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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菜又爱撩说的就是你。”他低低的说。周惜被子拉到颈上,一双眼眸微瞪着弯躯看她的男人,像是不服输的样子。
“下次还敢。”
她的声音蒙在被子里,很明显能听出来她嗓音的沙哑。
应珩之垂眸看她,微微挑眉,像是没想到她还敢挑衅,于是他躺在了另一侧床上,隔着被子一把揽过来,“别下次了,就现在吧。”
周惜听了他的话连忙制止,用尽最后的力气推他坚硬的胸膛。
“不…不行,千万不能再来了。”
她眼里的慌张被应珩之看在眼里,本来就是想逗逗她,没想着有真的行动,却不知道她的反应这么大。
看来是真的吓到了。
应珩之把她的小脑袋揉在颈边,周惜的呼吸吐在他的颈窝里,温热又湿润,嘴里还在喃喃着说着不行。
这与白日里她清冷自持的形象相差太多,他还在想着她的反差,又突然觉得她这个样子只有自己能看到,心里有着巨大的满足感。
他的大掌缓缓拂着她的发梢,温声说。
“逗你的,睡吧。”
话落,周惜的心才安了下来,趴在应珩之的身前,慢慢的呼吸变得绵长。
卧室内只开了鎏金色的小台灯,灯光昏黄,不久后,他微微挪了下身体,看清了周惜紧闭的双眼,睫毛很长,在她眼下扫下一片阴影,像一把小扇子。
应珩之将她的头放在自己一侧的胳膊上,另一手揽在她腰后,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后,这才沉沉睡去。
*
天光大亮,几束阳光透过纯色纱帘,温和的映在周惜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费力的坐起身,在旁边柜子上找到手机。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后,她突然睁大眼睛。
十点四十九?
谁把她的闹钟关了?
这是她看见时间的第一想法。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手机不会自己关上,更不会是她,那就只能是——
“应珩之!应珩之你人呢?”
她看见了不远处桌上应珩之的办公电脑,就知道他还没走。
周惜气坏了,他也是做领导的,能不能体会一下打工人的心,知不知道时间观念意味着什么?
这还只是第一阶段融资成功第一天,她就开始迟到,赵总监他们会怎么想。
周惜现在焦头烂额,只想找到罪魁祸首出气。
又叫了他几声,声音嘶哑,远处听着像声嘶力竭。
离主卧稍远的客厅处,应珩之正在和夏时还有鼎尚风投的一个副总谈着事,他是专门选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怕吵到周惜的睡眠,没想到她自己先醒了。
副总正在汇报着工作,说到一半,突然听到主卧传来一阵女生叫嚷的声音,好像还出现了他家总裁的名字。
副总大骇,连忙摸着额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好像知道了他们应总不得了的秘密。
应珩之也听到了周惜的声音,挥挥手让他们先走,等到公司再谈。
他们走后,应珩之快步走到主卧,推开门,便看见周惜低头拿着杯子,喝着他准备好的温水。
他知道她的嗓子不舒服,于是提前准备好了放在床头,让她醒来就能喝到。
经过刚才扯着声音喊他后,周惜的声音更哑了几分,她只能低低的问,眉眼却不善,“应珩之,是不是你把我的闹钟关了?”
“是。”他点头。
她紧攥着手中的杯子,好像把它当做了他的手,“谁让你关的?”
应珩之看着她有些生气的样子,啧了声,才不紧不慢道,“你们总监说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所以部门今天休息一天,养精蓄锐。”
说完后,他微抬高下巴,淡淡的睨着她。
“……”
知道了他不是故意关自己的闹钟后,她也有点尴尬。
“……哦。”
但她也有些意外,应珩之是怎么知道她今天放假的?难道是偷看自己手机了?
有了疑问后她问出了口。
“你怎么知道?”
他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叠着长腿,徐徐的说,“夏时早上来了,他说的。”
“夏时又是怎么知道的?”她接着问。
“你去问他。”他淡淡的说。
“他刚走,要不我把他叫回来?”他问。
周惜摇头。
“不用了…嗯?”
她像是刚反应过来,抬头时,满眼的不解。
“刚走?”
就是说她刚才哑着声音喊他,让夏时也听到了?
应珩之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低下头,看着自己拇指上的黑碧玉扳指,缓慢摩挲着,拿起又戴上。
“不止夏时,还有其他人。”他语气慵懒,不以为意。
“?”
周惜歪头看他,嘴角逐渐咧出一弯苦笑。她无力的倒在床上,内心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反正也没人知道是她。
应珩之姿态散漫的看着周惜,眼底藏着一抹笑意,他起身去拉她。
“起床吃饭了。”
周惜被他强制拽起来,心不甘情不愿。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她闷闷的说。
应珩之穿着黑色毛衣和裤子,不像平常穿着正式,他单手插进兜内,“你的哪里我没看过,不止看过,还亲…”
话没说完,就迎面来了一个枕头。
周惜不反对床上的任何dirty talk,甚至可以成为他们调情的工具,可到了床下,他们就应该是个陌生人,这样的规则他应该懂,显然应珩之的行为已然越了她的界。
她面容清冷,嗓音微沉。
“应总,请您自重。”
应珩之单手接过抱枕,听到她话后,表情也不太好,二话不说转身出去了。
他靠在卧室门边,拿出根烟抽,他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从口中轻轻吐出,缓慢盘旋上升直至消失不见。
他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但这个女人也太冷漠了,到了床下就翻脸不认人,他快以为昨日的温存只是个错觉,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屋内周惜已经穿好衣服,拿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昨天的包臀裙被应珩之撕坏了一点,留下一道不长不短的口子,不怪他这么暴力,实在是裙子太紧,两个人都等不及了。
还好周惜的大衣够长,足矣遮住被他破坏过的痕迹。
她走出门口时,与他擦身而过。
冷松和佛手柑的气息肆意,是他的味道,每次埋进这个怀抱中,都会感觉到非常安心,没有别的杂念。
其中还混着一阵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非但不呛鼻,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沉稳又狂烈,到了鼻息前就停止,又让人觉得很淡。
周惜已经走出两步,却听见从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过了烟的嗓子带了点哑。
“饭在桌上。”
周惜脚步微停,回头对他说。
“不吃了,还不饿。”
他深吸口烟,半垂眼皮,视线飘向她。
“今晚,还来吗?”
周惜回过头,脚步不停,只留下两个字。
“再看。”
她没明确的表明自己的答案,其实是自己也在犹豫。
听到一声关门声,周惜已经走出去,应珩之懒懒靠在墙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他轻叹一声,无奈摇头。
爽了就不认人了。
*
下午。
周惜已经回了宿舍,现在宿舍里只剩她一个人。
韩舒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晚上才能下班,黎姿菡去录综艺,半天都没有消息了。
她吃过饭后打算找个电影看,消磨时间。
还在犹豫看什么时,于枝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妈,怎么了?”周惜问。
于枝的说话的背景听起来很嘈杂,好像人很多,她的声音大了些。
“惜惜啊,我在北城机场,你在忙吗?”
周惜本来还以为是个寻常的电话,于枝一开口就扔给了她一个大雷。
她不可置信的问,“啊?您在北城?”
“是啊,有空来接我吗?”
“……”
“…有。”
“我在C出口。”于枝回。
“哦…好。”
周惜匆忙的挂了手机,换好了衣服出去了。
她开车到了机场,在C出口那里果然看见了于枝。
她穿着素色连衣裙和橘色大衣,戴着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于枝保养的很好,五十出头的人了看起来像三十岁的。
周惜走过去接她的行李箱时,她还上下打量了眼周惜的穿搭,面露嫌弃。
于枝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审美异常的高,周父的衣服都由她来搭配。
为了遮挡应珩之昨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周惜出门时随便穿了个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裤,外面套了一件短款黑色棉服。
于枝对于她的穿搭实在看不过眼。
“惜惜啊,你在北城就穿成这样啊?怪不得找不到对象。”
于枝苦口婆心的说。
“……”
她只是不想找,并不是找不到。
“…妈,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来看我啊?”
周惜赶紧转移话题。
“不是,有一位客户在北城,我过来给她看看风格,顺便看看你。”
于枝推了推墨镜,边走边说。
“什么客户用您亲自来啊,樊姨呢?”周惜疑惑。
樊清是于枝的助理,也是很多年的好姐妹。
“你樊姨去看她的外甥女了。”说完这句,于枝觑她一眼。
“……”不如不问,又撞枪口上了。
“客户是鼎尚风投的董事长夫人,他们公司前不久不是和咱们家有合作,所以我就想亲自过来看看。”于枝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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