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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皇甫少律正倚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翻阅着日报,姿态略显慵懒。看到温礼年抱着阮星宁走了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日报,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
他动作优雅地从一个女佣端着的托盘上端起一个精致的瓷杯,“阮小姐,来,喝掉。”
这家伙真是把这小姑娘当小宝宝一样,抱姿就像怕掉了似的!
真是要么活得跟个绝缘体一样,要么活得像个专卖狗粮的霸主一样!
被放下来的阮星宁侧转身,扬起白皙的手,挥了挥,“嗨,皇甫医生~”嗓音微甜,娇嫩的脸上逐渐绽开礼貌的笑容。
皇甫少律俊朗的脸上也露出礼貌又绅士的笑容,并对阮星宁轻颔首,“来,喝掉它。”
一只大手突然扰了阮星宁的视线,轻捏住了阮星宁的下颚,腰间也多了一道力气,迫使阮星宁面对着温礼年。
皇甫少律感到好笑又无奈地轻轻摇头,这家伙真的是小气的太明显了!
“你干嘛?”阮星宁推搡开温礼年的手,“人家医生跟我说话呢!”
温礼年从皇甫少律手里接过杯子,眉梢微微动了一下,“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
阮星宁垂眸看了看瓷杯里的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被徐越和阮傲涵骗过去救姐姐,被强行投喂了一杯不明水的画面...
后来她连救姐姐的一丁点力量都没有了,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一点点地残害...
温礼年看到阮星宁娇嫩的脸逐渐苍白,便连忙把瓷杯递还给了皇甫少律,将阮星宁搂进怀里。
“宁宁。”
突然感觉到头晕的阮星宁依偎在温礼年怀里,只手紧攥着温礼年心口处的衫料,紧闭着双眸,尽她所能地摒除掉脑海里那些凄惨不堪的种种画面。
温礼年已经感受到了阮星宁的软骨无力,呼吸不稳,便一把横抱起,止步在沙发边,小心翼翼地放躺了下来。
把杯子放回托盘上的皇甫少律动作快地拿了两个沙发靠枕垫高阮星宁的双腿。
“头枕低一点。”
温礼年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从男管家手里接过干毛巾,轻轻擦拭着阮星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宁宁,不要睡,快深呼吸。”
心口难受的阮星宁听着具有蛊惑的磁性嗓音,秀丽的双眉蹙了蹙,反复地深呼吸着。
“宁宁。”
呼吸逐渐平稳的阮星宁缓缓睁开眼帘,眸光略显倦意,无力地盯着温礼年。
“阮小姐,你的脸色有些苍白,你之前有过这种症状的发生吗?”皇甫少律询问道。
阮星宁合上眼帘,缓缓摇头,她一天头晕心悸两回了,这是怎么了嘛?
皇甫少律从医助手里接过一个仪器,给阮星宁测了血压。
“刚才血压应该是降了,这会儿恢复到正常值里的最低值。”
愁眉紧锁的温礼年把阮星宁扶坐起,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端起刚才那个瓷杯。
“宁宁,把眼睛闭上,我喂你。”
阮星宁又看了看瓷杯里的水,把脸埋进结实的胸膛里。
见状,温礼年和皇甫少律相视一眼。
“阮小姐,你的血液里有劣质药物的残留,会出现呼吸困难,心悸头晕的症状,还可能会引起低血压。这是我给你调的生理盐水,可以帮助你缓解。”
阮星宁听了后,努力地想起上一世的自己醉酒醒来的两天之内有过几次心悸头晕犯呕的症状,但没有昏倒过。
“宁宁,我喂你。”
温温醇醇的嗓音在阮星宁的耳边扬起,她缓缓转过脸来,眸光紧盯着精致的瓷杯。
她轻抿着嘴唇,直到杯子触碰到她的唇,才缓缓喝了一口。
“唔...味道不好。”
“阮小姐,这是生理盐水,不是甜甜的热饮。再不喝就凉了,凉了就给你重新调,直到你愿意喝完一杯为止。”
阮星宁听了后,就一脸委屈地看着眉宇间铺染着柔柔涟漪的温礼年。
“来,听话。”
阮星宁一番犹豫后,暗暗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完了。
“去抽血。”皇甫少律说完后,就带着医助朝电梯走去。
“我不要抽血!”阮星宁望着皇甫少律的身影,愁着眉头。
“搂紧我。”
被一把横抱起的阮星宁紧搂住温礼年的脖颈,“大叔,我休息休息过两天就没事了,不用抽血的。”
“查明原因才能准确的对症治疗。”
“哦。”
到了医疗区,害怕抽血的阮星宁把脸埋进温礼年的怀里,另只手攥皱了温礼年的衬衫。
温礼年那只轻扣着在阮星宁后脑的大手,不时地轻轻揉着阮星宁的脑袋,墨眸里难掩心疼的光芒。
“好了。”
阮星宁转过脸去,看着自己的肘窝处,眨了眨清亮的眼眸,“真好了啊,一点感觉都没有耶!”
皇甫少律微扬眉,俊朗的脸上漾着浅浅的笑容。
“阿礼说你今早肚子疼了,也有犯呕的症状,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阮星宁转眸想了想,说:“胃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嗯,让我检查一下。”
阮星宁微鼓着半腮,打量着皇甫少律,疑惑地问:“皇甫医生,这里是大叔的私人医疗场所,我要是哪天不幸住院了,医院管我要过往详细的病史档案,怎么调取啊?不管大小毛病,都得有合法的记录存档吧?而且,我阮家也有私人医生的,还是不麻烦你了。”
皇甫少律勾唇轻笑一声,“这里虽然是阿礼的私人医疗场所,但一切都是正规合法的,所有的病史档案都会存在华恩医院里。”
“啊?那,那个国内最顶级的私人医院...我...没钱...”
她才不要那么浪费钱呢!
华恩医院那简直就是达官贵族大手笔撒钱看病的地儿啊!
皇甫少律笑看了眼温礼年,这小姑娘还装起穷来了!
随后,阮星宁在温礼年的要求下,只好乖乖地做全面检查了。
不乖也不行啊!
这个大叔就生怕她跑了似的,全程陪着,监督着。
“大叔。”
温礼年没有应声,他不认为自己是大叔级别的!
“大叔。”
温礼年还是没有应声,握着阮星宁的手腕,走出了医疗区。
“大叔,你是耳聋了还是哑巴了啊?”
“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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