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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祯被抱着上楼。二楼只墙角一盏灯,整个走廊昏黄幽暗,有了些朦胧暧昧。
不知是上楼几步路走得太急,还是酒里的药发作太快,盛长裕的呼吸急促而灼烫。
他本就比旁人体温高,此刻喷薄出来的热浪,混合一点酒味,能把宁祯烫伤。
宁祯搂住他脖子,小臂能感受到他颈脖处肌肤的灼热。
待要进房,他抱着宁祯不方便摸门把手,努力了几下不成,妄图抬脚踹门时,宁祯挣扎:“您放我下来,我开门!”
盛长裕松了点手劲,宁祯身手灵活,稳稳落地了。
她打开了房门。
室内并不是漆黑。月光从阳台洒了进来,在地上镀了一层银。
宁祯待要开灯,盛长裕从身后拥抱她。她感受到了,往前奔了几步,想要躲开他。
她预备先给他灌点凉水,冷静一下。
可盛长裕动作极快。
推搡着,宁祯被他抵在梳妆台上。他双腿微微岔开而立,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督军,我……”
盛长裕的手,撑住了梳妆台,脸贴着宁祯的面颊。
“宁祯,你渴望我吗?”他固执问。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他的性格,实在太执拗,真的和老夫人太像。
宁祯避无可避,在他怀里。
她今晚没怎么喝酒,酒意没有上头,呼吸却是乱七八糟,脑子里嗡得厉害。
她无法思考。
因为他喷出来的热浪,就在她唇侧,她没办法忽略他。
她甚至组织不出一句合理的话,来回答他的问题。
“宁祯,告诉我!”
“我、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你让开,让我静一下……”
她说罢,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她把真话讲了出来。
盛长裕也听懂了。
当女人在他怀里,无法冷静思考时,意味着她的情绪是被牵动的,而不是毫无感觉。
如此,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吻住了宁祯的唇。
她的唇那么软,又有点凉,可以解他此刻浑身火一样燃烧的热。
盛长裕搂住她的腰,用力亲吻着她,近乎蛮横撬开了她齿关。
宁祯喘不上气,一阵阵激流冲刷着她的后脊,她站不稳,攀附着他手臂。
“宁祯,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他道。
宁祯从喉咙间嗯了声。
仲秋的夜,微寒。
屋子里的月光,清冷而纯净,把人的身形照得美丽无瑕。
宁祯感受到了疼。
时光无比漫长。
待结束时,宁祯软软躺在锦被上,唇又被吻住。
“宁祯。”他叫她。
宁祯轻轻应了声:“我在,督军。”
盛长裕趴伏在她身上,低低笑了:“真傻,喊你丈夫叫督军?”
宁祯:“……”
他休息了片刻,抱着她去了洗手间。
宁祯推搡他:“您用楼下的!”
“我帮你。”
“不行!”
她将盛长裕推出去,手脚发软,差点滑一跤。
中秋节的晚上,宁祯太累,几乎没什么情绪,就很自然过度了。
她与盛长裕洗了澡,平躺着休息片刻时,他把她搂在怀里。
宁祯身上酸疼,人也疲乏,一开始觉得很不自在,被他搂抱着有点僵硬,后来见他睡熟了,气息轻匀,她被感染着眼皮打架,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她先醒的。
宁祯还有点疼痛,轻微的,不算特别严重,忍一下就能忽略。
她洗漱后更衣,下楼去了。
曹妈含笑看着她。
宁祯微微咬了下唇,若无其事:“昨晚拜月如何?”
“老夫人派了人来摘玉居找您和督军,我说督军喝多了,夫人服侍睡下了。”曹妈道。
宁祯:“那个叫碧桃的女佣,交给督军的副官了吗?”
“昨晚就交了。”曹妈说,“咱们的人办的,老夫人和总管事不知道。我听说,暗暗有人找碧桃,却又不敢大张旗鼓。”
宁祯点点头。
昨晚,老夫人和徐芳渡替宁祯做了嫁衣。
圆房一事,因她们俩的算计,让宁祯和盛长裕都少了尴尬,很自然把这件事做完了。
大事落定,宁祯大大舒了口气。
她叫佣人准备早饭。
半个小时后,盛长裕也起来了。
他简单洗漱,穿着睡衣就下楼。
“你过来。”他在沙发里坐定,对宁祯道。
宁祯只当有什么事,走到了他身边。待要在旁边坐下,他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他腿上。
曹妈微愣,急忙叫佣人们都避出去。
宁祯呼吸一错,看向他的眼睛:“快放开,不庄重。”
“你早上跑得太快。”他的神色,非常轻盈愉悦。哪怕没有笑,也看得出他的好心情。
“我只是起床了。”她道。
盛长裕:“你上午干什么?”
宁祯:“……”
这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坐在他腿上讲。
宁祯妄图下来,腰被他牢牢箍住。拉扯中,他的手托住她后背,手指轻轻摩挲着。
“别叫人瞧见!”宁祯轻轻捶了下他肩头。
盛长裕松了力道。
宁祯在旁边沙发里坐定,神色不太自然。
“……我上午理事。节后很多事情都要忙,比过节前还忙碌。”宁祯道。
盛长裕:“会不会太累?”
“都是做惯了的事。”宁祯道。
盛长裕:“我等会儿去督军府开会,晚上等我吃饭。”
宁祯暗暗舒了口气,又不敢表现太过于明显,点点头:“您忙。”
“还有昨晚抓到的两个人,也需要审一审。晚上回来告诉你结果。”盛长裕又道。
他这么一说,宁祯竟莫名期待他晚上快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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