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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闻声连忙站了起来,邵文钊率先快步进了卧室,没一会,便走出来对程南栋和凌游说道:“爸,凌医生,您二位进来吧。”程南栋对凌游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便带着凌游一道进入了卧室里。
只见卧室内,一个看起来书香气十足,举手投足间十分优雅,虽然不施粉黛,可却五官精致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儿晃动着胳膊,眼神心疼的欲要抚平着婴儿的情绪。
程南栋见状,连忙扶了一下凌游的胳膊:“小凌啊,你快给看看。”
凌游闻言一点头,便走上前去,来到了床边,和这程商言对视一眼,凌游便说道:“先把孩子放在床上。”
程商言闻言没动,而是看了一眼父亲程南栋。
程南栋对程商言示意了一下:“听凌游的。”
程商言这才道了声谢后,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凌游伸手摸了摸孩子的手腕,又摸了摸孩子肉嘟嘟的小脚,随即回头对邵文钊说道:“邵教授,家里有酒精棉吧?”
邵文钊连忙应道:“有,我这就去取。”
待邵文钊拿着一小瓶酒精棉回来后,凌游便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腰带处,抽出了一支银针,随即用酒精棉擦了擦针。
用左手摸了摸孩子身上的一个穴位位置,凌游便轻轻的将针刺了进去,随即反复的揉捻起来。
片刻后,果然,刚刚还哭的声音沙哑、撕心裂肺的孩子,居然慢慢缓和了情绪,似有困意的没一会就合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见到凌游一针见效,程南栋这才松了口气,心说果然没白跑一趟,看来这凌游果然有本事。
见到孩子睡着了,床上的程商言便问道:“这,这就好了?”
凌游将针轻轻抽了出来,又用酒精棉消了消毒,随即说道:“哪能呢。”
“那,这......”程商言有点不知所措。
凌游压了压手,示意程商言稍安勿躁:“只是帮助孩子先睡下了,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就算没病,都给哭出病了。”
说着,凌游将针收了起来,对程南栋说道:“程伯伯,现在这孩子应该能睡个踏实觉了,我们出去聊吧。”
程南栋看了看孩子,又看向了凌游:“不用再摸摸脉检查一下吗?”
凌游点头一笑:“已经摸过了。”
程南栋闻言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但却听了凌游的意见,大家一起走出了卧室,没一会的工夫,程商言也走了出来,叫去了保姆先去照看孩子。
站在客厅里,程商言捋了一下头发,随即看向凌游笑道:“你就是艽艽的爱人凌游吧?”
凌游一点头:“是,我是凌游。”
程商言笑了笑:“艽艽不大的时候,我就去过秦爷爷家里玩,她叫我一声姐,如今她也生了宝宝,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孩子看病的事,也没来得及和她道喜。”
凌游一听这话,便哦了一声,笑着回道:“理解的,艽艽之前也和我提起过,她有个商言姐,只不过我很少来京,不知道姐姐你竟然就是程伯伯家的。”
二人寒暄了两句,便一道坐在了沙发上,沉吟了一会,凌游抬头问道:“程伯伯,不知道您当时请的是保健局的哪位前辈。”
程南栋闻言便回道:“是京南医院的胡副院长,还有艾庆敏,艾老。”
凌游哦了一声:“胡副院长我不熟知,可艾奶奶我是知道的,可是咱们放眼全国在中医哑科界都负有盛名的一位大权威啊,她来了,竟然也治不好?”
程南栋摇了摇头:“艾老来的时候,我也不在,事后电话回复我说,她治不了。”
凌游刚刚摸过脉,心里大致有了数,可一听这位艾庆敏老人都没办法治不了,竟然开始质疑起了自己是不是摸错了,但细细一想,自己还不至于连脉都摸不准。
片刻后,凌游说道:“程伯伯,方便将艾老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想和艾老讨论一下,这样毕竟更为稳妥。”
程南栋一听便看向了自己的秘书,秘书连忙拿出手机,找到了艾庆敏老人的电话号码。
凌游记录了下来之后,便迈步推门来到了外面的楼道里,拨通了电话。
待电话接通后,就听一个干脆利落的老太太声音响起:“哪位?”
凌游闻言说道:“是艾老吧?”
对方听后直接回道:“我是艾庆敏,你是哪位?”
凌游连忙自我介绍道:“艾奶奶您好,我叫凌游,是......”
“凌游?魏大胡子的便宜孙子?”艾庆敏不等凌游介绍完自己,便直言道。
可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把凌游噎住了,片刻后才应道:“是,艾奶奶。”
“说吧,什么事?魏大胡子死了啊?”老太太丝毫没有半点客气,说话更是一嘴老京城口音的干脆劲。
凌游尴尬一笑:“艾奶奶,没,我魏爷爷活的好着呢。”
艾庆敏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轻哼道:“他不是说,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凌游想了想说道:“他老人家说和您老死不相往来,又没说,我也和您老死不相往来啊。”
艾庆敏哼了一声:“你倒是不像林原那个老古董,反倒是像魏书阳那个老不要脸的,脸皮够厚。”
凌游听到这,已经有些不悦了,对方三言两语间,把魏书阳和自己爷爷连带着自己骂了个遍。
可这艾庆敏随后却说道:“不过啊,我挺喜欢,说吧小子,到底什么事,我一会还有个会诊,可就没空和你逗闷子了。”
凌游按捺住情绪,继续言语客气的回到正题上,说起了程南栋家外孙女的病。
老太太听后冷哼了一声:“他家孩子没病,按照民间的老话讲,冲着邪了,按照中医的祝由之术讲,是阳火受损,养养阳火就好了,我给了他们个法子治,但人家小两口是文化人,不信邪,信科学,但这个病,科学又没法治,那人家不想治,我索性就不治了,医不扣门,干咱们这行的,没有上赶着求着给人看病的,反正就是辛苦孩子得遭点罪,没几天就能好,要怪啊,就怪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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