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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赫廉小心翼翼地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俯身低首,亲吻着躺在病床上的珈尔娜。彼此的双眼里都装满了彼此,都眉眼带着笑,画面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温馨又唯美得动人。
“这是你妈妈偷拍下来的。”
阮星宁无声地抽泣着。
“还有些小视频,等以后慢慢看,好不好?”
阮星宁迟缓地点点头。
她最后看到了一张自己刚出生的照片,就仅有那么一张。
心口痛着。
阮修贤用面巾纸轻轻擦拭着阮星宁脸上的泪水,“宁宁,不哭了,好不好?眼睛会吃不消的。”
阮星宁吸了吸鼻子,眼泪根本止不住。
“宁宁,不许再哭了,听话。”阮修贤收回了手机,“去洗把脸。”
阮星宁摇摇头,“爸爸,您不要走,好不好?”
“爸爸不走,只要伯尔不赶,爸爸就会一直在这里,直到能够带你回家。”
阮星宁连连点头。
“宁宁,你的亲生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过往和现在,包括将来,我都是你的爸爸,我永远都有保护你照顾好你的责任。
不许你再担心我和你妈妈会丢下你不管,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是我们的心头肉,都是我们精心栽培养育长大的。”
阮星宁憋着嘴,泪眸看着阮修贤,她很爱把她养育长大的爸爸妈妈,真的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继承什么王位!
她不想要那么大的志向。
她更不想活在充满利益和虚伪的世界里,不想触碰连她亲生母亲都不愿意要的权势。
阮修贤的指腹轻轻点了点阮星宁红通通的鼻尖,笑了起来,“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爱哭包?”打趣道。
阮星宁撅着嘴,眨巴着泪眸看着阮修贤。
“把精神养养好,不然没有精力和伯尔,还有整个王室周旋。
也不要让你妈妈更加担心你,一定要拿出你最好的精神状态跟我回家。
还有你温爸爸,他也很担心你。
答应爸爸,把伤心的事放在心底,勇敢地面对当下,好不好?”
阮星宁一个劲儿地点头。
“你的背后有爸爸,还有你温爸爸,不用害怕。”
“嗯嗯。”
“赶紧去洗把脸,阿礼已经等很久了。”
阮星宁就很听话地去洗脸了。
阮修贤深深地长叹一声,走去开门,没有看见温礼年。
“阿礼人呢?”
“二爷跟那位公爵走了。”
阮修贤很不放心,但是他没有马上走,因为他料到伯尔暂时不会动温礼年一根毫毛!
“爸爸,您要去哪儿?”
阮修贤折回朝里走,“宁宁,你一个人在房间里静一静,怕不怕?”
阮星宁迟疑地摇摇头,“爸爸...”
“爸爸去把阿礼找来陪你,好不好?”
“好。”
阮修贤让阮星宁把门反锁后,就匆匆走了。
楼下的次厅内,温礼年正和伯尔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阴沉着一张脸。
“我要是非要拆散你和小公主呢?”
“你死。”
“……”又多了一个一心要他死的人!
他坐在这里,听‘死’这个字,已经听了七八遍!
姓温的小子要么不理他,要么就带个‘死’字回怼他!
硬是让他对‘死’这个字产生了免疫!
温礼年垂眸看着手表,“备冰毛巾给我。”
“没有!”
“给我未婚妻冰敷眼睛。”
伯尔一听,立刻让佣人去多备几条干净的冰毛巾。
温礼年起身的时候,阮修贤刚好走了进来。
“阿礼,这个人有没有欺负你?”阮修贤故意问道。
温礼年垂眸看了眼端起茶杯的伯尔,说:“爸,这位公爵先生非要拆散我和宁宁,还说要杀了我。”眉梢微微动了一下。
刚喝了一口温茶的伯尔呛着了,咳了两声,双目不可置信地盯着温礼年。
他什么时候说要杀了这小子了?!
竟然还真告状!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余光一瞥,伯尔立马丢了茶杯,刚起身离了沙发,还没走两步,就被阮修贤一脚踹到了背,踉跄了几步,没有跌趴。
“嘶...阮修贤!!”
背上传来的阵痛,让他很恼火!
伯尔当即拔枪指着阮修贤,咬着牙,“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阮修贤只脚踩在沙发上,“阿礼,你赶紧上楼陪宁宁。”
“...好。”温礼年便走了。
阮修贤指着自己的额头中央,瞪着伯尔,“你有种就朝这里开!没种就给我把枪收起来!”
“你别仗着...”
阮修贤打断了伯尔的话,“我就仗着我养了宁宁,你能拿我怎样?!
我还仗着我有个德高望重的老爹,更是仗着有个总一统亲家,我马上还得仗着我是你们卡拉西亚王室的座上宾!
你们的女王在明面上还得对我行致谢大礼!
过不了几天,全世界都会知道是我阮修贤养大了你们王室的小公主,活在举世瞩目里!
哦对,我背后还有一个你一直打压不下去的帕赫家族!
你敢杀吗?你不敢!!”说得很嚣张!
伯尔一直咬着牙,被气坏了!
他现在确实不敢!
当年杀赫廉,那也是因为正在气头上,加上足够嗜血的疯病,更是料到帕赫家族不会明着干掉他!
两方都被牵制着。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阮二,确实不是赫廉!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阮修贤的胆量和嚣张狂妄的程度!
敢私藏小公主,足以证明这个阮二是个能屈能伸的家伙,疯起来一定比他还疯狂!
“对你这种高度羊癫疯患者,就不能惯着!没人治得了你,那我来治你!再不济,我让宁宁亲自收拾你!”
“……”
伯尔气得把枪砸扔在地上,心里那个气啊!
“你拆散了赫廉和珈尔娜,已经是罪过了!你要是敢拆散宁宁和阿礼,我就等你死了后,把你的骨灰拿去喂蛆!”
“……”
伯尔没听懂‘蛆’,傲娇使然,他愣是没问出口。
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修贤一眼就看出伯尔听不懂,就嘲讽地笑了一声,耐心地解释道:“就是把你的骨灰喂给排泄物里的祖宗,让它们把你的骨灰变成泥土营养品,懂了吗?”
伯尔低低地咒骂了一句外文。
阮修贤听得懂,但没理会。
他坐在了沙发上,双腿架在茶几上,双臂往沙发上一耷,看着隐忍着躁怒的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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