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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听出大老爷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心里既是轻松,又是暗怪自己运气太背。
于是,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就要说话。
大老爷却扶住道:“
必然也是辛苦了一夜吧,且坐着说,
不管有没有功劳,至少还有苦劳的。”
陈安心中感激,坐下之后,语气有些消沉地道:“
虽然我们小心再小心,
可是从头到尾,
都没有找着胡仁金。”
方一凡一听‘没有找到’,倒是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是胡仁金身手不俗,捕快失手,没有抓到人。
“详细说说!”
方一凡想听听细节如何。
陈安便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却原来,陈安等人,半下午出发,
在县衙还没有放衙前,就赶到了县里。
几人谨慎起见,没有直接进县衙,
而是让人唤出县衙里留守的壮班衙役小四。
让小四偷偷去看看,胡仁金在不在县衙之中。
结果,胡仁金早在午后,就请假外出,并没有在衙门里办公。
大家一商议,便直接扑向胡仁金的住处。
胡仁金的住处,捕快班的人,大多知道。
因为,胡仁金是典史属下的吏员,
和捕快班打交道极多,
私下里,也多有交情。
胡仁金在金安巷中安家,家中还有一位娇妻。
陈安等人来到胡仁金家附近,
先守住了巷子头尾,再由陈安上前去敲门。
门倒是开了,却是胡仁金的娇妻,安氏。
陈安得知胡仁金不在家中,当然不肯轻信。
便进屋去找了一圈,果然没人。
只好把人全都叫到屋中守候,安氏也直接给绑了丢在一边。
只以为,胡仁金在外消遣,晚间必回。
却不料一直到凌晨,胡仁金也没有出现;
陈安等人,心知事情有些不妙。
可是,也想不出,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那时,大家心中还存着侥幸,
觉得这胡仁金可能是在外头喝花酒,
直接就宿在了外头。
等到天亮,
要么得回家中更衣;
要么直接去衙门中应卯。
于是众人耐着性子,等到天亮,到县衙再去碰碰运气。
可时间过了卯正,胡仁金还没出现,
陈安才确定,事情确实不对了。
只好临时调集人手,开始大范围查找。
先是把衙里所有人都问了一遍,
又是把胡仁金的邻里叫出来问话。
问到胡仁金家斜对面时,却没有人回应。
找来保甲问了,说是有租给外县人居住,
租房的那人是个商人,偶尔才会来此。
陈安起了疑心,详细询问,保甲却知之不多。
再问邻里,也多不知晓。
陈安便不再多问,直接破了门锁进去。
发现灶下还有火,水都是温的。
家里有胡乱收拾过的痕迹,
紧接着就发现了扔在床下的吏员袍服,
以及一些县中无关紧要的文书。
陈安这才反应过来,胡仁金必是租下了这处院子,盯着自家的门口。
昨天,他们来找安氏时,就已经被胡仁金看在了眼里。
而胡仁金似乎也不着急,居然还留在这里过了一夜,
吃完了早饭,才收拾东西从后门离开。
等陈安等人发现,这处房屋有问题,
城门早就开了一个多时辰了。
陈安派人从四个城门出去,寻出去二三十里,
也没什么发现,只得无功而返。
方一凡默默地听陈安说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这胡仁金确实很机警。
从金三水的供词中,就可以看出胡仁金的机警。
胡仁金仅凭自己查看官道沿途商行照凭的事情,
就能向客栈发出示警,这就很不一般。
若不是自己一早就留了个心,
并没有直接指定只看‘山前客栈’的资料,
否则的话,对方还要更加警醒。
饶是如此,这位‘二哥’为了以防万一,
晚上躲在另一处不为人知的屋子过夜。
可见这人如何机警。
像这样的人,连住处都有备份,
如何逃走,必然也是早有计划。
现在再去找这么一个人,别说是陈安找不着。
换自己来,也找不着。
毕竟,这胡仁金长什么样,自己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满世界去找。
此时,山前客栈中一众贼人已经落网,
想必消息已经全城皆知了,
就是想以此把人骗出来,也不容易。
方一凡默默想了一回,情知暂时无法,
便好言宽慰了几句,让陈安不要灰心。
李武又道:“这胡仁金逃脱,会不会回转‘前山客栈’相看?”
方一凡点头道:“极有可能。
只是,这人十分小心,就算回转,
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罢了,还是正式行文,发下海捕文书吧。”
且不说方一凡在衙中理事,忙的连轴转。
再说吴碧玉走到后院时,吴碧珠早就等着了。
两姐妹年来首次相见,又是身处异地,再加上吴碧珠此时已嫁作人妇。
再次见面时的感觉,有如隔世。
吴碧珠性子文弱,虽是姐姐,但是性子上更像妹妹。
见到吴碧玉进了后院,便飞扑到妹妹的怀中。
几乎整个身子都挂到了吴碧玉的身上,
搂着妹妹道:“想死姐姐了。”
吴碧玉心中,也是不一样的感受。
一向不爱笑的脸上,都笑出了酒窝。
两人腻了一会儿。
却是吴碧玉佯怒道:“
不是说,不嫁的吗?
怎么一年不到,就嫁出去了。
怎么看,都像是姐姐迫不及待地想嫁人呢。”
吴碧珠便捂着嘴笑,又用拳头打在吴碧玉的肩膀,笑道:“
你现在也见着姐夫了,你只说,嫁没嫁错?”
吴碧玉道:“那可说不好。那人,我看着,是属狐狸的。
你小心点,回头给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吴碧珠哈哈一笑道:“
说晚了。这都成婚两个月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该吃的,不该吃的,也都吃了。
早就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属狐狸,有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是不是‘那人’给你气受了?”
吴碧玉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
吴碧珠便道:“
相公这人吧,最近变化确实挺大的。
有点儿痞坏痞坏的。
有时候吧,我都觉得,相公是假的读书人。
到了晚上,净折腾人,脸皮还厚的很。”
吴碧玉瞪眼道:“打住,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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