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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愿望着她精致的脸庞,心中犹豫不决,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巧合,如今越看越觉得像。他最终还是开了口:“小十九,你长得像极了为师的一位故人。”
“哦?竟有此事。”楚挽月略显不在意道,手中依旧忙活着抓安胎药。
钟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位故人便是当今沈贵妃,为师听闻她最近复位了”
楚挽月顿了顿,徒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平静的望着钟愿,“那又如何?师父想说什么?
JJ钟愿想起前阵子章子灏与自己提起过,有官兵到医馆来寻过一位青衣女子,而小十九那日来寻自己拜师时穿着恰是青色衣裳。
章子灏便也觉得官兵寻的人就是小十九,问他小师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几日他想的越来越多,才发觉事情不简单。©他渐渐意识到那官兵极有可能是陛下派去搜寻楚挽月的。
陛下与沈贵妃如今仍在寻找失踪的五公主。
而五公主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徒弟小十九,眼前的女子。
钟愿蹙眉,眼眸深邃的望着眼前对于此事表现出不在意模样的女子,声音颤抖的说道:“为师想说的是—小十九你极有可能是沈贵妃和当今圣上失踪了十六年的女儿”
楚挽月闻声,清醒的皱眉思索:“师父何出此言?单是因为挽月长得像沈贵妃吗?
J“可这世上,长得相似之人多了,师父如何断定挽月就是呢?挽月以为——单凭长相不能如此草率判定,况且,挽月有父母。”
钟愿哑然,她说的也有点道理。
楚挽月眼中尽是淡漠,“如果当今圣上与沈贵妃真是小十九的亲生父母,那为何当年会丢了我?如果他们真的全心全意的在乎我,为何我还会失踪?”
“所以,即使小十九真的是他们的女儿,在没有看到他们与我相认的诚意前,我是不会主动与他们相认的。”
当年失踪、相认的诚意钟愿口中苦涩难堪,眼眶瞬间布满血丝,“小十九,如果为师说—为师就是那个当年失职没有保护好你,而导致你失踪的人呢?
J“师傅说笑了,怎么可能?”楚挽月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低下头佯装继续抓药,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钟愿悄然握紧了拳头,“你可还记得,为师曾与你说起过为师在从医前,便是在朝廷任职。”
“为师归隐前,任职的位置便是御林军统领”
钟愿悔不当初,面露痛苦之色,“当年,那些前朝余逆练就了一身绝好的功夫,在为师的不注意下潜入了后宫,在为师的眼皮底下将你掳走了。”
“得知你不见后,为师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日我们不眠不休的在皇宫连续寻了十个时辰,都未见你踪影,后来更是寻不到你了”
楚挽月难以置信,心慌无比,心里乱糟糟的,当年事情怎会如此看来当年五公主失踪一事远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
她略显痛苦与无奈的捂脸,今日要消化的事情似乎有点多。
这时钟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她身边,抬手想要搭上楚挽月的肩膀安抚她,却不想,恍惚之间她下意识的躲过了他的动作。
望着钟愿失望落寞的神情,楚挽月平心湖里泛起了一阵阵复杂的波纹。
她不是有意躲开,而是突然无意识的这样了钟愿猜到,小十九知道真相后会对自己产生隔阂,却不想这个情景发生后、自己面对的时候会感觉到如此的难过。
他身子不禁微微发抖,眼尾泛起红晕,“小十九,为师不求你的原谅,但为师希望你可以与你的母亲相认。这十六年来,没有你的日子,沈贵妃过得十分不如意”
“再说吧。师傅,请允许小十九一个人静一静。”话间,楚挽月提着抓好的安胎药递给了春雨,吩咐她在医馆煎了再递给自己喝。
语毕,她便径直走出医馆,到医馆后院停放的马车内歇息。
此时此刻她心里真的太乱了,需要点时间思索和接受。
原本她来医馆的时候与师傅师兄倾诉求助后,是感动愉悦的。却不想现在准备离开医馆,心里的感觉瞬间全然不同。
章子灏缩在医馆角落不敢吱声,听着师傅与小十九的对话感觉就是吃大了大瓜。
小十九居然极有可能是当今圣上与沈贵妃失踪的五公主?
师傅竟然是因为弄丢了五公主一事失职而归隐?
实发太突然了吧!
章子灏扶额,擦了擦额头渐渐冒出的虚汗,只觉事情变化太快,他有点接受无能。
更何况现在独自跑出医馆冷静的小十九了楚挽月将安胎药喝下后再回到马车上,霍五已经从屋顶闪现到马车前候着了。
见到楚挽月在春雨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来,他蹙眉状欲言又止。
“霍五,公子在离开显都前便将你安置在我身边当差,如此你便只能听我的吩咐。”楚挽月见状,心里了然,这知道自己有孕的人又多了一个,缓缓开口。
“确有此事。”霍五拱了拱手。
楚挽月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有身孕一事,我便吩咐你不许将此事告知公子。”
“这是为何?霍五以为,公子知道此事后定会非常欣喜!”霍五眉头直皱,不解道。
楚挽月笼紧了披风,抬眸望向大雪过后的蓝天,蔚蓝无边,不知江南此时的天空是否一样好看。
半响,她开口:“我不想让他分心。”
霍五顿悟,恭敬道:“属下遵命。”
第二日,大雪纷飞,天地之间一片琉璃冰雪,花草树木皆失了颜色。
在这四四方方的小小小院落里,黛瓦青石尽是一片洁白。
空气寒冷清冽,唯一可以闻到的气味便是那后院盛开的红梅,散发出的一抹幽香。
怡人心宁,让趴在窗台的楚挽月感到一丝欣愉。
春雨冒着大雪推门而入,眼中流露出急色,见到楚挽月如此,立即不满道,“挽月莫不是忘了什么,怎敢开窗吹冷风?”
话间,她迅速从柜子里取出狐皮披风,盖在楚挽月身上。
楚挽月扬了扬手中的汤婆子,“无碍。”
其实她开窗,更多的是想让寒风将自己吹清醒些,最好将烦恼都吹走。
春雨记着自己为何急切,“挽月,将军夫人方才吩咐吴嬷嬷前来风澜轩传话,说要见你。”她想起刚刚吴嬷嬷不耐烦的神色,便觉得此行不妥。
“奴婢不知将军夫人为何事要见挽月,但心里就是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她吐槽道。
楚挽月起身穿衣,淡然道:“我们顺其自然。”
出门时恰好雪停了,满地清白。
春雨提醒道:“雪水将将融化,地上滑,挽月可要小心些。”
“嗯。”
来到正院,只见徐氏端着茶杯坐于正位上,仪态端庄,脸上肃静。
楚挽月行了个礼,“奴婢拜见夫人。”
徐氏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起身吧,往旁边坐。”
@“是。”楚挽月小心翼翼的坐下,便听见她冷漠的话语。
楚挽月,你可是心悦我延儿?
JJ楚挽月一顿,实在没想到问这样的话,呆愣的点头:“回夫人,奴婢确实喜欢三公子。"
未等徐氏回话,却听到一旁的吴嬷嬷小声呢喃:“不要脸!”
楚挽月微微眯眼,瞬时觉得不对劲。
徐氏轻轻点头,“既然你喜欢延儿,便放过他吧。你对延儿来说只是个累赘,延儿值得更好的女子相伴终生。”
楚挽月嘴角抽了抽,心中苦涩,徐氏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冷酷命令人的话语?
为何这些富贵人总能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说着以自我为中心的话语?
啊对因为他们身份高贵,而她自己如今只是个通房。
在他们眼里,她不过是个房里伺候的玩意罢了。
楚挽月扯出一抹冷笑,面无表情道:“夫人,您如此作为,公子从江南回来后定会责怪您。因为公子也心悦奴婢,公子不会让奴婢轻易离开。”
“呵呵。”徐氏冷笑几声,“那又如何?”
“本夫人相信延儿没了你,会过得更好。延儿曾说过,你不过是他体验情爱的玩意罢了,又因着你是他第一个女人,所以他才会对你特别一些。”
“但延儿始终都是清醒的。他一直深知自己的身份不允许他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也不能娶!所以,你与延儿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楚挽月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满脸不相信,骤然站起身激动道:“夫人您说什么?不可能,他不可能只是将我当做情爱的玩具,不可能!”
“他说过的、他说过让我等等他,等他获得战功归来,向圣上赐婚于我!”
徐氏定了定,见她此番激动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
她自信般勾了勾唇,嘲讽道:“不过是男人床帏上哄骗你的胡话,这你也敢相信?
JJ楚挽月逐渐红了眼眶,抬手捂住耳朵,低声呢喃:“我不听、我不听”
见状,徐氏开始坐不稳了,双手将椅子扶手抓得愈发紧,指尖微微发白。
她突然站起身,将心里憋着的话一口气说出来:“楚挽月,如果你是理智清醒之人,便仔细想一想。”
“延儿是保家卫国的盖世英雄,而你呢?你不过是个通房丫鬟,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嫁给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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