四倍。我们这么优秀,难道不该拿奖吗。”

    蓝曜内部的激励政策,每年评选五家优秀子公司,拿出该公司上缴总部的净利润的百分之十五作为奖金,按比例分给员工。易思龄算了一下,若是能拿到这个奖,福娃娃员工每人年度奖金能多一倍,还是总部买单。

    她扭来扭去,像一头躁动的小兽,又拿手不停地摇晃他的肩膀,“好嘛好嘛,颁给我们,谢董”

    谢浔之只感觉到她身上的香风一阵阵袭来,腿绷着,背脊紧着,渴望已经不可抑制地迅速生发,

    狼狈地困在笼子里。

    若是她解开束缚,迅速弹跳,柔软的手心会被狠狠抽一下。

    “好,颁给你,别晃了昭昭。”

    这不是大事,他作为集团领导人,有关内部的奖项评选他有一票推荐权,也有一票否决权。何况福娃娃成绩亮眼,也没人敢说他徇私。说了也没关系,他就是明目张胆偏心。

    只要是他能力范围内能为她开绿灯的事,他都会做。

    易思龄大功告成,亲了谢浔之一下。安静下来后,她感觉到无法忽视的异样,咬着唇,捧住谢浔之的脸,瓮声瓮气地说:“老公,你现在克制力很差劲…”

    谢浔之额角跳动,太阳穴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虫子爬过的痒。她又是缠着他,又是扭,又是亲,

    又是撒娇,谁能克制得住?

    谢浔之被布料绷得很疼,她假装懵懂又天真地碾过,疼中又感觉慰藉,想让她更多一点。

    他闭眼,吞咽的声音很细微,喉头是发紧的状态,“是你现在太躁动,老婆。”

    易思龄不服气,又躁动了一下,“我怎么就躁动了!像你一样,天天不是跑步就是练字吗!”

    手指甚至去戳,拿指甲刮着,纵使只是隔靴搔痒,但她太调皮。

    谢浔之不得不用力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离开危险地区,另一只手穿过她垂散下来的黑发,掌着她的后脑勺,凶狠地吻过去。

    易思龄唔了一声,被他吻得双眼迷离。

    “那支笔还在吗?我送你的那支。”他在吻中问奇怪的问题。

    易思龄大脑迟缓,闷出一声在,不懂他要做什么。当然在,他亲手做的,她难不成还丢掉吗。那块紫翡又如此漂亮,就算不做正途使用,当把玩的物件也很不错。

    谢浔之吻过,克制地后退,爱怜地亲了亲她发红的鼻尖,“周末我教你写毛笔字,老婆,我们做点静心的事,好吗?”

    必须要静静心了。

    易思龄觉得自己见鬼了才会答应谢浔之,周末让他教她练毛笔字。

    @她还兴冲冲地去书画体验馆买了几本喜欢的字帖,花鸟纹洒金宣纸,各种颜色和形状的小吊卡,

    精致的螺钿镇纸,太湖石造型的水晶笔架,手工雕花的粉晶砚台,琉璃笔洗缸,全套颜色的印泥,还有各种颜色的墨汁谢浔之看着他那张古朴素净的檀木书案摆满了各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叹气,“老婆,写字不用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把字写好才是最重要的。”

    易思龄不高兴地撅了唇,“但是笔不好看,纸不好看,砚台不好看,镇纸不好看,我字写不好。难道古人要用很丑的文房四宝才能把字写好?”

    她真是道理一堆。

    谢浔之随她,她拿镶钻毛笔都可以,只要能静心。每天安安静静地写上一两个钟头的书法,心中的燥欲一定能平静,修身养性,对孕妇也好。

    “入门的话推荐隶书,曹全碑,席夔的千字文都可以。等你上手了就能写楷和行楷。最后还能自己创作。”

    易思龄觉得和他心有灵犀,高兴地翻出那本字帖,“我就是选的这个!千字文!"

    谢浔之笑,“那就临这个。”

    一切都准备就绪,谢浔之开始耐心地教她如何拿笔控笔。

    易思龄只是觉得写字好玩,根本没想过要写出什么名堂,可一旦上手,她胜负欲上来了,怎么毛笔这东西看着简单,控制起来却很难?

    “好难啊怎么你画的横就好直,我的就歪歪扭扭。”易思龄蹙眉,不高兴地看着纸上像齿轮滚过的横和竖。

    “是我的笔不好吗?”易思龄反复看着手中这支紫翡笔,随后恍然大悟,仰起脸看他,“肯定是你做笔的水平不好,这支笔中看不中用。”

    谢浔之:“

    y“你用我的笔写。”他把自己常用的那支狼毫笔递过去。

    狼毫不适合写隶书,但她现在还在控笔,写一写无妨的,还能感受不同的笔毫带来不同的触感。

    易思龄换上谢浔之的笔,他这支笔是红玉笔杆,握上去触手生温,可写出来的横,依旧不直。

    “你这支笔也不好。”

    ”

    他这支笔是非遗传承人按照古法亲手制作的,选毛料费了一番功夫,走遍了好几个城市,如今很少能找到这种挺劲又柔韧的狼毫,可以说是中国的奢侈品。

    “还是用我自己的。”易思龄嫌弃地搁下,又换自己的笔写。

    “老婆,你静心多练几遍,肯定能写好。”

    “不要你废话。我现在很认真很静心!”易思龄和横竖杠上了,杠了没多久,她觉得画横没有意思,要写字才有意思。

    谢浔之只好教她写字,“先写你的名字。”

    @修长的手指握着那支红玉笔,遒劲有力字拓在洒金纸上。不似往常那样游龙走凤,而是很收敛地写着圆润又灵动的隶书。

    写了昭昭二字。

    像艺术品。

    他写字时眉眼舒展,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白云出岫般平静和淡然,易思龄眼睛眨得很快,根本没有看字,一直在看他。

    “我教你。”谢浔之牵过她的手,让她握住毛笔,整个人从易思龄的后背覆盖上来,气息像山一样笼罩她。

    温暖洁净的手掌盖住她的手背。

    “隶书的横是先粗后细,对…按下去,然后笔尖一点点提起,然后重新再压下去…感受一下笔肚…”

    他声音清冽而温柔,易思龄耳尖都麻了,手完全被他握着,写了什么也不知道。

    还是那个字,昭。

    写完后,易思龄居然出了好多热汗。一颗心非但没有静下来,反而被他浓郁的荷尔蒙侵扰,更躁动。

    谢浔之非常平静,温沉地看着她,“你来写一个。写不好没关系,慢慢就会写得很好。也不用一开始就悬腕,握笔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我第一次写字是五岁,那时也是歪歪扭扭,笔都拿不稳。”

    易思龄抿了抿唇,亮晶晶的唇釉被她抿得斑驳,她像调皮的学生,他像学富五车,气质温和而包容的教授。

    他退后几步,不再圈住她,易思龄这才呼吸畅通。她握住笔,一笔一划照着他写下的字临摹。

    写了好几遍,还是写得不好,易思龄有些丧气。瞥一眼谢浔之,他居然还在慢悠悠地喝茶,一派宁静祥和。

    躁动的只有她,呼吸不了的也只有她,受激素影响平静不下来的也只有她。

    想亲密的也只有她。

    易思龄瘪嘴,干巴巴命令:“你坐过来。”

    谢浔之放下茶杯,走过来。她又说,“你坐椅子上,我坐在你身上写。”

    谢浔之:“”

    这还怎么静心?

    “快点,我坐你身上肯定能超常发挥。”

    谢浔之只好坐在椅子上,圈住她的腰肢,让她坐稳些。手不稳,写出来的字也不会稳。

    易思龄就坐在他怀里写字,她越写越心不静,身体也时不时调整姿势,一会儿往左侧,一会儿往右侧。

    “老婆…你静心些,别乱动。”

    易思龄把笔重重搁下,扭头,一双水眸冷冷地看着他,她忽然凑过去咬他的唇。

    “让你静心,我让你静心。”她一边咬一边解那扣到最顶,禁欲端方的衬衫纽扣。

    谢浔之被她猝不及防地含住唇瓣,又被她这样作弄,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昭昭。”

    声音很沉。

    易思龄轻哼,毛茸茸的呼吸喷洒在他唇周。衬衫打开像画卷一样朝两边剥去,露出线条流畅,紧实饱满的胸膛、腹月几手掌在上面凌乱地触。

    谢浔之蹙眉,喉结滚了滚,不让自己的声音异样,“这是书房,老婆。你在写字。”

    她现在一言不发就剥他衬衫的习惯可不好。

    “是啊,我是在写字呀。”她温温柔柔地笑起来,声音暴露出她的捉弄,手往后,捏住那支毛笔,

    “我在你身上写,肯定能超常发挥。”

    毛笔还氲着饱满的墨汁,蓄墨能力足,轻易不会滴下来。

    谢浔之身体里有一根弦绷着,盯着那支毛笔,又看向天真又调皮的她,说出来的话一板一眼:“

    不准胡闹。”

    易思龄娇气地说:“才不是胡闹,我这样就能静心。”

    白皙纤柔的手指捏着那支紫翡毛笔,笔尖落下,在他心口处,是冰凉湿漉的触感。谢浔之浑身一颤,眸色陡然沉到最底。

    过去三十年,没有谁敢这样对待谢浔之,连不敲办公室门就闯入都不可能有,更别提坐在他怀里,拿毛笔在他身上烙下痕迹。

    易思龄嘴角翘着笑意,认认真真地捏着笔,写下他刚刚教过她的“昭”。

    笔锋在皮肤上划过,带来复杂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谢浔之只觉得心里那根弦倏地断掉。

    什么静心,全部是bullshit!

    “你别动呢,我快写完了。”她妩媚地瞥他一眼。

    谢浔之深吸气,胸膛舒张,她写下的那个昭字也跟着起伏。她在他身上咬过,抓过,留下过各种痕迹和香气,这一次,她又用更调皮的方式标记他。

    物体在裤袢的束缚下,热到涨到发痛。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把她整个抱起来,手臂猛地把书案上花里胡哨的东西拂开。薄纱的裙一并扯掉,被扔下去。

    手指抵入湿漉的云中,很快,唇也抵上去。

    他含住那片下雨的云,气息烘得她乱颤,“我陪你静心,老婆。”
最新网址:www.kushuku.com
提示:个别地区章节图片加载较慢,如出不出来,请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