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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礼感觉手腕上的佛珠轻晃,不露声色地握住她乱动的小手。随即将佛珠取下,搁置在白色的茶几上。
发出细微声响。
惹得秦梵下意识看过去。
总觉得他这个动作,格外像是事前必备。
“朗朗乾坤,谢总不会是又打算把‘十八亿’卖第二次吧?”秦梵警惕地拿过旁边抱枕,抱在怀里,试图挡开谢砚礼。
谢砚礼见她表情警惕,将抱枕撤下去,嗓音清淡而从容:“我是个讲信誉的商人,谢太太大可不必这么视我如狼。”
什么叫视你如狼?
你就是狼!
秦梵的眼神表明一切想法。
谢砚礼盖住她那双透亮如清泉般的眼眸:“别看我。”
秦梵下意识闭眼:“…”
啧,这狗男人怎么这么霸道!
还没来得及把他那只手推开,下一秒,身体腾空。
这熟悉的姿势。
秦梵立刻意识到他不安好心,“等等,你这是哪门子信誉?”
谢砚礼没答。
直到回了卧室,秦梵被谢砚礼放到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时,她才明白他说的信誉是什么意思。
五个盒子敞开着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在落地窗前的小几上招摇。
而将她放下的谢砚礼,已经转身打开黑色行李箱,从里面找出家居服往浴室走去。
秦梵看看那几个盒子,又看看谢砚礼的动作。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秦梵慢半拍地睁大眼睛:
原来谢砚礼真的是给她送战利品的!
太震惊了!
冷血资本家谢商人,居然这么好心,没趁机再刮她一笔。
秦梵目光落在那几个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把玩的战利品上,拿起最中间那那晶莹剔透的紫罗兰翡翠摆件,美得毫无瑕疵。
其实秦梵之前对翡翠兴趣不大,但这次里面两件翡翠折服了她。
秦梵觉得自己珠宝间该添置新的翡翠柜了。
以前不是对翡翠不感兴趣,而是那些普通翡翠首饰根本吸引不了她的兴致。
秦梵爱不释手地看看帝王绿,看看紫罗兰,再看看中间那三只盒子里同样珍贵美丽的珠宝,从左到右是粉色钻石戒指、蓝宝石古董项圈,还有一顶纯钻石镶嵌的头冠。
全部都好喜欢!尤其是那个钻石头冠,简直少女心爆棚。
秦梵瞥到不远处的落地镜,想着自己今天穿的这条浅蓝色及踝长裙还挺适合正经场合的,于是便将那顶钻石头冠拿起来。
等谢砚礼从浴室出来时,便看到落地镜前戴着头冠的公主殿下。
大概是听到了门开的声音,秦梵侧眸看过去,随着她的动作,发梢微卷的慵懒长发半空中撩起醉人的弧度,即便是没有挽成精致的发型,依旧能把那钻石头冠戴出最璀璨的模样。
“公主的皇冠好看吗?”
秦梵愉快地问道。
谢砚礼只动作略一迟疑,便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嗓音依旧平静从容:“好看。”
秦梵却觉得他是敷衍,轻哼一声:“直男不懂。”
他都没看发冠好不好。
于是秦梵扶着发冠准备去客厅拿手机,拍照片发给审美相同的小姐妹姜漾。
这段时间姜漾不知道在忙什么,上次收到过她寄来的秀场新品后,就再也不见影子。
然而没等她把门打开。
腰肢便传来阵拉力,猝不及防间整个被人从背后抱起来。
她纤细的手臂晃着:“你干嘛,哎呀,我的皇冠掉了!"
下一秒。
她珍贵的皇冠便被人取下来,随手搁在旁边边柜上。
秦梵都能听到钻石发冠磕在柜面上的‘喊疼’声,“你那么用力干嘛!”
“像是这种历史悠久的发冠,都是有生命的,它会疼,重点是万一坏了怎么办,有你这么对待古董宝贝的吗!”
谢砚礼的语调听不出什么反思之意,不紧不慢道:“谢太太,钻石古希腊语的含义是坚硬不可侵犯的物质,所以并不会这么轻易摔坏。”
“我读书少不懂行不行,你把我放下来!”秦梵没好气地推着他的胸膛,狗男人不懂少女心,这是硬不硬问题吗?
珍惜漂亮首饰是女人的本能!
谢砚礼对女人的天性并不感兴趣,把秦梵抱到床上后,顺便给她裹上旁边的薄被,这才抱在怀里:“陪我睡会。”
本来被抱到床上时,秦梵还以为谢砚礼要开始久违的性生活。
毕竟男人憋了半个月,见到她这么天生貌美身材完美的仙女老婆克制不住生理反应也很正常,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秦梵被裹在被子里抱住后,露出来那张白净漂亮小脸蛋满是生无可恋?
听到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秦梵闭了闭眼睛,开始默默地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行了,她这么身娇体软的大美人被男人当成抱枕,心如旁骛的就能入睡。
秦梵回忆自己是不是今天哪里不漂亮,但想到刚才还照过镜子,虽然素颜,也依旧光彩照人啊,尤其是戴着发冠的时候,更是美得冒泡。
秦梵艰难地在谢砚礼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那张脸,视线顺着脖颈往下。
心里升起了大胆的猜测:
他不会是不行了吧?
听说经常熬夜加班,睡眠不足的男人那方面是说不行就不行了。
还是说已经没存货了?全给了外面的小妖精?虽然可能性不大,但秦梵还是轻轻哼了声,狗男人要是敢在外面玩坏身体,那她就明目张胆地养个小鲜肉。
不,一个不够,要养一沓!
手握‘十八亿’的富婆不能抠门。
谢砚礼手臂箍在她腰上很紧,秦梵想要偷偷溜走去客厅拿手机刷会微博都没机会。
最后只好气喘吁吁地躺回原位,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从凌晨被喊起来折腾到现在,放弃念想之后,便很快陷入沉睡。
床单白色的大床上,睡着的两人身影半交叠着,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平添了几分温暖与契合。
中午十一点时。
谢砚礼隐约听到客厅外传来门铃声,清隽眉心轻轻皱了皱,缓缓睁开眼睛。
心口也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
垂眸便看到秦梵半趴在自己胸膛上,睡得正香,大概是太困了,竟然没有被门铃声吵醒。
外面门铃声停了几十秒后,又继续响。
谢砚礼把秦梵的小脑袋挪开,修长指尖随手帮她整理好脸颊上散乱的发丝,这才下床去开门。
三十秒后站在门口的裴枫看看出来开门的熟悉男人,又退回去看了看门牌号。
是秦梵的房间没错。
那么这人是怎么出现的?
把人家小姑娘霸王硬上弓了?
嘶裴枫倒吸一口冷气,指着谢砚礼:“谢砚礼,你你你!”@目光震惊地落在谢砚礼脖颈以下被扯开凌乱的家居服上,以及乱得仿佛那事后的短发,裴枫话都说不利索。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有事?”
裴枫听到他的声音后,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做梦,第一反应就是把谢砚礼推回房间里,然后啪得一声把门关上。
谢砚礼听到他的关门声后,转身看了眼卧室门。
此时空旷安静的客厅内,只能听到裴枫微重的呼吸声。
他捏着谢砚礼的手腕眼神认真严肃的问:“你是不是把人家小姑娘给.
…"
“她睡了。”谢砚礼见他惊讶到呼吸困难,难得解释了句。
然而裴枫脑补到天荒地老了,不愧是搞艺术的,这脑回路就是妙啊,他在听到谢砚礼的话后,直接脸白了:“睡了还是晕了?”
晕了?
谢砚礼眼眸微眯,秦梵身体健健康康能跑能跳能欺负人,怎么可能睡着睡着就睡晕。@“不行,我得亲自去看一眼!”
说着,裴枫便要越过谢砚礼去主卧。
谢砚礼嗓音清清淡淡:“她只是睡着而已,不用担心。”
“真的?”裴枫难得对谢砚礼的话产生怀疑。
谢砚礼冷扫他一眼,随后在沙发上坐下,摆弄着茶几旁边茶桌上的茶具。
他从不屑于说谎,甚至懒得解释。
大概裴枫也逐渐冷静下来,坐在他对面,一口闷了离他最近的茶杯。
谢砚礼看他喝了洗茶的水,没做声。
不多时,将泡好的清茶推给他。
裴枫端起茶杯,就着升腾的热雾,隐约能看清谢砚礼那张发小里面颜值最高的面容,此时依旧淡漠从容,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引起他情绪的丝毫波动。
当年裴枫看他中学时代某天开始戴着串佛珠时,便怀疑他是不是看破红尘了,还在感慨,谢砚礼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不会对女人起心思,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也都仅仅是红颜枯骨一堆。
没想到,他不是对女人没心思,而是眼光太高,普通美女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人家要的是仙女!
他深深叹气,确定自己彻底平复下来心情才说:“你准备怎么办?打算离婚吗?”
谢砚礼修长手指端着瓷白的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清茶,才淡声说:“不离。”
“谢家没有离婚的子孙。”
裴枫目瞪口呆地望着谢砚礼:“”
难道他这辈子就让秦梵当情人?秦梵得多委屈?人家多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就这么被满是铜臭的资本家给欺负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裴枫表情复杂,原地思考人生。
而此时房间内。
秦梵慢慢转醒,舒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后,才歪头看向另一侧。
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已经空了。
嗯,就这么走了?
秦梵眨了眨睫毛,有些迟疑地伸出指尖扯了扯自己v领的裙子领口,皮肤雪白如玉,没有丝毫吻痕,浑身上下干干净净。
谢砚礼居然真就这么下床?
脑海中浮现出谢砚礼平时那副禁欲系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姿态,想到他说的钻石希腊语:坚硬而不可侵犯。
这真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狗男人平时一副性冷寡欲,不可侵犯的样子,实际上藏在西装裤里的小谢,却坚硬诚实。
那么如今的小谢呢?
面对她这么又仙又美的老婆却能当完抱枕后下床,搞不好小谢真出问题了。
秦梵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谢砚礼的黑色行李箱还在,说明他还没离开酒店。
不行,她得问清楚。
秦梵赤着脚推开卧室门,还未进客厅,因为睡久了而略带鼻音的声音率先传遍整个空间:“谢砚礼,你家小谢如今还像钻石的希腊语那样吗?是不是”硬不起来了?
入目对上裴枫那张懵逼的俊脸,秦梵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两人隔着沙发面面相觑,彼此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秦梵满脑子刷屏:妈呀!裴导怎么在这儿,等等,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当着裴导的面开车了?开得还是谢砚礼的车!!!跪求裴导没文化,千万不要知道这种冷门知识!
裴枫满脑子都是:小谢是谁?钻石的希腊语是什么来着?
对,是坚硬而不可侵犯的物质。
所以???
我艹?!!
反应过来之后的裴枫差点没原地把眼珠子瞪出来:所以,到底谁欺负谁?!
他居然还以为谢砚礼欺负秦梵,听秦梵这调调,感觉不像是被欺负,倒像是在欺负谢砚礼。
三分钟后。
秦梵乖乖地坐在裴枫对面的沙发上,谢砚礼端着杯温水从中岛台过来,递到她手里后,便顺势在她旁边落座。
裴枫双手环臂,单堂审问依旧气势不减,狐狸眼微微眯起,扫过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谁来解释解释?”
原来他以为是谢砚礼一厢情愿,现在搞不好这俩是狼狈为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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