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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赛通估计县衙中人已经探得他的身份,所以才会紧急转送。如此也好,在外面动手,比在县衙中动手,来得更加宽松。
因此周赛通也不急切,只是慢慢地跟着。
县太爷身边有一位高手事情,周赛通一早就知道。
他那酒楼里,人头纷杂,想知道什么消息,还是很简单。
县太爷在‘山前客栈’中发生的事情,有心人想打听,还是可以打听得到的。
周赛通听说县太爷一上任便破了一个大案子,
做为一个身犯重案的人来说,自然也会打听一番。
对县太爷多多留意。
所以,看县太爷亲自带队,押送周聪往省城时,周赛通也不也急切的动手。
县中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依然冒险押送,其中必有古怪。
然后,他就发现,县太爷不见了。
而且,他根本没有发现县太爷是如何不见的。
这让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囚车都走进了码头,周赛通仍然是默默的注视,
继而他发现押送船中,还有一名老船工,正在准备煮茶,准备饮食。
周赛通心中一动,便是计上心来。
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十足的小心,
却无任何征兆的双手肩中传来巨痛,双手瞬间脱力。
于是,他想也不想,直接扎进水中。
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当机立断扎进水中,
使方一凡无法看准他的身体,这才逃过当场被抓。
周赛通钻进水中之后,立刻往水的深处扎了进去,
不一时间,便来到了水底。
周赛通虽然入水紧急,可是龟息之功却立刻运转。
不用呼吸,周赛通沉到水底之后,便紧接着便直接在水底行走,
一直走出一里远,周赛通才在一处岸边钻出水面。
此处已经远离码头,四周全是一片漆黑。
远远的只能看到码头上星星点点。
周赛通手上不能用力,却不影响他施展功夫,
他先是往水中一沉,紧接着双足一踩,
整个身形一拧,便像一根棍子被顶出水面一般,脱出水面。
再次下落之时,周赛通在水面又是一踩,再次借力,
翻身落在高出水面一米的岸边。
功夫端是了得。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离的足够远,而且还是对岸,
这点动静根本不可能被人察觉。
可是正是这一点动静,那水花荡起的波纹,
印着远处的灯光,从高处看起来,异常明显。
周赛通静静地站在岸边,任由河水从身上流下。
手臂上一阵阵的痛疼钻心刺骨。
这是什么手法?
周赛通根本没有察觉到身上有伤口,
可是那突如其来的疼痛,好像是突然在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
江湖中,有哪个门派是使的这样的功夫?
周赛通根本想不明白。
儿子就在那边的码头上,可是周赛通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自己再过去,那就是自寻死路。
儿子,还可以再生,自己这条命丢了,那就彻底完了。
走!
周赛通转身便走,身法之快,就像没有受过什么伤一般。
奔行了良久,周赛通转回了吴城,
又绕了一个大圈从南城角落里寻了一个偏静的地方,
居然背贴着城墙,双足往上不断踩踏,升上城墙。
那背部就好像装了一个吸盘一般,稳稳的让周赛通不会翻倒,
看得方一凡是目瞪口呆。
方一凡感觉自己就像似在看一部电影一般,
今晚被这黑衣人秀了一脸。
他的意念,居然跟不上人家逃命的速度。
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周赛通翻上城墙。
城墙上并没有人值守,现在不是战时,城墙之上最多一个时辰,
会有一队人巡视,并不会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周赛通上来简单,下去更易,只是纵身一跃,
便落在城墙下一处院子的院墙之上,再一闪,便进了院子,
轻微的开门与关门声音之后,整个院子便安静了下来。
这里就是他有意设置的一个落脚点,这个落脚点是一个老头的居所,
周赛通每年花专门花一些时间,扮成这个老头,
出现在这里,让这里不被人怀疑。
若是有官兵检查,他直接扮成这个老头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怀疑他。
只要没人一直跟着自己,那么就绝不会查到这里。
而且,就算有人跟着他,谁会想到,他一跃下城墙,
就落在这处院中,而这处院中,又恰是他的后手呢。
若是真有人跟着他城墙,他自信,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对方也不可能抓住自己的落脚之处。
可是,当他正安心坐在床沿,思考接下来该如何举动时。
突然,两腿又是一阵巨痛。
周赛通心中大骇,刚要站起,却哪里来有力气,整个身子,
都因四肢失力,而倒了下去。
而直到此时,他才看到房中,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周赛通飞快地咬下衣领中的一根毒针,
张嘴就要射出毒针之时,却发现黑衣人已然消失。
周赛通在房中不断的滚动,嘴不断地调整方向伺机反扑,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身影。
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高手。
门窗根本没有打开的痕迹,这人难道是鬼?
这感觉像似在做梦一般,可是偏偏四肢的痛疼又那么明确地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梦。
同一时间,方一凡也是暗中庆幸。
他破界而出,扔了两枚铜钱就又闪身而回,
再回头查看时,几乎是脸对脸地发现,这人牙间居然咬着一根针,
那针尖朝外,随时都要朝外击发。
方一凡毫不怀疑,这根针的威力,也庆幸自己没有托大。
方一凡估摸着这人,铁定是周赛通无疑,
若不是这等巨匪,断没有这么多保命的手段。
而且这人也是足够坚忍,四肢中都塞了铜钱,几乎相当于是四肢都脱臼了。
这人已经痛的脸上全是汗珠,却仍然紧咬着那枚针,不肯哼一声。
要知道,当时在客栈之中,那胡荣春和金三水两人,可是痛的哭爹喊娘啊。
所以,这人能成为武功绝顶的高手,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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