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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的死亡真相令众人意外,原以为稳婆和其他npc一样,是当年事件中的加害者,没想到她竟然是唯一一个帮助过榴花的人。豁出一切、甘愿得罪权贵也要为榴花击鼓鸣冤,可见当年的稳婆多勇敢。
“稳婆太惨了,想还榴花清白,让榴花沉冤得雪,结果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兔子看着稳婆的尸体,心里冒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感:“可是,如果稳婆就是老板娘,那她现在已经变成恶鬼,手上沾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血难道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吗?”
“生前受到不公和折磨,死后对人失望,大开杀戒,这样的例子不少,”云叙白语气平静:“或者说,她杀人还有别的目的。”
“老板娘的样貌与稳婆不同,又是半人半鬼,”稻草人琢磨道:“可能是稳婆附在活人身上,为了方便行事?”
“很有可能,”云叙白话音一顿:“玉佩还没拼凑完整,但是我们理清了故事主线,榴花的死亡真相早已浮出水面。上一步任务完成,该发布新任务了。"
[恭喜玩家“霸霸”查明榴花的死亡真相。]
[下一步任务:集齐玉佩。]
听到系统通知,稻草人和兔子同时笑了。
“叙哥,我还是第一次见自己cue流程的玩家。”
“太给系统省事了哈哈哈。”
[叙哥:系统太慢了,我的流程我自己来cue]
[叙哥现在连系统的活都抢,系统的地位岌岌可危]
壁画世界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停留在榴花和稳婆并排的尸体上,记忆结束,云叙白三人离开壁画,回到老板娘的房间里。
云叙白站稳,等眩晕感缓和后,缓缓睁开眼睛。
一张笑吟吟的脸出现在眼前,云叙白闻到一股寒冷与腐朽融合的气味,鼻尖发痒。这张脸距离太近,以至于看不清全貌,云叙白睁大眼睛,向后退两步。
那股上头的味道淡了些,他看到老板娘拿着蒲扇,站在他面前。老板娘脸上在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过多的眼白让她的目光染上几分凶悍。
云叙白和兔子很镇定,稻草人稍微弱点,看到老板娘后呼吸声变重了。
说曹操曹操到,换个心理素质差点的,从壁画里出来直接见到人,非得吓掉半条命。
云叙白之前让可乐战队去支开老板娘,没想到老板娘那么快就能脱身。
兔子摸不准老板娘这是要干嘛,默默站到云叙白身边,与她对峙。
“几位贵客,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老板娘神色不变,摇了摇扇子,笑里藏刀:“你们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老板娘没提壁画的事,仿佛不知道他们刚从壁画中出来。
“当然没有,”云叙白抬眼,干净透彻的眸子看着老板娘,声音放轻:“我们来这里,是想给你准备惊喜,没想到还没准备妥当,就被你发现了。”
“哦?”老板娘挑眉,饶有兴趣地问:“什么惊喜?”
“你可以闭上眼睛吗?”云叙白低声问。
老板娘不吃他这套,笑了一声:“不用弄这些弯弯绕绕的,你直接拿出来吧。”
“好吧。”云叙白看起来有些失望,殷勤地搬来一张椅子:“你先坐下。”
老板娘这回没有驳他面子,慢悠悠坐下,优雅地翘起长腿:“神神秘秘,你再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就当你是在转移话题,给见不得光的事情找遮掩了。"
“别急这份惊喜我准备了很久,是专门送给你的,”云叙白绕到老板娘身后,按住她肩膀,敛起笑意:“我应该喊你红姐,还是稳婆?”
云叙白话音落下,明显感觉到掌下的身体变得僵硬。
随后,老板娘的身体软软垂下,倒在地板上,云叙白的手没有搭空,按在一个冰冷如尸体的怨灵身上。
怨灵比老板娘年纪大些,身形宽些,她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云叙白在义庄里见过的死人脸。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稳婆双眼一翻,只剩下眼白。她的眼珠子瞪得极大,红血丝在眼球中游走,像某种虫子,爬向惨白的脸颊。
有血从破损的额头上滑落,稳婆的脑袋忽然一百八十度旋转,脖子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并且不断伸长。
云叙白松开手,掌心里多了把剪刀。看见这惊悚的一幕,他没有害怕,镇定自若地问了句:“你脖子上装了弹簧?”
“闭嘴!”稳婆被他这句话气到,嘴巴张大成原来的两倍,丝丝缕缕的头发不断伸长,想要包围云叙白。
稳婆的声音暗哑破碎,在室内环绕:“我要让你尝尝被头发缠绕到窒息的感觉!”
密密麻麻的发丝划过皮肤,向上纠缠,光滑冰冷,云叙白凤眸亮了起来:
“还有这种好事?”
稳婆:“好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稳婆恼羞成怒,拿出十二分实力,一定要让云叙白体会一下绝望的感觉。长发疯长,如同数百条毒蛇同时出洞,咆哮着冲向云叙白,缠向他的四肢。
稳婆的头发自动送上门来,云叙白八风不动,只是轻轻张开剪刀。
“咔嚓咔嚓”
缠绕着云叙白的发丝悉数断裂,落在地上,像落叶一样铺了厚厚一层。
“作为回馈,我就让你尝尝光头的滋味吧。”云叙白速度变快,剪刀在黑发中穿梭。
稳婆的脸色从游刃有余变得惊恐,她收回剩余的头发,疯狂向后退。
稳婆摸了摸脑袋,浓密的发丝只剩下一半,另一边脑袋光秃秃,不管她怎么努力,也没有能长出新的头发。有股可怕的阴气覆盖在头皮上,让她失去控制头发的能力。
稳婆看着地上厚厚的头发,内心很绝望:“你你”
“我?我最喜欢你们这种用头发当武器的怨灵。”云叙白笑了笑,露出又甜又乖的小酒窝,把稳婆气得不轻。
[前一秒,稳婆想让叙哥尝尝绝望的滋味,后一秒,稳婆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为什么想不开拿头发和叙哥打架?为什么想不开拿头发和叙哥打架?1[当事人稳婆:别问,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稳婆快跑啊,还愣着干嘛,等会儿剩下的头发也保不住啦!]
[“稳婆跑不掉啦!”打赏了保养剪刀三件套*1000件]
可惜稳婆看不到弹幕,她咧着嘴巴,露出锯齿一般的獠牙,惨白的指尖长出黑长的指甲,再次冲向云叙白。
“你们这些鬼,打架只会用头发指甲牙齿,还有没有其他新意?”云叙白遗憾地摇头,躲开擦向他胸口的鬼手,移动到稳婆身后,又剪了两刀。
发丝如轻纱,兜兜转转,落在地上。云叙白站在稳婆身后,挑起唇角:“理发完成,该收佣金了。”
稳婆恰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怨毒的眼睛里多了抹其他情绪。她身上的愤怒和恶毒在这一瞬间褪去,胸口浮起陌生的喜悦之情,她甚至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道具升级后,除了使用次数增加,强买强卖的功能也加强了,只要云叙白单方面剪到头发,他就能收到佣金。
“看来客人很满意这个发型,”云叙白伸出手,声音像雪落在青松枝稍上,清冷悦耳:“这么完美的发型,我要你手上的碎玉,不算过分吧。”
稳婆的情绪完全被道具支配,听到他的要求,毫不犹豫地掏出碎玉,转交给他:“不过分不过分,再剪一下,命都给你。”
云叙白:"……”你在哪里学来的霸总语录?
[稳婆,如果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话不要乱说,这个男人可能真的会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哈气氛总是突然沙雕,我前一秒吓得头掉,下一秒笑得头掉]
云叙白拿走碎玉后,稳婆回过神来,疯狂上扬的嘴角瞬间向下耷拉,比川剧变脸还快。
稳婆气得双手发抖,张开五指走向云叙白。
一根铁索甩到稳婆面前,凛冽的罡风划破她的脸颊。兔子握着铁索,冷脸看着她。
稳婆生前是好人,但是死后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兔子心里拎得清,下手没有留情面。
稳婆停下脚步,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在场三人,咬了咬牙。
兔子向前一步,再次甩出铁索,稳婆瞪大眼睛,不再恋战,瞬间消失。
云叙白把新得到的碎玉融入之前收集到的玉佩中,玉佩接近完整,只剩下一个缺口。
稻草人看着那块玉,摸了摸下巴:“还缺一块,npc都出场了,这剩下的一块会在谁手上?”
云叙白回顾一遍遇到过的npc,想起一个看似在纠纷之外的npc。他取下稳婆那块碎玉,按在壁画刷新出来的玉佩缺口上:答案就在里面。”
几人再次进入壁画中,这一次还是在义庄里。
义庄里没有半个人影,没人认领的尸体腐烂发臭,到处布满灰尘和蜘蛛网。温度很低,暗无天日,仿佛随时会有鬼从角落里爬出来。
这是废弃后的义庄。
云叙白的目光扫过床底时,看见一只惨白的手从下面伸出来。
一个长发女人从下面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抬头,露出苍白但清秀的脸,正是住在后院的暮春。
暮春看着云叙白身后的某处,吐了吐舌头:“你明知道我躲在下面,偏不来找我。”
“大家都是鬼,妹妹还想吓我不成?”身后响起榴花的声音,云叙白回头,看见榴花抱着琵琶,坐在椅子上。稳婆站在榴花身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这三人都是鬼,但是不像现在这般怨毒瘳人。
“你今晚还弹琴吗?”暮春坐在一副废弃棺材上,晃着双脚:“你昨晚弹琴,把路过的书生吓跑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他认不认识我弟弟。”
“你开口问,一样会把他吓跑”榴花轻轻一笑,如是说道。
暮春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会先把这里变成客栈,骗他进来再问。”
“客栈”榴花重复一遍,心不在焉地弹出一阵凌乱的弦音:“你还在等你弟弟吗?”
“他说天虹出现的时候,他就会回来了,”暮春抬了抬头,漫不经心地问:“你呢,你在这里等什么?”
“等一个能解开我封印的人。”榴花声音闷闷的,弦音变得沉闷。
“你的封印是什么?”
“永世不得超生。”榴花垂下头,看不清情绪:“封印我的阴阳先生说,只要我守住初心,一定会有一个正直的人来解开我的封印。”
“要是守不住初心呢?”暮春眨巴眨巴眼睛。
“守不住,我会灰飞烟灭”榴花停下,不再弹琴,语气极其肯定:“我一定会守住初心,不会变成坏鬼的。”
“你的封印和这块玉有关吗?”暮春掏出一块碎玉,举在眼前细看:“你出现在义庄后,这块玉就出现在我的手里,上面有你的气息。”
榴花说:“这确实是我的玉。”
暮春把玉递给榴花:“那我还给你。”
榴花飘到暮春面前,指尖刚碰上玉佩,就被灼伤:“这玉能伤我,你替我保管,千万不能交给其他人。"
“那可以交给什么人?”暮春有些为难:“等我弟弟出现,我就会离开了。"
榴花想了想:“正直的人。”
“那你知道怎样才能解开封印吗?”暮春又问。
榴花答不上来:“阴阳先生没告诉我。”
暮春:“你不会被他骗了吧!”
榴花:“不会吧。”
回忆戛然而止。
出了壁画,稻草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给我们指明了下一个目标,可惜没说清楚那块玉主要的作用。”
兔子皱眉:“榴花不会真的被阴阳先生骗了吧,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开封印,所以小熊饼干投靠她后,没能马上解开她的封印?”
“不一定,小熊饼干只是想利用她,可能找到办法了,但是没有实践。”云叙白说:“等集齐玉佩再说。”
兔子点点头,问道:“这个新出场的npc是谁,我们从未见过。”
云叙白答道:“不是新出场的npc,我之前见过,她叫暮春,住在后院那边。”
两人这才想起来,云叙白曾经和他们说过暮春的故事。
暮春确实和榴花的案子无关,原来碎玉不是分配给与案子有关的怨灵,而是分配给住在义庄里的怨灵。
按照阴阳先生的说法,封印是对榴花的考验,如果她能守住初心,会有人来解开她的封印。
但是她等了许多年,那个让她解脱的人也没有出现。怨恨不断累积,她开始变了,逐渐忘记初心,底线一次次放低,最终以杀人为乐。
[把玉交给正直的人,说的不就是我叙哥吗,看看,一个浑身写满正直的男人]
[如果榴花知道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因为正直的人就是她的天敌]
[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不会变,唉,鬼都是人变成的,死后也善变]
云叙白看了一眼手机,原来可乐给他发过信息,说他们被假扮老板娘的npc骗了,老板娘可能去找他了。云叙白当时在壁画世界里,没有及时看到信息。
可乐战队现在正在追踪榴花,云叙白回了信息,没有在房间逗留,带着队友去找暮春。
暮春居和之前一样冷清,云叙白礼貌地敲门,温和有礼地说:“暮春姑娘,我带朋友来拜访你了。”
门“吱呀”一声敞开,无声迎接,三人依次进入房里。
冷不丁看到桌上的牌位,稻草人打了个哆嗦。
“你是来找我要东西的吧?”头顶响起一个声音。
云叙白抬头,看到暮春坐在房梁上,像一团可望不可及的虚影。
暮春已经猜到他来的目的了。
云叙白默认,低声道:“上一次见面,你没说完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吧。”
暮春长长叹了口气:“我不出暮春居,但我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云叙白一针见血:“那你也知道,榴花已经变了,她现在手上沾满鲜血。你同情她,会有更多人受害。”
“起初,她只是觉得寂寞,不想再吓跑别人,想有人倾听她的琴声,所以她把义庄幻化成客栈,我们过了一段很开心的日子。"
暮春不管云叙白有没有在听,自言自语地回忆道:“后来,她开始不满足了,阿红便附在活人身上,当真给她开了一间客栈。直到她尝到第一口人血,她开始迅速堕落也是那时,我搬来这里,不再过问客栈的事。”
“她守不住初心,迟早会得到应有的下场,这一天还是来了,这是宿命,我们谁也逃不开。”暮春从梁上下来,飘到云叙白面前:“我曾经答应榴花,会把碎玉交给一个正直的人,交给你,也算遵守约定。”
暮春知道把最后一块碎玉交给云叙白会发生什么,她眼睛通红,浮起一层水汽。
云叙白说:“相信我,我会给她一个合理的结局。”
云叙白温柔的眸光安抚了暮春,她眨了眨眼睛,晶莹泪珠滑落,渗入纱网中。
最后一块碎玉交到云叙白手上,暮春站在阴影里,看着云叙白的脸,有些遗憾:“客栈解散,我也该离开了,可惜没能等到我小弟回来。不过能看到和他神似的你,我已经满足了…
我能叫你一声小弟吗?”
云叙白想了想,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既然你要走,我送你一份送别礼物。”
兔子和稻草人听到这句话,顿觉不妙。
稻草人压低声音说:“叙哥不是吧,人姑娘都要走了,他不会要给她剪个光头吧?”
兔子轻吸一口气:“像是小叙能干出的事情。”
云叙白取出红伞,撑开,回头邀请暮春:“过来吧。”
暮春不知道他要干嘛,还是躲在伞下,跟着他向外走。
云叙白停在屋檐下,侧头看向暮春:“你小弟说过,天虹出现的时候,他就回来了,是吧?”
暮春点头,更加遗憾,声音里都是失望:“今天没有下雨,天虹一定不会出现。”
云叙白抬起伞面,温声道:“抬头看,你小弟回来了。"
暮春讶异地抬头,看到灰沉沉的天空忽然放晴,一道弯弯的彩虹出现在天边,五彩斑斓的光芒映在白云上,如梦如幻。
暮春的肩膀微微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她等这一道天虹等了太久,每天她都会守着窗户,希望能看到天虹出现,小弟会像从前那样出现在她面前,笑着喊她阿姐。她一直没有等到,她以为会带着遗憾离开。
暮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抹掉眼泪,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云叙白低头,长睫轻垂,所有锋芒褪去,只余一身温情:“阿姐,我回来了。"
眼前的身影和过去的身影重叠,暮春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阿姐等你好久了,好久了。"
暮春的手穿过云叙白的手臂,什么也没有触碰到,但是她已经没有遗憾了。
天虹和小弟,她都见到了。
[呜呜呜是彩虹,暮春等了一百多年,终于等到彩虹和弟弟了]
[啊啊啊叙哥!你骗我眼泪!]
[太好了,暮春可以没有遗憾地离开了,没想到天气控制术还能这样用,叙哥好温柔]
[崽崽太会了,太会了]
[四舍五入,我也是和叙哥看过彩虹的人了,好快乐]
[“我来做你的彩虹”打赏了恍若仙境双彩虹*100场]
暮春离开的时候,满心喜悦,只是眼中有一丝眷恋。云叙白收起伞,准备招呼两个队友离开,一回头就看到两个泪眼婆娑的人。
“呜呜呜太好哭了……”@稻草人想求安慰,被云叙白无情推开:“别把鼻涕蹭我身上。”
稻草人吸了吸鼻子:“淦,你变得好冷漠,你是有双重人格吗。”
云叙白瞥他一眼,稻草人马上住嘴,哒哒哒地跟在他身后。
云叙白收到了可乐的回信,说榴花跟丢了,但是遇到了老板娘,朱砂痣和瓜子已经过去支援了。
云叙白则带着队友前往老板娘的房间,他要破译最后一块碎玉。
热闹的客栈变得十分冷清,他们穿过大堂,没有看见一个npc。
把最后一块碎玉按上墙上时,云叙白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叙哥,你觉得最后一块玉是关于谁的记忆?”稻草人问道。
云叙白看着眼前乍现的白光,冷声道:“阴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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