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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珩之眉眼低敛,眸光漆黑深邃的锁着周惜的视线,脸部半陷在阴影里,指尖懒懒的擎着根烟,已燃烧过半,猩红的火苗燃起又熄灭。他嗓音低沉,“我能解释吗?”
周惜眸光淡淡的看他一眼,没什么什么情绪,发梢处还在滴落着水珠,她用毛巾擦着朝外走,“乔安娜,沈晴晴,你想先解释哪个?”
她的脸色冷漠,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
应珩之跟着她的脚步,掸了掸烟灰,指腹摩挲捻灭烟头上的猩红。
周惜坐在镜子前擦拭头发,应珩之紧贴在她身后,透过镜像紧盯着她的眼,可周惜一个余光都没看他。
他的身高挺拔颀长,几乎与镜身同高,劲瘦有力的手腕压在桌上,微俯着身,居高临下的角度,低沉气压不着痕迹侵略过来,垂着眼看她说,“乔安娜今天来公司是为了工作,我和她根本没说几句话,图片是借位。另一个女人……”
周惜擦着头发的手停下,眼睫上翘看着他,声音清冷,“沈晴晴也是借位?”
那双昳丽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问。
乔安娜是借位她可以理解,但沈晴晴总不可能是抠图,私人套房内的房间布局她又不会知情。
空气凝结一瞬,几秒后才响起了应珩之低哑的声音。
“我错了。”
他的眸色认真,锋利的眼睛低敛,拿起一旁的毛巾自然的帮她擦拭尾部发丝。
周惜听了他的话心头一颤,脑子好像停止了运转,眸中瞬间氤氲了一层水雾,她转身抬头看他,一滴泪正好顺着脸颊滑下来,眼尾瞬间绯红。
“你真的做了?”
她从始至终都相信应珩之,但他不解释先认错,周惜还以为他是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忍了很久的情绪在这时有些崩溃。
应珩之看见她眸底的湿润瞬间慌了神,除了在床上,他几乎没见过她哭的时候,而此刻,他是真的后悔之前没有告诉周惜了。
“我做什么了?”
他的指腹抬起缓缓摩挲着她的脸,他的嗓音暗哑,声线柔软,全然没有了沉冷。
“那个女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当时是宁赫深把她送到了房里,我马上就让人扔出去了,床和地毯全都换过了。”
“不哭了,嗯?”应珩之摸着她的后脑将人揽进怀里。
周惜吸吸鼻子,鼻尖还是红的。
“上次你怎么不说。”周惜推开他的手。
他明明有机会坦白的。
应珩之无奈垂手,“所以说我错了。”
他眸光深邃看着她,“那次我就应该说清楚。”
周惜眸色冷漠,“晚了。”
听完应珩之的解释后,她心里仍然有气。
她起身朝卧室走,不带丝毫情绪留下一句话,“再跟着我,你这辈子就别想进我家门。”
这句话戳到应珩之的死穴。
即使知道周惜说的是气话,应珩之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应珩之漆黑幽深的眸光看着周惜的背影,看着她关上了门,浴室的吊灯明亮,折入他阴沉的眸底,他拿出手机给宁赫深打了电话。
宁赫深还没来得及和应珩之贫嘴便听见他沉到极点的一声。
“滚回来。”
宁赫深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看了看手机屏幕,迟疑的开口,“啊?”
“明天早上我要见不到你的人,以后你也不用回来了,等着喂大西洋海里的鱼吧。”
宁赫深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傻了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二话不说赶紧订机票回国。
他是在坐车去机场的路上从荣澍那得来的消息。
早上不到七点就到了北城机场,马上就给应珩之打去了电话。
“二哥,我到你家了,开开门。”
宁赫深用恳求的语气说,他坐了一夜的飞机,此刻风尘仆仆的站在应珩之在了‘合江路’别墅的门口。
应珩之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夜,周惜已经起床,坐在餐桌前喝牛奶,对于桌上丰盛的早餐一眼都没看。
那些都是应珩之吩咐夏时早早送来的,但也算着周惜起床的时间,现在的温度刚刚好。
应珩之看着周惜对电话里的宁赫深说,“看见对面这个别墅了吗?来这边。”
他挂了电话主动和周惜解释,“我让宁赫深回国了,一会他就会过来。”
应珩之不是推卸责任,他错就错在对周惜有所隐瞒,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出的破主意。
周惜拿着手机滑看并未搭腔。
宁赫深来的很快,门铃响起,应珩之给他开了门。
“二哥。”宁赫深讨好的语气叫着人。
应珩之的眸光阴冷的看着他。
房间里是恒温,可宁赫深看见他的眼神却不自觉的出了冷汗。
宁赫深把目光投向餐桌旁的周惜,他暼了一眼应珩之的脸色,一片黑沉,再看看周惜,一副清冷不理人的样子,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很诡异,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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